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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江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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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活着的。 
官老爷在山贼头子的草笛声中,慢慢地添了灵动,润了笔锋,举手投足间,缕缕飞白纵横纸上,这一笔瞧来是写意,那一笔瞧来又似写生。 
笼罩在官老爷身上那股子的淡定气质,异样地轻灵鲜活起来。 
淡淡寂寞的官老爷别样地牵萦人心,使人怜爱;而灵气生动的官老爷却是牢牢地抓住了人们的眼球,叫人爱甚于怜。 
我已经再三警告自己克制,却仍做不到对官老爷视若无睹。 
相反,几乎每次藉“解毒”为名近了官老爷身时都看得目不转睛。 
官老爷反失了先前的剑拔弩张,见了我只是轻轻浅浅地一笑。反而是相思重新拉长了脸,镇日里摆着一副臭脸给人看。 
倒好,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怪里怪气的相思。 
“大用,你真给我下了毒?”有天,官老爷忽地冒出一句。 
“你当我下了不就行了?”我懒洋洋地趴着窗口,瞧着窗外草丛里一蹦一跳的蜢蚱,听着“嗡嗡嗡嗡嗡嗡”的蜂儿振翅。 
……好想吃,我好想抓它们来吃! 
……相思这位大少爷,只会熬一锅最简单的小米粥,每次跟他提议最好弄点鸡鸭鱼肉什么的来补补身体时,他总是振振有词地说,大虚过后不宜大补,饭能压百病,小米最养人。 
“反正要补身体,我手上的灵丹妙药已经足够了!”逼急了,相思最能耐地就气哄哄地扔下一句,或者再一句,“你吃还是不吃?” 
相思的药丸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可是,我依旧想吃肉! 
想到看见老鼠哧溜从眼前过我恨不得用双眼迸射出的热情火烫的火花烤熟它。 
但,相思肯定不准我这么做。 
聪明的,连这样的想法都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来。 
也只有在官老爷这儿,他发他的呆,我做我的梦,大家彼此轻松一点儿。 
“大用……”沉默了会儿,官老爷又道,“那天……就是那天,我们被捉的那天……我听你说什么……‘万种誓言图永远,一般模样负神明’……” 
我一下来了劲儿:“怎么?” 
官老爷又犹豫了下,才很艰难地开了口:“我想问问,你怎么知道那句……” 
“我何止知道那句,我懂得还很多哦,比如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枕前发尽千般愿’、‘此生已将身付与,纵被无情弃,不能休’、‘’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难得除了厨艺之外我又找到了能在官老爷面前卖弄的,我正搜肠刮肚要把存货全亮出来现,官老爷却大大地喝一声:“够了!” 
“君梓!”偏殿外呜呜咽咽的草笛声立断,偏殿的门被“轰”一声撞开,山贼头子高高大大的身影一下遮了天、遮了地、遮了夺目的太阳光:“君梓!君梓你怎么了?这个小无赖他对你怎么了?” 
边说边用眼斩我。 
小无赖?骂我小无赖?喂,忘了你的命谁救的?! 
“出去!”官老爷歇斯底里地大喊,“你给我出去!出去!” 
山贼头子没有出去,他捏着草叶“噔噔噔”大踏步向官老爷走来。官老爷咬着唇狠狠地瞪着他,竟似连呼吸都忘记了。 
从偏殿门口到供桌的距离不到十来步,看那两个人的样子,却象走了一生一世。终于,山贼头子站在了官老爷面前,官老爷胸口一起一伏剧烈非常,相比之下,山贼头子反而比他坚定稳重得多。 
两个人互相这么看啊看啊,看着一直不敢眨眼直楞楞盯紧他们的我眼都酸了。就在我伸手揉了揉眼之际,山贼头子忽地单膝跪下,右手执起了官老爷的右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草叶在他们两个交握的手当中,早搓揉得不能看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与子同袍…… 
……与子同仇…… 
……与子同命…… 
“啊!!!!!!!!!!!!!!!!!!!!!!” 

