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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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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滋味,就好像一只胳膊吊在悬崖边,他站在那崖顶,望着我,哀恸无比,如伤花怒放,却不肯伸出手来救我。他对我说,于情于理于道义,我应该掉下去,掉下去,不是万丈深渊,而是登临仙境。
  门,再一次推开,有风,侵入。跟着,是阿满的惊叫。如同受了外界刺激后的条件反射,她立刻转身,突兀地关门,把后面的小沅关在了门外。
  小沅莫名其妙,叫嚷着,砰砰砰地敲着门板,“阿满姐姐,你做什么呀?你开门呀”
  阿满却是慌手慌脚地奔向我,捡起零乱地散了一地的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给我穿上。
  她的动作很急,却是急中出错,套进了这只袖子,又套不进那只袖子,好不容易套进去两只袖子,她的手忽然缩了回去,缩回去捂她自己的嘴,我猜这是因为她发现了我脖子向下,皮肤上那一大片一大片暧昧的红。
  阿满骇然变色,她在把那里衣往上拉,她想把我像粽子一样包裹起来,包裹住那些暧昧的我的罪证。
  小沅的打门声越发响亮,震颤着耳膜,“阿满姐姐,阿满姐姐”
  随即崩断了阿满的听觉神经,她也像疯了一样,猛地出声,粗暴地斥道:“你喊什么?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死,的确是个最好的威胁手段,门外的小沅立时噤声。或者,我也可以用这手段,它也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当汉宣帝费尽心机,得到的却是我的尸体,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他,该是怎样的追悔莫及?当司马洛费尽心机,他牺牲了一切来阻止我的死亡,却是把我更快地推上了死路,始料未及的他又该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阿满咽着唾沫,倾身向我,复小声地,不,几乎是悄没声地,她问:“良人,刚才来的,不是陛下,对么?”
  我望着她的脸,那张圆圆的的脸,混杂在紧张不安里的,不是谴责,而是同情。我向来骄傲,我鄙视别人对我的同情,因为那是弱者的象征【炫|书|网】。但是,这一刻,发觉自己,迫切地需要,需要这同情。
  “阿满”我偎到她怀里,她的怀抱和司马洛截然不同,很柔软,很温暖。虽然暖不了我的心,不过不要紧,她不会弃我而去。
  阿满一下一下地拍着我,像抚慰一个孩子,尽管这个母亲自己也吓得半死。“子服,你别怕,你放心,没有人会知道今天的事,谁都不会知道。我会帮你,我一定会帮你。”
  都说,母亲会给予孩子力量,我真的有了一些力气,感觉出自己还在呼吸,正常地呼吸。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膝盖小腿,像扎下了一根又一根的小针,密密麻麻的酥疼,却疼得并不难受,有一种释放了的解脱。
  于是,重新穿回身上的,不仅是衣服,还有为司马洛抛弃了的自尊。回来身体里的,不仅是自尊,还有一种叫做斗志的东西,代替了曾经激烈燃烧着的爱情,重新在燃烧。燃着了脑海中司马洛的面容,那最后的认命的悲哀的表情,在痛恨的火焰里蜷曲焦枯,灰烬却不能随风而散,固执地停驻,驻扎在心的深处。如果我还有心的话。
  是的,我还有心,我的心还在跳动着。
  既然有心,既然心还能跳动,我就不该死,死了的人,如何欣赏那报复的结果,欣赏不到那结果,报复还有什么意义?
  “阿满,别担心,我不会死,也不会做皇后。谁也不能替我做决定,谁也不能妄想主宰我的人生。”
  阿满的抚慰,刹那的停滞,睁圆了的眸子,骇意更甚,她在苦口婆心,就像劝一个满身罪孽的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子服,你这又是何苦?陛下对你的好,是天底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
  “好?”我笑了起来,笑得让阿满恐惧,“阿满,倘若陛下现在走进来,看见现在的我,他还会对我好么?”
