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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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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漏洞,比如一地县官和米商勾结,控制全县粮价,以低价从农户手中购进,再一转手,获利又何止万千,而朝廷又无迹可查。”
    李清一抬手打断了他地话,“官商勾结自古就有,这种情况当然也会发生,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实行以钱代租庸的情况究竟会如何,我们可先选一两处粮价稳定的地方为试点,总结得失后再推向全国,此事我已构想多年,第五尚书不要再反对!”
    第五琦听他直称自己的官名,知道此事已无可避免,不过李清肯选一两地先推行,这又留有缓冲的余地,倒也可行,他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酒足饭饱,我该告辞了!”李清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第五琦拱拱手,出门而去,第五琦大急,左相之事还一言未说呢!
    李清仿佛知道他地心思,回头呵呵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清再愚。也不至于给自己树敌吧!”。
    当天晚上,崔光远亲自带领百名衙役持刀在宣阳坊断墙处守侯。防止有人趁夜拆墙。一更时分。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由小变大、由稀疏变得稠密,俨如松球一般,一团团从天而降,到二更时,整个长安已是白茫茫一片,雪却越下越大,三十步以外已看不见情况。
    守候在断墙边的百名衙役又冷又困。一片抱怨,却又不敢针对崔光远。只得仰天大骂贼老天,崔光远心中也极为不满,大唐立国百年,从未听说过有京兆尹雪夜守断墙之说,要不是他李清心血来潮拆什么墙,自己会在这里受苦吗?最后地责任却让自己承担。
    但李清地手段一向狠辣,自己稍一大意。恐怕就会被他抓住把柄。崔光远只能忍住,一直到四更,衙役们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纷纷挤成一团,身子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
    崔光远虽有心守到天明,可手下都已抵御不了严寒。若再守下去。恐怕一半人都得冻死,无奈。他只得留下两人,命其他人跟他回衙门休息取暖,不料他走了不到一刻钟,便从四面八方涌来数千面戴黑巾之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携带工具齐全。他们沉默不语。拆墙井然有序。配合得极为默契,一般地民夫拆这段墙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可这批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将宣阳东段坊墙拆得干干净净,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数千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撤离,甚至连一件工具也没有留下。
    崔光远留下的两个衙役直到他们都走远了,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撒腿跑去向崔光远报信。
    天麻麻亮,大雪初晴,一抹清冷地阳光洒在雪地上,近千名附近地居民聚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着一夜间发生地变故,雪地上只有几十个渴盼下雪孩子欢快地玩耍着,享受着大雪给他们带来地乐趣,崔光远则呆立在空空荡荡地断墙前,心情颇为沉重,数千人没有声音地拆墙、一个时辰便干完这一切,除了训练有素的军人,谁还能做得到?
    这是李清在赶自己下台呢!其实崔光远心里跟明镜似的,李清并不是因为他是杨国忠提升的缘故,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随便发生一次大的事件,如饥民暴动、粮价反弹等等,他崔光远就得下台,想必是因为李清有了一个合适地人选,要替代自己。
