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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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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直接倒在院子里,害怕被人发现,惹来怀疑。毕竟那一股子药味冲鼻得很,很难掩人耳目。
  好在,我住的屋子较为偏远,是拐角的最后一间,走上不久,便有一道侧门,通向长信宫外。
  外面,是一片废弃的林子,把药倒在林子里,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临到傍晚,信铃忙着替我张罗晚饭去了。小沅自然没那个闲心,陪我这个没得宠便已失宠的宫婢。
  屋子里又剩我一个人,是个销毁证据的好时机。
  我起了床,草草地披了件长袍,吃力地抱起瓦罐,出了门。
  这个时辰,基本上没什么人在这后院走动。大部分,都在正殿忙着,侍候太皇太后用晚膳。所以基本上,我不用担心,会突然冒出谁,撞破了我的好事。
  尽管如此,开那扇侧门的时候,我依然保持谨慎,门里门外四处望了望,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和前几次一样,四周空无一人。
  我应该是松了口气的,可心里却是越发地紧张。偏偏,浑身上下ruan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伤风感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我拖着不治的时间实在太长了,终是伤了身ti的元气。只走这几步路,便已上气不接下气,咳喘连连。肺里像装了个鼓风机似的,呼哧呼哧个没完。
  的,别是真咳出个肺痨来了。在古代那可是个不治之症,我纵然不愿耗在宫里受活罪,但我宁可活着受罪,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看来明天还是得吃上一两剂药的。但不知汉宣帝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万一这头我病好了,他哪天心血来潮,又记起我来。只怕到时,便不是简简单单跳次河,就能解决得了。
  再灵光的招数,也不能连着使两次,再蠢笨的人,也不会连着上两次当。
  我一边靠在门板上喘粗气,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害我落到如斯田地的破皇帝。
  本打算只是闭上眼歇一会儿,没想到猛然间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两手一软,瓦罐啪地摔到地上,在这寂静的后院黄昏,发出不亚似于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我立时骇然一惊,面无人色,抖抖索索地左右张望。
  回廊尽处一片宁静,并无任何人闻声而来的迹象。
  狂跳的心,终于战战兢兢回归原位。忍不住仰面向天作了一揖,说了声“阿弥陀佛”,又在胸【炫~书~网】前划了个十字,默念了句“阿门”。
  我一定是给这皇宫折腾得神经错乱了。要不然干嘛东西宗教不分地乱拜神仙,拜了佛祖拜耶酥。
  管他呢,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希望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西天诸神、耶酥基督,统统都来保佑我,保佑我长命百岁,并且在长命百岁之前,平安逃出眼前这个牢笼。
  拜完了神祷完了告,我低下头去,看着我那溅了一身药汁的衣裳和一地的瓦瓷碎片,发了愁。
  该如何善后呢?如果有宫人或内侍,发现了这地上的药汤残迹,那我不是穿了帮吗?长信宫里,目前似乎就我一个人在喝药。
  我蹲xia身子,捡那地上瓦罐碎片。不管怎样,先消灭了这些直接证据再说。
  至于那些汤药汁,唉,如今只能希望,今晚不会有谁跑到这侧门来。经过一夜的蒸发,明天早上,应该就会瞧不出痕迹来了。
  我一面捡,一面七上八下地盘算。也许一心真的不可二用,稍不注意,手便给那碎瓦划拉出一道大口子,鲜血泉涌而出。
  我条件反射地痛呼出声。与此同时,一个极其轻微的声音,在我的后面的不远处响起。听起来有点像,衣物与柱子摩擦而发出的窸窣之声。
  吓得我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登即忘了疼痛,神经质地喊道:“谁?谁在那里?”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感觉中那发声之处。目中所及,除了死物还是死物。却不知那些死物的后面,会不会真的藏了一个活人。
  然后,一向敏锐的第六感在告诉我,我已经在慢慢地接近那个人。我甚至感觉得到,那风声中混合了那人呼出的空气——
  便在这时,隐隐约约一个熟悉的呼唤声,自前处传入我的耳中。
  “子服,子服,你在哪里?”
  是安阳王!
