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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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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来,出现在他面前的大多是何尤繁白色布衣、裸露脚踝、脸上带笑的摸样。

    “师傅,你说,为什么一定要有毒药这东西呢?”何尤繁扇着蒲扇,看火上的药罐。

    晨曳瞄了一眼,说:“这是能让人快速死亡的最好办法。”

    “哦。”何尤繁笑眯眯,后又是“咣当”一声,药罐摔得干干净净。她抬头,歉意微笑,说:“师傅,不好意思啊,我手误。”

    “手误得力道正好,可还真是难为你了。”晨曳唾之以鼻。

    何尤繁哈哈笑:“可不是,真难为我了。”

    谁难为谁又难为什么?

    和她待在一起,见过最多的不是她打翻药罐,而是她习惯于坐在榻上,与世无争的看书。看到一半,会有小鸟落在她附近,她便停了看书的动作,专心致志的看着小鸟,千方百计的让小鸟落到自己手上,然后用手逗鸟玩。

    那是晨曳看过她最真的时候,放下所有防备,天真的时候。

    他那时靠在门边,声音淡淡的:“你这是要做成鸟儿了?”

    女声悠悠传来,听不清情绪,“那倒不错。师傅你说,我是不是很像鸟?”

    晨曳唔了一声,半响,道:“是挺像。”

    女人手上的鸟儿惊恐飞走,女人无所谓再拿起书,转头看向晨曳,微笑,“为什么?”

    “如果把翅膀折了,恐怕你不是你。”晨曳道,这句话,连他都很惊讶,竟是他会说的。

 美人殇(十二)

    话是如此,最后把何尤繁翅膀折了的,正是晨曳本人。

    何尤繁除逗鸟玩,最多的就是慵懒躺在榻上看书,每次看的书都不同,有时,像是亲不自禁,口中会溢出类似于感叹的语句,让她慵懒摸样读出来,莫名使人平添伤感。

    晨曳问她看的什么书。何尤繁往书封面上望了望,说:“我爱你。”

    太阳透过槐树,映出了斑驳落在何尤繁身上。她美得有些恍惚,有些显得支离破碎。像是阳光下的泡沫,像是下一秒就能不见了一样。声音轻得几乎要抓不到。晨曳突然明白,他一直以来都有些担心,担心的是何尤繁下一秒就会不见的感觉。

    她像是风,没有中心,没有心。

    蓦然,宅院里响起女子的轻笑,宛如铃铛般的,望向晨曳,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师傅,你说这书为什么要起那么直白的名字,哪个女孩家敢买?”

    “我爱你?”晨曳望书面,的确是我爱你三个大字。

    “对,我爱你。”何尤繁喃喃重复,像是困了,躺在榻上,闭眼享受温和的阳光浴。

    晨曳不晓得,心中那种瞬间溢满,又顿时被抽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看到聍雨抱着何尤繁,他的心居然有一丝抽痛。他想弄清这到底怎么回事,可事实上,他几乎没有时间弄清楚。宜都离烨鸢极近,谷玉能出来看他,仿佛也没什么不妥。

    何尤繁一手靠在窗边,另一手握着酒杯,像是学着晨曳的样子,事实上,比晨曳要多出几分自由意味。

    谷玉看到何尤繁,脸色顿时白了几寸,不可思议的看向晨曳,“她是?”

    晨曳没来得及回答,何尤繁的回答轻轻落下,“论辈分,我要叫您一声师母。”她说话的时候,必定望着对方的眼睛,这一望,搞得谷玉差点站不稳。她这回答让晨曳皱了皱眉,但想想,的确如此,没什么可反驳的。

    说完,何尤繁轻轻朝谷玉点头示意,“早闻师母大名,如今一看,果真美人矣。”

    顿了顿,笑意攀上脸,半真半假、半假半真。

    “师傅他,很爱很爱很爱你。”

    美人说完,侧过晨曳的身子,直直下楼,带去一阵药香。透过窗,看到鹅黄衣服的女子长发飘然,她问小贩买了一根糖葫芦叼在嘴里,召来许多男子钦慕的眼神。

    谷玉两手放在晨曳胸膛上,眉目里淡了几分,显出冷意。她抬头望晨曳,又是笑意,有几分撒娇意味,“多日不见,你倒有了个美人徒儿。”言语有些僵硬,但是是那段在茅屋里的语气。想到过去,晨曳确定,那时满满溢出来的,是爱意。他爱的是谷玉。

    晨曳伸出手掐了掐谷玉的鼻尖,笑说:“吃醋了?”

