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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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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然斜眼看着那几张画卷,有些心虚道:“呃其实其实这几张虽是仿作,但画的已经很不错了,我也未必能画的比这些强。”

    云裳咯咯而笑,道:“让我们看看。”说着从他手中接过那些画,跑回去分与大家共赏。苏夕瑶与竹音算是大行家了,看过含笑不语。

    云裳对丹青所知不多,对苏夕瑶问道:“姐姐看如何?我还真觉得这些仿作是不错的。”

    苏夕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云裳见她不答,转而问暖玉夫人,“暖玉姐姐觉得呢?”

    暖玉夫人伏在她耳边道:“傻丫头,夕瑶不答,你还不懂吗?她那是不好当着别人的面称赞夫君,我是看不出好坏的,但看夕瑶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些画自然是不及夫君的。”

    “哦!”云裳小声哦了一声,眨了下蓝的让人神迷的美目,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清思此刻已经归席,含笑对竹音等人道:“各位好姐姐今天可一定要成全,让清思能有幸一睹军师墨宝。”

    云裳抢着道:“这有何难,包在我身上了,一会就让他画。”说完转向贺然,语带威胁道:“你不会让我在清姐姐面前失了颜面吧。”

    贺然连忙道:“不会不会,一会就画,你说画什么就画什么。”

    云裳得意的一笑,道:“那我一会给你弹琴,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弹什么。”

    贺然转着眼珠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让你弹一曲令她们都哭唯我独笑的曲子。”

    云裳掩嘴而笑道:“刁难人,再啰嗦信不信我让你哭的昏天黑地?”

    贺然哈哈而笑,笑罢对清思道:“令妹入宫之事拙荆可讲过了?”

    清思殊难适应他们府内的风气,总算等到了一个正经点的话题,点头道:“音儿妹妹已经对妾讲过了,妾代淇妹拜谢了。”说着起身施了一礼。

    坐在一旁的苏夕瑶道:“不必多礼了,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清思道:“小妹正要拜托长公主,我那淇妹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有行差步错之处,还望长公主多多指教。”

    苏夕瑶温和道:“好说。”

    黄婈插口对清思道:“你也看到这府中的样子了,她把家治成这样,还有什么脸面苛求别人,所以你就放心吧。”

    苏夕瑶被噎的暗咬银牙,可同着外人又不好与她争辩,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竹音本还想维护些军师府的脸面,可赶上这个话头忍不住故作叹息的摇摇头道:“这话说的也是。”

    苏夕瑶又好气又好笑,真恨不得立时反唇相讥。

    暖玉夫人忍着笑道:“都少说两句吧,我可真觉得丢人了。”

    清思自然能看出她们是在说笑,可真不懂如竹音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当着客人的面有此随意言谈呢。

    她是不会懂得其中玄奥的,其实道理也简单,在这个家里,贺然没正经的时候,别人想正经太难了,再怎么绷着最后也会被他挑了盖子,竹音正是经历太多类似事件了,所以也就不再作徒劳无功的事了,与其那样还不如跟着闹寻些开心,反正军师府早就不怕丢人了。受贺然影响,这些绝代佳人的观念不知不觉都发生了改变,开心成了第一要务,一旦气氛被挑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就都开始凑趣了。

第四章

    清思此时已听说明日易王和凤王要来藏贤谷了,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本打定主意见过贺然后就告辞,先去鸣钟城拜访别的画师,等这边忙完了再回来请教画技,可见了这些人混不拘礼的样子,自己那颗守礼之心不由也淡了几分,加之众人的诚挚挽留,她推脱几次后也就答应了暂居谷内驿馆。

    这还真说不得清思什么,挽留客人没有像云裳这么热情的,她不通世俗,对谁好就恨不得把一颗心掏给人家。绿绳儿则存了私心,想要讨一幅才女的画,所以趁机在旁鼓动帮衬云裳,竹音等人一则是敬慕清思才华,二则是乐得送这个人情给云裳,也倍加热情。

    既然是留下了,清思不再多耽搁,说了一会话后,就在云裳与绿绳儿的陪同下去了驿馆。

    等她们去了,众女互相看了一眼,戏谑的均把别有意味的笑眼望向贺然。

    她们这整齐划一的摸样令贺然忍不住哈哈而笑,道:“你们要都想拿我打趣,那我可是一定要躲的,我可敌不过你们这些人,最少得有两个是跟我一伙的才行。”说着作势欲走。

    竹音与黄婈怕没了热闹,不约而同的开口道:“我帮你。”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贺然白了她二人一眼,道:“你们两个呀,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

