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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剑-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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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葛老儿,老夫败得不冤,改日再行领教。”
  葛天都傲然一笑,道:“本座随时奉陪。”
  建蘸大会上逍遥仙朱侗恶斗数日,毙敌无数,但却毛发未伤,在场之人有目共睹,今日败在葛天都手下,左肩骨碎裂,一条手臂是废定了,难怪葛天都感到骄傲。不过,似朱侗这般认败服输,光明磊落的态度,近数十年来,江湖上已是难得见到,众人心间,也不禁暗暗钦服。
  只听葛天都哈哈一笑,道:“白夫人不是有兴赐教么?老朽不才,这厢领教了。”
  许红玫人已上前,对方公然挑战,自然不能退缩,当下朝着葛天都的右腿一瞥,淡然说道:“尊驾请用兵刃。”
  葛天都掀眉笑道:“夫人好眼力。”撩起裤脚,抽出了一根金晃晃的点穴撅来。
  白君仪暗暗忖道:这厮的步法难以捉摸,母亲出阵,若有失误,岂非大力不值。
  心念一转,顿时掣出软剑,飘身上前,但却暗暗将华天虹拉了一把。
  许红玫双眉一皱,道:“君仪退下,葛堂主武功高强,非你所能抵敌。”
  白君仪挡在母亲身前,道:“娘是何等身份,区区一名堂主,值不得你亲自出手。”
  目光一转,朝着葛天都冷冰冰说道:“你那步法不错,我与你走几回合。”软剑一挥,刷地一剑削去。
  葛天都睹状,不禁暗暗心喜,心想这是天赐良机,让自己擒住白君仪。擒住了白君仪,何愁华天虹不交出金剑?但见许红玫立在一旁,非但不退,反而抽出了肩后的宝剑,显然的,白君仪若是遇险,许红攻一定会出手抢救。
  他心念电转,知道一击不中,就无第二击的机会,当下身形一晃,避过软剑来势,非但不出手还击,反而倒执着点穴撅,将右手背负在身后,仅以左手应敌,许红玫见了,果然朝后退去。
  但听白君仪冷冷说道:“我就不信,你单凭一只左手,就能胜过我软剑。”
  葛天都放声笑道:“老夫就凭这只左手,罩十招内胜不了你,立即将左手剁下。”身形一侧,不退反进,伸手朝白君仪的右腕扣去。
  白君仪冷冷一哼,皓腕一翻,刷刷刷连攻三剑。
  这三剑是她压箱底的本领,倾囊倒了出来,葛天都有心转向她的背后,但见她剑势如孔雀开屏,封住了两侧的去路,无可奈何,只得朝后闪退。
  他连退三步,但却一气呵成,看去就不过飘然一退,而且不疾不徐,不近不远,间过三剑,身子依旧是在自君仪面前,举止从容,如行云流水,华大虹的轻功虽已登峰造极,论到清雅飘逸,却也自愧弗如。
  葛天都闪开三剑,倏地哈哈一笑,举乔一挥,轻飘飘拍出一掌。
  这一掌轻描淡写,看似无甚威力,其实后着连绵,隐藏着无穷的变化,葛天都料想白君仪必堕自己毅中,一掌击出,自己也忍不注得意。
  白君仪果然看不出这一掌的奥妙,软剑一翻,径削敌人手腕。
  葛天都做然自得,只见他左顾右盼,漫不经心地屈臂沉肘,饼起食中二指,倏地朝白君仪腕脉点去。
  这一招变化奇快,白君仪骇得缩手,仿佛遇上毒蛇噬腕一般。
  只听许红攻峻声道:“君仪退下。”
  华天虹早知葛天都怀意不善,睹状之下,顿时踏上了一步。
  九阴教主同时迈出一步,诡笑道:“你若技痒,老身奉陪。”
  这些都是同时间的事,葛天都前招未尽,后招又至,只见他手腕一翻,变点为拂,依旧是朝着白君仪右手腕脉袭去,疾若电掣,愈来愈为凌厉。
  白君仪心神大凛,双足猛蹬,抽身疾退,那知葛天都胸有成竹,他右手金撅摆在背后,随时准备着对付许红攻,左手却似灵蛇飞舞,攻袭不歇,仗着轻功卓绝,如影附形,紧迫白君仪不舍。
  倏地,阿不都勒伏身一窜,霍地扑到了葛天都背后,手挺短剑,猛地刺去。
  九阴教主惊喝道:“葛堂主留神。”
  阿不都勒蓄势已久,这一击迹近暗算,猛烈之处,仿佛搏浪一锥,葛天都闻得教主呼喝,心头方自一凛,一股尖厉的剑风业已袭到背上,间不容发之际,急展“乱五行迷仙遁法”,闪电般地朝一旁掠去。
  只听当的一声,葛天都的点穴金撅、阿不都勒的短剑,同时掉落在地上。
  葛大部闪避得不谓不快,但阿不都勒不是泛泛之辈,短剑门的武功更有其独特的诡异之处,阿不都勒眼看一剑刺空,顿时掌心一挺,脱手掷出短剑,这一剑虽然未能贯入葛天都背心,却刺着了他的手腕,那伤口深达一寸,再偏一点就切断了腕脉。
  葛天都一掠两丈,左手抓着右腕,咬牙切齿道:“小狗!老夫若不取你的性命,誓不为人。”
  阿不都勒年纪虽幼,却天生有维吾尔人那股膘悍,闻言之下,但然无惧,俯身拾起短剑,随即一脚,将葛天都的点穴锨踢得激射过去。
  华天虹目光一转,朝着九阴教主道:“教主是否有意认真一搏,与在下分判一个高下?”