    “没有。”谷玉说完,朝晨曳凑过脸去,吻落在晨曳脸上。晨曳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和她抵死缠绵,几乎窒息。

    脑海里,闪过她背着自己,走了一个冬天的场景。

    谷玉的身子,自从那个冬天过后,就一直好不了。半夜也经常咳嗽,并且是咳得惊天动地,在一旁房间的何尤繁每每都不能入睡。

    白日,她递给晨曳一个瓶子。

    晨曳疑惑打量,里面装着浓稠的红色,像是血。打开瓶子,扑面而来的也是浓重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何尤繁唔了一声,偏过头:“你以为这是血?其实不是。这是我做出来的药,能治百病的药。”

    “给师母喝吧,她半夜吵得我没法睡。”顿了顿,女子叹息:“师傅,你看,你看,我是不是没有做毒药的天赋,解药却做得那么神。”

    她不是没有天赋,她只是不想做。

 美人殇(十三)

    晨曳不疑有她。

    接过药瓶,何尤繁转身欲走,他淡淡留她一句话:“别叫谷玉师母。”

    “哦?”何尤繁轻轻侧了身子,“为什么?”

    晨曳怔了怔。

    为什么?

    下一秒,何尤繁欠扁的笑意扬起,半开玩笑说:“师傅,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身后“咣当”一声,何尤繁、晨曳纷纷望去,谷玉怔怔看着他们,脚下,是已经洒了的药汤。

    她对何尤繁,貌似一直很恐惧。

    不过何尤繁没什么想法,一般女人见了她都很恐惧。因为她长得太漂亮,自己心上人和她靠那么近,恐惧是一定的。谁不怕自己的男人身边突然冒出个样貌比自己一流许多的女子,况且和自己的男人关系不一般。

    晨曳最后说:“何尤繁,别闹了。我不爱你,一直都没有这个想法。”顿了顿,道:“我只是不想你叫谷玉师母,显得她老很多。”

    他说何尤繁,别闹了。

    她说,“师傅,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转了身,晨曳走向谷玉,他们背道而驰。

    后来几天,不知是不是谷玉的关系,晨曳终是离何尤繁远了些,何尤繁倒也自由许多。听别人说,七夕节他们流行给自己的心上人带上自己做的面具,这样,就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心上人。

    何尤繁觉得有趣,她找了个手工看起来不错的摊子,想学着玩玩。

    摊主本是说不教,打死不教。

    何尤繁随便揽了个借口,说是要做给心上人,用美人计挑了挑眉,弯了弯眼睛,摊主立马投降。

    摊主问她:“你要做个什么样的面具?”

    何尤繁愣了会,说:“不知道。”

    这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

    晨曳那时就站在小屋外。他听她在摊前苦苦和摊主求说,我要做个面具给我的心上人。他跟着她来到小屋,听她茫然的说,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恐怕是那个聍雨。不知道不知道。

    晨曳后来没再跟着何尤繁。

    她出去几日回来,手里拿了个面具,用纸包着,露出一角,是一副黑色为底的面具,隐约可见上面攀着金丝。

    两人保持这相对的默契,这几天下来,把对方归为空气范畴,即使面对面擦身而过,也选择视若无睹。

    这期间聍雨来了一次,不知和何尤繁说了什么,何尤繁匆匆离去。

    再回来时,身上负了重伤。

    何尤繁的功夫本就不高,属于三脚猫范围,她杀人靠的都是毒。只是这次不同,应该是被泄了密,对方早有防备,人很多,何尤繁顾及不暇,毒物也不够使用,老老实实挨了两刀。

    送走谷玉,晨曳回到自己的房间,房中却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屋子里没点灯,他凭直觉望向屋子角落,月光隐约漏在那一处,可看见一人蜷缩在角落边里,双手抱脚,企图把自己藏起来。长发遮住脸,身子微微颤抖,血从她身上缓缓流逝,渐渐蔓延,在地上开出了慎人的花朵。

    ===

 美人殇(十四)

