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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追命-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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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来正是一把火头上浇把油,还浇了油,正待发作,却见来人正是气字轩昂的铁手,情知此人可不好惹,蔡狂咳了一声便道:“面是我的。”埋头便吃。

这回铁手在中间,梁癫也不敢出手阻挠。

——只怕出手也必给铁手截了。

他不出手,却自有办法。

他出口。

“咳吐”一声,一口飞唾,就吐在蔡狂碗里。

——这种“暗器”,可比暗器利害,便连铁手的双手,也不敢去接。

那口痰吐个正着。

蔡狂的筷子登时顿住了。

张大着要吃面的嘴巴也定住了。

梁癫胜利了。

他好开心。

他格格大笑。“哈哈,我看你怎么吃”

他可不怕蔡狂向他出手。

一来有铁手在,定必拦阻。

二来他不怕蔡狂出手,对方动手,他就还手,正好一过打架之瘾。

他没料蔡狂并不动手。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他动口。

“喀呸——”一声,一口痰飞向梁癫。

梁癫正张大嘴巴狂笑。

——当他发现这“天外飞痰”时,那痰,已很不幸的,很不偏不倚的,很不辱使命的,很身先士卒的,飞入了他的口腔里。

梁癫嘴一阖,这回,他说什么都笑不出来了。

大家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第三次大战”眼看又要爆发了。

就在这时,忽听小趾道:“疯圣,夫人说,要你去厨房一趟。”

她这句话说得正合时宜。

说的时候还带着一缕香风。

蔡狂一听,心中想:反正我已占尽了便宜,正好可以退一步,于是就说:“厨房在哪里?”

小趾一指。

他扔下了面就三步拼着两步的去了。

小趾也紧随他而去。

这一缕幽香也幽幽消散了。

凤姑故意笑开了,道:“小趾这丫头好香”

说着的时候,用美丽的眼尾睨着长孙光明,伤佛他是偷香专家似的。

铁手发现凤姑很艳。

一种余香尚在的那种艳。

梁癫则正好趁这时候一股脑儿跑到后面的茅厕去,不知是在呕吐还是在漱口,总不成是在哭吧!

一脚踢

梁癫一转背,大家都在笑。

忍得好辛苦。

杜怒福笑道:“这两个人,武功高,有才气,但就是大小孩子气。”

凤姑道:“但如果能劝服他们联手,‘五泽盟’便有可能跟‘南天门’联手,他们两派,打打闹闹,已逾四十年,分开没什么好处,在一起又斗个你死我活,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铁手听得倒有兴趣:“你们正设法让他们联手办事么?”

长孙光明顾左右而言他,反问:“国花呢?没跟你下来一齐吃面?该轮到国旗换他的班了吧?”

这时,蔡狂疾步而出,一脸奋悦之色,背上掮了个长形的褡裢。

凤姑笑道:“你这碗面就不要吃了,换了吧,看来,养养第二碗面就要端上来了。”

蔡狂却喜溢于色的道:“我不吃了,我要下山了。”

凤姑奇道:“你有事?”

蔡狂心不在焉的道:“对。”

这当儿,梁癫正好回来。

他一见蔡狂就火大。

他一脚就踢过去。

铁手忙一长身。

这一脚就踢在他腿侧。

铁手硬捱了一脚,半边大腿都麻痹了。

“狂僧好重的脚!”他苦着脸说,“如果用来踢大将军,至少可以踢走他身边为虎作伥的十七八个!”

梁癫戟指怒道:“他他他向我吐口水!”

他本来要跟蔡狂拼命,但踢了一脚,踢在铁手臀上,自己痛得五趾欲折,一时强忍,发作不得。

蔡狂居然道:“刚才对不起现在我有事先走,半天就回来,再跟你们一同御敌。”

梁癫不意蔡狂“居然”会跟他道歉,一时反而为之语塞,但他心中始终悻然,所以讽嘲道:“怎么?见了我匆匆就跑,是怕我还是偷了东西,作贼心虚,?”

蔡狂只淡淡的道:“失赔了,有欠礼数之处,回来再作赔罪。”

蔡狂这样一说,梁癫反而说不了什么了,只好眼巴巴见蔡狂离去,兀自喃喃自语:“奇怪,这厮陪葬似的,转了死性不成?”

凤姑却轻启失唇,笑睨长孙,倦慵的道:“还是人家养养行,才三言两语,这疯僧便服服贴贴,为她奔驰效命了。”

长孙光明无限怜惜的望着凤姑,但语气仍十分清醒:“不知养养托他办什么事?不知交给他的是什么事物呢?”

