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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糖果杀死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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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朵,散开在蓝色海洋的尽头,灰烬是流星。 长笛悠扬,单簧管浑厚振奋,在热烈绽放的烟花下,著名的歌剧寂寞却动人。 Carmen。纵情而自由的女人。斗牛士上场了,观众沸腾,他把匕首插进她的身体。纵情而自由的死亡。 在陌生的大海上,和迥异的人一起,在看着烟花,在听着独白——这就是自己留给瑾的印象?随心所欲的师父,殴打完自己,便去高高兴兴欣赏烟花和歌剧,真是一塌糊涂的印象。 他总以为无所谓的事,可能对这个孩子是永远无法谅解的伤害。就算成为教父,也耿耿于怀,也无法幸福。自己制造了第二个师弟。 原来是这样啊。才明白过来,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面对一把藏了十年的玩具刀。 他往前一步,警觉,抬头,在漫天飞舞的花朵下,尖利凉薄的物件堪堪闪过,深深钉在身边墙壁,一道血,就从面颊落下了,海风吹出刺疼。 这是什么呢?首次忘记反击是最大的保护,而去研究那件碍眼的事物,竟是把小刀子。午夜两点,他拔下这把秀气玩意,明亮的刀身,精致的把手,很多很多年前,他曾经固执地认定一个骄傲的孩子是脆弱的,于是他就买来这把刀放在熟睡中的孩子枕头边,希望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能够开心。 我把我的一切都教给你。 自然能够说到做到。除了师弟,自己最喜欢的孩子,是的,自己是喜欢这个孩子的,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已经成功地为他实现了心愿,代替师弟拥有世界。 ——拿着这把小刀,从舷梯走上去,第三层才是宽阔的平台,一片雪白景色,唱片机的指针慢慢转动,还有酒,还有背对他的男人。海浪一下子很遥远。 闻啸天抓起酒瓶,全灌了,阴影下,他的面目和石头雕刻一样冷峻,冷峻的目的。 当他渐渐走近他,他没有转身。当他走到他背后,他确实已经比他高了。他如此无声无息拿小刀绕到他前颈,轻轻一划。King竟然没有反抗。 ——没有喷涌,血丝像根线。这只是把老旧而钝拙的刀了。 就算没有武者的力量,但男人就是男人,他拿刀的手准确干燥镇定,把刀持续伸下,一直,持续割破King胸膛,持续割掉纽扣,衣服从中间剖开,血液从中间流下。 ——“我本想对你温柔的。”—— 这么无赖说,摔掉手中刀,在弄得别人一身血和破损以后,胆敢这样说!King好象不是King了,他至今不回头,反而更固执在沉默,多奇怪,他才是教父,他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啊,他已经夺去无赖汉的力量,他只需要压倒,强行压倒他就行了,他还在等什么? ——“师弟喜欢烟花,喜欢糖果,我喜欢师弟。”—— 极黑的眼,黑色头发,古铜色皮肤,鼻子高挺,面目棱角突出深刻,他直接摸上他眼睛,好象沼泽一样森冷而可怕的眼睛,King就是以这样的眼光在看着他。 ——“随便玩玩,你我都不是小孩了。”—— 闻啸天三十二岁了,他救过很多人,也杀过一些人,他的世界里,很多事情都是直线条,他的逻辑总是有他的思维惯性。他看上去总是很严肃而僵硬,板着扑克脸,别说魅力,简直毫无魅力,多好,少人烦我多好!可别像那破师弟天生就一副桃花劫。但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随便玩玩”,没有这样割开过别人衣服,这样不是他。 这个东方人,强硬地握住西西里教父的手腕,以一个强硬的吻开始了需索。 海的声音,女人在唱歌的声音,鬼魅的诱惑,朝向我的方向,迎向我的怀抱,让我吃掉你……雪白的甲板上,你我纠缠。 King没有反抗,他被闻啸天用冷漠的力道压倒时,用冷漠的眼睛在看着时,他没有使出他的力气,这很容易,但他没有,他纵容这一切的发生。 