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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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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到了前面那个路口,往左拐。”

“好嘞。”张君毅按开了CD唱机,“梁祝钢琴协奏曲”那既优美又忧伤还凄婉的曲调蔓延在车内。

“张叔叔,你很喜欢这首曲子?”

“喜欢,经常听。有时我开车时,一直都放。你呢?”

“我喜欢比较现代的吧。摇滚的,爵士的,都喜欢。”

“有机会也可以听听这类的曲子,虽然年代久了,但韵味醇厚,是一种享受。”

“经典歌曲就是经久不衰。我妈妈听得曲子好像跟你听得曲子差不多,幻想中带有一些伤感的。”

“是吗?都是些什么曲子呢?”

“最常听的是恩雅的歌曲,像《在下落的雪中》,还有《牧羊人之月》、《飘落的灰烬》,很多,有的我说不出歌名。”

“我也喜欢,我总觉得恩雅的歌旋律非常美,如果说什么是天籁之音,我认为这就是天籁之音。”

郑晓鹏笑了:“看来,你和我妈妈有的一拼了。”

“是吗?你爸爸喜欢什么歌曲?张君毅突然冒出这句话,觉得很不妥,但也收不回来了。

“我爸爸就是喜欢《当兵的人》、《小白杨》,还有就是《草原之夜》这一类的。

“你爸爸是当兵出身,从自己所喜欢的歌可以看出爱好和向往。其实这些老歌曲我也经常听,很是一种享受。”张君毅似乎又勾起当年因为家庭成分原因没有被录取军事院校的往事,不免感到一种飘逝的悲哀。

“我爸爸在部队当过副营长,之后就转业了。”晓鹏说。

“你爸爸至今都还有军人的气质,那种悲怆和坚毅,我第一眼看到你爸爸,就有这种印象。”

“在我小时候,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他那时身体也好,腰板挺直,说话声音也很大,跟洪钟似地。”晓鹏说起郑东升,总是那么自豪。

张君毅心想:“这么好的一个郑东升,吕乔为什么就要放弃呢?难道沈非的特质超过了郑东升?我看未必。”只有一种解释,吕乔是奔着自己的初恋在寻找一种寄托。唉,初恋。张君毅心里黯然,自己的初恋,甚或单恋,不就是从吕乔开始的吗。张君毅问自己:现在的你是不是也在寻找那遥远而又近在眼前的初恋甚或是单恋?

“张叔叔,从前面拐弯,再直走,就可以看到橘园了。”

晓鹏的插话,打断了张君毅的遐思。

『:』

第二十五章万木尽染

更新时间2011…5…1919:53:04字数:5757

迎面扑来的是一片片葱葱郁郁的橘树林,那青涩的、绿里透着些许殷红的果实缀满了枝头,像一个个即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晓鹏,是这儿吗?”

“对,这儿都是。再往前开,先到我爸爸住的地方看看。那房子在这一大片橘林的中间,以房子为中心点,半径大约是两公里半。”

张君毅很惊讶,凭郑东升,就是再加上十个郑东升,也不可能栽下这么多的果树,但是,这是眼前摆着的事实。“你爸爸太了不起了。”张君毅不由地赞叹起来。

“他还养了不少的土鸡呢。”

“土鸡?为什么叫土鸡?”张君毅不懂。他的确不懂,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鸡就是鸡,干什么叫土鸡?

“这是我们这里人的叫法,把鸡分为土鸡和洋鸡。土鸡意味着家养、散养,不掺任何激素类的饲料,虽然个头不大,但肉质细嫩,;洋鸡意味着机械化饲养,饲料都是按照配比添加了类似助长剂的东西,分量重,成长速度快。所以大家都比较喜欢土鸡和土鸡蛋。认为这种土鸡和土鸡蛋不但口感好,而且营养成分更高一些。”

“那么市场需求怎么样?”

“相当不错,尤其是这两年。土鸡和土鸡蛋基本上供应市内的各大超市。我爸爸把鸡都散养在橘园里,鸡的粪便又是最好的肥料。在橘园内每隔一百米就设了一个很大的鸡窝,供那些散养的鸡白天下蛋,晚上回笼。农夫们每天的必修课就是到鸡笼捡鸡蛋就可以了。晓鹏像一个讲解员,很认真,也很仔细。

“那么鸡呢?做不做深加工?”