  再顾不得什么第六感,什么死物活人,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这小王爷大呼小叫的,势必会惊动他人。我可不能傻站在案发现场,让他们抓我一个现行。
  拼了老命奔回房间,好家伙,再来上一趟,我非跑吐血了不可。
  安阳平刘平康正在门口抓耳挠腮、左右转悠。见了我,大喜过望,迎上去。
  “子服,你这是去哪儿了?叫我好找。”
  我忽悠他,“适才待在屋子里,忽然觉得憋闷得紧,便到院子里透透气。殿下还没离宫么?”
  刘平康人小样大地走过去搀我,语带责备:“你身子这么弱,怎么能一个人下床呢?你要散心,我可以陪你嘛。”
  我故作受宠若惊状,“奴婢身份卑微,怎敢劳动安阳王大驾?会折奴婢阳寿的。”
  刘平康不乐意地撅嘴,“子服又拿话损我,在子服面前,我何时摆过王爷的驾子?”
  我不作声,由着他搀我往屋里走。
  说实话,经过这么来回一闹腾,我已然心力交瘁。不是这小王爷扶着,这双脚,恐怕连迈上一步都成问题。
  进到屋里,坐下。
  刘平康忽地一反常态,踌躇着开口。
  我想他下面要说的话,一定非常难于启齿。因为他几乎是两个字两个字地,从喉咙里往外挤。
  “子服,其实,今天,我来,是想,想,问你,件事。”
  “殿下有事,但问不妨。”
  “我——”安阳王看着我,又一次,神情忸怩得古怪,“我——”
  蓦地眼光一愣,继而脸色变了,“子服,你这是怎么了?怎地这般狼狈?你这袍子上溅的是什么东西?”下意识凑近嗅了嗅,顿时皱起五官,“怎地这么大股子药味?”
  原来他发现了我衣服上的药汁污渍。
  我这边厢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又像挨刺谓刺了一下似的,跳起来,一直跳到我面前。跟戏台上的大花脸般,嚷嚷起来,抓起我的右手,“哎呀,你的手流血了!”
  不知打哪儿,飞快地掏出条手绢,想要给我裹伤口,嘴里不住地往我那伤口处吹气,吹得我一脸唾沫星子。
  口中连珠炮地追问:“子服,到底刚才出何事?有人打你了吗?是谁如此大胆,敢伤我的子服?你快告诉我,我一定宰了他,为你出气。”
  我知道,这小屁孩是在全心全意地维护我、关心我。可他这种哇哩哇啦的关心与维护,吵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头都要炸开了,
  眼珠子转了一转,我有了主意。
  我神秘兮兮地将手指搁在唇边,装出满脸的惧色。
  “嘘——康王殿下,您小点声,若是惊动了后院的那些脏东西,你跟我可全都性命堪忧。”
  “脏东西?”刘平康愣了愣,会过意来,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情不自jin地靠近我,眼神闪烁向窗外,“哪里有脏东西?”
  我压低语音营造恐怖的气氛,“就是在后院呀。刚才我就是一不小心,冲撞了它们,才搞得如今这般模样。”
  我忍住笑,继续加油添醋,“殿下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听说那些东西最喜欢吃小孩了。”
  “吃小孩?”刘平康自我怀中可怜兮兮地抬头,“子服,它们真的会吃人吗?”
  “那当然了,殿下你赶紧走,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刘平康紧张得直结巴,“可是,可是,我要怎么走呀?我走到外面,它们,它们就会吃了我的。”
  哟哟哟,快哭了哦。
  “殿下放心,现在天还没全黑,那些东西是不敢出来害人的。殿下出了门,立刻就朝前殿跑,千万别回头。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真的吗?”
  我口气满满地拍胸【炫~书~网】脯,“当然了,子服什么时候骗过殿下?难道子服还会害殿下不成?”
  刘平康听了我的话,居然就真的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那,那,子服,我走啦,我明儿再来看你。”
  一步一步左瞄右瞄往门口挪,挪到一半,他又不走了。
  “子服,我走了,你怎么办?”胆小的猫咪居然勇敢起来,“不成!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让那些坏东西把你害死。”
  晕,被他打败了!
  接着胡诌,“殿下放心,那些坏东西只吃小孩,不吃女子。”
  小猫咪还挺有怀疑jing神,“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不吃女子?”

