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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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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破坏这种lang漫气氛,尤倩特地嘱咐自己爸妈晚把儿子费小米接回去住,等自己和丈夫过了这个lang漫之夜,第二天再去接他回来。

    “我不去机场接他,他一定很失望吧。”尤倩边上楼边想“就得这样,失望越大,越是惊喜!”她进了家门,把东西归类放进了冰箱,然后换了衣服,匆忙忙的下了一碗面吃。然后就挽起袖子下了厨房,洗、切、涮、炖的整整忙和了一下午,等晚餐预备的差不多了,这才洗澡换衣化妆,床上床下的也都换了,里里外外的地板也拖得锃亮,把整个家连同自己都弄的香喷喷的。

    一切收拾妥当,她又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三十分,于是在心里默算着:“航班正点到达是六点三十分,机场大巴开四十分钟,下了大巴打个的士那么最多二十分钟后久别的丈夫就回按响家里的门铃了。

    “嘻嘻”一想到这儿,尤倩不由自主地笑出声音来,心跳居然也加快了不少,对着镜子一看,又对自己的装扮不太满意,于是又去补了个妆,换了两样首饰,再看时间,还差五分钟,于是拿出那对结婚时娘家陪嫁过来的银烛台来,把蜡烛都点上了,然后坐在餐桌的一侧,手托了下巴,静静地等。

    “叮咚”门铃终于在预定的时间响了,尤倩差点没欢呼出来,她跳着跑着去开门,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却又停下了。她再次拽拽衣服的下摆,舒缓了一下心情,等着门铃响了两声,才打开了门。

    然后她的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住了,因为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不单单是费柴一个,身边还有他们的养女费杨阳。为什么会是她?!自己千算万算的设计了这个lang漫气氛,却偏偏没把她给算进去。

    费柴取了托运的行李出机场时,远远的就看见出口那儿有个女孩跳着脚朝他挥手,还不住的咧着嘴甜甜地笑着。又是几个月没见,养女费杨阳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他本想立刻就迎上去,可是前头还排了很多的人,他又是一向守规矩本分的,所以就耐着性子跟着队伍一步步的往前挪,同时对着那女孩慈爱地微笑着。

    费杨阳是他六年前收养的凤城大地震的孤儿,当时也不知道年龄,只是凭着目测,大约是**岁的样子,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少女了。她的父母在六年前的凤城大地震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谁都猜得到多半是埋在地下了。而她因为受刺激太深,不但对以前的事情失忆了,而且语言功能也发生了障碍,尽管已经被费柴收养了这么些年,可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她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能表达出她想表达的大部分的意思,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费杨阳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这多半是因为凤城是个多民族混居的城市,所以她也有点混血,获得了混血优势,她鼻梁高挺,眼眶也较深,瞳孔的颜也偏绿,头发则更是一头的栗色自带卷儿。其实为了这一头栗发还出过笑话。费柴收养了她之后,带她去学校报名,结果那老师语重心长地对费柴说:“当父母的,从小要给孩子正面的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你给她染头发干嘛啊。”害得费柴解释了半天。

    好容易排到了出口,费杨阳立刻就像只小鸟一样地飞进了费柴的的怀里,脑袋顶着他的胸口拧了半天,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只才长了犄角的小羊羔一样。费柴顺势用手胡撸着她的脑袋问:“就你?你妈呢?”

    费杨阳笑着甩着头,眨了两下眼睛,随即又挽了他的胳膊。费柴四下一看,确实也没有其他人,就扬手做欲打状说:“今天才周四,你别告诉我你逃课了哈。”

    费杨阳低头一吐舌头,拽着他就往外走。费柴边走边佯怒道:“下次再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费杨阳把父亲的胳膊肘又拽的紧了些,有些恃宠而骄仰着头,眼睛微闭,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舍得尽管打。”

    可费柴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手肘压到了一个‘小馒头’上,就把手肘往外抽,并岔开话题说:“咱们快点回家吧,你妈想必已经等急了。”可费杨阳好像急了,费柴越往外抽手肘,她就拽的越紧越靠里,而且眉头都皱起来了,但费柴最终还是笑着把手肘抽了出来,反手用温热的大手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往前推着她走,边走边笑着说:“杨阳,你现在长大啦。咱们回家!”

