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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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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望着她已经隆起胸脯,心中发热,他嘿嘿一笑道:“若你以后肯改口,叫我官人,我就将商行设在义宾县。”
    帘儿突然反应过来,她一声不吭,头慢慢地埋进他的怀里,死命地抱住他的腰不放,声音的低低叫道:“官人!”
    偏这时,舱外传来‘扑哧!’一声轻笑,声音极小,但李清和帘儿都听得清清楚楚,帘儿突然象中箭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脸臊得通红,丢下李清,一阵风似的朝舱外冲去,‘你个死妮子,竟敢在窗外偷听,看我不揪掉你的耳朵!”
    李清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突然想到她的另一个优点,她不妒,让自己又多了个小雨,享尽齐人之福,嘿嘿!
    **
    江面上已经出现拥堵,由于南溪县已经完全被军方征用,几乎所有民船都被赶到义宾县靠岸,就是这样,义宾县的大半码头还是被军方征用,只留下窄窄的一段驳岸供民船上下,等着靠岸的船舶分成几队,已经排到三里之外,照这个情形,最少也要等上两个时辰。
    可李清的却心情大好,笑咪咪地等待着船靠岸。他突然听见有人一声长叹,一扭头,却见高展刀的脸苦得快拧下水来,直勾勾地盯着义宾县城,眼睛里竟闪烁出几颗绝望的火花。
    李清摇摇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高兄不用如此绝望,你可知道这义宾县的‘重碧酒’醇厚绵甜,最适合你的口味,你若在此住上两年,保管你不想再回成都。”
    高展刀望了他一眼,苦笑一声道:“你当我是酒坛子么?”
    李清微微笑道:“高兄放心,我在此最多两年,然后我们一起去京城。”
    高展刀一怔,旋而大喜,“你此话当真?”
    李清点点头,“自然当真!”他伸出左掌笑道:“若不相信,我可与你打个赌!”
    “赌什么?”
    李清眼睛微微一合,“你不是常说千金散尽还复来吗?我若输了,我把望江酒楼给你。”
    “那我若输了呢?”
    高展刀脸色渐渐肃然,眼睛眯成一条缝。
    李清淡淡一笑道:“你若输了,就在我身边再留十年。”
    
   
第六十九章 县尉县丞(一)


    
    为解决客船拥堵的局面,有官府的衙役先来收船单,这样速度果然加快了些,李清的坐船如蜗爬一般渐渐地靠了岸,义宾县的码头用青石铺砌,如楼梯一般层层向上,江水拍打着青石,飞溅起白沫,岸上到处是从各地赶来接亲友的人群,数百辆马车拥挤在狭窄的一条过道里,有十几个衙役在现场维持着秩序。
    “这艘船可是成都来的李主簿大人?”
    一名衙役远远站在岸边一角,手拢着嘴向李清的座船大声叫喊。
    “是的!是的!”张旺慌不迭答道。
    话音刚落,立刻搭上几只抓钩将李清的座船拖到一边,两个码头杂事搬上一块踏板,岸上早等候了五六个公人,见船靠岸,立刻腾腾跑上船,为首之人打量了一下船上数人,却见高展刀年纪最长,长须白面,颇有几分官相,而他身旁的年轻人,虽骨骼宽大,容貌不凡,但毕竟年轻了些,估计是主簿的贴身保镖,想毕,他便径直走到高展刀面前拱手施礼道:“在下唐胜,本县县尉,李主簿一路辛苦了。”
    