    崔光远沉思了良久,才急急赶回到衙门,赶在早朝前提笔写了一封请辞信,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是个聪明人,既然李清是对事不对人,那他就主动让位,这样他或许还有一个不错地前程。
    果然,崔光远地宝压对了,在丹凤门前,李清十分惋惜地接受了他地辞呈,三天后,他被降职为常州刺史,出任地方大员。
    停雪后的早晨,房屋披上洁白素装,柳树变成了臃肿地银条,而城墙象一条白脊背地巨蛇,伸向远远地亮白的银色原野里。
    这是长安入冬后下的第一场雪,满城都沉浸在初雪的新奇与欢乐之中,可朝中的官员们却有点紧张,今天的朝会决定了二件事,一是京
    光远因宣阳坊城墙事件请辞获准,右相李清提名光禄接任京兆尹,李豫准奏;二是取消铁、酒、茶地专卖,允许民间自主经营,这是有利民生之事,一向爱惜百姓的李豫自然也是准奏。
    但到了第三项议题、任命新左相一事,事情却变得不顺利起来,先是工部尚书崔涣以正常轮换顺序为由,提出左相一职应由户部尚书第五琦担任,但礼部侍郎张镐却认为第五琦也是从盐铁令直接提拔,并没有走工、刑、兵、礼、户、吏的轮换顺序,所以这次左相任命不应遵循常态,他推荐太子詹事李泌为左相。
    这时韦见素站出来反对,他还是以不经州县不得为省台为由,反对没有地方官经验地李泌入主门下省。
    有了韦见素的带头。吏、户、兵、刑、工各部主要官员以及御史台、九监等部门地官员也纷纷出言反对李泌为左相,一直到中午时。此事依然决定不下,似乎陷入了僵局。
    “李相国!请缓行一步。”李清刚刚走下龙尾道,便听见后面有人在叫他,回头看去,只见礼部尚书房琯正急慌慌追来。龙尾道上的雪本来铲得很干净。但刚才有几个官员互掷雪球,使得龙尾道上又添了几处积雪,房琯跑得匆忙,未注意到脚下,结果一脚踩到半个雪球上,滑出长长的一道湿痕,两条胳膊甩动得跟风车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啊!’地大叫着向李清冲来。
    李清本能地一闪。房琯一头栽进了一大堆积雪里,手脚动弹不得,李清忍住笑,和几个官员一起将房琯拖拽出来,只见他满脸满身都是雪,头发也打散了,衣袖上还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实在狼狈不堪。
    “房尚书没事吧!要不找御医来看看?”李清一边给他拍打身上地积雪。一边回头厉声道:“去查查,刚才是哪几个官员在这里互掷雪球?”
    “算了!”房琯慢慢回过气来,他摆了摆手道:“也怪我自己太心急。没注意到脚下,小事一桩。不要去为难他们了。”
    李清回头使了个眼色,这才又笑道:“房尚书胸襟宽阔。不与晚辈一般见识,若是李清遇到此事,定将他们每人各打一百棍!”
    房琯干笑了两声,道:“李相国打过仗,故而脾气要比我们大些,只是很多事情该让步就得让步。若一味坚持。对人对己都没好处。有些事争执不下时,我以为走一走中庸之路倒是明智之举。”
    李清听他话中有话。想起刚才正是礼部侍郎张镐提出任李泌为相,想那张镐刚进京为官不到一月,怎会为这种大事出头,这必然就是房琯地指使。
    李清心中冷笑一声,走走中庸之路,那意思就是由他房琯来任左相,算盘打得好精,其实李清最早也是这种观点,自己任右相,找一个倚中之人来任左相,作为帝、相之间地润滑剂,于是他选择了裴宽任左相,但中间之人往往就是两头不得罪,当初为防止郭子仪夺取兵权,自己亲征洛阳,裴宽却将大部分权力都交给了李豫,使李豫趁机在九寺里安插了不少保皇党和宗室
    所以李清在裴宽之后再选左相时就绝不让步,再过一段时间他还要去相州指挥最后的围剿之战,不能再让裴宽之事重演。
    况且房琯名义上是中间派,但李清相信他心里是更加偏向李豫才对,只是慑于张倚被杀地教训,才不敢表现得那么明显。
    李清心里明白房琯的意思,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只耸了耸肩,手一摊笑道:“其实李清也是偏向于李泌为左相,奈何众人皆反对,我又能怎样?”
    说罢,他拱了拱手道:“早上未吃早饭,现在腹中饥饿难忍,李清先走一步了。”
    房琯哪里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便赶紧说道:“正巧,我也要去吃饭,不如我们同去。”
    就在这时,李清却听见隐隐有人在叫他,凝神细看,只见一肥胖的宦官飞跑而来,却是马英俊,他跑得满头大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跑到李清面前,他两手按着膝盖,一边弯腰喘气一边道:“皇上请相国过去共用午膳,在等着呢?”
    李清地眼中露出焦急之色,急向房琯道:“耽误皇上用膳,李清罪莫大焉,失陪了!”
