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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地图-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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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是这样的。”伦庭玉故作轻松地说,“明天就要进行文物分配工作了,我们想咨询一下,英方是否已有了基本的意向?” 
  “没有呀!”苏珊回答得很干脆。 
  “是吗?”伦庭玉微微一笑,“德纳姆小姐下午和布莱恩博士见面的时候,难道没有就此事展开一番讨论么?” 
  “你们误会了,”苏珊说,“我去旅店只是为了给博士送一些照片资料,并没有讨论什么分配方案。” 
  “这……倒让人难以置信了,英方对那批文物不是相当重视吗?”伦庭玉说。 
  “我们是很重视,”苏珊说,“但那批文物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应当在相互协商的基础上逐步履行协议,任何一方提前拟订分配方案都不大合适吧。” 
  一番话堂皇正大,让人无可反驳,但伦庭玉辩才无碍,稍作考虑便从容应对。“我十分欣赏德纳姆小姐的态度,可是,凡事不能固步自封,否则会耽误不少宝贵的时间。其实,合作双方互通声气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可以避免许多无谓的分歧。何况下午旅店突发变故,竟没有给贵方的行动步骤造成一点影响吗?” 
  “你指的是旅店老板被毒害的事件吧,那确实是一个不幸的意外。”苏珊黯然道,“不过,自从我们抵达雅布,已经遭遇过太多惊险可怕的场景,也许潜在的危机至今仍然存在,如果动辄畏缩恐惧,大概连一天也待不下去。” 
  “这么说,”余伯宠忽然发话,“布莱恩博士的反应也很平静,和你交谈之际,难道没有流露出一丝特别的哀痛。” 
  “奇怪了,你应该清楚博士的心理承受能力,绝不会因为一桩凶杀案而惊慌失措。况且他和木拉提老板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表现出特别的哀痛呢?” 
  口吻满含困惑,并不像刻意掩饰。余伯宠不免语塞,和伦庭玉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鉴貌辨色,苏珊似有所悟,瞪大了美丽的双眼说:“我明白了,你们拐弯抹角就是为了打听我和博士之间的谈话内容,对不对?” 
  余伯宠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涉及机密,不妨稍作透露。” 
  “哪里有什么机密?嗨,中国式的委婉含蓄实在让人费解。”苏珊无奈地笑道,“我和博士只不过谈了一些旅行中的往事,顺便分析一下重返楼兰的可能性。” 
  “哦,”伦庭玉饶有兴趣地问,“贵方已经有了重返沙漠的计划?” 
  “暂时还没有,”苏珊说,“第一次探险结束,英方考古队损失严重,人员不整,装备残破,已经无力进行大规模的发掘行动。博士建议我们将应得的文物运往喀什,大家先休整一段日子。能否重返楼兰,就要看他和大英领事馆的沟通情况,其中的关键是争取到资金方面的支持。另外,也必须了解中方有没有继续合作的愿望。” 
  “那么,德纳姆小姐意下如何呢?”伦庭玉反问。 
  “我当然愿意留下。目前的收获固然值得欣慰,毕竟还没有达到最理想的程度,尤其是我已经发现了父亲所挖掘的文物,如果无法带出沙漠简直是一种莫大的遗憾。而且,通过几个月来不平凡的历程,我早已深深迷恋上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广袤壮丽的天地,悠久灿烂的文化,勤劳质朴的民风,无不让人终生难忘。”苏珊感慨万千,不胜向往。 
  “恐怕吸引德纳姆小姐的还不止这些吧。”伦庭玉轻轻笑道,眼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余伯宠。   
  《楼兰地图》(二十)(8)   
  “啊,差点忘掉了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西域之行最美妙的遇合,想不到在我追逐梦想的同时,一段漂泊孤寂的情怀终于找到了依托……”谈及男女私情,苏珊并不避讳,俏脸泛红,眼波流动,向余伯宠抛去温柔的一瞥。 
  她的双眸澄澈晶莹,神态真挚无邪,丝毫不带矫揉造作的痕迹。余伯宠动情之余,不禁暗暗愧悔,即使布莱恩包藏祸心,自己也不该对苏珊抱有任何猜疑。试想,这样一份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爱情,难道还不足以抵御所有虚伪和贪婪的侵蚀。 
  “但愿你心想事成,能够在中国西域留下最美好的回忆。”伦庭玉笑眯眯地望着苏珊,又旁若无事地和余伯宠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时间很晚了,明天还有许多工作,我们就不妨碍德纳姆小姐休息了。” 
  余伯宠点头答应,依依不舍地告别苏珊。出门不久,伦庭玉小声询问:“伯宠,你有什么看法?” 
