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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追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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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本来十分毒厉。

像蛇。

可是他看到猫猫的时候,眼神转了,神情也转了:

转变得很神妙。

也很柔和。

——这人就像偷进人家厨房的蛇。

一向喜爱小动物而她自己也像是小动物一般的猫猫,很快的,从惊愕,到友善,转而到同情。

这一点,想必是她的眼神也告诉了他。

所以当她说:“你渴了吗?我这儿还有上好的白毛猴,再泡一些给你喝好吗?你也饿了吧?我弄些热的给你吃好吗?”

——她这样说的时候,大概当他是一个流浪汉吧!他也一点都不惊讶。

他只用一只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嘘。

猫猫也轻声了起来。

她轻步走入厨房。

“你放心,他们都是好人,大家不会赶你走的。”她纯良且带有点顽皮的说,“你是怎样进来的呢?好本事,大家都全不知道嗳。”

那人惨青的脸似也有一点点难以觉察的惨青色的笑容,“也不是没有人知道。”

“哦?我知道了,”猫猫十分合作、乖巧的低声说,“你是他们的朋友,特别溜进来替阿里哥哥庆祝生日的吧?”

那人摸了摸他下颔惨青色的胡髭。

“生日?”他仍带点惨笑的意味。

“我猜对了,是不是?’猫猫低笑说,“你别怕,我是不会告诉他知道的——反正他现在也不在家。”

那人道:“他走了吗?”

猫猫说:“是呀!”

那人问:“他几时回来?”

猫猫说:“我不知道,反正子时前,一定会回来。就算他不要回,侬哥哥他们也会把他给扯回来啦!今天连阿里哥哥的爸爸都来了,你知道吧?”

那人有些诧异:“哥哥的爸爸?”

“不,我没有哥哥。我们一向都叫阿里做阿里哥哥,他好可爱,黑黑的,说话很夸张,小小事情都咿咿啊啊的,像看见老鼠吞蛇!你对他可比我更清楚啦!”

猫猫得意的说,“若说哥哥,我心目中只有一个。”

那人颇有耐心的听着,“那是谁?”他问。

“穿穿。”猫猫甜美纯良的说,“他一直那么照顾我,我一直当他是哥哥,我的亲哥哥。”

那人“哦”了一声:“穿穿,就是那个粗眉大眼的方脸个子吗?”

“嗯,便是他。”猫猫认真的说:“你真好。就只有你肯听我那么多的话,你不觉得我很傻乎乎的吗?平时,我是很害臊的,可是,见到你,我却不怕呢!”

那人奇道:“你不怕我?”

猫猫也奇道:“你有什么好怕?”

然后指着他腰间系着的铁链和铁链未端挂着一口像一只耳形、但尾梢又有一个圆铁球的事物,问:“那是什么?”她发现那人腰畔的“好玩东西”,但却没发现眼前的人在烛光中根本照不出影子来。

“问号。”那人答。

“问号?”猫猫不明白。

“兵器。”那人平静的说。

“兵器?”猫猫恍然了:“难怪,反正兵器我都不懂。”

“你不会武功吗?”那人问。

“我才不要会武功呢!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猫猫慧黠的笑笑:“又轮到我问你了:你贵姓?”

那人负手、长叹了一声。

猫猫天真未泯的道:“你姓艾?”

那人愣了一愣:“姓艾?”

猫猫道:“不然为何成天哎哎声?”

那人忍不住笑道:“我姓屠,屠狗的屠。”

“这姓不大好,很凶哩!”猫猫说,“不过也不要紧,仗义每多屠狗辈嘛!”

然后她又问:“你是认识这儿谁人?是谁叫你今晚过来庆贺阿里哥哥的呢”

问到这一句的时候,忽然,前厅老瘦直着嗓子喊:

“猫猫,你在跟谁说话呀?”

猫猫转过面去。

她的侧面在烛光中美极了。

这时她是侧面向着那姓屠的汉子。

那汉子的手已搭在腰间。

——他腰畔的那个“问号”上,

但他的眼神凝在那柔美的侧靥上:

——离不开,且带着赞羡。

斩妖廿八段

谁也不知道自己临死前想着什么?想的是什么?但在给击中前的穿穿,他只想着:我要保护猫猫,我要通知猫猫,有

阿里妈妈觉得梁取我还是很有点神不守舍。

“你成天说什么死啊血的,”阿里妈妈问他:“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事?”