“目前只是将鸡集中处理,褪毛、剖膛,冷冻,再销往市场。很受欢迎的。”晓鹏很得意:“你去超市看看,就可以看到‘张家鸡’和‘张家蛋’的商标。

“用姓氏做商标?你爸爸也不姓张啊?”张君毅觉得奇怪,就问晓鹏。

“这个地方,一直叫张家沟,姓张的人也很多。爸爸为了打出品牌,就干脆用姓氏做了商标。

“张家沟?”张君毅顿时愣住了,他惊异地问晓鹏:“我爷爷和我父亲曾说过,老家就在张家沟。是不是就是这个张家沟?”

“这里就这一个张家沟,没有第二个。”晓鹏说:“张叔叔,不会就是你的老家吧?”

“晓鹏,我问你,我们从市区到这里,大概是多少公里?”

“二十公里左右吧。如果城市框架再拉大一些,没准这里就是城区了。”

二十公里就是农村人的说法——四十华里!难道这就是自己的老家?张君毅心里想起爷爷和父亲曾告诉过他,老家离城里大概是四十华里!

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张君毅难以置信。不过眼前就是张家沟,这点不会错,而且离城区就是四十华里,这点也不会错。

张君毅按下了电动玻璃窗,一股初秋的温和的风灌进了车厢内,他感觉这股风都带着甜味。老家。以前在国内时都没有来过,出国十五年了,回来却找到了自己的老家。而且还这么容易!真是“千里寻他,他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晓鹏啊,你爸爸在这里住的房子是新建的还是以前的?”他知道老家还有一幢房子,为了求证是不是自己的老家,就问晓鹏。

“我爸爸说,是从村委会那里连地连房子一起租下来的。”晓鹏想了想,“嗯,不是新的,很陈旧,但是很大,是个院落式的,门窗都是用木头雕刻的蝙蝠、龙凤等图案,对了,爸爸说这幢房子很有历史了。”

张君毅点点头,心里有底了。

“张叔叔,到了。你看,你看那房子——”

故居!这就是是爷爷辈甚至是爷爷再上一辈人的故居吗?

汽车停在了这幢房子前面的一个场院里。张君毅熄了火,又将晓鹏扶下了车。就和晓鹏一起站在房子前面看起来。曾记得爷爷和父亲对老家的房子有过描述,但是身在地球的那一端,张君毅觉得那只是老人们一个梦呓遐想,是一个太遥远的地方,只能梦呓不能成为现实。而现在,家中老人的梦呓就摆在面前。这里有祖宗的脚印,有张家人从兴旺到衰败,又从衰败到兴旺的记录。张家的起源源之于这里,又从这里经历了历史的变迁。他觉得这么生疏,又觉得这么亲近。那滚烫的热泪不禁就流了下来。

“张叔叔,你怎么啦?”见张君毅的表情,晓鹏明白了,这真是张叔叔的老家!他想起了父亲曾告诉过他,也从居住在这里的老农口中,了解过这幢房子的关键词:姓张,地主,国外——

“张叔叔,张叔叔!”晓鹏喊着已经陷入深思的张君毅,不见回答,就又喊:“张叔叔,这儿肯定是你家的房子,是你家的祖屋对吗?”

张君毅猛地醒过来,看着一脸惊喜的晓鹏:“有可能。”

“绝对可能!我们去村委会,他们准知道!”晓鹏对张君毅叫道:“我听他们说过,真的,说过。说这家的主人是地主,也是资本家,在城里有纺织厂,后来全家去了国外。”

见张君毅边听边点头,晓鹏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肯定对上了号,就接着说下去:“这幢房子还曾经做过村小学呢,后来村子里与另外两个村合并,建了新学校,这幢房子就一直荒废在这里。我爸爸来这里考察之前,村里准备拆掉这幢房子,说是年久失修,也没人管。再后来就是我爸爸连土地带房子一起租下来了,你看,这房子是我爸爸请人刷的漆,还修缮了许多地方,整个二楼还装修了。”

“不过,还要考证,凭一个张姓也不能说明太多问题的。等我与家里联系后,再说吧。”张君毅压住激动,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晓鹏,来,我们进去看看。”

