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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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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能如同旁人一般,只做那壁上观?
  想到对面这位所虑,不觉更是提醒一句道:“实在无法,倒是可将其子嗣救出火海,也免得。”
  才提到这桩,就见对面这位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汪世兄倒是与小弟想到一处去了!只是碍于行事起来,需得往官衙之中多多走动才是,想小弟这无官无职的,却是有心无力。”
  不待那旁汪清洋应到,已是摸出早已备妥的一摞银票:“如今银钱与小弟而言,已是足够,还望汪世兄看在昔日我们同窗份上,援手一二才好!”
  看着桌上这一摞,已是颇有些发旧的银票,那旁的汪清洋便知定是这位攒了多时的家资,不想却是为了搭救旧友子嗣如何耗费,不觉也已被此等之举,深深打动。
  已然是颔首应道一声:“想你积攒这份家当也不容易,只为报当年援手之恩,恐有些。”
  “世兄莫要为小弟可惜,这金银本就是身外之物。然,昔日若没有那位援手与我家,又何来小弟今日之景,更别提平日里这位也是帮村酒楼生意颇多,更是义无反顾,就算再多添几处产业也使得!”只见他眼神坚定,便知其早已是下定决心,不惜重金也要报这当年之恩。
  不由绝了继续劝说之想,重重点了点头:“既然你已此决心,世兄我自当帮村一二。只是他家中子嗣如今身在何处,可是已经打听清楚了?”
  余下之时,这汪家书房中却只闻两人低声交谈。原就不是那等可大肆放声之事,即便朝廷本就有例在先,凡未满十岁的男丁,便可官卖了与人为奴,何况此刻谈及的旧友幼子,尚不及三周岁。
  听得这般情形,汪清洋更是连连点头:“那就好,不过三岁稚儿罢了,想必也不难办到。”
  两人商定了其余之事,这位姚宏远才一路道谢,跳上自家马车回转酒楼方向。
  待转过天来,应下此事汪清洋便寻到了自己上峰卢大人,将此中缘由略提了一提。毕竟救人之事等不得,能及早脱身而出,方有望少受些罪,更何况那还是个三岁稚儿。
  听得这位匆匆一提,便已连声称是,这犯官祸及家人之事,本就也是无妄之灾,又是这懵懂的幼儿,怎不让人倍感揪心。比之救人心切的汪清洋而言,这旁的提举大人反倒更为紧张非常。
  一路疾步而出,也只道定是这位大人家中,也有一年纪相仿的女儿,才会如此。实则,对于此世祸及家人发配边疆的责罚,卢临渊也颇感悲哀又是奈何不得。
  听闻汪副提举所搭救之人,却只是个幼儿,更觉不忍。明面上虽无法多言其他,但心中不免希望一切皆顺,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个尚不懂事的幼儿,又怎捱得过那般长途跋涉之苦,多半是要断送在半道之上!
  想到那犯官一家,被此案所累之人,更坚定了抽身而退之心。本只为家中父亲之命,才接手户部之职,但这官场上一帆风顺之人,却是少之又少,若他日被旁人所累而遭受此等无妄之灾,又该如何是好?还是趁早退出这权势中心,且做那悠闲自得的富家翁,才是正劲!
  收拾了心境,这才提起笔来,继续方才手头公事。
  而另一旁为搭救旧友之子,匆忙奔走的汪、姚两位,也已终于在三日后,得了确实的消息。看来多日的努力不曾白费,终算是将这旧友之子囫囵救出,看着女儿奶娘怀抱之中的秀气小儿,不免也是满怀感激地朝那旁友人,连连拱手道:“多亏了世兄援手,这才使得当年大恩得报!”说罢已是恭恭敬敬,同汪清洋作了个长揖。
  这旁忙是抬手虚托一下,开口便道:“哪里全是我的功劳,不怕说句实在之言,此番得以顺利救出这孩子,还是多亏了姚世弟的慷慨之举。若非如此,任凭我巧舌如簧也是万万不能,如此之快!”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退居幕后(下)

  本就是两代世交,又曾师从同一位先生,虽有十余岁的差别,却无碍两人的忘年之交渌水依荷起微澜。再则,原也是没落官宦子弟出身的汪清洋,也是愈发看重这位的念旧之情。
  若论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此理是人人皆知,但真正能落到实处的又有几个?更别提,为了当年援手之事,竟愿意变卖了产业,施救与人的实属难得一见!
