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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凤的罗曼史-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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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瑱和王妃原本狼狈不堪、神色委顿地瘫软在地上,见到此景目瞪口呆,那王妃突然疯了一般尖叫起来:“孔雀王,你手上拎的那是什么东西?”

    孔瑄冷笑着看着目眦欲裂的朱琍,一字一句地道:“人都道,这是云雀族的小王子云瑒,可本王却看不出它身上有半点云雀族的血脉,也许,它该姓朱也说不定。”

    他身后朱环猛然号哭起来:“琍哥!救救瑒儿!”醒悟过来的王妃似疯癫了一般,指着半空中朱琍与朱环怒骂:“妖孽,果然是违背伦常的妖孽!你兄妹二人**生出这个怪物,却赖到我夫君头上,当真不知廉耻至极!”

    朱琍一身热腾腾的杀气无处发泄,满头发丝尽数竖起,咬牙切齿地道:“放了我妹子和瑒儿,说你的条件。”孔瑄冷冷地道:“带着你的孽种和你妹妹滚出琅琊山。”

    朱琍神色变幻不定,朱环哀哀哭道:“琍哥,你想想瑒儿,那如意匙终归是死物。”朱琍闻言看了一眼凶狠挣扎的幼鸟,终是恨恨地挥手叫身后的侍卫退下,不想此时突然生变,那幼鸟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叫,竟猛地挣脱了孔瑄的手,直往他双目啄去。

    我大惊失色,身边丹心与虹珠齐齐失声叫起来:“少主!”孔瑄动作迅疾,下意识地一挡又反手一拧,那小怪鸟顷刻间软软地垂下了脖子,蹬腿死了。

    “啊!啊!”朱环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呼,朱琍惊痛至极,杀气暴涨,徒手向孔瑄攻去。孔瑄丢开手中死鸟迎战,虹珠和丹心当即冲上去助阵,却被朱琍的手下拦住,各族将士见状亦抖擞精神杀入战圈,双方人马混战在一处。状似疯魔的朱环在混乱中挣脱了手上的绳索,扑到地上捡起死去的小怪鸟一把搂在怀里,恍若无人般喃喃自语,被一名鹰族的士兵冲上前一刀搠死,顷刻间显了原形,乃是一只通体火红的雌朱鹮,至死也用爪子牢牢地抓着那死去的小鸟。朱琍眼角余光瞥见妹妹惨死刀下,妖异的双目中恨得几欲滴出血来,步履招式立时混乱无章。

    老和尚一直静静地在念经,从往生咒到地藏菩萨经,又到金刚经、大乘无量寿经,佛光普照之处,残留的黑色戾气渐渐淡去,无数冤魂从血咒中解脱,欢欣地奔往西方极乐。

    一场混战直到月上中天,朱琍因着心神大乱,早落了下风,当挡在他身前的最后一名侍卫被孔瑄斩杀之后,他用最后的力气猛地跳出了战圈,从地上捞起朱环和那小怪鸟的尸体抱在怀中,试图闯出一条生路,孔瑄当机立断从怀中取出苍鹄剑,“唰”地抽出剑身向他掷去,那神剑去势如闪电,从朱琍后心没入,又从他怀中朱环的尸体上穿出,将他一家三口串在了一起。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穿胸而过的剑身,突然狂笑起来,张口便带出一蓬血雨:“老子一家三口死在一处,倒也甚合我意。如意匙现世,混沌锁不稳,纵使老子得不到如意匙打不开那封印,三界也要大乱了。”言毕气绝而亡,从半空中跌落在地的已是三只鸟尸,原来那朱琍的真身,乃是一只已经修炼至通体漆黑的硕大朱鹮。

    众人被如斯变故惊得呆了,如水月华下,从大到小三只鸟尸一字排开,场面恁地诡异,得胜的喜悦被那朱琍最后一番难以理解的谶言冲得七零八落,我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沉甸甸的。此时真正欢喜的只有云雀王妃与世子云瑱,二人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大仇得报,宗庙又保住了,心情十分舒畅欢欣,亲自上前向孔瑄行礼致谢,态度极为谦恭,又命人立即前去召集所有幸存的云雀族人议事。

    老和尚独自在山巅念了一夜的经文,经历了这等惨怖的夜,我亦一夜未眠。当天色破晓、朝阳破云而出之时,琅琊山迎来了新的王——云瑱继承了其父之位,成为云雀族族长。为表示对孔雀王拔刀相助的感激,在清晨的继位仪式上,云瑱向各族使者坦承了两万年前云雀族犯下的罪孽,宣布将所有从极乐鸟一族抢夺的神器悉数归还,并愿意为极乐鸟一族重建宗庙。

