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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凤的罗曼史-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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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为妾数千年,生是琅琊山的人,死是琅琊山的鬼,断没有向着娘家哥哥的理。”她又逼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恨声道:“王上待你极厚,如今他撒手西去,你只顾帮着个外人撺掇着将他草草埋了,莫非是心里有鬼不成?”

    朱环闻言神色骤变,后退一步,掩面哭倒在族长的玉棺旁:“王上,您好狠的心!您这么突然去了,留下贱妾受人污蔑欺负,日后这琅琊山可还有贱妾的活路么?贱妾恨不能替您受了那天雷呀!”朱琍立即上前将她扶起,阴测测地对面前的母子二人道:“我妹妹悉心侍奉王上数千年,王上生前对她百般宠爱,就连世子印都与了我那小外甥。我妹子仁义,一直不曾以此求王上正式改立世子,由得贤侄在世子位上坐着——我们兄妹赤胆忠心,苍天可鉴,又岂容王妃指桑骂槐,含血喷人?”

    他面容阴鸷,气势惊人,云雀族当家主母脸色惨白,在听到“就连世子印都与了我那小外甥”时更是摇摇欲坠,世子云瑱亦是神色灰败,扶着他的母亲嗫嚅道:“朱大人,还请先做法事,丧事不能耽搁。”

    朱琍冷哼一声:“王妃真是老糊涂了,眼下各族使者齐聚,您就算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也要顾及琅琊山的脸面。灵堂之上挑起争执,传出去我们云雀族将如何在羽禽族内立足?”又道:“王后想是伤心得神智昏聩了,世子还请扶她一边休息去,待会儿各族贵使面前,莫要让她失态。”

    世子云瑱恨得双眸充血,但也只得搀扶着目眦欲裂的母亲到了一旁坐下。那朱环面有得色,却依旧抽抽搭搭,委委屈屈地到一旁的软垫上跪下。

    朱琍对入定般站着的老和尚喝道:“念往生咒。”

    老和尚抬眸瞟了他一眼,目光不复以往的温润,只一眼便让气焰嚣张的朱琍楞住,老和尚对他理也不理,径自走到玉棺边盘腿坐下,开始念经。

    梵音袅袅,遍地莲花。

    老和尚念了一卷“往生咒”,又自顾自开始念“地藏菩萨经”,平凡无奇的清癯面孔佛光笼罩,宝相庄严,在场诸人无不拜伏于地,虔诚地聆听佛音。那朱琍也被佛光震慑,惊在当场不敢打断。念了足足一个时辰,老和尚悠然站起来,拍拍袈裟上的尘:“好了。”

    众人犹自沉浸在难得一闻的无上佛音中未曾回过神来,老和尚已经迈出了宫殿,走到我身边道:“丫头,我们走。”

    两旁的侍卫也有些呆愣,我轻轻一挣就脱了身,刚要跟着老和尚离开,不留神那云雀族的王妃突然冲了出来,竟扑通跪在老和尚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她扯着老和尚的袈裟泣不成声:“大师留步,大师!妾身方才得闻无上梵音,仿佛见得菩萨真容,直如醍醐灌顶。还请大师怜惜我夫君横死,多留两日为他往生祈福。”

    我以为老和尚会拒绝,可他面上竟然是一片怜悯之色,略一沉吟,叹道:“夫人请起。也好,那就多留两日罢。”王妃大喜,深深地拜伏在地。

    她站起来折身回到灵堂,对朱琍道:“封棺罢。”朱琍闻言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当即命人封棺。王妃对他道:“你知我平素潜心礼佛,今日得见高僧,想留他在山上几日请教佛法。”朱琍此时心平气和许多,点头道:“哪里的话。既是王妃开了玉口,便是替他在山上造一座庙日日供奉着也是小事一桩。”当即命人去给我们收拾一个院子。

    既然已经封棺,在外等候的各族使者就要陆续进灵堂吊唁了。我和老和尚被两个侍卫带着从偏门出了正殿,直接引到了一处偏僻小巧的院落,不久又有两个穿着素服的婢女送来床褥并鲜果等物。

    彼时夕阳如血,正殿方向的鼓乐丧音仍在继续,方才灵堂上这一场闹剧,已充分透露出一个讯息:云雀一族大权早已旁落异族手中。如今朱琍朱环兄妹把持族内事务,又握着世子印这张王牌,正宗的云雀世子云瑱性子又懦弱,能否继承族长之位还未可知。先不谈别的,只是这老族长之死实在蹊跷。竟能引得天雷来劈,莫非是他修炼有成,竟要窥得大道?寻常羽禽族能修炼至这等请动天雷的境界,凤族不可能不知晓,而此前我们却一无所知。即使今日他的丧事,也未见凤族有使者来此,想必根本不曾有人去灵山报信。