  九阴教主嘿然笑道:“老身倒有这个意思,不过有一个条件。”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什么条件?”
  九阴教主漠然道:“你是明知故问。”
  顿了一顿,接道:“若是老身胜了,你须交出金剑,这条件宽大得很。”
  白君仪接口道:“若是咱们胜了呢?”
  九阴教主冷冷一笑,依旧朝着华天虹道:“你若得胜了,老身开笼放雀,顾驾音叛教之事,就此作罢,永不追究。”
  白君仪叫道:“不行!顾骛音的死活,咱们不管。”
  许红攻怒叱道:“丫头闭嘴!华公子的事,不用你乱作主张。”
  华天虹暗暗忖道:我若说明并未寻到金剑,九阴教主定然不信,丙灵子又已身死,如果金剑不在那小楼中,这黑锅就背定了。当下一扬手中的铁剑,肃然道:“教主得胜,在下奉赠此剑,在下若是侥幸获胜,就请教主剔除顾骛音的教籍。”
  白君仪叫道:“不公道。”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纵然不公道,那也无可奈何。”
  白君仪奇道:“为什么?”
  华天虹笑道:“我若败了,别说兵器保不住,性命也未必能保,若是侥幸得胜,除了顾驾音的事,还能要求些什么?”
  白君仪伸手一指九阴教主,道:“咱们胜了,叫她自刎以谢天下。”
  华天虹哑然失笑,道:“你不懂,这位教主只能守小信小义,教她以性命打赌,那可是白讲了。”
  九阴教主双眉一掀,怒道:“小子!你凭着什么,敢下这样的断言。”
  华天虹含笑道:“那一株灵芝明明是顾驾音私有,教主竟能欺骗咱们,说是教主所有之物。就凭这一点,在下看透了教主的为人。”
  九阴教主冷冷一笑,道:“九阴教的弟子连性命也是老身的,更何况身外之物!这种规矩并非自老身开始,我看你是孤陋寡闻吧?”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种解释虽嫌牵强,倒也能够自圆其说。
  当下脸色一整,道:“条件如尊意,在下勉力一战,教主将中证人请出来吧!”
  白君仪既感赌注不公平,又知华天虹毫无把握,心中极不愿意有此一战,但徒自急煞,却恨没有左右大局的力量,这时听说请中证,不禁暗喜,挺身而出,道:“我算一个。”
  九阴教主朝白君仪凝视一眼,突然转面喝道:“是哪几位?该出来了。”
  原来有人躲在暗中,只是除了华天虹和九阴教主,别人都未发觉,这时顺着九阴教主的目光望去,才见左方一条窄巷中,鱼贯走出了四人。
  这四人都是头挽道譬,身着杏黄色的及膝大褂,大袖才到腕寸,看似僧袍,却是圆领当胸开岔,脚上穿的都是薄底皂靴,高腰白袜,腰上都勒着一条腰带。
  这四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是腰带,当先一人是个酱红脸色的老者,腰带是一条紫金打造的苍龙,那条金龙长约九尺,头尾大如酒杯,身子仅有小指粗细,那龙首镌搂得栩栩如生,身子虽然细长如绳,却是鳞甲密布,爪指分明,而且每一片鳞甲都能活动,具体而微,奇巧之极。
  这前面三人都是狮鼻掀唇,五岳朝天,长相奇丑无比,最后那青年却是唇红齿白,脸色如玉,只是双眉斜飞入鬓,两眼煞气甚浓,令人见了不太舒服、此时,四人鱼贯而行,缓步走了过来。当先那老者空着双手,第二人双手捧着一座血光做舵的宝鼎,鼎中升起一股轻烟,虽在走动之际,那股轻烟仍旧是笔直地上升,令人一见即生诡异之感,同时,那鼎中异声不绝,好似有不少毒虫在爬动。
  四人徐徐走来,白君仪双眼先是盯着前面老者腰上的紫金龙发怔,突然望见了最后那白脸少年,不禁“哦!”地惊呼了一声。
  华天虹也是心头一怔,原来那少年乃是无量神君的弟子谷世表,众人一看这批黄衫人的穿着打扮,已知乃是星宿海魔教中的人,只不知谷世表何时投入了魔教。
  走在前面的老者来至场中,眼珠转动,飞快地将每人扫视了一眼,倏地怪笑一声,道:
  “这里不是有人较量武功吗?老夫做个中证人,不偏不倚,保证公允。”
  说话中,那个捧血鼎之人已走到场中,将鼎放在九阴教主与华天虹之间,随即匍伏跪拜,口中念念有词,谷世表和另外那个中年男子也随同跪拜,神色之间,一片虔诚惶恐之色。
  华天虹暗暗忖道:久闻星宿派有许多诡异的手段害人,来者不善,我且莫要着了人家的道儿。
  忖念中,发觉九阴教主目视血鼎,脸上布满了戒惧之色,当下暗暗警惕,朝那红脸老者道:“这一位高姓大名,毛遂自荐,莫非也有目的?”