闻啸天的汗水,都有酒的味道,烟的味道,性的味道,他握他手腕固定在他头颅两侧,然后这样看着他,看着King,二十四岁的男人,像瘫痪的狮子,有一双沼泽一样的眼,闻啸天的声音已经跟海浪混合在一起,你没办法感觉出他的温度——“我的技术很烂,我会让你哭,瑾,你……”忽然低沉下去,松开双手,汗水模糊了眼睛,他是紧张的,在压住一个男人的时候,再不通世故无味无趣,他闻啸天啊毕竟不曾压倒一个男人。“你把我踢到海里去吧。” “闻啸天,你改变我的一生,我怎能让你逃掉?”意大利语,缓慢优美,非常清醒,King伸出舌尖,舔吻主控者的面颊,舔吻破损的伤口,残酷的浪漫——“永远不要忘记,我是你的责任。” 残酷的责任,紧密的束缚,闻啸天会喘不过气来,就算是闻啸天这样的人,也会喘不过气来,这是最大的报复。 他粗莽而草率,手指冰凉,呼吸冰凉,心跳冰凉,完全不解风情,他甚至是故意,草草解决这一切,难以抚摸,难以深吻,难以缠绵,只知道狼狈而简短地去进入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体,自己的勃起狼狈而简短,那时非常热,迎面的耻辱带来的剧热,闻啸天以他的方式解决这件事,这段孽缘。 只是射精,做得到。 “现在,你是我的责任了。”冷酷地看着赤裸而骄矜的胜利者,以及自己射在他腹部的白色精液,“你可以好好利用我了。” 21 天空晴朗,陆地的味道也塌实。 蕾瑟儿一家已经是三代服侍西西里帝王,教父大人了。到她这,无可挑剔。她眼里,教父,无可挑剔,是整个西西里岛整个意大利女性的所有幻想。 以残酷的手法折磨异己,像最纯粹的神一样没有感情,高贵冷静,没人能满足的野心,那样狂邪到天地都会变色的魅力都让人无法抗拒。偷看到藏书馆里教父年幼时的照片,真是跟现在一点都不像。 现在,她敲敲雕刻狮头的门环,走进教父的卧室,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豪奢温暖的室内格外昏暗,她完全凭经验在稳稳端着早餐盘,往前走。 ——“你回来了。” 比冰还冷的声音,她一惊,才看见教父大人他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衣服整齐,一夜未合眼,他的脸色是难看的,眼里却炯炯盯着她的方向——以一种恶寒的光芒。 “大人——是我,您永远的仆人。”她走过去,并不害怕,甚至带着种献祭给神的秘密喜悦,跪在教父腿边,好象羔羊一样温顺抬头。她是美丽而鲜活的女孩,才十七岁。 教父却闭上眼睛,那种光芒消失了,他的嘴角僵硬而压抑,这无损他的威严,只令他更高高在上。 她仍旧跪在他面前,隐约知道教父为什么整夜都在等待,但心里全然拒绝相信这可怕的事实——那是个男人啊,是个根本连替教父提鞋子都不配的男人,甚至是个无耻的背叛者!我们像神一样存在的King为什么会这么迷恋他? “蕾瑟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亲兄弟已经暗杀我三次。”二十四岁的年轻教父的神态如此平稳,这所有对他已经是家常便饭,杀与被杀。“一想到要被那人指着尸体嘲笑,就无法忍受,怎样也要活下来——是啊,不管是忘掉他还是折磨他,其实我已经被他吃得死死。” “大人……”她抱着他腿,无法相信教父会用这样的语言来述说那个不值得的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流下泪来,但不甘的心情是这样难受。“我们都热爱着您——您根本不需要他——” ——胳膊被抓起来,迅速有力,不由得不站起来,她吃惊地看着迅速推她到一边的人,又是这个讨厌的坏人! “小姑娘,你要是怀孕了,他不会承认,你去打胎那就很可能再无法生孩子,懂吗?” 她瞪着这个皱着眉头教训她的坏人,气得又要哭了。而此时,她耳边却传来教父的笑,醇厚而自然,从来没有听过King这样笑,他的笑,总是在薄薄嘴唇上裂开一些,永远没办法达到眼底,但现在,她看着听着,King真的是在笑,像在自己家里才会那样的笑。她愣住了。 在她发愣的时候,她已经被坏人推出门,甚至嘱咐她回去吃紧急避孕药!他绝对认真而不容反驳,她就算气得要命却被他气势完全压住。真不明白! ——脱下被露水打湿的外套,闻啸天把脑袋闷在水里一会,晃晃,这是他锻炼自己肺活量的方式,顺便洗脸。 他由后抱住他,十分温暖,并把同样温暖的手掌伸进他裤裆,直接就伸进内裤。 “看你冷的——”King喃喃,亲吻他颈子。 他用后肘推他,“滚开。”他的语气虽然冰冷也不无焦躁。显然这种定时上演的闹剧,已经让他头疼。就算他这种人,也是人吧! “你哪里不行?