说罢转望向杜怒福。

杜怒福摊了摊手,不十分在意的道:“我也不知道,等养养出来时,问问她不就清楚?”

凤姑道:“对了,我好饿呀!”

长孙光明笑道:“我也很想吃面。”

铁手因为曾受狂僧疯圣真气激伤,咳了几声,才能接道:

“我也久闻‘力拔山兮气盖世牛肉面’的大名了,不一尝此面,还真不愿离开泪眼山七分半楼呢。”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涩。

——除了力受蔡、梁二大高手内力冲激之外,跟大相公李国花又斗了一场,真力耗损,亦不可谓不钜了。

杜怒福满有信念的笑道:“放心,放心,养养一定教大家如愿以偿的。”

只有梁癫仍在反覆低语:“奇哉怪也?那疯王八怎么突然转了死性?”

无法如愿以偿。

铁手始终吃不到“力拔山河气盖世牛肉面”。

等了好久,仍是没有面端上来,于是凤姑要过去看看。

杜怒福和她一道过去。

他想帮忙爱妻做点事——虽然每次养养都会笑着把他推出厨房。

可是这次不会了。

因为养养已经是个死人。

梁养养,“狂僧”梁癫的独女,“疯圣”蔡狂朝思想的人儿,“青花会”会主杜怒福的夫人,同时也是‘老风行动’的动仪者之一,在煮‘力拔山河兮气盖世牛肉面’之际,被杀陈尸于厨房。

锅里的面已经发软。

瓦堡里的牛肉正香。

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村店

交友要讲缘份,可是成敌更讲究缘份。

有时候,敌人比朋友更能使人奋发。

令你进步,没有了敌人,就失去了竞争;

找不到敌手,便失去了目己。

所以敌人可以说是比朋友更有用的朋友。

力拔山兮气慨死

梁养养死在厨房,锅里仍煮着面。

谁杀了她?

——谁是凶手?

先不是哀伤。

而是震惊。

一个好生生、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乍遇此事,是教人无法接受多于伤心难受。

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死者最亲近的人。

养养死了,最伤心的当然就是梁癫和杜怒福。

可是两人反应迥然不同。

两人初都不信养养竟然如此便死了,梁癫即俯身喊她、探她、掴她、摇她,及至确定她已丧命,才怆天呼地捶心捶胸的嚎哭了起来。

杜怒福则很安详。

他脸上竟没有再出现怒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貌。

他竟此跌坐闭目,彷佛入定。

靠近他的人都隐约听到,他以一种诵经似的喃喃低语:

“这不是真的,这决不是真的,这绝不会是真的。养养,你没有死,你不会死,你决不能死我在做梦,我是在梦中,我一定是仍在发梦”

长孙光明和风姑,都很惊愕。

长孙光明制止了梁癫伤恸中的自伤。

凤姑正留意着杜怒福,怕他有不测之举。

杜怒福却很“宁静”。

凤姑听到杜怒福的低语,本来举止宛若贞静女子的镇定的她,一下子,也因为女性的多愁善感,而涌出了眼泪来。

铁手原跟这些人都不熟。

今回只是第一次会上。

所以他反而冷静。

他先去探养养的鼻息。

然后他把她的脉。

他还使她张开了嘴,去审视她的舌头。

梁癫凄厉怒叱:“别碰她——!”

长孙光明知道铁手的用意,忙劝道:“我看铁捕头这样做,是有深意的,他要探究杜夫人的死因”

梁癫猛然吼道:“什么死因,我抓下姓蔡的,分尸三千段!”

他正说着的时候,铁手发现养养背贴的地上渗着血水,他翻过尸首,地上一滩鲜血,养养背部衣衫撕破,娇嫩的背肌竟刻上了几个鲜血淋漓、怵目惊心的六个字:

咱嘛呢叭咪眸

血水本已几近凝结,但因铁手掀动尸首,血痂迸破,才又渗出血来。

梁癫一看,龇睚尽裂,怒吼:“果是那丧心病狂的小子干的!”

双掌一抬,震开长孙光明,正待跃起,忽一个跟斗,扑地而下,哇地呕了一口血;原来他怒急攻心,虽有力拔山兮的气慨,但因丧女之痛,椎心刺骨,气概尽死,加上他先时与铁手及蔡狂比斗之时,各负了伤,这一触动,当即吐血。

长孙光明道:“梁兄,你这又何必自苦呢,不如我们先收殓养养,再来议定”

梁癫狂吼:“议你个头!不杀蔡狂,我誓不甘休!”

