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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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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笑激怒了我,输人不输阵,现搬出汉朝最为流行的那套“孔子说”,冷冷地呛了他一句:“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司马大人今夜所为实非君子之举。”
  我言下之意:哼,你丫的鬼鬼祟祟躲门外偷听,算什么feng流名士,根本就是爱听墙根的一小人。
  司马洛却是满不在乎,“洛不过有事求见陛下,不想无意之中竟有幸聆听姑娘一曲《别离》仙音,令洛大饱耳福,余音犹在缠mian不绝,也不枉洛做这一回小人。”说到这里,忽地叹了口气作惋惜状,“只可惜——”
  我知道他陡然停住那是在吊我胃口,我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下了套等着我钻,拼命想忍住不问,到底还是没忍住。唉,好奇心,实在要不得。
  “可惜什么?”
  “只可惜子服姑娘未能审时度势把握机会,倘若姑娘今夜留在陛下寝室中,待到天明便会扶摇直上贵为夫人。届时便是司马洛,也要向姑娘行这臣下之礼。”
  为了加强效果,他居然就真的躬身向我行了一礼,态度极其的玩世不恭,甚至夸张到带了几分滑稽,滑稽得讽刺。
  而我,就是他讽刺的对象。
  我要是能咽得下这口气,我就不姓颜!
  不对,应该是——二十世纪不姓颜,西汉年间不姓廉!
  我故作妩mei地向他嫣然一笑,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笑:“多谢大人提醒。大人说得极是,奴婢就是奴婢,自然比不上大人深谙审时度势之道。该是子服做一辈子奴婢,浮云终究上不了青天。不似大人扶摇直上位极人臣,享尽荣华一生显贵。”
  我自己都闹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一个风清月明的美好夜晚,我会和司马洛这样一个旷古绝今的帅哥美男,跟这儿未央宫前,像一对打了无数解不开死结的冤家似的,皮笑肉不笑地死掐,专捡对方的疼处掐。
  掐到最后,我反败为胜,将了司马洛一军,把他将死在那儿,bai皙面上阵红阵青,濒临爆发的边缘。恼怒中依稀仿佛还掺入了某种程度类似受伤的表情。
  正是这种表情,让我心中生出些许悔意,也许我真的过份了,我根本是在变相地嘲讽司马洛巴结天子媚主求荣。
  偶然闲谈,曾听魏夫人说起朝中有不少大臣对司马洛不满,攻击他最多的恰恰是他犹胜红妆的容貌,言辞激烈的甚至直指司马洛为宣帝nan宠。我好像是真的掐到了司马洛的死**。
  说心里话,我不相信司马洛会是汉宣帝的nan宠。尽管我对他没什么好感,却不得不承认将“nan宠”这一称号冠在司马洛的头上,那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我觉得我应该为自己无心中侮辱了他的人格向他道歉。
  我跟自己说,那是因为在目前这个地方目前这个时间惹毛了司马洛,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我必须向他低头抚平他的怒气。仅仅如此,并不是我起了什么见鬼的同情心,进而想要去安慰他那受伤的表情。
  啧啧,那小模样我见犹怜的,不做nan宠还真可惜了。
  收起这些胡思乱想,我抢在司马洛翻脸之前屈膝一福,“奴婢妄言了,奴婢只是个奴婢,笨嘴拙舌不会说话,倘若方才有得罪之处,还请司马大人别跟奴婢一般计较。”
  司马洛总算缓过了这口气,待我却冷漠了许多,“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是司马洛逾越了。以后倘有不周之处还要请姑娘多多担待,勿与司马洛一般见识才是。”
  我不喜欢他说话那语气,比刚才那玩世不恭更讨厌。既然话不投机,没道理继续浪费口水浪费时间浪费jing神。
  “大人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告退。”
  故意不去看司马洛的脸,我低着头绕过他走向前去。
  “子服——”
  不由自主心下异样,这是司马洛第一次省却“姑娘”的客套称谓,直呼我的名字,而且很该死地把我的名字念得这样好听。
  强作平静无波,“大人唤奴婢,不知还有何见教?”
  司马洛走近我,我感到了威胁,往后退。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想这话同样适用于男人,此时的司马洛既没有玩世不恭,也并非冷漠孤傲,直到此时他才算是把我当一个朋友一个故人以诚相待。
  “适才于外间听得不甚清楚,未知司马洛可有这个荣幸,请姑娘再为洛吟唱一次《别离歌》?”