    这等粗俗之语令苏夕瑶不堪忍受,啐道:“这话也是你这军师该说的!”说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欲走。

    竹音笑着拉住她道:“走了多没趣,他是个什么德行姐姐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快坐下,咱们一起教训他。”

    贺然亦觉难为情,尴尬的笑道:“一时想不出贴切的话语,我不说就是了。”

    苏夕瑶不过是作作样子,坐下后训斥道:“我们也不求你谈吐文雅有多文雅,可也不能太粗鄙了,说顺了嘴,万一在外人面前讲出这等话,你这脸面往哪放?别说外人,就是我们几个也是听不得这样的话的。”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的附和道:“正是呢,我之所以没当即就走为的就是听你们教训他。”

    “我也是我也是。”竹音点着头说。

    “我也是和姐姐一样的想法。”黄婈忍着笑说。

    见竹音、暖玉、黄婈都望向自己,明琴茶朵知道她们是要自己跟着凑趣,可却无奈道:“我我都不知他说的是什么,真的不懂。”

    众人不由掩嘴而笑,苏夕瑶止住笑后横了她们几个一眼,然后对竹音道:“你这军师夫人可真是当的便宜,放着不管事不说,还挑着头起哄,难道这不是该你管的吗?”说着又转向黄婈,用手点指着,“方才的帐还要和你算,什么叫我把家治成这样?音儿才是这府内正室,罪名怎么就扣到我头上了?”

    竹音刚眯起眼,明琴茶朵就掩嘴娇笑起来,她知道热闹开始了。

    果然,竹音摆手止住急欲发难的黄婈,不慌不忙道:“婈姐姐先别说,我先问她。”说着转向苏夕瑶,“姐姐这话说的可就不是了,要说我管府内事务管的少了,那我无话可辨,但姐姐责怪我不管他,这可就不对了,我是担着正室的名份,可天下也没有妻管夫的道理啊,他是一家之主,要我管他,姐姐的道理从何而来?”

    就贺然那德行,众人管教他是习以为常的事,此刻竹音叫起这个真来让苏夕瑶还真不好对答,强道:“理是这个理,可也得分人吧,他这样的不管行吗?”

    贺然幸灾乐祸道:“我怎么了?南征北战,开疆扩土的,上马统军可御敌,下马提笔能安邦,你们还想要什么样的夫君才心足?”

    竹音赞赏的对他抿了下嘴,嘻嘻笑道:“就是就是,这样的夫君哪里去寻?旷古绝今啊!”

    苏夕瑶哭笑不得,道:“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你们都是听到的,那么粗鄙的话是他这样的人该说的吗?还不该管?”

    暖玉夫人端着茶盏道:“他说什么了?你学说一遍,让我们评评理,我方才没太理会。”

    苏夕瑶哪里能学说那种话,用手点指着暖玉夫人道:“你是这里最坏的。”

    明琴茶朵已经笑得用手去捂肚子了。

    黄婈犹不肯罢休道:“音儿是正室没错,可论身份这府里自然是以姐姐最尊崇,谁也大不过你这长公主去,音儿也是再三明示唯姐姐马首是瞻的,这家治成了这个样不是姐姐的过失是谁的?我先前的话哪里有错了?暖玉姐姐你倒评评理。”

    暖玉夫人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妹妹这话说的在理,就算音儿是正室,可她身为中书令,整日的为国事操劳,哪有闲暇治家?这大家都是看得到的,她可是为苏家江山操劳,这家里的事怎么也该夕瑶多担些责的。”说着望向苏夕瑶,“我这可是公道话吧。”

    “公道公道,姐姐是最明理的。”黄婈当即附和。

    苏夕瑶抿着嘴,没好气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服输不甘心,可心里又知凭一己之力是万难打赢这场嘴仗的。

    恰好小竹此刻走了进来,一看这阵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忙替苏夕瑶解围,对竹音道:“我这忙的都脚不沾地了,你们却在这里享清闲,许多大事都等着裁定呢,音儿姐姐你要不管,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明日失了礼数大家丢人。”