凤姑道:“大敌当前,我们先行自相残杀,未免不知,要成大事,得要相忍互重。”

梁癫咆哮道:“相重是互相尊重,天下那有我忍他,他不忍我的事!他杀了养养,我不杀他,我是人吗!”

凤姑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养养?”

忽听杜怒福平声道:“人是不会杀死自己心爱的人的。蔡狂很爱养养,他没道理会杀她的。”

杜怒福痛丧爱妻,铁手怕他生受不起这般打击,却没料他开口说话,还能心平气和,持平论事。相比之下,梁养养忽然身亡只令他一愣,杜怒福的反应才教他大震;他向以沉凝稳重见称江湖,但乍见爱妻丧命仍能这般气定神凝,铁手也自叹弗如。

就在这时,一人急奔而入。

这入左颏有一颗大瘤。

正是,“青花四怒”中的陈风威,因疾奔急驰,气喘未定。

“报告会主。”

然后怔住了。

因为来人已看到会主夫人身亡于地。

杜怒福知道自己手下一向强干精明,寻常事不会仓促入报,便问:“什么事?”

陈风威张大了口,只说:“会主会主夫人她她怎么了”

其实,他问的时候也一眼看得出来:会主夫人是“怎么了”,所以,他问的问题已不需要答案,而发问的神态是伤心欲绝。

杜怒福不答他,只问:“是什么事,你说。”

陈风威这才说出:“刚才小趾拿了夫人的手谕,到第七楼来,向我提取金梅瓶,我见既是有夫人的手令,也就交给她了。现想来有点不妥,所以就急着上来向会主报告一声,没想到”

他的脸肌抽搐着,仿佛颏上的瘤也胀大了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青花四怒”不但对会主忠心,对会主夫人也很有感情。

“是了,便是了!”梁癫吼道,“那厮便是为了夺取金梅瓶而害死养养的!”

杜怒福却道:“可是,她却是死于‘小我剑’下的。”

此语一出,铁手对杜怒福的震异,转成了钦佩。

原来养养的伤处只有一道,同时也是致命伤,那是在咽喉。

那一道创口,把她的气管割断。

但伤口却只渗出了少许血水。

凝结在伤口旁的血呈绿色,像一抹青苔般的锈色。

——那是梁癫的“小我剑”才会造成的伤口!

千万不要

梁癫气煞。

他几乎没跃起来三丈高。

“难道我会亲手杀我的女儿不成!?”他咆哮狂吼,“难道我会为了陷害那姓蔡的禽兽而杀害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成!?”

他一把揪起杜怒福:“我不是你,你瞪着眼当乌龟王八,那是你的事!你手指拗出不扳入,偏帮外人,也是你的事!我可要为养养报此血海深仇!”

他悻然甩下杜怒福,向天长号:“你杀了我女儿,还嫁祸给我!姓蔡的,我再教他活下泪眼山,我就当王八!”

他一面说,一面连身也不回飞退,他退得比前掠还快,遇墙穿墙、遇柱裂柱,陈风威想要拦他,他双目乍金,陈风威打了一个寒噤,梁癫已飞空跃了下去。墙破裂出,午阳骤射而入,众人都眯起了眼,或以袖遮目。

他们设宴原在第三层楼,梁癫飞降而下,宛若大鸟,日影为之一黯,四周唿啸急鸣,此起彼落。

陈风威急道:“会主,咱们要不要截下他——”

杜怒福马上决定:“千万不要,狂僧不可能杀养养,你们也断截不下他,自己人打起来,徒增伤亡!”

陈风威得令。

他立即掠到墙塌之处,怪叫三声,宛若夜凫。

他叫声一起,其他的唿哨立即静止。

本来在四周蠢动的人影也全不见了。

只听梁癫已落到了楼下,还厉啸道:“看谁敢拦我!你们别动养养一根毫毛,等我杀了那疯狗再回来找你们算账!”

说罢只听一阵地动山摇的辄辄大响,自三楼望下去,怪人梁癫已拖了他的怪屋怪鸟怪牛一道儿走。

当真走得飞砂走石。

杜怒福道:“长孙兄,这事可要劳你了,要是给他追上了蔡狂,只怕两败俱伤,中了敌人之计。烦你走一趟,要是见二人交手,尽量排解一下,至少,也可从旁保护他们。”

长孙光明苦笑道:“只怕我也拦他们不住。”

铁手支持杜怒福的意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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