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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罗萨来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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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白天反复听到的那个可怕的死亡营中。
  邦德感到在四周的树丛中有活动。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他的经验告诉他,在树林中隐藏着武装人员。尼娜可能是正确的。所有参加摄影的人可能都不会离开这里。正义饭店将成为他们自己的死亡营。
  他们回到允许他们出来的那个门口,这时在建筑物远端的探照灯亮了,显出一个标有白色的H 记号的圆形坚实的平台。炫目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地区周围的黑暗,头上响起了直升机引擎的声音,越来越大,直至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停在平台上。
  有十几个人从机身里出来,有许多穿着制服的人从地上冒出来,跑去帮他们。这一群人下机后,直升机立即起飞。另一架小一点儿的直升机落下来,出来了三个人,他们迅速地走向另一群人,这一群似乎是一个特殊接待委员会。就在灯光熄灭以前,邦德看到这些人相互敬礼。到达的那群人中的头儿是个高个子,有一阵子可以看清他的身影。甚至在这么远的距离,邦德也感到这身影十分熟悉。整个晚上,邦德脑海中反复出现这人的形状,但就是想不起这人可能是谁。有一点他是明确的,这就是,如果他们要逃走,决不能通过树林,因为树林是个屠宰场。
  一大清早,尼娜就大喊大叫,从可怕的梦魇中醒来。她紧紧贴着邦德,好像索比堡的鬼魂紧跟着她。她害怕地轻声说话,浑身被汗水浸透,“詹姆斯,我梦到我们都在那儿。你懂吧,所有的人。”
  他用叫孩子安静下来的嘘声叫她别出声。
  她抽泣着说,“鲍里要把我们送到淋浴室。”淋浴室指的是毒气室。受害者被告知,他们在领到集中营制服以前先要洗淋浴。而在淋浴室里,他们是被毒气熏死的。在索比堡大屠杀历史的大约一年内,他们用的是原始方法,毒气是一氧化碳,由淋浴室附近棚子里一架200 马力的机器发出的。后来,他们改进到用在法兰克福和汉堡生产的氰化氢。
  他们第二天被领到摄影棚时,气氛有些不同。首先,穿制服的人多了,在门口增加了武装人员,出现了前两天没有看到的强烈的军事氛围。
  在摄影机后,邦德听到克莱夫对着耳机说的话。甚至他平时懒洋洋无精打采的声音这时也有了一种干脆清晰的味道。“首先,我们拍军法署署长的开场白。我要你注意台右边的大门。他们会将犯人带进来,然后军法署长进来,对着军事法庭讲话。我在他、军事法庭和犯人之间来回切换。”然后他又关照彼特用多大的声音。
  邦德马上就认出了犯人是谁,尽管他穿着灰色、单调没有样式的上衣和裤子,头发剃成罪犯的样子。邦德在伦敦和后来在莫斯科郊外都研究过他的照片。他确信无疑,他们称之为沃龙佐夫的人实际上是来自新泽西州的倒霉的乔尔·彭德雷克。但彭德雷克装得像个犯人似的。他的举止不像被冤枉的样子。他的眼睛不停地看着法庭周围,举动像犯了可怕罪行的人。那东张西望的眼睛并没有畏惧的表情,而是一种傲慢的态度,好像在说,你们抓住了我,随你们的便吧。
  门又打开了,一个穿着红军将军服的高个子进入镜头。这位将军看上去更像科学家,而不像军人。他瘦高个子,满脸严肃,一副苦行僧和学者的样子。明亮的蓝眼睛从粗大的眼镜框后扫过法庭。
  这人就是邦德前一天晚上看到的,现在他认出他来了。这位所谓的军法署长就是红军火箭部队司令员叶夫根尼·安德烈耶维奇·尤斯科维奇。
  当他将镜头对准这位将军,拍他的近影时,邦德心想他们是否终于接近“正义天平”真正的领导人了。
  人们都知道尤斯科维奇与真沃龙佐夫有亲戚关系。他转过身来,看着犯人,然后又看着法庭。他说话时,声音不像是一个阅兵场上威武的指挥也不像身先士卒指挥千军万马的指挥官。他的声音轻轻地,几乎有点温和、宽容的味道。
