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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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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成君的脸上,有惊,却没有疑。只是惊骇,却并非骇然。那是一种类似于担心的惊恐,以及一时失言的懊悔。
  引起她一连串表情变动的,却是另有其人。她望着的,是我的斜后方。我顺势调头,当下傻眼。
  终于理解了秀蓉的担忧所为何来。她不是害怕我刁难霍成君,而是害怕我会发现这昭台冷宫里藏着一个男人。
  “萧,萧大人?”
  我想昭台宫定然笼罩着某种阴邪,所以进了这宫里的人,都失了平常的模样。霍成君如此,萧屹也如此。
  再不见青山的磊落、流水的洒脱,那就是一场泥石流,浑浊了水,破裂了山。
  萧屹望了望我,眼神,极冷极陌生,含着谴责,还有失望。
  我想辩白,解释,或者只是说几句话,随便说几句。不然我在他那眼神下,憋得慌。
  然而,不等我开口,他已经转移了视线,一迳地盯着霍成君,泥石流还在翻涌、肆虐。他的脸,是那风雨来袭的天,暴风的风,暴雨的雨,暗沉得仿佛随时随地会一巴掌压下来,压得人,像铁块一样,锤扁了的铁块。而他自己,也像被什么锤扁了似的,含浑着语声,词不达意。
  “这是真的么?陛下,当真,他,你,你为何不曾对我言讲?我来看你这么多次,你为何不告诉我?陛下,他,他如何能够”
  “告诉你又怎样?”霍成君本在闪躲,却忽然间,爆发,宛若山洪,冲垮了自己,冲垮了萧屹。
  她一再地重复着:“告诉你又怎样?你能怎样?我已经被废了,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凭你,你还能为我怎样?”
  山洪,加剧了泥石流的翻涌肆虐,滚下大块的石,溅起污浊的泥浆。我不愿意看见此刻的萧屹,他不应该愧疚,却在愧疚。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没有做错什么,却在霍成君那蛮横无理的质问下,任凭自己陷入自责的泥沼。
  他本是高洁无垢,却让这污泥玷染了自己,霍成君就是一滩污泥,哪怕污泥上会开出五色花瓣,她依然是一滩污泥。
  我要在萧屹面前,拨开那些迷惑人心的五色花瓣,露出这污泥的本相,我要让萧屹知道,他在霍成君心里到底有多么微不足道,他还不比不上我故弄玄虚的几句鬼话。
  “萧大人,此事与你无关,你根本不需要理会”
  可惜我的好心,没人领情,我的声音,萧屹充耳不闻。如果他是个孩童,我会以为他这是在和霍成君赌一口气。但他是个成年男子,所以我猜,他这是在向霍成君证明,凭他,还是可以为她做些什么的。
  “我这就去找陛下理论,我会为你,为你的孩儿,讨个公道!”
  扔下斩钉截铁的这一句,他拂袖,转身,大踏步离去。霍成君这会子倒是着了慌,软了语调,“萧屹,你别去!你听我说,萧屹,屹,屹!”
  那柔软的亲昵的称呼,却唤不住萧屹。霍成君慌得六神无主,扯开嗓子,喊着秀蓉,“秀蓉,秀蓉,快,快,拦着萧大人,别让他走!”
  外面,阿满一头雾水怔在那里,秀蓉倒是机灵,紧拉住萧屹不放,可她如何比得上男子的气力,萧屹不费吹灰之力便摆脱了她。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宫门。
  霍成君急得直跺脚,一转脸,瞧见我,像看到救星似的,无意识地抓住我的手,长的指甲掐得我生疼,“你,你快去追他,你告诉他,那堕胎之药是太皇太后派人送过来的,不是陛下的意思。你不能让他见陛下,他会触怒陛下!”
  “太后?”我有些转不过来这弯。我的慢半拍立时恼了霍成君,她猛地推了我一把,“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呀!”
  “哦,哦。”我本能地答应着,快步向前,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因为,在萧屹突然出现之后,那断掉的思绪,终于又连上了线。我突然想到,让萧屹这么去闹上一闹,也未必是件坏事,闹晕了汉宣帝,他才没时间管我,不是吗?
