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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乔心里暗笑了一下。看看究竟是谌所长开口呢还是自己主动开口。就这样静场了一分多钟后,吕乔心想:“火候差不多了,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摆架子,否则好印象也弄坏了,不划算”。于是,吕乔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望着谌所长:
“谌所长,邱警官,”吕乔装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要向二位请示。”
谌所长总算松了口气。原本就不知道如何称呼吕乔,所以想继续请她帮忙,又找不到开场白的他见吕乔开始说话了,就赶忙说:“你说吧,什么事?”
“说吧,说吧。”邱警官早已明白了谌所长的用意,连忙符合道。
“上午邱警官让我调查的关于号子里藏有香烟的事情,我已经弄明白了。”
“是谁带进来的?”邱警官问。
“是陆潇潇。”吕乔答。
“怎么可能呢?进看守所都要搜身的,怎么回事?”谌所长疑惑地望着邱警官。
“症结就在这里。陆潇潇提完外审回来时并没有被警官搜身。”
“你们搞什么名堂?啊!”谌所长第一次当着吕乔的面发了火。
“也许是昨天值班的警官一时忙走动了一下,陆潇潇进监舍没看见,所以没有搜身。”
邱警官知道不妙,弄了半天问题还是出在警官身上。她感觉眼前的吕乔太厉害了,当着谌所长的面就揭盖子,似乎有点让自己下不来台。
“所以我想,”吕乔真的在想,她在想用什么样的措辞不至于伤害了邱警官,又能在谌所长哪里过关,又可以掩护辘轳。
“我想这件事能不能不处理为好?只让陆潇潇作出书面检查,警官再当着全号子的面严厉地训一次话行不行?”
谌所长沉默了。他知道这个问题之所以出现,主要是自己手下的警官工作没有到位。从另一个角度出发,男监部的羁押人需要香烟都可以买,女监部就不行,本来就是一个不公平规定。现在吕乔提出这个问题,关键还是在提醒自己将这件事冷处理。她的言下之意谌所长也明白了,那就是:只要你们答应不处理,需要我做的事情继续做。
谌所长仍旧调子唱得高高的,对着邱警官说:“你是教导员,女监这一块,警官的职责你要时刻提醒,否则再出现这种纰漏,我拿你试问!”
“保证下不为例!”邱警官何尝不知道个中缘由呢,回答的一点不含糊:“如果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你就撤我的职。”
吕乔的心放下了。陆潇潇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谌所长,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吧?如果有的话不客气,尽管说。”吕乔恰到好处地问谌所长。
谌所长明显地感觉到吕乔是在用那个带进香烟的羁押人作为交换条件,但是手上的这件事也的确太紧迫,所以也就不顾忌什么了,说:
“那好,我也就直截了当了。”谌所长把邱警官写得材料递给了吕乔:“我们所参加局里的报告团。所党组织研究后派邱警官去参加。明天就要上交材料审核,到现在初稿还没有整好,还要打印出来,时间上非常紧,你看,能不能帮个忙,把这个材料润润色?”
何止是“润润色”那么简单?吕乔很清楚这份材料基本上是要重写了。但是她一点不露痕迹,笑着接过来邱警官写得材料。看了看内容,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按照以往自己在单位上遇到类似情况需要材料的字数大概在3000至5000字左右,上台用报告语气讲述一般在十分钟左右。这些材料用半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弄出来,加上打印,应该没问题。
“谌所长、邱警官,二位如果信得过我,我就来看看了。主要看看措词方面,其他的都按照邱警官的材料做基础,这样行不行?”吕乔说得恰到好处,既摆正了自己目前的位置,又顾及了谌所长的关系,同时也照顾了邱警官的情绪。
一阵惊喜掠过谌所长和邱警官的脸庞。吕乔的“看看”,就是同意接手这个材料。
“可以准备一台电脑吗?估计从现在开始,到晚上九点钟就可以出材料了。”吕乔看着手上的材料,同时抬起头问谌所长。
“行!到我办公室去,我那里有电脑。”谌所长兴奋之极,站起身就说:“跟我走吧。”
吕乔也挺高兴,一份三五千字的材料,对她来说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是驾轻就熟。而且还可以暂时的不到号子里去,就在外面“晃荡”几个小时,太好了!
