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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江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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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我依言噤声,不是因为相思,而是因为那两混蛋抽冷子发一掌过来我拧腰低跨俯头含胸避得不亦乐乎。——可恶啊,瞅准我动不了,他们剑过不来却用内力发掌来对付我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太过份了吧?难道刚才那道大力不是相思撞我而是他们发现了这一点后用掌打我?我心中一动:相思他…… 
“你好了没?再磨蹭下去干脆自杀算了!”相思一句话,让我刚刚浮出水面的愧疚立时烟消云散。不管今晚他吃了什么药,我可没忘记在厨房里他说杀就杀的那股子狠劲。一二嘿哟——拔哟,二二嘿哟——拔哟……不行!太黑了,完全摸不清楚状况,要是有火让我观察观察地势……对了,有了! 
那只引发争端的锅打从战争开始就没引起大家应有的重视,咕碌碌滚啊滚的,现在我发现它向我这边滚来。 
我就说嘛,上苍没有抛弃我。 
上苍说,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饭。 
那只锅在离我三尺又三分处,势头放缓;又滚了个四五分,打住。 
然后再也没动过。 
我伸长胳臂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够着。 
奶奶的!用力折了一根长长的树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够过来。 
其间相思的喝骂只好当做没听见。 
一捞过来就嗅到刺鼻的焦味,我引以为傲的嗅觉几乎因此失灵。而且焦得很厉害,摸摸好象半锅都是那锅巴糊糊一样的东西,一手的油——有油就好。 
我燃亮火石,“腾”一下,火苗从锅里窜了上来。 
淡淡的暗香夹着刺鼻的焦味扩散开来。 
“白痴!”相思又开骂,“你还嫌暴露得不够彻底特地生堆火指引对方来杀你?!”好象也是话!我赶紧七手八脚用手里那根树枝猛松土,好不容易把那个坑松了拨拉大,此时心中警铃大响,我团身一滚堪堪避过其锋——“砰!”方才我所倚着的那丛树四分五裂,惊得我直拍胸口大呼小生怕怕。 
那只锅被掌风一震也裂了开,火花四溅,登时林子哗啦哗啦着起火来。 
好死不死的,大半只破锅落地之处挑着离我近的地方落了下来,我怒视——该要你的时候不见,不要你的时候偏跟,可见是个谬种!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撤——嗯,有点点奇怪…… 
空气中的焦味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若有若无的、朦朦胧胧的甜香,淡得几不可觉。可是我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它是一种我所熟悉的味道…… 
或者说,它是一种我所向往的味道…… 
烧焦的时候不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淡淡的,淡得无所不在的时候…… 
“吴大用!”寒气袭人,我一个冷战,回过神来发现战局突然间被拉近了,忙往旁边跳了两步——怎么不知不觉离危险这么近了?又是那两混蛋捣的鬼?我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他们的不良企图——对了! 
我想起来了,那个味道,是莫愁,与不鸣、蝶梦未央并称江湖三大奇酒的莫愁! 
说起莫愁,那是我人生当中的一大耻辱,因为它是我唯一不能从师父手里抠出来的宝。用师父的话说,如果说不鸣是极顶的迷药,蝶梦未央是极顶的自白剂,莫愁则是极顶的迷幻药。饮者只要一朝饮了莫愁,就会一生受制于莫愁。虽然能在莫愁的幻境中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美梦,但一旦停止服用,便会四肢乏力、涕泗横流、神智昏昏,成为废人一个,严重者甚至就此不治身亡。 
语罢,为让我死心,师父当众摔碎了那只装莫愁的坛子。 
很贵的哩,那纯出天然的淡淡的万种风情的味儿让我咽了十天的口水、骂了三十天师父他娘。 
随后一直记着,那淡淡的万种风情…… 