 



正文 27。 (二十六)再度惊魂 字数:4372
  后来,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究竟跟刘平康扯了些什么。
  总之是鬼话连篇。好像,女子的肉是酸的,所以那些东西不爱吃,或者吃了会拉肚子之类。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小麻烦,得了片刻清静。
  殊不知,我那片刻清静,却搅得长信殿乃至整个长乐宫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宁。
  受了惊吓的安阳王,跑到上官太后那里哭诉。连带着上官太后也惴惴不安,长乐宫里人心惶惶。
  一直做了几天的法事,道士又是驱魔又是捉鬼的,沸沸腾腾闹了一场,这次风波才算渐渐平息。
  这些事情都是我苏醒了之后,信铃说给我听的。
  许是那天傍晚,吹了风又受了惊,我夜里就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直发梦话。
  信铃吓坏了,又无法可想。挨到早上天一亮,便去找魏夫人求救。
  这次是魏夫人求的太皇太后,又召来太医,重新开了方子。想是汉宣帝已将我丢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我昏着,没办法从中搞鬼。都是信铃撬开我的嘴,把药一点一点往下灌。
  故而,几帖药下肚,我的病便看着一天天地好转,人也清醒了,咳得也不厉害了。
  信铃乐呵呵地告诉我,说太医给我把过脉了,只要再吃上三四天的药,准保康复,不会留下病根。
  我一听那还得了,算算日子,我总共不过躺了个把月。这个时候痊愈实在不保险。保不齐汉宣帝哪天突发奇想,又把我从九霄云外给捡了回来。
  只好故伎重施,再寻个放药汁的家伙什倒不难。难的是,找个安全地方,处理这些汤药。
  后院侧门那儿的瓦罐碎片,曾经一度,是我的一块心病。
  所以烧一退,稍稍能下床走动,我第一时间就去了后院。但是那满地的瓦瓷,却是一片都看不到了。
  我只能心存侥幸,希望那些碎片,只被当作寻常垃圾,让打扫的宫人收拾走了。
  目前看来,事实好像果真如此,长信宫里风平浪静,我似乎连个草木皆兵的机会都没有。
  可不知怎么的,老是悬着一颗心,放不下来。
  还是先等等吧,等床底下那个新罐子里的汤药,装满了再说。
  这段期间,安阳王依然隔三岔五地来探我。经过数次地吞吞吐吐,他终于把那个,已然要问我很久的问题,问出了口。
  他问我,自从生病以后,经常的若有所思、闷闷不乐,是不是为了汉宣帝。是不是为了,不能给宣帝侍qin这件事而不高兴。
  我啼笑皆非,满口否认,tuo口而出说了句,自认识刘平康以来最真心的话。
  “殿下,比起陪王伴驾,子服更喜欢跟康王殿下在一起。”
  刘平康差点乐歪了嘴,跟范进中举似的,之后的几天一直都语无伦次,逗得信铃也跟着笑了几天。
  我想,这个天真小子,八成是情窦初开了。偏偏还把我,当成了他情窦初开的对象。
  我一点也不担心刘平康的暗恋,哪个孩子没有过青春萌动?又有哪个孩子成年后,还会记得儿时那第一次的青春萌动?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何处置,我床底下那已然满满当当的一罐子药。
  多亏了这一罐子药,我才能继续心安理得地病着。只苦了信铃,直担心我会咳坏了嗓子,再也唱不了歌。
  唱不唱得了歌,我不在乎,或许就像古人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既然做不到苏云昭的期望,既然注定要以声se媚人,那么我宁肯抛了那足以媚人的声se。
  反复权衡,还是觉得侧门后的那片林子是最佳的地点。
  因为那天正好是上官小太后十六岁生日,汉宣帝、许皇后及众妃会齐来为她贺寿,于宫中大摆宴席。
  到时,所有的人都会被派去伺候酒席。我就算溜出门去三四个时辰,也只有天知地知。
  不过首先,我必须支开信铃。
  我得防着她中途回房。若是她发现我不见了,以她那咋咋呼呼的脾气,指不定又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我对信铃说我身子好了很多,无需她再留在我屋里为我守夜。
  信铃也没有过多坚持,毕竟熬了那许多个通宵,睡不安枕,实在难为了她,本来花儿一样的小姑娘,脸色却渐显灰暗。
  这天还没到傍晚,信铃便端来晚饭,吃完之后照顾我躺下,盖好被子,又叮嘱了几句,便勿勿地掩上门走了。估计她是在百忙之中,偷空送饭给我,这会子又上前殿忙活去了。
  我睁开眼睛,在等,等我隔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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