    晨曳一愣,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这是何尤繁,心口陡然一紧。

    何尤繁整个人隐在黑暗中,只能辨认出她大致的轮廓,和慎人的血液。听到声响,何尤繁才缓缓抬头,看到晨曳,脸色有些不自然。像是要扯开一个笑,但介于身上的伤太严重,扯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便成了苦笑。

    恍恍惚惚地,听见她说:“晨曳”声音轻得像是呢喃。

    她发音很轻、很飘渺,正是要消失的摸样。曳字音才刚落,房里又是一阵寂静,仿佛她什么都没有说过。

    但那声“晨曳”,晨曳听得很清楚。

    晨曳一怔。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第一次见面,她说好久不见。第二次见面,他们只是陌人。第三次见面,她叫他晨主。尔后,叫的都是师傅。从来没听她叫过晨曳两个字,那么轻、那么无助那么摇摇欲坠。

    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没等晨曳做出反应,何尤繁又是一声苦笑,“原是我走错房间了。”说罢,扶着木墙就要站起来。也很神奇的,她仅凭意志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等站稳,身子一晃,又跌坐在地上。

    晨曳如梦初醒,走上前去扶住她,一手紧紧攥着她的未受伤的手臂,力度大得恨不得掐死她,声音也低沉阴冷,“你就这句话?你被伤成这样你就只这句话?何尤繁,你简直不像女人。”

    何尤繁因为虚弱,身子颤了颤。觉得这样实在难受,干脆顺着晨曳抓着她的力,躺到晨曳怀里,血依旧流个不止。

    “你会死。”晨曳身子紧绷得厉害,盯着她,像是看着仇人。

    不晓得,她为什么总那么坚强。明明她只是个女人,可除了笑,从来不见她任何摸样。即使如此即使如现在这样,她想的也只是对他笑,然后避开。这莫名的气愤像是一排巨浪,不留一丝余地的席卷过他原本冷静的心。只因为她的无所谓。是她的身子,她竟能无所谓。

    何尤繁像是很困很困了,神智已经有些恍惚,看不清晨曳,看不清自己抱着的是谁。只是像个孩子,习惯性的依赖一个怀抱。她倦倦的说:“我很累”又像是不服晨曳的话,淡淡反驳,“你这样生气做什么?我不能去医馆,你是个杀手,你知道的。这半夜,哪里还有大夫”

    晨曳不语。

    他半坐在地面上,何尤繁枕在他的腿上,一手被他拽着,她的脑袋埋进他的腰间,长发遮住两人交叠的身子,任由鲜血沾染两人的衣物。

    人在虚弱的时候,最脆弱。

    何尤繁像是终于找到了寄托,她明明知道这是晨曳,却忍不住和他说话,说了很多。

    她像个孩子得到最好的成绩,带着骄傲的语气,仿佛在求得晨曳的赞赏,她说:“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其实很怕但是我还是做了,聍雨夸我很有天赋。当时我才十三岁,我娘教给我的舞我已经能跳得很好。

    嗯他们都说我跳得好,但他们说我跳不出娘的味道我刚认识聍雨那段,他说我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她说的话断断续续,杂乱无章。晨曳听着,她的血还在缓缓流逝,渗入晨曳的衣服里,是很炙热的温度。只是所幸,血量已经开始渐渐变少。

    晨曳的眉紧紧蹙着,没有任何表示。

    何尤繁在他怀抱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睁开眼睛看他,蓦然一笑,“你看你,眉皱那么紧做什么。”

 美人殇(十五)

    “我不会死晨曳,仅仅这样,我还不会死。”何尤繁轻轻开口,晨曳二字,说得很郑重,像是某种誓言,“你看看,我受了那么多伤,即使有你,我还是受了那么多伤,可我没死。”

    晨曳的身子晃了晃,金瞳里泛着一丝不明的情绪,紧紧锁定在何尤繁身上,唇色泛白,“何尤繁你在说什么?”

    何尤繁不顾晨曳的疑问,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最痛、最可怕的时候,是那个冰冷得没有温度的、尖锐的东西没入我身体里的时候但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们最不能怕,如果怕了就死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送谷玉上了车,她真的很爱你。可是晨曳,那时候我只有一个人。”

    晨曳震了震,目光掠过何尤繁的长发,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你累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晨曳另一边手握成拳,准备给何尤繁点穴,先让她睡着再医治。

    “我知道。”何尤繁轻轻笑,“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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