  “同志们,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听可怕的故事的,因为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审判一个协助并执行十恶不赦罪行的人。这些是反人类的罪行,是50年前按照敌人的残忍命令而执行的罪行。但是这个人,约瑟夫·沃龙佐夫,也就是今天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是俄罗斯人的后代。这个国家的土地,这里的树根和种子也是他的一部分。然而,当敌人来的时候,当纳粹的坦克隆隆地在我们可爱的祖国土地上滚过、执行希特勒所谓巴巴罗萨战役的时候,这个俄国人(他的父母和祖父母都是俄国人)却决定丢弃他光荣的出身,参加了阿道夫·希特勒可耻的战争机器的行列。不仅如此,约瑟夫·沃龙佐夫还变节叛变,与希特勒部队中最野蛮的部队,党卫军,站在一起。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可鄙的不是人的东西,却来恐吓我们。同志们,他来到我们这里就像是来自过去的幽灵。他真正是个来自巴巴罗萨的人。”
  这个讲话,如此平静,如此温和,反使得它具有更大的威力。邦德感到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对着取景器的镜头看时,尤斯科维奇将军的眼睛似乎直瞪着他,好像要钻进他的灵魂里。这双平静的眼睛对邦德来说特别具有威慑力,因为他在眼睛的深处看到了燃烧着的冷酷,这是有着巨大野心的标志。虽然邦德无从知道执行的是什么样的计划,但他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正义天平”的跳动着的心脏,是核心器官。邦德思索着,要与不知道的敌人战斗是困难的,而他对叶夫根尼·安德烈耶维奇·尤斯科维奇却除了在遥远的伦敦档案里读过少得可怜的材料外,一无所知。
  14胡斯卡尔
  鲍里·斯捷帕科夫的飞机是改装的安…72 型,但比原型要宽敞些,有两个大型涡轮风扇发动机,可容52  人并可短距离起飞。这飞机与总统和克格勃主席所乘的座机相同。现在他乘此机从斯德哥尔摩到莫斯科以西的一个秘密机场去。一辆汽车停在那里,将把他和两名保镖尼基和亚历克斯接回别墅。
  有消息说,他在瑞典时间,“正义天平”又杀了人。一名年轻妇女尼古拉·切尔努什,26  岁,担任人人垂涎的总统秘书处总管之职。那天下午5 时,她离开在克里姆林宫的工作地点,直接驱车回她与年迈的母亲同住的公寓房子。
  那里距中央音乐厅有一个街区。在她走出车子时两个人用手枪将八颗子弹射进她身体,然后乘一辆来历不明的外国车子逃走。该车据认为是英国造的。
  没有人前来为这次谋杀作证。有六个人看到这辆汽车:一个人说,“车子快得发疯”。另一个说,“有两个人,他们车开得很快,几乎撞倒了一位过街的老奶奶。”第三个人说,“这些人是恶棍。有一个人在右颊有个疤痕,另一个戴着一顶像美国警匪片里的帽子。”但当时他醉得很历害,距出事地点有五个街区之遥。
  在6 点30  分,一个身分不明的男子打电话给《真理报》的值班编辑。他说,“罗曼尼。‘正义天平’已处决了真正革命的敌人尼古拉·切尔努什。
  我们要求当局把约瑟夫·沃龙佐夫从我们手中接去付诸公审。在当局对此事采取行动以前,每天将处决现政权的一名成员。我们说到做到。”罗曼尼是“正义天平”与苏联媒体约定的暗语。
  斯捷帕科夫与仍被留在别墅里的斯蒂芬妮·阿黛蕾和亨利·朗帕谈了半个小时。然后他叫汽车来,开到莫斯科去。总统在9 点钟要见他。
  这次晋见开始时,气氛相当不妙。如果说,斯捷帕科夫将军急于晋见总统,他显然并不知道总统是多么急于想见他。几乎有一个小时,这个肩负俄罗斯各种问题的重担的人一直在斥责着斯捷帕科夫,像重机枪似的向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为什么没有将这些“正义天平”成员抓起来?为什么毫无进展?将军同志曾答应总统,不,是向总统保证真的沃龙佐夫在俄罗斯,而且在妥善关押之中。那么,为什么不利用这一形势?这些毫无意义的屠杀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上帝知道,他曾将可怜的小尼古拉·切尔努什(他喜爱地叫她尼古拉申卡)当作女儿看待。这种事太可怕了,必须制止。将军同志,这种事什么时候能结束?