  这也算是误中副车,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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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霍成君没有再催我一次,我恐怕就抱着那样的想法,隔岸观火了。反正汉宣帝也不会把萧屹怎样,司马洛的例子活生生地摆在那里。连司马洛他都没能下得了狠手,更何况萧屹。
  霍成君显然没我这么乐观,见我站着不动,恨不得扇我两嘴巴,却最终低声下气地哀求。
  “当我求你了,若是陛下得知萧屹偷偷来昭台宫看我,肯定会大发雷霆,萧屹会吃苦头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没错,外臣与后妃私会,随便哪一朝哪一代,那都是皇家最大的忌讳,哪怕对方是个失了宠的冷宫废后。
  虽然我很想给汉宣帝制造麻烦,但也不想害萧屹白白受苦,而且是为了霍成君,这苦便受得越发冤枉不值了。
  我朝霍成君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陛下为难萧大人。”
  霍成君稍稍舒缓了那面上的紧张,感激地向我笑了一笑。
  我呆了呆,没料到她居然还会真心感激我,难道只是因为萧屹?
  招呼着阿满,快步出了昭台宫。萧屹走得很急,抬眼望去,视野里寻不到他的身影。
  不要紧,我知道他去了哪里,汉宣帝在上林苑的寝宫承光殿。
  这时,突然有箫声飘来,一阵一阵,飘在傍晚淡青色的雾霭里,那样地低,那样地沉,却有一种让人禁不住潸然泪下的力量。
  这是司马洛在吹箫,他的箫真的是吹得越来越哀伤了,一次比一次哀伤,哀伤得,叫人再没有力气去哀伤。
  我立刻改了主意。
  “阿满,你先去承光殿那里,拦得住萧大人最好。倘若拦不住,你也别离开,留在外边打探消息,等我过去。”
  起步转而往认定的方向走,阿满却站着不动,她是想把什么忍下去吧,可还是忍耐不住。
  “子服,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去找司马大人了。你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司马大人。”
  我不由得全身一僵,首先生出的,是被冒犯了的恼怒。连汉宣帝也不敢轻易
  踏足的雷区,阿满凭什么这般莽莽撞撞便闯了进来?
  恼怒氤氲在眸子里,那一刻我的目光必然凌利似箭,阿满的面色变得有些惨白,却固执地不肯露怯,她迎着我的目光,哪怕会引来万箭穿心。
  “奴婢,奴婢早就知道了,夫人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正是司马大人。”
  除了恼怒,又多了些许警惕,以及寒意。她竟然能把心思隐藏得如此之深,她竟然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而我竟然一无所觉。
  这不是第一回了,从她那次点破我无心争宠,我就应该重新评估她的眼光和头脑。也许,她的眼光和头脑已经不下于我,或者还青出于蓝了。
  只是她会不会把这份青出于蓝,回报到我身上?她如果要背后捅我一刀,我还当真是防不胜防。
  “你怎知,我心里念的,是司马大人?你怎知,我要去找的,是司马大人?”
  有那么一刹那,阿满的眼显出了退缩之意,因我的怀疑。却只退到一半,重又投出视线,直直地向我,受了伤的模样。
  “子服,你不信我?我一心为你,你却不信我?你是怕我,泄漏你的秘密么?”
  人与人之间,总脱不了你退我进、你进我退这套模式。阿满既开了头,便越发地滔滔不绝,似积压了很久,不吐不快。
  “子服,你当真以为你的秘密还是秘密么?宫里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双耳朵,你当真以为你和司马大人瞒得过去么?早几年,你和司马大人接二连三地箫曲相和,就已经够招摇的了。若非陛下一味护着,后来还有凤自天降的传言压着,只怕你和司马大人早已被卷入那口舌是非当中,最终难逃一劫。子服,我明白,落到今天这一步,非你所愿,你舍不下司马大人,但你又能如何?你的凤命,是上天注定,满朝皆知。人是逆不了命,抗不了天的。逆天抗命,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你也不想司马大人受你牵累。你如果再一意孤行,受你牵累的,就不只司马大人。想想你的爹娘,你的弟弟,你廉家的一门荣耀。你忍心亲手毁掉这一切么?便是毁掉了,你就能和司马大人双宿双栖,相伴此生了么?倘若不能相伴此生,如此纠缠不清,你这又是何苦?苦了你自己,也苦了司马大人。陛下之所以一直地坦护你,皆因爱你至深。但陛下爱你越深,他就越不会一直地坦护下去。你不要忘了,他是陛下,他手里握着生杀大权,他随时随地能够翻脸无情,他可以赐你死罪,赐司马大人死罪,甚至赐廉家、司马家全族死罪。子服,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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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不知道阿满还有这般的口才,似乎字字在理,句句击中要害。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有那么一些些的心惊肉跳,因着阿满口中的那个结果,那个血流成河的结果。尽管我不太能够相信汉宣帝当真会狠绝至此,但我真的能拿廉家、司马家那么多条人命来赌他的仁慈吗?