“相思相思相思相思相思相思相思!” 
“叫什么叫!叫魂一样儿!”我不介意相思的恶言相向,上前一步执起了相思的手,热泪盈眶、涕泗交流兼之上气不接下气:“相思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牵手’!” 
相思脸先是一红,随后轻轻斥道:“放手!” 
哎呀呀呀呀,现在可不是你害羞的时候!我牢牢握住不放,深情地,严肃地:“相思,我非常感激你为我下‘牵手’的一片心意不过能不能请你为了你,为了我,不要对我下‘牵手’?” 
相思眉毛危险地高挑起来。 
“你又知道,‘牵手’是什么了?” 
“不就是同生共死的意思吗?” 
相思的忽地扭捏起来,眉也不扬了,只顾顾盼左右,一句话不说。 
“相思,”我语重心长,“同生共死固然是好,可是,你想啊,你用脑子想想,同生共死,这种事做不来的啦!比如说,象这次这样,我已经受伤了,如果下了‘牵手’后连你也挂了,那谁来救我?虽然我们口头上说兄弟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事实上我觉得大家不要拴成一条线上的蜢蚱大难来时各自飞比较适用于实战” 
“吴大用。”相思音调没有特别高,眉毛没有特别高,脾气似乎也没有特别高。 
事实上,他只伸出了一根手指。 
右手的,食指。 
往我腹部最脆弱的重伤处,轻轻,一戳 
“啊!!!!!!!!!!!!!!!!!!!!!!!!!!”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冤兮为狗熊! 

98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我盼着伤势快点好完整,挪个窝,又可以继续大鱼大肉的自在。 
我想肉想得快疯了! 
这天,瞅准相思又到了外出物色粮食,我捏只草笼子摸到破庙外。 
草笼子是我晚上偷偷摸摸编了,一共编了十只。我算好了,用两只笼子装蟋蟀,剩下的全装蚱蜢。万一相思哪天发现了草笼子并对它的用途加以置疑时,我可以把装蟋蟀的笼子亮给他看,然后教他斗蟋蟀。 
可是蚱蜢和蟋蟀都很反常,才堵到第二只蟋蟀,其它的忽地消了声匿了迹,我怎么踹草丛它们也不出来。 
然后我感觉到地面微微的震动,伏耳细听,“嗒嗒嗒”整齐划一的步调,行进声越来越大,由远至近。 
我攀根树枝往远处看,隐隐约约望得见旗帜招展,阳光下有金属闪着刺目的光。 
……老天,我忘了官老爷毕竟是官老爷这茬儿! 
我“噔噔噔噔”撒腿跑回庙里,顾不上一阵阵抽痛的胸口,一气撞开偏殿的门。偏殿里官老爷与山贼头子攸地分开,官老爷脸红过耳、呼吸不匀、一副尴尬异常的模样,山贼头子却是凶巴巴地瞪我,活象我欠他米还他糠似的神气。 
我管不着他们想什么,很干脆地往外一指:“官兵来了!” 
官老爷与山贼头子同时白了脸。 
“……终于……来了……”官老爷喃喃着道,抬眼与山贼头子交流了个眼色,山贼头子点点头:“我去叫铁城他们先走。” 
官老爷的脸更白了。 
“你……你……如果现在走,你还可以……” 
“我不走。” 
“亦我!……你知道,你知道,我……”官老爷嘴唇微微颤抖,半天,话也说不会,“我是不会,我不会……” 
山贼头子什么都没有说,他反手握起了官老爷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俯身一口叼住了官老爷的唇。 
——我瞧得目瞪口呆。见识了这两位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以前所理解的玩亲亲,和小狗舔骨头没两样。 
原来这个样子……才算亲亲……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山贼头子凭什么来动我的官老爷?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没动过官老爷一根指头——哦,事急从权的那次不算…… 
正当我想捡块石头给山贼头子来个狠的时候,那顿长得可厌的吻终于结束了。山贼头子温柔地抚了抚官老爷的面庞后,毅然绝然地转身离去。 
官老爷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慢慢、慢慢地,笑了。 
充满了自信、自豪、自傲地,笑了。 
笑得我晕乎乎、醉醺醺,不愿自拔。 
他笑着问我:“我身上的毒……你,帮解开了吗?” 
到底我是摇头还是点头,连自己都说不上不来。我只记得官老爷笑得很是温柔,微微带着宠溺的神色,走到我面前,半蹲下,仰着脸,看我。 
第一次,我从他淡淡的琥珀色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觉得,他这次是认真的,认认真真将我视作一个有担当、有度量的男子汉,将我映入他的眼中。 
我听到他说:“谢谢你……对不起。” 