当谌所长带着吕乔走出了邱警官的办公室,邱警官又赶忙叫住了谌所长:“所长,把吕乔的烟和咖啡带上吧,写材料用脑子。”
“我那里有,没有我不会叫人去买嘛?多此一举!”说完,双手倒背在身后,朝着吕乔头一扬,示意吕乔跟着走。
谌所长的办公室在看守所朝外的一栋楼。说是朝外,实际上是与看守所相连的门洞型建筑:南面朝着看守所外的大院,北面又是看守所的里边。一层与看守所的大铁门相连,提审处、警官更衣室、法院的机动法庭都安排在一楼;二楼是管理人员办公室;三楼是警官值勤休息间。
吕乔跟着谌所长摇摇摆摆就走出了看守所,沿着一楼的走廊拐个弯就上了二楼。到了所办公室,谌所长推开门,交代办公室主任搬一台电脑到三楼去,并安排一名警官过来值班。然后就带着吕乔来到了三楼。
进了一间房,吕乔感觉走进了一间宾馆的标准间,里面的设施基本上就是按照标准间设计的,除了电脑之外,一应俱全。
“先休息一下,待会儿你就很忙了。”谌所长说完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老朱,你在办公室吗?”对方回答“在”,谌所长就说:“我马上到你办公室去。”
关掉电话,谌所长就拿起电水壶,到卫生间去灌水。
“我自己来吧。”吕乔说着,就准备自己灌水。
“你别动,就坐在那儿。”谌所长灌好水,放在桌上插好电源:“给你一个好点的环境,这样有利于你思路的畅通。不过,我这里毕竟特殊,所以请你一定配合我。”
“我明白。”吕乔说着就坐在靠窗的一张沙发椅上,看起了邱警官写得稿子。
不一会儿,电脑搬上来了,值班的警官也来了。谌所长交代了值班警官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吕乔很快就上了手。她边看,边用纸重新列了一张提纲,然后把邱警官所列的一些管理数据从材料中提出来,放在电脑边上,就开始了文章的组织。
不到下午六点,初稿完成。吕乔报告值班的警官通知谌所长。
不一会儿,谌所长和另外一位年纪稍大的警官走了进来。
“这是朱政委。”谌所长向吕乔介绍。
“报告朱政委,初稿已经在电脑里了,请您审核。如果有问题我再改。”吕乔十分清楚,政治工作就是政委抓,这个报告团的稿子肯定就是政委的事情,所以谌所长一介绍朱政委,她马上就接上了话。
果不其然,朱政委朝着吕乔点点头,口里不停地“好,好。你坐,坐。”朱政委示意吕乔坐下,自己就坐在吕乔的左边,谌所长坐在右边。吕乔用鼠标点着文章,一行一行的请两位看守所的最高领导审核。
经过朱政委对公安系统专有名词的纠正后,两个最高领导拍了板,这篇材料总算最终定稿,吕乔也痛快地呼出了一口气!
朱政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让吕乔将材料拷上去,并电话通知办公室拿去打印。
吕乔的“晃荡”就此结束。
“报告所长、政委,我进号子去了。”吕乔说出这句话,心里那份别扭、那份心酸、那份从人变成鬼的感觉突突地撞击着心脏,几乎能感受到行将灭亡的窒息。
尽管两位最高领导脸上都是笑眯眯的,很和气。但是吕乔很清楚,他们代表的是“无产阶级专政”,而吕乔却是“阶级敌人”啊!
而这个“阶级敌人”却为“无产阶级专政”做了一件歌功颂德的好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又一名警官将三个摞在一起的饭盒交到谌所长的手上,谌所长转身交给了吕乔:“都是好菜,带进去吃。”
吕乔接过饭盒,朝两位领导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由警官带领着,朝监舍走去。
满天的星斗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人鬼两不是的吕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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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前奏撞击
更新时间2011…7…121:32:25字数:2982
沈非又给张君毅打来电话。
“什么事啊沈老?”张君毅正在审核旧城改造的项目,很不愿意有人打扰他。尤其这个让他“恨”,又让他无可奈何的“对头”——沈非。
“我曾经警告过你,你再这样喊我的话,我真的不客气了!”沈非对张君毅喊自己“沈老”非常感冒:“你天天这么喊,都把我喊的没自信了!”他补充道。
“呵,沈总裁还会没自信吗?”张君毅索性放下手中的笔:“我看你是自信满满啊。只有张某人我才能时刻帮你敲打敲打,否则你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沈非不想跟张君毅开玩笑,就问:“老张,你去看守所了吗?”