  原本清晰的思路,乱作一团。却不愿在阿满跟前暴露我的慌乱,我安抚她,也安抚我自己。
  “阿满,你想到哪里去了?不错,我的确是要去找司马洛。而我之所以要去找他,却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你也有所耳闻,陛下和萧屹、司马洛,他们虽份属君臣,但他三人却远远超越了君臣之情。今日,如果萧屹言语无状、冲撞了陛下,能够替萧屹解围的,只有司马洛。你懂我的意思么?”
  阿满咬着下唇,垂首不答,她在犹豫。
  “阿满,你跟了我这么久,你看我像是那种做事不计后果的人么?关于萧屹,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你只需知道一点,倘若今天他见了陛下,就会捅出一个惊天的秘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秘密。捅破了这个秘密,恐怕连我都要被牵连在内。故而,保住萧屹,便等于保住我自己。要想保住萧屹,我就必须去见一见司马洛。”
  阿满将那唇上的牙印咬得更深了些,又很快地松开,“既然这样,夫人去追萧大人,奴婢去寻司马大人。奴婢一定会将夫人的话带到,请司马大人尽快赶去承光宫。”
  “阿满!”刹那的羞恼,令我控制不住语气,“你这是不相信我?你是陛下派来监视我的探子么?你再磨蹭下去,萧屹若是吃了陛下的苦头,看我怎么跟你算帐!”
  阿满浑身一震,把头垂得更低了,她盯着自己的脚面,片刻才道:“奴婢不敢,奴婢遵命。”
  她从我身边匆匆而过,再没有看我一眼。我伤了她的心吧,她那低垂的眼里,是否因此含着满眶失望的泪呢?我不该冲她发火,我不该怀疑她的用心。她是阿满呀,她是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阿满呀,我怎么能够怀疑她呢?
  懊恼,沮丧,纠结在那低沉哀婉的箫音里。箫音和在风中,送来了不远处阿满近似于自言自语地发问。
  “子服,你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变?我变成了什么样子?疑神疑鬼,面目可憎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感觉自己就像一架严重失衡的天平,是谁抽走了天平那一端的砝码?是谁让我变作了如今这副神憎人厌的嘴脸?
  突然的一声,打断了我的自厌自弃。
  “廉子服,没想到,你爱的,到底还是司马洛。”
  抬头,霍成君站在那宫门处,唇边有笑,笑得嘲弄。
  也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我才能够正常,毫无愧疚地勾心斗角。
  最快地武装好自己,我也笑,礼尚往来。
  “我同样没想到,你对萧屹,到底还有几分真情。”
  虚假的人,害怕真情这两个字,所以我的话刺了霍成君的耳朵,她不自然地把脸调到一边。却不知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坦然了,坦然地回视我。
  她说:“世上人皆待我薄幸,唯萧屹赤诚如一。对我无情之人,我为何还要恋恋不舍?对我真挚之人,我为何不能回报以真情?”
  然后,我忽然发觉,我也很怕,怕这“真情”二字。
  (注:先前第119章风起未央时,我将张婕妤之子刘钦直接称作淮阳王,那是我的笔误,刘钦是在元康三年封为淮阳王。而本书写到现在,还是在元康之前的一个年号,地节四年秋。所以目前刘钦还不是淮阳王。特此更正。另外,霍禹谋反是在地节四年的七月,而霍成君被废是在八月,但我在上面写的是同月,也算是个小错误,可能亲们并不注意,但还是要声明一下。已有的历史事实,还是应该尊重的。如果亲们,发现小说里有与历史不符的地方,也欢迎大家指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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