    云瑱俊秀的面孔虽然仍有稚嫩之色,面对众人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但他双眸清澈,心怀坦荡,看似怯懦胆小,却敢于正视本族过去的污点,这等勇气令人激赏。我以为,敢于向天下人承认自己的过错,这才是真正的勇敢。一个怯懦却正直的人,比一个一身胆气却心术不正的人更配担任一族之长,我对云雀一族的未来甚是看好。

    仪式之后,孔瑄来我住的院子找我。彼时老和尚与我正准备悄悄下山,他神采飞扬地大步跨进门来,俊美的面容上满是重逢的喜悦。看到老和尚他将脸上的笑意敛了几分,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尊者。”

    老和尚亲切地朝他点头笑了笑,背着手出了门,临走还朝我眨了眨眼睛,姿态活泼而俏皮,我差点晕倒。

    孔瑄嘴角含笑,深深地望着我的脸,直到我觉得十分不自在,摸着脸皮讪讪地道:“咳咳,为了行走方便,我娘给我服了易容的丹药,这模样怪吧?我自己都快不认得自己了,也亏得丹心能认得出。”

    孔瑄做出一副受伤的形容,假装捧着心道:“凤歌儿,难道我就认不出么?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除了你,这世间谁还能有那样灵动的一双眼睛?”说到后来却收了戏谑,话语里的情意已然藏不住。我有些怔忪,他的处处维护,他的款款深情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感动,只是,胸腔里的那颗心它却没有跳得更快一些。

    这十年来,我刻意遗忘,也似乎真的遗忘了那水晶宫中的铺天盖地的绛红,可同时我也悲哀地发现,我也忘记了爱一个人的感觉。无论是孔瑄还是帝澔,对他们的深情我都无法回应。

    我垂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我们都沉默了片刻,孔瑄轻快地开口道:“凤歌儿,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带着丹心她们来这里么?”我抬头时他已神色如常,含笑望着我。我亦笑道:“无非是为了替极乐鸟一族寻回如意匙罢了。你真是好灵通的耳目,对云雀族的家务事也如此一清二楚,难怪我娘常赞你年少有为,不是池中物。”孔瑄大言不惭地道:“那是自然,本王不但生得英俊潇洒世间难寻,而且自幼便聪慧过人,决胜千里之外,不知多少貌若天仙的美人儿上赶着要嫁给我。”

    我忍笑道:“既如此那你为何还不娶亲?莫非其实你中意的是小晨,为了他狠心将美人儿拒之门外?”孔瑄佯装发怒,瞪了我一眼,方悠悠地叹道:“只可惜我遇到过一位天下无双的美人儿,那些庸脂俗粉便再入不得眼了。凤歌儿,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我想也不想,迅速答道:“那便孤老终身罢。”孔瑄一楞,扯出一个凄惨的笑来:“啧啧,美人儿好狠的心。”

    又沉默了片刻,孔瑄终于正色道:“你下山后,丹心她们四个就回了终南山,陛下说要赐给极乐鸟一族一块封地,极乐鸟一族经过商议,回陛下道他们如今血脉已丰,欲回太阿山重建宗庙。陛下允了,命我办妥此事,此番我带着她们来此,一来取回如意匙,二来去太阿山探一探情形,不想却遇到了你,实在是个惊喜。”

    我点头道:“遇到你们我也很欢喜。此番你为琅琊山除了妖孽,也算功德一件。如意匙物归原主,很好。”

    孔瑄又问:“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与尊者离开灵山这许多年,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究竟为的什么?今日之后,又要往何处去?”我愣了一愣,帝澔那双天空般清朗的眸子猛然出现在脑海中,我似乎已经好久不曾想起过他了,也差点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要下山。当初被迫离家的不情愿,早已被后来天高海阔的快活冲淡了。然而这如何与他说呢?我扯出一个笑来,笑道:“不过是历练罢了。”

    孔瑄信以为真,笑道:“历练了这许多年也该够了,若你有空,便去我终南山做客罢。娇娇与凰枫生了个女儿,雪团似的,可爱极了。你若是见了定会喜欢。”闻言我十分开心,连声应道:“好,回灵山前我定会去拜访你们。”

    老和尚在门外敲着木鱼儿唱道:“缘聚缘散缘如水,缘合缘分缘如沙,当去也。”

    我闻声推门而出,披着满身朝霞的老和尚与我道:“时辰已到,丫头,随老衲入世罢。”

    我回头一看,孔瑄斜斜倚在门上,姿态慵懒神色不羁,潋滟的双眸却定定地看着我。我朝他笑了一笑,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向万丈红尘奔去。