  他的眼睛很真诚,真诚得我心情大好,好得我又想捉弄他。
  “司马大人,所谓别离歌,当为别离而歌。等到大人遭遇别离之时,奴婢自然会将此曲献给大人。”
  嘿嘿,等到你死了老婆或者老婆跟人跑了的时候,我一定会大唱特唱,在你的伤痛处来来回回撒上十七八斤咸盐。
  用魏夫人苦心训练出来的华尔兹舞步,我翩然离去,把司马洛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走得快到宣室殿正门了,我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扯了那许多闲话,却把最重要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我居然没问司马洛,他将苏云昭葬在了什么地方。
  有心转回去,想一想还是算了,等以后我出了宫,再去问他也不迟。反正司马洛是长安城的名人,他的府邸应该不会难找。
  当务之急,应当是尽快找个内侍,叫他去请崔怀,让崔怀派车送我回长乐宫,向上官小太后汇报工作。
  我正想着崔怀呢,冷不丁见他还守在宣室殿外,看我这么快③üww。сōm就出来了,呆了一呆。
  不过此人心思深沉,并不追问,召来内侍扶我上了马车。
  被司马洛半路一搅和,耽搁了时辰,我回到长信殿求见太后的时候已是深夜。
  照常理,太后该已就寝,在宫中这些做主子的,睡觉皇帝大,我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到明儿早上她睡饱了再说。
  但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一定得见那小太后一面,以此向她证明我并没有在宣帝寝宫过夜,而且那小太后在没等到我回来之前,肯定是睡不着的。
  果不其然,当长信宫的内侍循例要打发我走的时候,上官太后立刻急不可待地在里面发了话。
  “是子服么?让她进来吧。”
  我走进去,上官太后一身宫装穿得整整齐齐,当真尚未就寝。
  于是乎,我向她磕头行礼,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掐头去尾叙述了一遍。
  上官太后非常之满意,尤其满意我的及时回返。
  终于安了心,神情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唉,mei女就是mei女,连打个呵欠都是这么地赏心悦目,优雅中透出些许少女活泼跳tuo的本性。
  跟上官太后相处了这些日子,我还是头一回在她脸上看到本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轻快表情。成天价太后太后地叫着,我已经差不多快真的把她当成四五十岁的老太太。
  “孤倦了,子服你也回吧,你的功劳孤给你记下了。”
  我谦逊了几句退出她的寝室,回到自己屋子。
  全身虚tuo地瘫在chuang上,累,真累,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累到快挂了。
  闭上眼,司马洛的脸、宣帝的脸、上官太后的脸,却交替着出现,轮番折腾着我本已脆弱不堪的神经,高速运转的大脑紧张成了惯性,怎么也停不下来。
  看来今夜我是甭想睡个安稳觉了,索性睁开眼睛,望着屋梁,涌上心头的第一个疑问——司马洛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我又没招他惹他,他干嘛无端端地对我冷嘲冷讽?
  奇怪的男人,奇怪的皇帝,奇怪的太后,奇怪的皇宫。
  不过,只要再忍耐几天,我就可以跟这些所有的奇怪不,应该是中文意思——永不再见。

 



正文 22。 (二十二)棋差一着 字数:4149
  我不是没担心过,担心节外生枝、棋差一着。
  但是事情虽然一波三折,却还是按照我所期望的方向,顺利地发展着。
  次日,宣帝一扫阴霾,神清气爽地上了朝,回头又来长乐宫请安,和上官太后闲话家常,神情举止跟没事人似的。
  宣帝前脚走人,后脚太皇太后便召我过去,赏赐这个赏赐那个,似凤心大悦,可出宫一事却只字不提。
  她不提,我也不敢提,害怕弄巧成拙。
  有时想想,在宫中过活,甚至还不如武侠小说里,那些刀头tian血的江湖人物。同样是提着脑袋做人,人家起码还可以快意恩仇,不像我这种任人差遣的奴婢,永永远远得夹起尾巴,窝窝囊囊地过日子,每走一步,问什么,答什么,全都要前思后想、反复掂量。
  总算上官太后还有点良心,没让我担心太久,大约是在那以后的第三天,用过午膳,太皇太后斜倚在榻上,听魏夫人弹琴,她遣退了其他宫人,只留我一人,从旁侍候斟茶递水。
  我以为,汉朝的曲子就是为这些贵族夫人催眠而作,这有一声没一声,节奏慢慢吞吞、懒懒散散的,听得站在边上的我都倦意朦胧、昏昏yu睡。
  冷不丁,半闭着眼的太皇太后蓦地出声唤我:“子服——”
  顿时醒了瞌睡,赶紧地把手中的茶杯递过去,太皇太后接过来抿着红唇,只喝了一口,便放下。我又赶紧地拿走,搁在案上,见她像是周身酸麻似的微伸双臂,再赶紧地靠上去,给她捏胳膊捶肩膀。
  亏得从前我干的是销售,眼力劲儿十足,否则我还真胜任不了这服侍人的差事。
  太皇太后舒服地眯缝着眼,道:“子服是越来越乖巧伶俐、讨人喜欢了,孤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放你出宫。”
  我闻言一惊,按摩的手指随之停下。
  上官太后立时察觉,“怎么?子服不愿待在孤的身边么?”