  阿满越发地恐惧,她把我紧紧地搂住,护在她的身后,斜望着门的方向,仿佛汉宣帝马上就会冲进来一样。
  她在嘴里颠三倒四地保证:“不!陛下不会进来,谁也不会进来,谁也没有来过,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子服会好好的,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也没必要再对她说什么,在皇宫里,本来就是知道越少,活得才越平安。
  昨天一章,改九回,审编才让我过,呜呜。嘿嘿,其实还是觉得原版比较有感觉,可惜了,不让我过。另推荐姐妹群小说岳子子《我当皇后你嫁总裁

 



  诚如阿满所言,那一天,我和司马洛险些铸成大错的那一天,就真的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当日之事,谁也没有再提起,即使好奇心极度旺盛的小沅。
  汉宣帝几乎每天都会来看看我,或者召我去他的寝宫。却不是侍寝,只是坐坐,陪他说说话,似乎这样,确定我真实地存在着,存在于他的身边,他才能够稍稍地安心一些。
  他确实对我很好,好得超出了常理,超出了常理中一个皇帝能够给予他后妃的极限。
  不但是我,连我的家人也一并地鸡犬升天。升我老爹的官,允我娘亲不必奏请,可时时入宫与我相聚,后来还将我的弟弟七岁的廉子义召为太子侍读,干脆直接住到了太子宫里。
  我汉朝的爹娘成天价地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这当然值得开心,廉家出了个皇后女儿,一人荣宠、满门富贵。我提醒他们略微收敛这得意,毕竟我现在还不是皇后,而且天有不测风云,不到板上钉钉正式册封,谁能肯定下一刻会出现什么样变数。
  不料我那肤浅的老爹居然把眼一翻,红头赤脸地反驳:“谁说有变故?我们家子服就是天生的凤身凤命,这长安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子服,你不用担心,你做皇后,那就是板上钉钉,改不了的事实。”
  老爹这话虽然狂妄了些,却是实打实的大实话。临华殿上的那一幕,实在太深入人心了,立我为后,不过就是个时间上和程序上的问题。
  程序上,我应当先被加封为婕妤。汉宣帝告诉我,册封的圣旨这几天就会下来,届时我将搬出掖庭,从祥云馆搬到常宁殿。
  当他说一段话的时候,我发现他很紧张,甚至有些害怕,他不断地瞄着我的神情,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就更加地紧张,他很想接近我,或者很想抱住我,或者比抱更亲密一步吧,但是他不敢这么做。虽然我一直地对他微笑着,他却总说我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也许吧,我本来就在盘算着,如何地远离他。而且很幸运,我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所以,他要封我作婕妤我就欣然受封,他要我搬去哪我就搬去哪,我需要稳住他。
  这样,我才能从从容容地计划一切布置一切,然后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杀汉宣帝一个措手不及。在满以为即将得到的时候失去,那种痛苦,他让我尝过了,现在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概是我被封作婕妤后的第三天吧,李末来了常宁殿,他是奉了崔怀的命令,请我无论如何过去一趟。
  有些奇怪,如果崔怀有事,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反而叫李末传话。他难道不知道,凭我现在的身份,他一个掖庭令,根本请不动我了。
  但我没有拒绝,就算我不给崔怀那个面子,我也会买李末这个人情。在去临华殿的路上,他的悄声示警,虽然于事无补,却也是他对我的一番心意。
  自从进了常宁殿,然后又出来,李末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的头顶,满带迷惑。我问他在看什么,他腼腆地笑笑,回答说,他到今天还是不能相信,为什么那日好端端地,我的发间便会闪现出那般耀眼夺目的光芒。
  “那一日的夫人,便像是上古传说里的天仙神女,高贵圣洁,令人自惭形秽、不敢仰视。”
  他那无比尊崇的模样,就是洒在我伤口上的盐巴。我隐忍着,不露声色,不置可否。
  到了崔怀的住处,还没进门,便见他站在门口,穿戴犹为整齐隆重,见到我,双手合什躬身一揖,便和他的身戴一样,郑重而肃穆。
  跟着,崔怀叫李末守在外面,把我迎进厅内。我想他八成是有事求我,而且是他办不了的难事。
  果不其然,“下臣今日斗胆惊动夫人凤驾,原是有一事相求。”
  我好奇,能难住崔怀的,该是怎样棘手的一件事。
  “崔大人何需多礼,没有崔大人,怎会有我廉子服的今天?大人有事,尽管叫人吩咐一声,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为大人效劳。”
  我话里的讥刺,刺得崔怀连连苦笑。我恨他,临华殿前种种,他也有份参与,尽管理智告诉我,他只不过是个唯命是从的傀儡,但情感上,我还是忍不住要恨他。
  而崔怀便苦笑着,对我又是恭敬一礼,“夫人对下臣有多少怨恨,下臣心里都明白。但愿那些怨恨,会随着下臣的死,而烟消云散。下臣只求夫人在下臣死后,保举李末接替下臣掖庭令之职。”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到瓶颈了,唉,老天啊,告诉我突破口在哪儿吧。好像连语感都没了。

 



  就一个将死之人而言,崔怀的表现,相当的镇定。
  反倒是我这个听的人,维持不住平静,“什么?你要死了?”