梁取我说:“我总是觉得有人跟踪我。”

阿里妈妈嗤笑:“你是‘太平门’的人,以轻功称绝,谁能跟得了你!”

梁取我叹道:“可惜‘燕盟’里也有许多轻功高手。”

阿里妈妈道:“可是要在轻功上盯得住你、而且还要连我都发现不了,大概只有凤姑一人而已,你不是说她正自顾不暇吗?”

“除她以外,”梁取我郑重的说:“燕盟还有一人,做起此事来,绝对游刃有余。”

“谁?”

“‘燕盟’三祭酒之一:‘大相公’李国花。”

“他!”阿里妈妈倒吃了一惊:“他也在‘燕盟’?!”

“就是因为‘燕盟’高手如云,”梁取我乘机道,“所以当年我才不敢找你,是有理由的:”

他深长的道:“我怕害了你。”

“得了得了,别一味为自己脱罪了;”阿里妈妈道,“既然‘燕盟’网罗了这许多好手,那么,‘鹰盟’的林投花可治得了她?”

“林投花座下也多的是猛将:采花和尚还有‘小相公’李镜花,都加入了他的麾下”。

“李镜花?”阿里妈妈更是讶然,“她?”

“便是她。”

“那么,鹰盟对燕盟,可真有得瞧了。”

“但愿如此。”梁取我仍然有些愁眉不展。

“其实,你也怕什么!”阿里妈妈有些看不过去,“就算‘大相公’来了,凭你的‘斩妖二八段’和我的‘下三滥’手段,不信就应付不了区区一个李国花!”

“你还是那么豪气!”梁取我苦笑说,“不过,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去惹他。”

这时候,傅来饭厅老瘦问猫猫的声音。

隔一会,猫猫那儿傅来回应:

“没什么,跟朋友谈话呢!”

只听老瘦又咕哝了一声。

“朋友?”阿里妈妈说,“大概是阿里那干结义兄弟回来了吧?”

“他们来了,”梁取我仍对要跟他那个宝贝儿子相见而战战兢兢,“他大概也要回来了吧!”

“你怕什么!”阿里妈妈啐道,“当爹爹的一点也没爹爹的样子!”

这时,只听厅外老瘦又咕哩咕哝的嚷道:“朋?,什么朋友啊?我不想再跟这样差劲的对手下棋了,老何死去那里了?你快叫何叔叔来跟我一拼高下——”

话未说完,老福已开骂:

“别臭美了!你这算啥棋路,连个谱都不懂!跟你下棋,我还要用抽子叶水洗手呢!穿穿,穿穿,你出来,跟老爹下下棋,省得受人闲气!”

只听厨房里的猫猫笑咯咯的道:“你们这又怎么啦,刚才不是下得好好的吗?棋逢敌手嘛!”

老福哩声道:“敌手?他可不是我的敌手!”

老瘦更火大:“你根本就不会下棋!猫猫,你少管闲事,出去把老何叫回来,不然请你厨房那位什么朋友过来也可以,我就是不跟你输了赖账的家伙对弈!”

老福吼了起来:“你说什么——”

只听猫猫银铃般的笑声远了开去:“得了得了,我去把何叔叔叫回来就是了——”接着便是那后门‘呀’的一响,像一声不情不愿的惨笑。

梁取我笑向阿里妈妈道:“他们又吵架了。”

阿里妈妈道:“早习惯啦!也该咱们出去调停调停了。”

他们俩十分恩爱的走出房门。

同一时间,那个没有影子的人,也自厨房‘飘’出厅外。

初时老福和老瘦各自生着气,恍如未觉。

等到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身前不远。

老福微抬目,奇道:“你是。”

那人淡淡地道:“要你命的。”

话一出口,扬手一椎。

老瘦大叫一声,中椎,和血飞出窗外,人头落在棋盘上。

老福眶光欲裂:“你——”抓起板凳,就要拼搏过去。

这时,阿里妈妈和梁取我也到了厅前,猛见这样一个怵目惊心的情景。

那人霍然回首。

跟梁取我打了一个照面。

梁取我心中打了一个突。

何宝宝手心一紧,低而急的问:“他就是‘大相公’?”

“不是,”梁取我刷地拔出一面薄如纸的刀,已紧张得全身发颤,“他是‘四大凶徒’中的屠晚:‘大出血’屠晚!”