  “我坚信苏珊同我们一样,并不知道布莱恩居心何在,她甚至和‘白胡子’组织毫无接触。”余伯宠的语气非常果断。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伦庭玉附和道,“德纳姆小姐算得上英方考古队的骨干成员,倘若布莱恩另有图谋,也不可能在她面前滴水不漏,如此看来,英方纵有不良动机,却还没有进入具体实施的阶段。” 
  “是的,我的顾虑显得多余了。”余伯宠苦笑,“如果自乱阵脚,反而会给俄国人及裴老六造成可乘之机。” 
  “不,防微杜渐是很有必要的,尚未真正拥有文物以前,我们时刻也不能掉以轻心。”伦庭玉郑重告诫,随即又嘱咐唐怀远。“再派几个人去旅店周围警戒,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即刻回来报告。” 
  对于这样的安排,余伯宠不再认为是小题大做。心中暗忖,本已壁垒森严的旅店外又多了一道保险,英国人只怕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可是,他没有料到,伦庭玉的部署虽然周详,却还有百密一疏的地方,实际上从那批木箱存放于旅店库房的第一天起,几方争夺文物的势力已注定要败在布莱恩手下。 
  旅店库房外临时搭建了一间小屋,专供萨昆和盖勒驻守。两人轮流歇息,几乎足不出户,通过四周的瞭望孔密切监视附近的动静,未经联合考古队许可,任何人也不得接近库房门口。 
  小屋虽然简陋,却也布置得相当舒适,地下是厚厚的毛毯,上面铺设了两张柔软的睡榻。门边摆放着一只炽热的炭盆,足可抵挡凛冽的寒风,另有洁净的茶杯餐具,三餐皆有旅店的侍者前来照料,日常琐事根本不需操心。 
  然而,这样的环境不能给盖勒带来丝毫惬意的感觉。夜以继日,盘坐守候,枯燥压抑的气氛如同遭受囚禁,何况陪伴身边的萨昆是一个呆板至极的人物,除去睡眠时间,只是凝神观望,甚至连一句闲谈也懒得出口。 
  百无聊赖,长吁短叹,盖勒忽然对那些恪守清规戒律的僧侣产生了无比的同情。因为在他看来,莫说辛苦修行,仅仅在寂寞中度过漫漫长夜也是件难以忍耐的刑罚,尤其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似乎更需要一点额外的慰藉,譬如说一壶美酒,或是一个肥白风骚的女人…… 
  想入非非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布帘掀起,一条窈窕丽影翩然入内。那女人年纪很轻,皮肤娇嫩,眉眼含波,模样竟比盖勒渴盼中的还要标致。 
  “咦,你是什么人?”盖勒诧异,颇有一种恍若梦境的错觉。 
  “我叫帕夏,是来伺候两位老爷用晚饭的。”那女人口齿伶俐,笑语嫣然,慢慢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毯上。 
  “平时不是一个叫哈桑的小伙子负责送饭么?”萨昆沉声喝问,神色异常机警。 
  “哈桑生病了,掌柜吩咐我接替他的差使。”帕夏对答如流。 
  萨昆还要盘问,盖勒却唯恐他的鲁莽吓坏了花一般的姑娘,连忙抢先搭讪道:“哈桑得了什么病呀?” 
  “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偶感风寒,大概明天就没事了。” 
  这么说由帕夏代劳服侍也只是一两顿饭的光景,盖勒不免备感失望,喃喃叹道:“唉,他为什么不得肺痨或心绞痛之类的病呢?” 
  帕夏隐约领会其意,浅浅一笑,并不作声,伸手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饭菜一一端出来。羊腿、馕、热汤,式样和平日无异,盖勒突然表示不满。“为什么没有酒?” 
  “掌柜交待过,两位老爷是不会喝酒的。” 
  “胡说,哪有男人不会喝酒的。”盖勒假作不悦。事实上布莱恩博士曾叮嘱过,为保持清醒头脑,监管库房的时候不许饮酒。而如今交割期限临近,这条禁令似乎可以取消,况且若无美酒调剂,又如何把握和帕夏欢聚的短暂时光。思忖片刻,冲着萨昆笑道:“朋友,明天就要进行分配工作,我俩相处的日子恐怕不多了,为了纪念这一段友谊,一起喝两杯如何?” 
  “多谢,你请自便吧,离开旅店以前我是不会喝酒的。”萨昆漠然答道,径自抓过羊腿和馕,开始大嚼大咽起来。 
  盖勒苦笑着耸耸肩膀,帕夏小声征询:“还要酒么?” 