  我这才醒悟,这小太后刚才根本就是在试探我,可我该怎么回答呢,她究竟是想让我离开,还是不愿让我离开?
  我私下里揣摩着上官太后的脸色,只是后者面上一迳平淡如水、阴晴难测。
  正犹豫不决,忽听上官太后又道,“前日陛下来看我,特别问起子服。陛下对子服的歌艺可是赞赏有加。”
  魏夫人的琴音陡然一顿,我下意识地看向她,发现她也在看我。
  上官太后亦讶异地望了魏夫人一眼,魏夫人站起身,“和田走神了,太后恕罪。”
  “罢了。”上官太后摆了摆手,“和田你先退至门外,孤有话要单独问问子服。”
  魏夫人应了一声是,我原本巴望着,她临走前给我个眼神之类的暗示,可她却是默然垂首、退到门外,跨出门槛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我和上官太后两个人。
  上官太后倒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子服,从第一次见你,你就十分合孤的眼缘。事到如今,孤不妨对你实话实说,孤之所以令魏夫人收你为弟子,对你百般栽培,原就是要把你献给陛下。”
  我竭力作诚惶诚恐状,“奴婢无才无貌,粗鄙鲁钝,绝不敢作此妄想。”
  上官太后略带嘲弄地笑了笑,“现在不是要你作此妄想,而是孤命你作此妄想,孤也是没有料到,你与陛下相处不过几个时辰,竟能令得陛下对你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糟糕糟糕,千算万算,算漏了汉宣帝那多情的性子。好比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或者正是我的拒绝,才让汉宣帝对我越发产生了兴趣。
  耳边上官太后续道:“孤不妨再告诉你,陛下当着我的面夸赞一名女子,这是头一次。既然陛下对子服印象极佳,再有孤为子服铺路引荐,何愁他日不能得蒙圣宠、飞上枝头?”
  眼看着,上官太后自说自话又要替我一语定终身,我立马慌了手脚,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太皇太后,奴婢——”
  上官太后忽地抬手阻止我说下去,扬声向外:“和田,你进来吧。”
  魏夫人答应着推门入内,见我跪在地上,意外之色一闪而逝,恭恭敬敬地躬身朝向上官太后,“太后有何吩咐?”
  上官太后幽幽地轻叹一声道:“和田,依你之见,孤应该如何安置子服?若是不放她走,子服的娘亲又实在可怜;若是放她走,陛下和孤便再也听不到如此美妙的歌声了,未免可惜了。”
  魏夫人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上官太后,说:“和田自幼丧母,深知子yu养而亲不在之伤痛,何况——”
  上官太后接道:“何况孤已然答应子服令其返乡,孤怎可食言。和田,是否此意?”
  魏夫人眉间似慌了慌,“和田不敢。”
  上官太后却并未动怒,又沉吟片刻,终下决定,“好吧,孤便赐子服,黄金白银各二十两,即日离宫。”
  我高兴坏了,生怕她返悔,连忙欢天喜地磕头谢恩,“多谢太皇太后成全,子服与娘亲铭感五内,矢志不忘太后恩德。”
  见我真心实意地谢恩,上官太后反而呆住了,愣愣地道:“看来,你是真的,心不在宫内。你居然真的,心不在宫内!”
  继而仿佛怒其不争似的寒了声调。
  “孤真不知,应该夸你至孝,抑或骂你愚蠢。你可知倘若得到封赏,于你niang亲、于你家中、甚而于你族人,将是何等的荣耀。将来你若为陛下诞下子嗣,此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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