  毕竟当年之事,但凡同窗旧友也都是略有知晓的,不过是哪家三公子的顺手而为罢了。真要论道起来,终究没费多是气力,比起这位的此番之举来,越发显得很是微不足道。
  但任谁都不曾料到,这姚宏远居然会为了当年那位的顺水推舟之举,如此不惜代价的匆忙奔走。比起那真正得了他家恩惠之人,更是尽心尽力,不计得失。
  在旁人眼中或许这姚宏远未免迂腐,然而在他汪清洋看来,却是恰恰相反,这位无疑是可信之人。即便是那等权势滔天京中高官,也未必得保一生无碍,更何况自己这般的末流小官?
  此刻思及自身,不免联想起如今那位,已是萌生退居之意的上峰卢大人来。先前初入官场,或许还略有不适,才会有此之想,但如今看来那位却是早有退居之心。若非如此,当日唤了自己誊写那份折子时,便不会有此提议。
  或是惟有卢大人那般,志不在此的,方能退得这般洒脱,扪心自问,却是万万不能!再且放下心头思绪,两位旧友不免再度落座,论及此间种种变相来。毕竟朝廷此番举措,不单波及京中官员无数。更因宝钞该小面额一事与这位姚东家关系密切,自然得了共通话题。
  当然免得又说道起,那处侍郎大人的馈赠来。经对面这位只略略一提,不禁连连苦笑道:“你我本是旧时同窗,两家更是多年世交,我家情形如此,想必也是瞒不过外人多少,更何况姚世弟乎?”收起手中折扇,不觉更添几分苦涩:“当日得侍郎大人赠林,本是好事一桩。却无奈囊中羞涩,只得暂且搁浅那处的改建之事咯!”
  “哎,莫要如此泄气。我家虽不曾置办有过多田产,但对于桑皮纸这项,我还是颇为看好。不若由我家入股三成,索性多添几亩,咱们携手将那处林子改作桑园。也是不错。”
  不待那旁汪清洋回过味来,更是抬手指着自家酒楼方向,接着言道:“别看如今这买卖确实收益颇丰,但经历此番肃清一事后,想必就要大不如前了。其中缘故,想必不用小弟多提。以世兄这等身处之境,定是已有所料。”
  原是情理之中,往日京城酒楼生意异常红火。有多少是官场吃喝所致。既有那一心在京中寻找依傍的商户宴请,更有那谋求再进一步的百般请托,这才使得但凡有些名声的酒楼,都不曾短缺过客源,就算比起东边牌楼那一片的教坊司而言。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毕竟在前后经历了先帝驾崩,太皇太后仙逝的那三年间。当今那位就一度暂停,过教坊司的一切事宜。至此京城酒楼的生意,也是日益兴旺了起来,延续至今更是早已胜过了旁的买卖。
  也正因此,那时尚在世的姚家老父才于三十年前,一举将手中的铺面去了七八成,才换来了当年他家秋月亭的开张。别看店名不够大气,但其中却是满含了他家那位老父的半生所望,毕竟自接手祖业之后,便再无起色可言,始终是略有盈余罢了。反之是家中日益增多的人口,又怎不叫倍感忧心。
  想到当年两人皆是摇头一叹,只不过任他怎么猜度,也万万不能想到这位此时所提,居然与自家那处,已是没钱可投的林子有关。
  让他汪清洋不曾料到的是临告辞之前,对面的这位旧友却是直言不讳,有意入股自家桑园一事,饶是他已在官场历练年余,也是不由愣神当场。
  倒不是心中有顾虑,而是只恐这位是有意为之,毕竟先前所帮手之事,不过是被其感染所致。本就不曾想过回报一事,然这位却好似特意提及一般,不免让汪清洋略有犹豫。想起这位才刚为报大恩,失了那许多店铺,更是哪里敢立马点头应到。
  似乎这位姚东家早已猜出旧友之想,不觉已是摆手劝道;“世兄大可不必为小弟担忧。实则我本也有意稍减了几处偏僻的铺面,换作郊外的田亩、林地,只是苦于家中一杆仆役,全都是几代在京的家生子,哪里还能寻出一个懂行的来哦!”
  轻啜了口茶,才低笑摇头继续道:“与其寻了外人接手看顾,还是交到世兄名下,才是最为安心!”