何宝宝一听,脸色也变了。

就在这时,外面傅来一声尖呼。

正是猫猫的呼叫。

老福一听,也大吼道:“穿穿——”

“砰”地一声,那一个带着一记“问号”的椎,已击碎了凳子,击碎了他的胸骨,击碎了他的生命;他的身子穿过屋板、穿过微雨、穿过亭心、半身落入湖里。一条命只扑嗵的一声。

同一时间,梁取我左手一掌,把何宝宝推出门外,疾叱了地声:

“走!,,

却猱掠向屠晚,手中纸刀,一招廿八刀,每一刀都足以把敌手切成甘八段!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法。

高高跃起,在梁上一挂,再急坠向柱缘,借力一弹,迂回曲折,攻向屠晚。

他明明是扑向屠晚,但先跳到桌上,再反弹至墙边,一撑之下,又猱扑屠晚。

刀奇,身法更奇。

——“斩妖廿八”,绝非浪得虚名。

就在当年他出道之时,第一战就是在“鸡婆山”斩杀“饥饿一帮廿八妖”,仗的就是这诡异的刀法和独门的身法。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取胜。

他只要缠住这敌手。

——缠得一时是一时。

要让何宝宝走。

——只要她逃得了,自己牺牲亦无怨!

因为对手太强了。

他眼见对手轻描淡写,举手投足间便杀了老福和老瘦二人。

——这一点,阿里妈妈要比她丈夫更心知肚明。

因为她见识过老福和老瘦的武功。

——这两个老头子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他们两人,能历千军万马的屠村烧杀而不死,但却在一个照面间,尽为眼前此人所杀。

不过,梁取我也估计错误了。

何宝宝不逃。

她要和丈夫并肩作战。

——她丈夫回来了,她再也不能、不愿、不可以失去了他。

看见了自己的内脏

老瘦在那一刻之前,还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死,老福中招的刹那,还张嘴叫着穿穿。祸福无门,意外却常教人惊,少教人喜。

急风劲雨,猫猫一出去,就踢到一样事物。

她初以为是小狗叭叭。

——但她随即记起,叭叭是跟阿里一起离开的。

(莫非是阿里回来了?)

——不过,要是叭叭,为何它不似平时‘汪’的一声叫?

于是猫猫俯首。

借着在雨中尚未完全隐灭的月光,她乍见肝脑涂地的耶律银冲。

于是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不是怕,或者怕还在其次,而是她完全、绝对、极其不能接受:一个刚才还是好好活着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己成了冷冰冰的无声无息的死人———下子,己是阴阳之隔。

一别便成永诀,其实是人生常事。

她掩着脸,跑回厨房。

烛光仍在。

己没有人。

她奔出大厅的时候,走道上的天窗却似乎人影一闪。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弄清楚:那是人影、树影还是鸟影,一个人的身躯己蓬地跌落在她的身前。

猫猫又发出一声惊呼。

那跌下来的是阿里妈妈。

她一身都是血,胸膛已经塌了——就像给三头饿豹子五只怒虎啃过一般。

可是她自己似乎还未知道。

强烈的斗志(还是不放心别的?)使她又撑了起来。

猫猫哭着哀呼:‘阿里妈妈一一’

阿里妈妈一挥手,意思大概是叫她逃命去吧,但这一挥手间,她也清楚看见自己的胸脯:

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的内脏。

——这一击,无疑完全粉碎了她的生命力。

她倒了下去。

整个人都萎谢了。

猫猫一出大厅,杀手屠晚停了手,向她望了过去。

梁取我就在这一刹间飞掠向窗子。

屠晚双眼虽望向猫猫,而且眼神很温和,但他的手一挥,椎子已自后发了出去,还叱喝一声:

“椎!”

“砰”的一声,那一记“问号”就在梁取我接近窗边时击着了他的背后,使梁取我整个人撞碎了窗子,跌到外面去了,随着半声闷哼。

窗子一碎,急雨斜风又扫了进来。

扬起了屠晚的衣袂。

沾湿了猫猫捧脸的手指。

棋子散落一地。

——不管谁赢谁输,这局棋都下不下去了。

茶犹未冷,仍冒着热气。

屠晚的语音全不似他脸容的冷峻:“你,不要哭。”他说。

两人隔着相当距离,烛光晃动着。

忽然,“砰”地一声,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捂着脸,一见猫猫,就惨嘶道:

“有杀手猫猫快跑!”

然后他就看见了屠晚。

——杀手就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候,他兀然气绝。

生命骤然离开了他,就似他对面的人,用了什么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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