三个月了,还起不来?”King没有被推开,当然不可能!这是他折磨他的方式,利用他的罪恶感,他当然知道比谁都知道,闻啸天他就是那种英雄主义至上的人物,强势到一旦犯错就一定要要求惩罚,绝不能逃避,绝不能软弱。 按照以前,闻啸天会踢开他,狠狠踹一边去。现在,他居然可以容忍他扳过自己身体,就这样半跪在面前,“哗”地径直拉开他拉链,就捧起委顿的性器看着,犹如好奇观众在观看,这么恶心又直白。 “看着你还能起得来,才是变态。”闻啸天毒舌不改,倒是依旧一派从容。 King的眼深沉下来,他本来就是狮子一样的霸气王者,早就被闻啸天磨练得一心的冰冷一意的孤行一身的邪气,他能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绝不只是单纯匹夫狠辣,玩弄计谋更是必需,三个月里,从下船到现在此时此地,这样蛰伏这样坏心眼玩弄这样言语动作放肆无情,说穿了无非还不是为了面子,早在第一天和昔日的背叛者一起踏上西西里岛这块土地,他已经下了教父的铁令:谁动闻啸天就是与整个黑手党为敌。震慑有了,震惊更是哗然。那又怎样?他不在乎。 闻啸天呢?看都不看他,整天玩夜归,坚持与他划清界限。 他早已不是孩子,现在更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来保有闻啸天,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筹谋已久,就算还做不到宽大的胸襟,至少他在探索中,怎会玩玩做爱游戏就拉倒?现在反观闻啸天,冥顽不灵,指望他自己能体会到King心意,那是天方夜潭。 看着闻啸天又露出那种冷漠的眼光,King三个月里积累的怒火也升腾到最高点。 ——一口咬住他性器,真的是狠狠的那种咬! 闻啸天不由抓住他头发,双手绷紧,一头冷汗,身体弯成弓,想拔却拔不开。“瑾!”重重敲死小孩脑袋,闻啸天下手不轻,三个月里他积累的怒火也升腾到最高点。 他哪里管他!满意松口看看果真周围一圈红牙印生生带出血来,才长臂一伸用了内力把那顽固屹立的骄傲男人抓到自己面前,爬上去,压得彻底—— “我不管,我想要。”无赖也学到骨子里,以一种天生的得意洋洋,King像狼一样扑上去,狠狠吻住了闻啸天,口舌相缠,先激动得微微呻吟,眼里那金色被欲望蒸得刺眼,故意用自己硬涨顶着闻啸天腿间,拼命吮吸闻啸天耳窝,耳语:“我想要你,想要你那根东西,光想着就能射出来。” 舌头完全挤进耳洞,配合硬涨这样刺激,King已经意图分明技巧策略顺利把手伸进去——闻啸天明显不受用,全身僵硬,做爱,他是外行。承认吧。一个洁癖到连做爱都懵懂的武林高手,从不以为自己会有受控于情欲的一天。怪不得英雄难过美人关。 地毯非常柔软,闻啸天虽然被死死压住但并没有意识到此时危险,比如King的手伸错地方!他迷惑而没有竭力抗拒。 ——发生得过于自然,King花了长时间调情和安抚,不管是亲吻还是抚摸的力度,他绝对比闻啸天用心得多,也浪漫得多,虽然这个秋天早晨来得这么突然,但King按捺激动,犹如天生的完美情人,给以了闻啸天绝顶的高潮。就算用舌头去舔舐对方后穴,以带给对方更极致享受,做这些事情,他都是很自然的,他早晚都是要做闻啸天的男人的,就像闻啸天必然是他的男人一样。 到最后,他真的进到闻啸天身体,还是忍不住贴着对方湿漉漉的额头,尽情笑话:“我说,做爱你是外行吧?” 不理他。坚强端正的脸汗湿,而克制。直到此时,居然还想着克制! “我不相信,你能让别的男人插入你,你明明就是喜欢我吧,啸天。”King抱着他,延长缓慢而悠长的摆幅,享受温暖的余韵,“你这个嘴硬的坏蛋。” ——闻啸天在想什么呢?他只是现在觉得很温暖而已,忙了一夜去抢救一个危重病人,再怎样到了大白天还是会累会疲倦会享受温暖吧,仅是如此而已啊。 22 压根没在听底下的歌剧,反正有幕帘隔着,再说闻啸天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样的想法,沾沾自喜,完胜。头转过去,King徐徐用嘴唇亲吻起闻啸天的颈背,吻痕非常清晰,这里是闻的性感带,咬着大动脉,他几乎尝着了他蹿动的血液,魂牵梦萦的时刻。 他终于在大庭广众下,把他的闻啸天…… “King?”女人的声音,突破迷雾的一小角,他只感觉到闻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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