    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将心中所想告诉了老和尚。他正盘腿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晒太阳,闻言与我道:“哼,若是应劫天雷,哪里还能剩下尸骨?早就灰飞烟灭了。这老族长分明是被斩妖天雷所劈,故而尚存一些遗骸,为的是杀一儆百,警示那些作恶的魑魅魍魉。如此情状,他们怎敢报与凤族知道?只敢骗骗无知族类罢了。”我惊得面无人色:“我羽禽族修的皆是天道,如何能引来斩妖天雷?这族长我在灵山上也见过,乃是极寻常的修道之人,半分妖气也无。”

    老和尚叹道:“这族长想来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斩妖天雷所寻的想必另有其人。那老族长死得冤屈凄惨,虽然三魂六魄被劈散大半,但尚余一点魂魄盘旋尸身左右不肯离去,戾气极重,只诵往生咒无法送其去往极乐,故而我又念了一卷‘地藏菩萨经’消除其死前的冲天怨气。”

    说话间院门忽然洞开,我惊得跳了起来,却见云雀族的王妃和世子云瑱已经大步走入院子,云瑱反身将门掩上守在门口,那王妃已经急急地走近跪在老和尚脚下:“大师,求大师救救我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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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多情唯有春庭月(中)

    那王妃揪着老和尚的袈裟只是不肯放手,老和尚扯着袖子挣扎了片刻未能将其救出,罕见地面露尴尬之色,连声道:“夫人请起。老衲不过是个云游僧罢了,经是比旁人念得好些,于救人上却不是很擅长。”

    那王妃哀哀地道:“大师,小女子潜心礼佛数千年,虽然不曾拜入佛门,在佛法上却也有些见识。今日听大师诵经,一张口小女子就知您不是凡人,只是不知您是哪位菩萨的化身,开了天眼,来我琅琊山救苦救难?”

    青廉苦着脸道:“救苦救难的南海的观世音菩萨,怎会是老衲?夫人哪,我们上山只是巧合罢了。”王妃言辞越发哀切:“那便是缘分了,既然大师已经来了我琅琊山,不妨听小女子将事情始末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老和尚看了我一眼,见我已然摆出一副凝神细听的架势,只得点头道:“既如此,夫人请讲。”

    王妃连忙松开老和尚的袖子正襟危坐,将始末一一道来。原来这王妃闺名云斐,是云雀族已故大长老的嫡女,与云雀族的族长乃是青梅竹马,两人成亲已有一万多年,恩爱甚笃,育有一子一女。原本夫妻同心,不求闻达于天下,只求带着族人安稳本分地居于琅琊山,可不成想两千多年前,朱琍朱环兄妹上了琅琊山来投,从那时起,云雀一族就被噩梦缠上了。

    “他兄妹二人真身乃是朱鹮,上山之时称自己自小便是四海为家的孤儿,好容易小有修成,却为妖人所害差点丢了性命,方流落于琅琊山。愿意为奴为婢,只求我们能够收留。俩人当时浑身是伤,尤其是那朱环,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满是血痕。我夫君一时心软,就命人将他兄妹二人带去好生养伤,待痊愈后一个做婢子,一个做侍卫。差不多两年工夫,这二人的伤才算彻底养好,我见那朱环模样生得齐整,人又伶俐,便抬举她到我房内做个大丫头不成想竟是引狼入室!”王妃将手中的丝帕拧得死紧,恨得几乎呕出血来。“这女子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我的夫君,可笑我们羽禽族最是忠贞的性子,夫君与我又是伉俪情深,他对我一日冷似一日我还不自知,直到有一日他告诉我要纳朱环为妾”

    “我彼时五雷轰顶一般,百般劝阻,可夫君他却是铁了心要娶!我自幼心高气傲,只当夫君他负心忘义,一怒之下带着女儿去了后山的行宫,整整一千年不曾回过云阙宫,是以也不曾发现夫君的异样。这期间云阙宫的消息全凭我儿云瑱传与我知晓。我听说朱环那贱人生了个儿子,他欢喜得什么似的,心中恨极,越发不愿回宫,直到有一日我儿云瑱跌跌撞撞地跑来告诉我,他无意中发现那朱琍,竟是个嗜血成性的妖孽!”