第十二章 怎么全是熟人?

    ? 后来范一燕肯定是跟黄蕊谈过了,但不知道她是怎么谈的,谈的什么内容,反正不知道从哪天起,黄蕊就那么夸张起缠着费柴了,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不少,于是费柴决定去干一件早就该干的事——拜访赵梅。

    自从上次在医院碰了赵梅的钉子后,费柴还没再去看过赵梅,有一两次远远的看见她抱着讲义去学校上课,却又由于当时自己正在车上急着去上班而没跟她打招呼——其实就算是打了招呼又如何,不好好的长谈一次,两人之间的有些疙瘩根本解不开。

    说起两人的疙瘩,也是有些年头了,但事情却很简单,无非就是赵梅知道了即便是费柴这样看上去很正人君子的人,居然也会有情人,所以自打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不怎么好。有点讽刺的是,赵梅得知费柴有情人是通过她的同学秦晓莹,而秦晓莹后来却成了费柴红颜知已一类的人,缘这个东西,真是让人感到玄妙。

    周四下午下班的时候,黄蕊听说分配到她那件宿舍的室友老师已经去学校报到了,就请了假,提前回去看看,费柴觉得这到是个好时机,于是下班回去的时候,见车快到学校了,就让司机把车停到一边,借口想‘走走’,打发走了司机,自己却横穿过了马路,只朝探针站的方向走去。

    已经多时不到探针站来,虽然主体建筑没变,但外貌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探针站的占地增加了,用竹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子,底部用碎砖围了大约不到一尺宽的花坛,已经发芽,费柴看了看叶子,认出几样,多数是爬藤植物,因此可以想象的出盛夏来临之际,爬藤植物会爬满竹篱笆,绿叶和鲜花会形成一堵天然的墙,把探针站与外面的喧哗隔离开来。

    费柴走到门前,见那门其实是形同虚设,只是个竹排编成的挡板,靠一个铁销子拴住。

    尽管门很容易就可以被打开,费柴还是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有人吗?可以进来吗?”

    喊了两声没人答应,刚想自己去打开那销子,却听身后一个文文静静的声音说:“你想干嘛?”

    费柴一回头,见赵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今天的她戴了眼镜,抱着讲义夹,典型的眼镜娘教师。于是就笑道:“过来看看你。”

    赵梅哼了一声,不搭理他,绕过费柴自行打开了门,进院子去了。费柴见她进去后并未关门,情知有门儿,也就跟了进去,并转身把院子门重新插好,然后回头一看,果然有戏,赵梅虽然不理他进屋了,但门却虚掩着呢。

    费柴进了屋,照例反手关好门,再看房内,工作间已经被改造成了书房,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而内室费柴只能看见一角,却已经觉得满满的女儿香。

    赵梅先到探针站电脑前观察了一下数据,费柴出于职业习惯也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到赵梅熟练的整理数据,然后打发发送走了,就搭讪道:“现在还是一天一报送?”

    赵梅说:“早就改标准了,一周一报,不过我只要在,还是一报送的。”说着,忽然扭头白了费柴一眼说:“你不是不在地监局干了吗?怎么还这么关心?”

    费柴笑道:“职业习惯,没辙啊。”

    赵梅昨晚了探针值班员的事后,才转过身说:“傻站着干嘛啊,随便找地方坐呗,免得人家知道了说我慢待领导。”

    费柴笑了一下,拖了张翻板椅过来坐了。赵梅又问:“费县长屈尊大驾,来我这小地儿干嘛?”

    费柴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

    赵梅说:“我既不是花又不是草的,有什么好看的。”

    费柴也不答话,直勾勾两只眼直盯赵梅的脸,赵梅被他看的不自在,问道:“你干嘛呢?”