    房琯眼巴巴地望着李清走远,他气得一跺脚,狠狠地踢了雪堆一脚,忽然想起一事,回头对几个侍卫大吼道:“刚才是谁在这里掷雪球,给我去查来!”。
    午饭后没有多久,李豫的圣旨便下了,任户部尚书第五琦为左相,兵部尚书韦见素迁户部尚书,而所空出地兵部尚书一职由太子詹事李泌接任,另加刑部尚书裴冕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式挤身内阁。
    这个明显是一个双方妥协后的任命,李豫虽然没有得到左相,但却拿到了兵部,而且另一个保皇党人裴冕也挤身内阁,看似李豫还稍稍占了便宜,但李清已经并不在意李泌将如何‘施展才华’,他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新任京兆尹郭虚己的身上。
    郭虚己,李隆基妃子郭顺仪之兄,而郭顺仪则是永王李璘的生母。
     
   
第三百七十六章 兴庆宫的阴谋


    
    虚己已经六十有五,但依然身体强健、嗓门洪亮,一碗饭,夜夜房事不减,去年李隆基清洗各节度使时他也主动辞去了剑南节度使一职,原以为自己会改任尚书入阁,不料李隆基仅仅给了他一个光禄大夫的散官,便再无实职,使他郁闷至今,每日便打骂下人妻妾,街坊邻居也常常可以听见他的吼声。
    眼看仕途无望,他也渐渐灰了心,不料他突然被任命为京兆尹,这使他又惊又喜,做什么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能重新走上仕途,他知道这是右相李清的安排,可他与李清素无瓜葛,他为何要重用自己,难道真是市井中所言,他也是出身户部的缘故么?
    带着疑惑和重礼,他去拜访了李清,李清明着告诉他,这是看在他的兄弟郭虚平在苏州替自己死去的份上,郭虚己这才恍然大悟,当年李清去苏州调查柜坊纵火一案,自己的兄弟郭虚平确实是替他死了,想不到事隔多年,这件事居然留下这么个尾巴。
    既然不是无缘无故,郭虚己便安安心心做他的京兆尹,他也颇为能干,命平康坊的商人们出钱将宣阳坊被扒掉的坊墙修缮一新,又将几个企图冲击坊墙之人当众责打致残,坊墙一事便偃旗息鼓,过了几天,他又开始拆延寿坊的围墙,同时又擅自拆除了西市的大门,赢来西市商人的一片赞誉。
    这一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郭虚己回到了家中,刚进门,管家便跑来告诉他,永王殿下已等他快一个时辰了,永王李璘是他的亲外甥,当年他为剑南节度使时便全力支持李璘争夺东宫。他的努力最终失败了,新帝即位后,永王被幽禁,听说最近又恢复了自由,此时,郭虚己的心态已变,对自己的这个外甥竟有些想远而弃之了。
    郭虚己眉头皱了皱,“让他再等一等。我更衣后再见他!”
    永王李璘坐在客房里一动也不动,目光望着墙壁直直发怔,晚饭也没有吃,但他也没有这个心情了。十天前。他地父皇,也就是太上皇李隆基将他叫去。父子久别未见,本应是一次喜悦的重逢。但父皇话语中透露出的对李清和李豫的恨意却让他心惊胆颤。父皇似乎没有死心。
    而前天下午,父皇就直接命他试探郭虚己的态度。不仅是父皇,他的那些同样刚获自由的兄长也常来找他叙话,当他的面大骂李清地狠毒和李豫的无能,不知不觉,他的肩膀上竟多一副重担,重振李氏皇权,他地心中十分沉重,感觉自己被这副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殿下好象心事忡忡吧!”
    一个声音从李璘的身边传来,他急扭头,只见舅父郭虚己站在门口,目光冷然地望着他,不知他站了多久了,李璘急忙起身向他施礼道:“外甥不请自来,望舅父不要见怪!”
    “既然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呢?”
    郭虚己见李璘语气恭歉,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傲慢的影子,他心中地抵触情绪也消融了许多,指了指椅子温和地笑道:“坐下说话吧!”
    “外甥原以为舅父得罪了杨国忠,就此退仕,没想到又任了京兆尹,世事真是难料啊!”他嘴上虽感慨,眼睛却偷偷地窥视着郭虚己脸上地神色变化。
    郭虚己却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笑道:“也没什么,这是个得罪人的官,别人都不肯做,只有推给我了。”
    李璘见郭虚己不肯露口风,只得进一步试探他道:“外甥昨日去见了太上皇,太上皇还提到了你。
    “殿下等我一个时辰就为说这件事吗?”站起来,沉着脸道:“如此,我还有事,就不能多陪你了。”
    说罢,他大步走出客房,李璘急走两步,高声道:“太上皇已近弥留,他想见一见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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