“你不准我喊你沈老,那你干吗喊我‘老张’?我有那么老吗?”这回轮到张君毅冒火了:“我也警告你,你再这样喊我,我也对你不客气!”
“你从来也没有对我客气过。不过,就算你再不客气,我也不在乎。我问你,”沈非刷刷刷地冒出这句话就切入正题:“你去看守所了吗?”
“我什么时候没有对你客气?你来N市我还去接你,就是对你太客气了,你才在我这里没大没小的!”张君毅故意不告诉沈非自己已经去过看守所了,转着弯地逗沈非。
“你是诚心不告诉我是不是?”沈非不耐烦了:“我时间很紧,马上又要开会,你快说行不行。”
“你也耽搁了我的时间,我正在审核重要‘机密’,也被你横插杠子!”张君毅不让步,心想:就不告诉你,看你怎么样!
沈非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挂了。
张君毅看看手机,笑着摇摇头,也合上了手机盖。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沈非。
“张董事长,您好!我是沈非,沈阳的沈,非常的非。认识您很高兴!我有一事相求,请问您能不能够给予帮助?”
沈非在电话里酸溜溜的话,让张君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打住、打住!”张君毅对着话筒喊暂停,那头的沈非还没有打住的意思,继续着醋溜白菜的语句:“张董事长,您的名声响彻海内外,是一个让人们非常敬重的、德高望重的、见义勇为的、心地宽厚的耄耋老人,”
“有完没完啊沈总裁?”张君毅想,如果不把称呼给改过来,这家伙肯定会闹翻天。原本也就是跟这个沈非开个玩笑,没想到沈非以牙还牙,比自己还甚。所以,张君毅也就不开玩笑了:“告诉你吧沈总裁,我已经去过看守所了,刘大强经理的‘乔哥’目前还好,没有胖也没有瘦,与我相见还挺高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刘大强经理的‘乔哥’的。”
张君毅七拐八弯地把吕乔称作“刘大强经理的‘乔哥’”,就是想把自己和沈非放在一个层面上,从同一个视角看待吕乔。而沈非一听也就明白了张君毅的用意。尽管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不能为此而再跟张君毅纠缠。所以就往下走话题:
“张董事长,我这里已经有两名公司高层同上海警方连夜到了N市。估计现在就在检察院办理手续,需要得到你的配合。”沈非正而八经地用起了官样语调:“所以我想问一问,见到吕乔后,有没有把移送的信息告诉她?”
张君毅这才认真起来。他站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落地窗边上说:“我去了,而且把你的话转告了吕乔。”
“她的态度呢?”沈非又问。
“她在那种地方,能有什么态度?不过心情平和。”
“那就是同意的态度。”
“她就是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张君毅觉得沈非多此一举。心想,这上海人就是这样,既要里子又要面子:“我告诉你沈总裁,她到了上海后,一切诉讼的事情你要弄清爽,不要留尾巴,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沈非烦了:“我公司去的两个人,一个是公司副总经理,姓黄;一个是公司法律顾问,姓顾,就叫他顾问就行。”
“我知道了,你把我的电话给了他们吗?”
“那还用说?他们到了N市,肯定视你为地主,不告诉你的电话行吗?”
“就住到我这里来吧。”
“看他们的情况再定。我交代他们到了N市与当地检察机关联系后,再把情况告诉你。”
“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我就处理,处理不了就请示你沈总裁,对不对?”张君毅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讽刺沈非一番。
“我可是把你当朋友,你不要在这里跟我酸不拉几的!”沈非又说:“好了,就这样,我马上开会了。再见。”
“好的。”张君毅骨子里根本不想与沈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