    “李大人年少英俊,如此年轻就担任主簿一职,可见能力超群,前途不可限量啊!”
    自唐县尉认错人,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三次,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壮实男人,本乡人,退伍军官出身,紫脸堂,鹰钩鼻,眼光锐利,可今天他却走了眼,那个他错认为主簿的人只是保镖,而他以为是保镖的人才是真正的主簿。
    唐胜嘴上恭维,心中却暗忖:“想不到李刺史这么重视的人,竟如此年轻,看来海家也是笨蛋,竟然两次栽在一个乳臭未干毛头小子手上。”
    对于李清,公文上的任命状说他干练有为,造福一方乡民,故被推荐为官,但公文背后的消息却更准确、更全面,此人商人出身,由剑南节度使和剑南采访使联名推荐,朝中嗣宁王担保,吏部只用一个月便批下来,这种少见的效率,立刻引起南溪郡乃至剑南道官场的普遍关注,李道复当即发密函给唐胜,命他盯住李清。
    “呵呵!唐县尉客气了,李清尚未登岸,就屈尊唐县尉大驾亲自来接,愧不敢当啊!”
    唐胜笑道:“天已经快黑了,主簿一路劳顿,本该让主簿早些休息,但不知怎的,我一见李主簿便觉眼熟,好似几十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就想亲近亲近,我和几个弟兄今晚已备下薄酒,万望李主簿不要推却才是。”
    李清听他说得肉麻,心中暗骂一声:“老子今年才二十五岁,你几十年前见鬼去!”
    嘴上亦应酬笑道:“也好!正好趁这个机会结识一下弟兄们。”
    义宾县城不大,建在岷江边的一座低缓的山丘上,它背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老君山、七星山、龙头山、观斗山,环绕四周,山中林木茂盛,大片的原始森林莽莽无际,在山中生活着众多的原著民—僚民。一座半圆形的城墙将县城包围,城内民居房屋修建得密密麻麻,见缝插针,由于房屋大都采用石料,故整个城内是一种灰白的基调,偶然一些黑色的砖木建筑点缀在其中,一条二丈宽的石板路横穿全县,这条石板路叫横街,便是义宾县的朱雀大街,但街道两旁的商铺却冷冷清清,偶然才能看见一座酒楼或者客栈,在横街的尽头便是县衙。
    李清的住处却是和县衙反方向,在横街的另一头,几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一座半旧的大宅前,这是一座空置的宅子,原是一富商的祖宅,富商迁去长安后,便将这座宅子送给县里。
    李清跳下马车,借着落日余辉打量这座宅子,这里将来就是他的家了,从外面看,房子虽旧些,但倒也宽大,住得下他带来的人,一道白色的围墙很明显是刚刚刷过,手一摸还能捻下未干的石灰。
    “房子虽旧些,倒也宽敞,正适合李主簿住,前几日我都命人打扫过了。”唐县尉说完,拱拱手又笑道:“李主簿先休息,晚上我来接你。”
    帘儿见他走远,便过来悄悄问道:“公子今晚真打算和他去吃饭么?”
    “我其实也不想去,可他们盛情邀请,不去倒不好。”
    李清笑笑,心中却有些诧异,帘儿的口气似乎不太赞成自己去,她从不过问自己的交往,今天这是怎么了?李清不由向她望去,却见她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忧虑。
    “出了什么事?”
    “公子要当心一点,刚才在码头的时候,来接我们的衙役和码头上的衙役似乎有些不和,我见他们有几个人还怒目相视,这里面有些蹊跷,公子初来乍道,不了解情况,等会儿吃饭的时候说话要谨慎些。”
    帘儿心细如发,隐隐发现了些端倪,她又看出这唐县尉似乎热情过了头,已经不是初见面应有的客气,不由替李清担忧,毕竟他从未做过官,不一定知道官场凶险。
    衙役不和李清倒没有看见,可听了帘儿的话,他心中却微微一笑,难道自己又要卷入官场斗争不成?
    “不碍,我当心点便是!”
    他一挥手,对众人笑道:“大伙儿先把东西拿进去。”
    进来后才发现宅子极大,共分三进,每一进都有院墙相隔,前面是客房和下人住的房间,中间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四角各植一棵百年老桂,院子正面是客堂,两边是厢房,再往后便是内宅,最妙的内宅里还有一个精致的小园林,园内黄色的迎春花已经怒放,想来原来的主人颇有几分雅意。
    李清正在端详一块奇石,突听身后有脚步声,便笑道:“小雨可喜欢这里?”
    “公子,我喜欢,这里可比阆中的老宅要好得多。”小雨如梨花雨露般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小雨比帘儿小一岁,却比她长得高,发育也比她快些,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虽也有些心智,但比起帘儿的老成练达还是要差很多。
    李清上前摸了摸她的耳垂笑道:“怎么!没被拧掉吗?”
    小雨脸微微一红,突然想起此来的目的,惊道:“我险些忘了,我们没带粮米,今天的晚饭可怎么办?”
    “让帘儿姐带你们出去吃就是了,她人呢?”
    “公子,我在这!”帘儿匆匆走来,皱眉道:“不光晚饭,他们准备的被子又潮又脏,晚上可怎么睡觉?”
    李清笑笑,没有回答。
    “我早就叫张旺和老余去了,就怕买不到,这一路店铺稀少,竟比我们仪陇县还要冷清许多。”
    说话间,张旺和老余二人空着手回来了,他们真的没有买到被褥。
    “怎么!买不到吗?”
    张旺一脸沮丧道:“小姐,这义宾县有些邪门,我们跑了好几家店铺,都没有被褥。”
    “这怎么会,被褥是日常居家用品,哪能买不到,或许你们没找对地方。”
    “不是的,他们说日用品不赚钱,义宾县都没得卖,要去南溪县买。”
    “不光如此,这里物价还奇高。”一旁的老余忿忿接口道:“我们腹中饥饿,便想买几个馒头,成都一个馒头只卖一文钱,可这里的馒头个头小还不说,竟要三文钱一个。”
    “还有米价,成都米价三十文,可这里也要四十文一斗,其他的物什都至少要比成都贵两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义宾人的收入还要超过成都不成?”李清感到有些困惑。
    这时,仆嫂宋妹跑过来连声叫道:“老爷!老爷!外面有人送被褥来了。”
    被褥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送来,全部是簇新的上好细麻,有近二十床,他见李清被簇拥出来,急上前施礼道:“我家老爷怕大人夜里睡不好,特命我送些被褥来,他让我转告大人,本来要到码头迎接大人,可临时有公干到南溪县去了,请大人见谅!”
    “你家大人是谁?”
    那管家急从怀中取出一帖,双手恭恭敬敬递给李清,“我家老爷就是本县的县丞,王昌龄,王大人。”
    