可惜了,这个居然和莫愁有关,早知这样我就把锅底刮下来回去试着酿酒。 
现在……我不无惋惜地看着那团火焰,没辙了。 
不过如果是做莫愁的材料的话……我是不是该为自己所受的委屈讨还一点儿公道? 
眼珠一转,我从衣襟上扯两片破布下来吐两口唾沫塞住鼻子,然后用根树枝挑啊挑,挑出一块火屑便往那两混蛋身上甩。 
就算他们是武功高手,被火烧着也会痛,呵呵。 
“吴大用!”相思怒嚎,“你帮谁?!” 
啊?触着他了?我干笑,没法子呀,三个人缠斗在一处,水火无情不长眼,我已经尽量控制了,本来瞄准的是那个处处针对我的狗崽子,谁叫他这一转、那一转结果差点儿自己撞上呢? 
火屑在树子上、草地上烈烈地燃。 
那三位谁也不把这丁点儿火挂心上,仍在相峙中。渐渐的,他们的动作明显地慢了下来。 
借着火光,连相思向来冰冷的脸上都有点恍惚。 
可以了吧?如果连他们三个中功力最高的相思都撑不下去了,剩下的那两位应该可以考虑倒下了吧? 
但我无法检验战果了,因为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头脑开始发胀、眼前直冒金花! 
我英勇地冲入战团中,嘿嘿,不出所料,剑气弱了,拉着相思就走。 
相思很乖,没有反抗,整个身子却打软着滑。 
我无奈,只好把他背在身上,一溜小跑。 
幸好那两位没有出手拦。 
边走我边回头张望,远远的还见两个身影在火光的掩映下手舞足蹈,诡异的动作让我想到了夜间的行尸。 
——可怕的莫愁! 
第一次,我打从心底深深地感谢师父。 

33 

“啪!”——奶奶你个熊!我为自己这不知第十几次摔倒,忍不住再骂出高于三字经级别之外的脏话。 
相思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我连自己爬起来腰都软,更别提扶他,索性先这么趴着赖着。 
——要相思会读心术,听到我心里怨他重会不会大发雷霆?他本是那么注重形象又小气的家伙! 
可是……没办法呀!一个又累又饿又渴的人跑了这么长一段路肯定更累更饿更渴,那时候连自己都成负担,何况还要负担上其他责任? 
哪怕轻若鸿毛! 
偏偏四师兄拿给我看的那些评本全是假的,上面写什么大侠凡落难必能找到一处宽敞的山洞(附赠石床)或一所破落的古庙(买一送一,庙里干柴取之不尽、用之无竭)以资容身,现在呢?哪有?! 
尽信书不如无书,我总算明白了! 
“……大……用……”相思声音微弱地在耳畔响起,几不可闻。我心里“咯登”一下:不会这么神吧,我心里的话相思全都听到?这个算是心有灵犀还是心心相印?那相恋中的恋人不是很可怕?别的不说,私房钱大概是存不下的了……“……你……放下我……先走吧……” 
轻轻颤颤的尾音,被风捎去,没了影儿。 
我虎地站了起来,用力把相思连扶带抱地拖了起来。没力气再用“背”的了,腰弯下去可能再直不起来——我架着相思深一脚、浅一脚,吃力地继续往前走。 
相思头靠着我的肩,软软地耷着。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断濡湿着我的肩头。 
“相思你好脏哦,这么大的人了还流口水……相思我警告你哦,再弄脏我的衣服我就不理你了哦……这次我说真的,我真的真的不理你了哦……不骗你,真的……真的……” 
我有资格说这话么?濡湿衣服的是他的口水还是我的泪?黑夜里,我辨不清。 
不知走了多久,没提妨脚下,“砰”一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的。 
好痛!我咬咬牙,爬起来翻过相思的身子抱起他:“相思你没事吧?相思……” 
相思没有回答我,眼睛闭得紧紧的。 
很痛啊,真的很痛啊……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从膝盖,从胸口,一波一波涌上来。为什么师父什么都告诉我、什么都教给我了,就是不告诉我江湖会带给人这许多的痛?! 
“轰隆!”天,要下雨了。 
我找不到山洞也寻不着破庙,只撞上了一个供在树下的神龛。 
没等我把神龛里供的神像搬出去,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等我把相思扶进去坐好,他身上已经湿透了。 
从来没有哪个神龛能大到供两个大男人躲在里还伸缩自如的,我只好委屈自己,面对相思背朝外,紧紧拥住相思尽量往里缩,用我宽厚的背去承受大自然的风霜雪雨——“啊嚏!” 
……算了,始作俑者是我,这次,我没什么可为自己辩护的。 
而且相思是伤员,虽然现在他口中不再溢血了,但他仍旧是伤员。扶老携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之一,对吧? 
我还真是天生做高人的料啊! 