  “当然,快去给我拿一壶最纯正的吐鲁番葡萄酒。”盖勒坚决地说。 
  帕夏奉命唯谨,起身走出小屋,不一会儿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大壶酒,口中略带歉意地解释:“本来想准备几样下酒菜,谁知近日客人太少,厨房已提前封火了,请老爷将就点吧。”   
  《楼兰地图》(二十)(9)   
  “果然善解人意,”盖勒笑道,“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什么了,有你在这里,岂不是最好的下酒菜吗。” 
  接下来由帕夏陪侍,盖勒浅斟慢饮,好不快活,时而讲出一两个荤故事,逗得帕夏咯咯直笑,羞红满面,他则趁机牵手揽腰,大肆轻薄。 
  小屋内春意盎然,一扫往日的沉闷,唯一格格不入的是表情麻木的萨昆。饱餐过后,他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坐在瞭望孔旁默默监视,偶尔留意到放荡形骸的盖勒,嘴角会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鄙夷。至于曼颊皓齿的帕夏,在他眼里也似乎不如一只外焦里嫩的烤羊腿更具诱惑。 
  同样的,盖勒仿佛也忘却了萨昆的存在,心里只惦记如何加深和帕夏的亲热程度。几次劝饮不成,他想出了一个助兴的游戏。先把一个空盘子反扣在地毯上,上面放置一把汤匙,形状犹如中国古代的罗盘。然后圈起拇指和中指弹击汤匙,当汤匙停止转动,匙柄正对的一方即为输家,必须喝一杯酒。 
  “老爷的花样真多,”帕夏轻笑,“但我当差的时候不能喝酒,否则掌柜会骂的。” 
  “没关系,伺候不好客人,掌柜照样会骂的。” 
  “可是,真主作证,我向来滴酒不沾,还请老爷体谅。”帕夏俯身乞求。 
  见她楚楚可怜,盖勒也不忍勉强,微笑道:“好吧,我准许你用其他规则代替。” 
  “怎么代替?” 
  “我输了喝酒,你输了嘛……”盖勒盯着她衣领间一段白皙的肌肤,不怀好意地笑道,“就脱衣服。” 
  “脱几件?”帕夏脸泛桃红。 
  “自然是脱光为止。” 
  “老爷的要求太过分了,”帕夏忸怩不安,又像是自言自语。“天气这么冷,我拿的工钱又不多,如果冻坏了身子,只怕连药也买不起。” 
  “别担心,药钱我另外支付,你看这些够不够?”盖勒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扔在地毯上。 
  那叠钞票足有二三十镑,莫说买几服药,开一爿药店也绰绰有余。帕夏眼里闪动着惊喜,虽有几分犹豫,但经不起盖勒反复撺掇,终于点头应允了。 
  于是两人开始游戏,输赢次数交替上升,盖勒喝过七八杯酒,帕夏也差不多脱了三四件衣裳。曲线玲珑的玉体逐渐显露,盖勒掩饰不住垂涎三尺的丑态,借酒盖脸之余,不老实的双手常常在滑若凝脂的肌肤上摸弄几把,一时间眉飞色舞,乐不可支,似乎正为自己的灵感而洋洋得意。 
  起初萨昆尚且声色不动,安之若素,但当帕夏如抽丝剥茧般褪去衣服,仅剩下一抹墨绿色的胸围和一条粉红色的衬裙,他的视线便如同受到魔法的牵引。平心而论,女人活色生香的胴体毕竟比烤羊腿更具魅力,尤其帕夏的皮肉光滑柔软,浑身散发着狂野不羁的韵味,腰肢扭摆之际,肚腹间一枚精巧的脐环熠熠生辉,越发勾魂摄魄,惹人遐思。萨昆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不断想象着帕夏一丝不挂的样子,同时由衷期盼盖勒尽早胜出,即使自己无意拈花问柳,至少也可以大饱眼福。 
  然而,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眼看着帕夏即将纤毫毕现,盖勒的运气却变得出奇糟糕,弹击汤匙时或是力道不均,偏离方向,或是用劲过猛,使汤匙掉下盘底。一壶酒大半下肚,帕夏身上依然维系着最后一道屏障。盖勒已由兴奋转为沮丧,直至懊恼不堪,瞪着通红的眼睛大声咒骂:“简直是见了鬼了。” 
  萨昆的情绪也深受影响,惋惜、焦灼、继而哭笑不得,内心暗忖,一个人如果太愚蠢了,甚至连做色鬼的资格都没有。 
  盖勒的努力频频失败,萨昆的苦恼也达到极致,终于忍不住开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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