谢谢你,这个梦很美…… 
但是,对不起,我已做出了……属于我的选择。 

奇怪地,我居然能听懂官老爷的心所说的话。 


“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面,不要再叫‘爹’了,还是叫声‘哥哥’吧……”官老爷张开双臂用力抱紧了我,在我耳边悄声道,“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你是个非常非常漂亮别致顽皮可爱的小娃娃……” 
“虽然宠你的人已经很多……” 
“可是,如果我是你……” 
“我一定会比现在的你……更懂得珍惜……” 
我看到他神秘兮兮地笑,留下个哑谜给我猜。 
蓦地,身子一僵——被点穴了?! 
官老爷朝着我身后轻声道:“铁城他们……走了?” 
“我跟他们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他们的身手,应该能平安出得去吧?”山贼头子的声音。 
然后我被他们七手八脚地塞进供桌下,外边摊了些稻草虚掩着。 
官老爷略带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扭头向山贼头子道:“这样,他真的可以逃过这一劫吗?” 
“只要我们吸引住全部的注意……”——骗人!山贼头子骗人!官老爷没有留意到山贼头子眼中的一丝深沉、一缕算计、一点愧疚,可我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 
直觉告诉我山贼头子有什么事把官老爷瞒在了鼓里,我想开口提醒官老爷当心这个贼头子——这该千刀的居然点了我的哑穴?! 
官老爷脸上显出放心的神色,站起身,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以一种不符合他性格与容颜的坚定步伐。 
山贼头子紧赶上两步,伸手交握住了官老爷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个官,一个贼,我不相信,在被重重围困的情况下,他们能书写出怎样惊世的传奇! 
——何况他们真正的心愿未必是为了用自己的生命书写仅供闲人作饭后谈资的市井传奇! 
我快急傻了。 
官老爷不会武,山贼头子在相思手下受了不下于我的重伤,凭他们两个,能怎么样? 
官老爷要被诬一个勾结乱党、监守自盗什么的固然冤枉,山贼头子那样的身架、体格、模样若被不问青红皂白来个“斩立决”乱刀剁了更加可惜!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嘛?!——我还有头发,我还有头发可以烧——可我被山贼头子点了穴动也不能动!……那两个为什么不听一听人家说话?我不会连累到他们,相反,我可以帮他们,只要我一点燃头发—— 
——差点忘了,呆头鹅给的解药已经用光了,我别把自己一道儿迷倒了才好……不过就算迷倒了自己,等相思赶回来时也有本事收拾残局,哈哈,不成问题,不成问题…… 
……相思,怎么还不回来呢?也该回来了吧……?脚步声?有脚步声往偏殿处奔来,我登时精神一振——相思?! 
……不,不是相思,相思的步子轻盈多了,动起来没声儿的……而这个脚步声沉重得踩得死狗,还夹着人声,听起来倒象有大队人马正往偏殿杀来…… 

“咚!”我吓了一大跳。“吱——嘎!”经这一踹,偏殿那两扇烂得可以的门终于袅袅的、幽怨地倒了下来。 
几十双脚一涌而入,有穿皮靴的、有穿布鞋的、有穿草鞋的,进了来便四下里横翻斜挑,挑得大殿里灰尘四扬。 
而且那些鞋子臭哄哄的,我快被薰昏了去。假如不是被点了穴,喷嚏恐怕早打了数十几个。 
“给我搜——一个乱党都不许放过!”陌生的声音,听起来上了一定年纪,狡猾狡猾大大的有的感觉。 
“童大人一意孤行,难道认为本官所言有虚?”——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么是……官老爷?!他不是和山贼头子双宿双飞、双栖双憩了吗?听他的口气还和某个官爷平起平坐的样子……哦,我明白了,好高明的官老爷哦!他肯定是故意让自己假装被他的同济发现,好掩护山贼头子远走高飞,反正他的同僚和他的部下又没办法对他这个“受害人”怎样……既然早打着这么个聪明的主意,方才何必做出那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让我瞧着心都快碎了…… 
我肚里嘀咕,为官老爷对待我和山贼头子的双重标准、不同待遇愤愤不平。只听前面那个老条子的声音道:“甄大人此言差矣。朝廷命官横遭绑架,兹事体非同小可。贼人狡诈成性,本官也是职责所在,小心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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