  崔怀仍在延续那苦笑,只是那苦里,渐渐透出了慷慨的意味。我相信,他的“死”,绝不是“生老病死”的死。
  他说:“下臣记得,夫人曾告诫下臣,总有一日,下臣也会成为陛下手里的废子。到了那一日,下臣也会因那曾经之事招来杀身之祸。”
  我想起来了,那是在许平君死了以后,我的确对崔怀讲过上面那番话。当时,只不过是一时的悲愤无处发泄,刺激刺激他罢了。却没料到,竟然真的就被我不幸言中。
  是啊,霍氏已灭,帝掌大权,崔怀确实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而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尤其他清楚许平君猝死的内幕,那是绝对绝对不能张扬出去的真相。张扬出去,那就是一场风暴,甚而会动摇汉宣帝的皇位。
  与其整天提心吊胆,害怕崔怀口风不紧,倒不如一劳永逸,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只会是死人。古往今来,大概所有的皇帝都是这么认为的。
  尽管道理我明白,却仍旧还是有寒意遍体。“陛下已经对你动了杀心?”
  “这倒还没有,陛下尚念着下臣过去一点微末之功。陛下也有陛下的不忍,陛下是个仁君。”
  “那么,你怎会”我糊涂起来。
  “夫人,今日不忍,不代表明日会不忍。明日不忍,不代表后日依然不忍。日久天长,总有一天陛下会忍下心来。毕竟,下臣才是毒害许皇后的直接凶手,陛下那般深爱着皇后,总有一天他会杀了下臣,替皇后申冤。”
  申冤?荒唐!他有这个资格吗?
  我要反驳,崔怀不让我反驳。
  “夫人,多说无益,只会祸从口出。他是陛下,是至高无上一国之君。从下臣假言骗皇后服下药丸,下臣便知自己必死无疑。而陛下,容下臣又苟活了这许久,便是陛下仁德。下臣感恩,却无以为报,唯有一死,以安陛下之心。”
  我可以接受汉宣帝要杀崔怀的理由,却没有办法接受崔怀要自己寻死的理由。
  “你不是只有一死,你还可以逃出宫去,隐姓埋名,平安终老。”
  在崔怀看来我的提议,便和在我看来他要死的理由,一样的幼稚可笑。
  “夫人,下臣是可以逃,但下臣的族人怎么办?下臣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等到将来,陛下狠下了心,恐怕不但下臣性命不保,还会祸及家人。与其如此,倒不如下臣自我了断,一了百了,陛下还会因着对下臣的怜悯、惋惜,从而善待下臣的族人。”
  我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正如崔怀所言,打从他成为宣帝心腹,打从他听命于宣帝下手毒死许平君,便注定了他今日必死的结局。
  我替他不值,他却认为自己死得很值当。
  “下臣本是刑废之人、半残之躯,蒙陛下不弃,委以重任。下臣方才觉得,自己又活得像个人了。下臣死不足惜,只恐死后,陛下会升许还应为掖庭令。那么,未央宫将永无宁日。如此,下臣死不瞑目。”
  许还应?上任掖庭丞丁准的亲信,如今淮阳王之母张婕妤的狗腿,一个比小人还要小人的杂碎,凭汉宣帝那双慧眼,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姓许的品性不端?
  崔怀告诉我,即便宣帝慧眼,也会有被主观蒙弊的时候。“许还应,乃是已故许皇后的远亲。”
  难怪,他会做到掖庭丞,原来是沾了许平君的光。我(炫)恍(书)然(网)大悟,也了解了崔怀的忧虑,汉宣帝自觉愧对了许平君,自然会不自觉地要对许氏家族做出他力所能及的补偿。
  就算不为了崔怀,只为了这宫里千千万万的宫女内侍能有个安生日子过,我也绝不会让许还应在掖庭里为所欲为。
  所以我一口答应了崔怀的请求,但是我不能保证汉宣帝就一定会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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