  总统气急败坏,已经到了极限。这个国家每天都面临着新的经济灾难,他不知道部队效忠于政府的时间还有多久,每天,每小时,每分钟他都受到威胁,都在挨批评。他不是超人。在波罗的海各国和格鲁吉亚都有新问题出现,不用说其他地区了。不仅如此,他还不得不在巴格达和华盛顿之间进行调解。成千名美、英、法、意和沙特阿拉伯的部队盘踞在科威特边境,而1 月15  日的最后期限已逐渐逼近。难道斯捷帕科夫没有看到一个真正的血腥战争可能在中东爆发?这场冲突可能就是那预期了很久的火星,会使中东陷入火海。最终,可能是阿拉伯人与基督徒和犹太人之间的战争,甚至可能是阿拉伯人相互间的战争。苏联战斗部队就是针对这种情况进行训练的。斯捷帕科夫将军没有看到战争计划的制定者们已经花了几个月在为这样的事件制订计划和战斗序列吗?但是力量的平衡已经发生了变化。整个苏联的势力范围已经形成新的秩序。俄罗斯正在同美国做交易。在整个西方盟国、北约和伊拉克之间的战争长期以来一直被俄罗斯当作反对另一个超级大国的战略杠杆。
  总统发火说,“现在我们不要这个。哪怕我们做一点儿小事,只要能被人解释为反美,我们就会失去我竭尽全力从华盛顿取得的援助。”
  斯捷帕科夫是克里姆林宫的老手了。他看到过有权势的人上台又下台。
  在年青时,他甚至参加过一次宫廷政变。那是在可怜的老勃列日涅夫时代。
  虽然名义上勃列日涅夫仍是苏维埃帝国的领导人,却陷入了老糊涂的境地,使他周围的人颇为尴尬,只能将他当作傀儡来看待。
  以前,他也曾受责骂,这就像耳旁风一样。斯捷帕科夫对总统同志的怒斥并不在意,只将需要作出清楚答复的地方记住。手握大权的人可以长篇大论地说个不停,但总还有个限度,单方面的怒吼总有到头的时候。
  因此,鲍里·斯捷帕科夫等到这一场风暴过去后才开口说话。他明确地告诉总统他是怎样看待“正义天平”的,这事应该怎样去应付。
  “鲍里,你刚才应该径直将你的意见告诉我,就可以节约时间了。现在我去与基洛夫格勒联系……”。
  “别,别。您应该特别清楚这件事不应该公开出来。还是我将您的命令用书面写下来,然后我亲自去交给别尔津将军。这样最保险了。”
  这样,在总统办公室极端保密的情况下(什么样的电子窃听器也不能渗入总统办公室),鲍里斯·伊万诺维奇·斯捷帕科夫口述了命令,由总统签署。
  这时已很晚了。斯捷帕科夫需要睡眠。他驱车回到别墅。如果他们早上走得早,到午饭时就能将命令交给别尔津将军,第二天晚上,行动就能迅速展开。他认为事情正顺利地进行着。
  他们在一起的短短几天里,尼娜·比比科娃几乎成了詹姆斯·邦德的妻子。白天他们肩并肩地在摄影现场工作,中午和晚上工作结束后就在像古老的修道院餐厅的饭堂里吃饭。从第一天的早晨开始他们就常常与彼特·纳特科维茨和他们的向导娜塔莎在一张擦得很干净的长桌上用餐。金发的娜塔莎腿很长,好像一直伸展到肚脐那里。
  娜塔莎没有把自己的姓告诉他们,但邦德不必特别聪明也能知道她和彼特·纳特科维茨这时正在成为“一回事”。他希望纳特科维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摩萨德的任何军官,特别是有纳特科维茨这样经历的军官,肯定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饭堂所提供给他们的食品是不一般的,因为他们是孤立地处在被雪和冰包围的无法通行的森林中的。它的特味菜是蔬菜燉驯鹿肉,头两次还很鲜美,后来就迅速走下坡路。不过菜谱还有熏鱼、许多黑面包和大量的格瓦斯——农民们家庭自制的啤酒。
  每天晚上,尼娜和邦德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去,洗淋浴并悄悄地讨论白天所见所闻。第三天晚上,他们在9 点钟就倦极上床,马上就睡着了,虽然后来尼娜弄醒了邦德,干许多妻子会拒绝干的事。他们幸福和满足地又进入梦乡,一个没有索比堡幽灵们的梦境。
  邦德猛地惊醒了,他的手慢慢伸出去抓住那用手掌捂住他的嘴的手腕。
  他正待更快更用力地扭那手腕时,他没有用力挣扎,只是扭住那个手腕。发现是娜塔莎想悄悄地叫他起来。
  他一面仍然抓住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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