    门边把守的云瑱竟然微微颤抖起来,清秀的脸上有恐惧之色。王妃心疼地看了一眼儿子,咬牙切齿地道:“我这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年,夫君命朱琍教导我儿武艺,那妖孽便成天恐吓我儿,朱环那贱人又在我夫君面前百般挑唆,我儿常被父王责骂鞭笞,渐渐地成了这副胆小懦弱的性子。都是我的错啊!我可怜的孩子!若不是我负气离家,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让他们欺侮我儿!”

    云瑱红着眼睛道:“娘无须自责,这都是那两个妖孽迷惑了父亲所致。”

    王妃拭了一下眼泪,复又道:“是,我那夫君,应当是被妖法摄了心神,才做出抛妻伤子的事来且说我儿某一日偶然看到,那朱琍在山阴处捉了两名族中幼童,活活将他们的血吸干,惊惶失措之下去找他父亲,可他那个爹竟然不以为意,至此我儿才如梦初醒,他的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

    我蹙眉插嘴道:“王妃,容我问一句,族长修的是天道,数万年的修为,怎地轻易竟被这来历不明的两个妖孽迷了去?且他们大费周章地要占了琅琊山,却又是为的什么?”

    王妃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想来疑惑我这婢女样的小丫头为何多嘴,怔了一怔,方低低地道:“这两个妖孽的修为,比我夫君高出不知多少去,他们当初作低伏小,不过是为混上琅琊山罢了实不相瞒,琅琊山有一件神器,乃是出自上古凤族。这神器乃是一把如意匙,历任云雀族长代代相传,可以打开这世间任何封印,这两个妖心心念念为的,当是这件神器。”

    “我夫君早早就将如意匙传给了瑱儿,他们想来已经知晓,故而使了阴毒手段引来斩妖天雷,害得我夫君枉死在雷下,对外却做出他应劫而死的假象。想必等我夫君的丧事一了,这两个妖孽就要下手害我母子性命。如今满山都是他二人的心腹,一些宗亲族人虽然不服,却也被他们用狠毒的法子威逼胁迫,敢怒不敢言。大师乃世外高人,万望救我母子一救。”

    老和尚静静地望着她,突然就咧嘴笑了一笑。王妃一怔,惶惑地望着他,他却掸了掸袈裟,慢斯条理地道:“这等大事,夫人实在是托错了人,何不报与凤族知道?虽然那妖孽占了琅琊山,但夫人寻个心腹潜下山去,当不是什么难事。”

    王妃咬着嘴唇泫然欲泣:“妾身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可又担心灵山上那位尊贵的陛下震怒,以为我们云雀一族勾结妖族在先。”

    听着似乎有理,却又太有理了,反倒令人生疑。我看了一眼老和尚,只见他垂眸叹道:“夫人声称自己也是姓佛之人,怎地不知这世间万物,皆逃不过一个因果循环?既是要老衲出手,为何还不说实话?”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竟令面前的女子瞬间失色。她颤颤地问:“大师何意?”

    老和尚高深莫测地道:“若非两万年前的贪欲种下了因,又何以引来今日之恶果?”

    她闻言如遭雷击,几乎支持不住要瘫倒在地,面上惨白,眸光发直:“大师!”

    老和尚继续静静地望着她,直到她在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轻轻颤抖起来,失控地掩面泣道:“报应啊,这真是报应。”

    原来这如意匙并非云雀一族的圣物,而原本是相隔千里的太阿山上,极乐鸟一族供奉的神器。那极乐鸟之一族乃是凰与云雀公主的后代,自视血脉尊贵,故而虽然有一半云雀族的血脉,且相隔也不过千余里,却从未与云雀族有过半点交情。两万年前的蛟龙之乱引起天象异常,大雪封山,将那夜郎自大安于一隅的极乐鸟几乎灭了族,彼时其族长带着几位长老纾尊降贵地头一次踏上琅琊山,竟然就是来求救的。

    “我夫君当年年少气盛,对极乐鸟一族的自视过高向来十分嫌恶,故而拒绝施以援手。言语上大约有些刻薄,那族长怒斥了我夫君几句便愤然带着族人离去了。夫君心怀嘲讽,便派了一队侍卫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他们最后的下场。果然这一族端着架子四处碰壁,最后回到太阿山的时候,族人都冻饿而死大半了。我族派出的那些侍卫头一次进得太阿山,见到极乐鸟一族穷尽奢华的神庙和神器,便忍不住起了贪意,将那些物什拿回了一些,其中就有这把如意匙。”

    “拿这个字儿,未免太轻描淡写了。用洗劫一空是不是更妥当些?”我心中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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