我伸手在相思鼻下探了探——呼吸浅了些,但已趋于平稳,让我稍稍定了心。相思身上应该带有一大堆子药,然而我吃过的只有带毒的那种,实在辨不出良药应是什么样子,万一吃错那就不是普通的麻烦。 
上次相思被胡老头儿伤得好象更重,调息调息也就复元了,这次……说不得,唯有寄全部希望于他那惊人的恢复力了。 
或者由冰快点儿找来?这么晚了都不见我们回去,是兄弟的话总该懂得担心的吧? 
说实在的我是这么推论,却对自己的推论深表怀疑。 
“啊嚏!”风夹着豆大的雨点儿打在后背,这滋味不是给人尝的。 
长痛不如短痛,要我选的话狂奔到见了人家处避雨也比这么呆着好得多……那相思怎么办? 
就算没有追兵、没有野兽雨点儿也会飘进来…… 
但要照这么继续下去,可能相思苏醒之后,由冰追来之时,倒在他们面前的便是我这位舍己救人的大侠的尸体……我打个寒颤:这种死法忒没价值,这样的买卖不能做! 
“啊嚏!” 
这么密密挨着,相思的身体,又冷又湿…… 
“喏,相思……事情是这样子的……”我说话带点口吃,冻的。 
相思不说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因为现在很冷……呃,穿着湿衣服很容易感冒,呃……那个,我不想你伤上加伤……所以,那个,所以……”我时不时偷瞄一眼相思,当然由于我挡住了全部的光——如果有的话,因此什么也看不清。“……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我,我,我……我抱住你好不好?” 
不把话说清楚,说不定相思清醒后我会死得很难看。 
虽然并不等于说,现在把话说清楚了,我就不会死得难看。 
相思仍旧没有反应。 
“……那……你不反对,我当你默认喽……”可以这么推想吧,相思脸皮很薄的…… 
我颤篷篷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为了把我俩的衣服脱下来,我彻底弄到全身湿透。 
那个湿湿冷冷的身子拥在怀中,湿湿冷冷的让我牙关打抖。 
可是在这个雨夜中,这是我唯一拥有的实在…… 
我轻轻挨着相思的脸摩挲,摩擦生热,好象这话儿没错哩。温暖从他面颊传到我脸上,一点点漾入心房。 
摩挲,摩挲,挨挨,蹭…… 
……相思满腹无从诉,画一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侬,双圈儿是你。整个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意,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没来由地,想起戏文上的这几句。 
——?我为什么要在相思背上画圈儿? 
谁解其中意? 
 


34 

“吴——大——用!”相思真是全身没半条雅骨的人,我在他低低的咆哮声中张开眼——难得入睡前这么好的气氛,啧! 
贾相思,我警告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虽然不需要你三叩九拜地谢我,不过对待救命恩人该有对待救命恩人的基本礼节——人不知礼,其与禽兽相去几何许?最起码,语气应该放尊重点儿,不要黑着那张晚娘面孔活象我占了什么便宜似的,你那排骨一样的身材其实并不……好……抱…… 
抱怨的话儿在舌尖上打个转儿,在相思继续低吼一声“吴大用”后完完全全缩了回去。我本人更是本能地往后一缩——“当心!”腰一紧,被相思狠狠抱住,才没掉出神龛外。 
——虽然我后面湿得跟掉出神龛外没任何区别。 
又一次,挨得这么近的看相思。相思的眼儿亮亮的,黑黑的,很好玩儿,我能从中清清楚楚地映出自己的影子——张大着嘴傻呵呵地死盯着眼前的人。 
——哇,不要啊,这么丢脸的人不是我! 
“你发什么神经?!”相思皱眉,“外边下着雨, 你再这样动来动去非塌顶不可!——要死自己滚出去,不要连累我!” 
这个……是相思?!他不会和由冰那样患有离魂症吧?怎么每受一次伤都好象性格大变的样子?我好心地提醒他:“相思,刚才是你把我拉回来的……” 
大眼和小眼的对峙谁会胜利? 
谁都不会。 
因为决定权不在于眼睛的大小而在于暴力的施加程度。 
以我为例。 
我本来眼睛很大的,一瞬不瞬和相思相峙一刻钟大概都没问题。可恨相思明知赛不过我就玩阴的,用力在我后背拧了一下,我吃痛地啮牙咧嘴,于是……苦心维护的形象全没了! 
“相思,你、你、你——算你狠!”我、我浑然忘我、苦受寒龛所为何来?乘相思没想到要算我剥光他衣服的账,快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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