    贺然正闹得兴起,哪肯就此罢休,笑着道:“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你也不用紧着忙活了,霄儿自然是不会计较什么的,大王来咱们这里也不会计较,一切有长公主担着呢。”

    小竹见他这样不识趣,瞪了他一眼道:“大王纵不计较,王后呢?跟随着的那些内侍官呢?总不能太不成样子吧。”

    竹音可不是个闹起来就全然不管不顾的,笑着对小竹道:“真是个忠心的丫头,大管家出头护主了,我们可惹不起了,走吧,我随你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俯首听候调遣。”

    小竹掩嘴而笑,道:“这可不敢,不过你却是一定要随我离开的,我看他还有什么倚仗!”说着又瞪了贺然一眼。她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有和竹音在一起时贺然的气焰最盛。

    少了竹音这乐子就少了许多,暖玉夫人见好就收道:“行了,我也有些乏了,得回去睡一会了。”说完起身离去。

    黄婈也起身道:“我跟着音儿去忙活忙活,免得一会挨小竹的训。”

    堂上只剩了苏、贺二人,苏夕瑶用手点指了一下贺然,发着狠道:“你给我记着,再敢信口胡言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贺然自知要成撒气桶,忙陪笑道:“再不敢了,记下了记下了。”

    苏夕瑶哼了一声,起身道:“跟我来,到我屋中再商量一下纳妃之事。”

第五章

    到了轻语苑,苏夕瑶认真的跟他谈起弟弟娶亲之事。

    贺然摆弄着棋盘上的几粒棋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敷衍,显得很不上心。随着各样制度的完善,南荠纵仍有谋权之心也是万难能成的了,所以纳妃分宠的意义已不十分大,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谋划这件事了,反而对南荠的愧意日增。本性难移啊,对于绝代佳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的,他总是难抑呵护之心,即便像南荠这样曾经为恶的,他也可以原宥。天知道是不是南荠对他的那些手段起了大作用呢,他是不愿过多朝这面想的。

    苏夕瑶看出他的敷衍,不悦道:“可真是没良心,你娶亲时平疆前后操持,唯恐有不周之处,现在轮到他了,你怎么这样?”

    贺然丢开棋子,道:“他娶南荠时我何尝不是尽心尽力?樊媖进宫我也没任着性子来,那么为难不也硬着头皮在那撑着吗,他这都第三次了,不能总让我跟着忙吧?除非他再替我忙一次,张罗一次我与他姐姐的婚事,才值得我再为他尽心。”

    “你给我去死!”苏夕瑶又羞又嗔的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贺然嘿嘿笑道:“大王纳妃一切皆有定例,有礼部那些人忙活就够了,你就别操心了。”说着凑过去,揽住佳人的纤腰,痴痴迷迷道:“你这样子可真迷死人了,时候不早了,上榻歇息吧。”

    苏夕瑶气的难以忍笑,再次拧住他的耳朵,指着窗外道:“尚不及午,你们家管这叫‘时候不早’?”

    贺然觉得有些痛了,借势把头抵在她酥胸上,嬉皮笑脸道:“正是呢,我是一家之主,我怎样讲,我家自然就怎样讲了,你既是我家之人就该顺着些才是。”

    苏夕瑶心喜他对自己的痴恋,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拧着耳朵的玉手慢慢改为轻抚他的面颊,浅笑道:“坐好,别让人撞见,我还有话跟你说。”

    贺然索性半躺半靠的赖在她怀里,闻着她那令人神摇的淡淡体香,合上眼一脸陶醉道:“她们忙的都晕了头了,不会有人来的,就这么说吧。”

    苏夕瑶见他这副模样,不忍搅了他的这份愉悦,仍轻抚他的面颊,明眸却不时戒备的瞟向门口。

    贺然翻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又闭上了,抓着她的玉手送到唇边轻轻吻着,呓语般道:“人生如梦啊,夫复何求。”

    二人心意相通,听了他这话,苏夕瑶心间立时荡起无限幸福之意,心情缱绻之下,也不想说什么了,低垂美目神情如醉的看着他,渐渐的,那双明眸慢慢合上,二人的心仿佛融在了一起,那种难言的愉悦犹胜床第之欢。

    不知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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