    费柴说:“我不是来看你的吗?正在看”

    赵梅原本就和费柴那么大仇,最多也就是有点小别扭,更何况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加之费柴在过问陈皓的案子的事她也逐渐知道了,心里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只是一时拉不下脸来,所以还死绷着,如今被费柴这么一逗,就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十分难得的,因为赵梅有十分严重的心脏疾病,常人觉得很平常的喜怒哀乐对于她来说却是致命的,所以她连平时说话都很平淡,几乎不加入任何感**彩,如今居然笑了一下,岂不是难得?

    赵梅笑了一下之后,右手下意识地伸向左手腕摸了摸,费柴注意到赵梅的左手腕上戴了一块类似于电子表的东西,但显然不是电子表,因为这年头已经没人戴那东西,恐怕就连生产线都已经卖了废铁多年了。就问:“那是什么?”

    赵梅说:“保护我的东西,我的心脏不能跳的太快,但我也不能一辈子行尸走肉的或者啊,还好有这个。”她说着扬起手腕,让费柴看的更清楚些,然后又说:“它随时测定我的脉跳频率,一旦超过安全负荷,他就会嘀嘀嘀的报警,多亏了他,我总算能找回点人生乐趣了。”

    “确实是好东西。”费柴说“不过近年来你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

    赵梅说:“嗯,我也在适度锻炼,不过无论如何,我也变不回正常人的。”

    费柴听着她的话,忽然觉得有些伤感,于是就转移话题说:“赵梅啊,你可能也听说了,我正在插手陈皓的案子,不过我可能做不到最好。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赵梅说:“那你能做到身程度,先说说。”

    费柴说:“第一步是努力不让一个孩子吃亏。第二步是建立一个体系,保证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费柴说完后,赵梅等了一会儿,见费柴没话了,就问:“那那些禽兽就这么逍遥法外了?”她一边说,右手一边不停的抚摸左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然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费柴不想让她太过激动,缓缓地说:“赵梅啊,不是我不想做,我目前只能做我能做到的事,并且力图做到最好,其他的只能说是遗憾了,人无完人,做事也是如此啊。”

    赵梅说:“道理我懂,只是我心里很难受,总是不甘心呢。”

    费柴说:“天底下的事,不能说是没有道理讲,只是我们生活在现实中,逼得我们不得不把握一下得失,计算一下成本。就说陈皓的案子吧,我若真的咬死不放,也许能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可是接下里那些孩子们和他们的家长能得到什么?就是出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啊。而且以后我再推行自己的计划时,因为我没给人家面子,人家此刻肯定也不给我面子,事情做不下去,孩子们也会吃更多的苦头啊。”

    赵梅叹了一口气,看了费柴一眼,又垂下眼帘说:“连你这样的人都要妥协,看来这事真的不好办了。”

    费柴苦笑了一下说:“我本来就算不上什么硬汉,你以前高看我了。”

    这话一说,让赵梅又想起他找情人的事情来,于是略带愤愤地说:“就是,我以前就是高看你了。”

    费柴说:“你有这觉悟就好。对了,过几天我要召集个会议,教育系统和公安系统的人都会参加,一起商讨这事最终将怎么处理,我提前给你泄个底,咱们半分百的精力都要集中在为孩子们争取权利的目标上,至于其他的事,只要不和咱们的这条原则有抵触,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赵梅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抬头回答说:“你来看我,是不是一早就为了说这事儿啊。”

    费柴叹了一下说:“事情要说,但主要还是看你。”

    赵梅居然又淡淡的笑了一下说:“早点把嫂子也接过来吧,这么会哄人,没嫂子在身旁保不齐又要在云山做多少孽呐。”

    离开探针站时,费柴觉得浑身轻松,自打赵梅不再怎么搭理他时,他心里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今天两人重归于好,总算是填补上了他心里的这个空洞。说老实话,自从来南泉,先后有三个女人叫过他老师,但感情最单纯的要数赵梅。范一燕先不说,蔡梦琳纯粹是肉…欲套近乎的成分多,为此费柴付出的代价可谓不少。其实现在细想想,人和人之间,特别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关系简单一些,纯粹一些,反而会更持久,更正常呢。

    就这样,费柴哼着‘我为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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