   
第七十章 县尉县丞(二)


    
    王昌龄,字少伯,京兆长安人,早年贫贱,年近不惑始中进士。初任秘书省校书郎,后授汜水尉,因事贬岭南,开元末返长安,改授江宁丞,为人铮直敢言,后又屡遭贬谪,现在是义宾县县丞。
    李清听说县丞竟然就是唐朝著名诗人王昌龄,他仿佛一脚踏空,半天才茫然接过名帖,一纸素笺上写着遒劲大器的三个字:王昌龄。
    他来唐朝已有二载,见过杨国忠、虢国夫人、章仇兼琼、鲜于仲通,都是历史上的名人,可他们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王昌龄’三个字,‘秦时明月汉时关’,自己幼时在父亲怀中呀呀认读的诗,而它的作者竟给自己送来了被褥。
    
    夜已经深了,李清赴宴归来,他疑惑重重,唐县尉酒醉后的一句‘唯酸儒皆可杀’,道出了他与王昌龄间的深刻矛盾,是什么原因造成二人之间的矛盾,为什么县令不管,更让李清疑惑的是,唐县尉的几个心腹,个个长相凶恶,竟然不时冒出几句黑道切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李清刚进屋,帘儿便迎了出来,“公子怎么才回来,有人找你,在书房里,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
    “找我?”自己刚到义宾县,人地生疏,怎么有人找,他突然醒悟,急问道:“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问他姓名,他不肯说,只说你知道。”
    不待帘儿说完,李清便冲进了书房,一定是他,王昌龄。
    李清的书房在客堂旁边,因为没有书架,所带来的书籍只是凌乱堆放,李清推门进屋,却见一人在灯下读书,他头发已经花白,皮肤黝黑,背微微有些驼,若不是身穿白锦袍,李清定以为是哪个乡间老农走错了路。
    “李清不知玉壶先生要来,让先生久等了。”他眼一瞥,发现王昌龄看的竟然是《贞观政要》。
    来人正是王昌龄,因向朝廷上书土地失控,触怒了权相李林甫,前年从江宁县丞被贬为义宾县丞,刚刚从南溪县赶回,便赶来拜访李清,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得知李清已经被唐胜请走。
    听李清称自己为玉壶先生,王昌龄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引用自己的‘一片冰心在玉壶’,是一种含蓄的恭敬,他呵呵笑道:“有人直称老夫昌龄,也有人称少伯,更多的却称老夫王江宁,想不到今天又得了一匪号,王玉壶,委实有趣。”
    他起身向李清拱拱手道:“在下王昌龄,本县县丞,这么晚还打扰李主薄休息,实在过意不去。”
    “先生客气了,请坐!”
    李清见桌上茶已凉,便回头叫道:“小雨,重沏一壶茶来,用我上次买的蒙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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