    

    如意匙现世,混沌锁不稳。古老的预言缓缓吟唱。

    在我所不知道地底深处,上古封印有异象,主战祸的妖兽蠢蠢欲动。

    三界之内风云突变,百万年来天界与魔界互相制约的平衡局面终于被一个女人引起的纠纷打破,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浩劫将席卷三界,大地上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悲歌四起。

    在我离开琅琊山赶往凡间的时候,那个将我逼得离开灵山的人,正在沉默地擦拭他的黄金战甲,为捍卫天界的尊严而重上战场。

    o

正文 犹为离人照落花(上)

    曜辰十三万一百二十二年,七月初五。

    当日乃是天帝帝弘生辰,王母娘娘在瑶池设宴千席为其做寿,大宴三界贵客,然魔界使者却一反常态地姗姗来迟,在众仙诸神饮至半酣之时,他才将将抵达南天门外。

    这位使者一身玄衣,右臂衣袖空空荡荡,左手托着一只八宝琉璃盘,盘中搁着一个圆溜溜的物事,用流光溢彩的七彩天蚕绡裹着,看不出是甚宝物。使者面对把守南天门诸位神将神色自若,他取出魔君的手谕,声称奉魔君无涟之命向天帝帝弘送上寿礼,诸位神将闻言谁敢上前阻拦?这位使者便从南天门一路长驱直入,无比顺畅地进入瑶池,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帝弘面前。

    这日的宴饮所用的百花酿,在百花仙子的酒窖里陈了数百年,入口醇厚绵长,闻一闻便令人醺然欲醉。瑶池内酒香馥郁,瑞霭纷飞,数百名粉衣仙娥手执玉壶在酒席中穿梭往来,为宾客殷勤斟酒,又有司乐司舞的上神各带着一干美貌的仙子歌舞助兴,席间一片和乐融融。天帝帝弘身着明黄色云纹冕服,面色红润,含笑端坐在御座上,他的身旁一左一右坐着雍容华贵的王母娘娘、天后娘娘,身后是几位侧妃娘娘,三位皇子则在御座右下方一一就座。

    众仙诸神正饮至兴起,赫然见魔界使者手托八宝琉璃盘立在天帝面前,还以为是魔君遣使为天帝送来贺礼,一时间皆伸长了脖子张望,私心里猜是什么稀罕物事,就连帝弘自己也放下酒杯,摆出威严又慈爱的面容来,等着那使者下跪奉礼。

    却见那面容精致得有几分妖冶的使者冷冷一笑,高高举起那八宝琉璃盘,七彩天蚕绡唰地揭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出现在盘中!“啪”地一声,天帝手中的玉盏摔得粉碎,他瞪着眼霍地站起来指着那人头,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诸位天妃花容失色,惊叫连连,饶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头、经历多少风浪的王母娘娘也被遽变惊得面色惨白。三位皇子都猛地站了起来,然而今日天帝生辰宴,谁也不准带兵刃进殿,故而三位殿下虽然紧张至极,一时却也无计可施,而诸位宾客无一不是惊骇莫名,紧紧地盯着那魔界使者和他手中的人头,飞快地思忖眼下的形势。

    那是一名在座诸人谁也不曾见过的年轻女子的头颅,容颜娇美清丽,头上梳着简单清爽的百合螺髻,发髻间只草草簪了一支翡翠玲珑钗,娇俏的瓜子脸上几乎脂粉未施,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一双潋滟的杏眸还惊惶地大睁着,眼角有未干的泪痕,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樱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竟是死不瞑目。

    帝弘到底是在天下至尊的位子上坐了那么久的人,很快面色如常。他冷冷地盯着那傲然挺立的魔界使者,寒声道:“魔君这是何意?”

    那使者闻言随手将那八宝琉璃盘并人头丢至一旁,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丝帛展开,朗声读到:“父神在上,无涟拜曰:昔日鸿蒙初开,父神令二子分掌天界、魔界,兄为天帝,弟为魔君,所谓长兄如父,故历任魔君皆传承祖制,以天帝为尊,互为睦邻,不动干戈。然当今天帝帝弘,自继位以来,处处寻衅。曜辰三万七百一十五年,三月初三,天女元容佯嫁入魔界为妃,盗走魔界至宝混元塔、碧星剑后不知所踪;曜辰四万三百二十七年,八月初六,银甲天兵一百将士擅闯魔界,杀魔界将士一百六十二人,灵兽火麒麟两匹”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列了五十多条天帝寻衅的证据,每说一件帝弘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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