  那黄衫老者道:“贫道东郭寿,来得鲁莽,倒叫公子见笑了。”
  说罢之后,哈哈大笑。
  阿不都勒朝华天虹低声说道:“他是星宿派的掌门人,也就是魔教的老祖。”
  原来星宿派的根据地在星宿海,武功诡异,自成一家,嫡传的弟子并不大多,只是每个弟子都广招生徒,那徒子徒孙遍布于青、疆、蒙、藏和西域各地,深入民间,数目多得无法数计,非僧非道,一般称为魔教,星宿派的掌门祖师也就是魔教的老祖。
  华天虹因其曾至客栈中侵袭过一次,本来不愿假以同色,转念一想,对方终是一派武学宗师的身份,于是将手一拱,道:“原来是东郭教主,在下一时眼拙,多有得罪。”
  东郭寿仰天哈哈道:“今番东来,听得江湖人士言道,中原武林高手虽然不少,却以华公子和九阴教主为翘楚”
  九阴教主见他将自己的名字安在华天虹之后,心中佛然不悦,不待他将话讲完,顿时冷然一笑,道:“道听途说,作不了准,要不道友也算上一脚。”
  只听白君仪亮声叫道:“好啊!你们两位教主先较量一下,看看哪个教主是真,那个教主是假?”
  东郭寿掀眉大笑,道:“这位姑娘美艳如仙,不可方物,想必就是中原第一美人白君仪了。”
  白君仪脸上一红,忖道:这人长相虽是难看,讲话却不难听。当下暗暗一扯华天虹的衣袖,悄声说道:“我瞧这人并不很坏,如若动起手来,你剑下留一点情。”
  华天虹笑道:“不打岔,到伯母身边去。”
  白君仪扑啼一笑,转到华天虹背后藏起,却是不到母亲身边去。
  那谷世表一到此处,就显得神不守舍,两道直勾勾的目光,一直侈在自君仪身上。
  早在华天虹出道之前,谷世表就已拜倒在白君仪裙下,百般追求,不遗余力。他原也知道白君仪倾心于华天虹,只是两人始终未曾融洽,他虽然妒嫉,却还能够忍受,心中也还存着万一之想,如今突然见着两人这亲密之状,显然好事已谐,自己的一片痴情是付诸流水了。霎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天地间除了仇恨再无别的。
  只见他脸色如同死灰,两目一翻,恶毒无比地瞪了华天虹一眼,一言不发,大步走到那血鼎之前,盘膝坐下,伸出双手,插入鼎口之内。
  人时大雨初停,地上积水盈寸。谷世表视若无睹,席地坐在水中,双手刚一插入血鼎,鼎中顿时传出一阵沙沙声响,似有千万只毒物争抢美食。
  只听谷世表咬牙一哼,脸上肌肉痉孪不已,神情痛苦,看去极为狰狞。
  众人睹状,齐齐一怔,不知他闹的什么把戏。但听东郭寿哈哈一笑,道:“这是小徒谷世表,他入门日浅,急于练成绝艺,诸位请勿见笑。”
  白君仪一听那血鼎的声响,身上就感到发毛,这时躲在华天虹身后,怒声喝道:“谷世表,要练功夫走远一点练,别在此地惹厌。”
  谷世表闻言双目一翻,朝华天虹冷冷望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皮,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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