  听得此言,对面坐上的汪清洋方才释然。原来姚世弟却是有此一想,也难怪还要置办临近之地,一并交由我家看顾,却是为了本在户部任职之便。
  想到此处,亦是缓缓点了点头,应下了此事。商议后,只等这位前去看过了所在之处,再行购置完成一并交由他汪清洋,便可算作两方得益之举。
  “如此一来,不单是咱们家短缺的银钱可补全了,就是人手一事也大可,再寻上一家合适的来帮村一二了。”只是老家人两口子前去镇守,毕竟已有些岁月了。单论身子骨,已是力有所不及了,更何况又是放着两人,独自守护虽说全无半点担忧,却是不实之言。
  更何况,这两口子已是当年府里留下为数不多的老家人了。说句实在话儿,比起那些唯恐避之不及的亲戚来,对于这老夫妻俩的关切之心,无疑是更胜三分!
  只是碍于主仆之别,却是不能太过明显了,但能得这般好秉性的主家,就这老家人两口子而言,也已心存感激咯!听得主家另寻了一户中年夫妇与自家同去,顿觉安心不少。当年苦于一连夭折了三个孩子,才落得膝下空虚,不免是倍感凄凉。
  但今日主家不单明言了此桩,另有一件更叫人意外的,便是主家太太口中的终老一事。得知此桩,漫说他老两口了,就是院中余下几人也都无不惊愕非常的。
  能让老家人安度晚年,并且连随后之事也都想妥,更是惟有自家这位性子极好的主家老爷了。就在这汪府之中,下人们因此倍感安心之际,另一方特去置办林地之人,也是行事极快,不到五日之期已是带着委托文书,直接寻上门来。
  至此,尹侍郎大人所赠的林地,才算真正有了用武之地,想必用不得几载时日,他汪家便能有所改观了。
  “一来,自然是因为桑园有所进项;这二来嘛,当然是与这位惯懂生意门道的姚世弟走的颇近,多少也能从中习得些有用之策。”说着自己也不免摇头,苦叹:“论道起来,如今我已身在这户部任职,按理说,怎么也是常与金银、账目打交道,可经营一项而言,却还是如初时那般一样,好似不曾有半点起色?”
  听得这旁相公是低声感叹,不觉已是点头应道:“本就不是商户出身,放眼满京城中又得几位那般厉害之人哦!更别提,他姚家好歹也已是几代与买卖之事有关,咱们可是比不得。”
  明知妻子不过是安稳之言,不觉是抬头微笑道:“娘子以为那卢大人却是如何?能想到以小面额宝钞惠及广大中小商户之人,必定不是那全无见识之辈。入京之后不好论道,但以我之见,此前必定是有所盘算过,才能有此设想的!”
  “不单是那位年岁尚轻的提举大人,就是他家的贤内助都不是普通的内宅妇人。”忙是点头应到一句,索性放下手中针线,换过一边坐下,才接着言道:“以妾身看来,若不是碍于那次子身份,定是承袭家业的顶好人选!”
  “是啊!可惜了,这般人才却是位自幼身体羸弱的。想来也是不得而为之,若有一丝复原如初的希望,就连他府上的老爷都必是留其在京继续为官的,只怪这天意弄人!”随后之言,已被哽在咽喉处,半响都不曾再有旁的言语之声。
  说到底,此前他夫妻俩正论起的桑园一处,也是因为这卢大人当初的退居之心,才使得自家也随之分了一杯羹,若非当时那桩,只怕此刻种种便于自家无缘咯!更何来,再进一步之心?
  想及上峰的退居之心,不免是莞尔一笑:“怎么就不曾想到,眼下收了姚世弟的入股银两,他也就等同于隐在了幕后。如此一来,我这身边岂不是又出了一位,甘于退居幕后的第二人?”
  两位幕后之人的用意虽有不同,但有心帮村他汪清洋之意,却是如出一辙,不想这旁汪副提举还不曾出言感叹。对面的冯氏已是惊呼出声道:“难怪我前日庙里还愿之时,那僧人连连赞道一句‘自有贵人多助!’。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如今老爷这般一提,倒还真是如此。


☆、第一百五十七章 贵人多助

  “与我家此时情形而言,两位都可算是贵人渌水依荷起微澜!”且不提,因卢大人的那份折子,自己如今已然成了宝钞提举司中的红人,比起隐在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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