进了大门,是一个天井,左中右都是房间。正中的房子很大,也就是农村人称作的堂屋。堂屋里还有一个案台,案台下方是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几张条凳,看样子就很有些年代。大房间的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间,比外面的略小一些,但是跨度很长。

“我爸爸住在左边这间,我来时就住在右边这间。”晓鹏介绍说。

张君毅先看看郑东升住的房间,又看看晓鹏住的房间,就说:“没什么家具,就是一间房间一张床,啥也没有啊?”张君毅说。

“我爸爸挺节省的。一贯如此,不像我妈妈。最讲究。”晓鹏说到妈妈,突然想起来了:“张叔叔,我们上楼去看看,看看我爸爸装修的房间。”大房间的右侧有一个木质楼梯,油漆的很光亮,像似没有人怎么走过。

“你爸爸也懂装修?”

“你看了就知道。”晓鹏挺诡秘地眨眨眼睛,就带头拄着双拐上楼。拐棍点击着楼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张君毅怕晓鹏摔跤,就忙跟上几步,在后面扶住晓鹏。

“是谁啊?”一个操当地口音的妇女声音传过来。

“婶婶,是我,晓鹏。”

“哦,你来了?你爸爸来了吗?”说话的是郑东升请的当地农妇,农妇和他丈夫两口子专门帮助郑东升做饭,打扫卫生,看管仓库。

“这里好多事请呢,叫你爸爸快点回来吧。”

“我知道了。”晓鹏已经上了二楼。这个二楼比一般的楼梯台阶都要多,显得有三层楼那么高。晓鹏也许走的太快了,又跟农妇搭腔,所以有些气喘。

“歇会儿。”张君毅说。

“张叔叔,你看这层楼怎么样?”

张君毅抬眼这么一看,呵,还真是气派,走廊很长,也很宽,装了日光灯还吊了大红灯笼。张君毅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爸爸的装修水平可以,古代和现代柔和在一起,也是亮点。”

二楼正中的走廊比两侧的还要宽,起码也有三米左右,摆放了一套白底兰花瓷器的圆桌和圆凳。和生漆的暗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君毅不敢说不伦不类,只好说:“挺有反差感的嘛!”

晓鹏没听懂,就问:“张叔叔,你是觉得色彩有特点还是没特点?”

“有特点。”张君毅忍住笑,认真地对晓鹏说。

“我觉得没特点,但是我爸爸就是说好,没办法。”晓鹏围着瓷器桌子转了一圈,“我觉得这里应该放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才好看,起码与这雕龙画凤的廊柱相匹配,这种瓷器桌子应该放在天井里,周边再摆些植物和花草,那才有韵味。

“这个想法你爸爸采纳了吗?”

“没有,如果能采纳,你就看不到这么搞笑的一幅场景了。”晓鹏也在笑。

“那你可以多向你爸爸灌输一下你的设想,没准就采纳了呢。”

“他把我的口都封死了。”

“你爸怎么说?”

“爸爸说,没钱!”见张君毅在笑,就又说:“都没钱了,还怕你有再好的设想吗?”

“这就是你爸爸,既老实又非常实在。”

晓鹏推开正门,对张君毅说:“这是我爸爸重点设计的,非常有看点,而且是用钱堆砌起来的,请进——”

“你爸爸重点设计?那我来瞧一瞧。”

张君毅的眼睛瞪大了:这间大屋子就是下面的堂屋之上。一张很大的床摆在正中间,是欧式的那种款式,与这种老屋子很不搭调;粉红色缎子面料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板板正正,像部队上的被子那样有棱有角,肯定是郑东升的杰作;板壁的墙上挂了一幅吕乔的照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拍的,还扎着两条辫子。吕乔那年轻还带着稚气的脸庞白里透红,虽然很漂亮,但是和这屋子里的摆设又显得不和谐;床的斜对角有一套组合音响,还有一个等离子电视,估计也有32寸。张君毅凑上前看了看,居然是索尼牌子的!房间另一头有个单开小门,张君毅走进去一看,是卫生间。用手敲敲洗脸盆的台面,张君毅知道是品牌,但是这么好的卫生洁具,却没有抽水马桶,居然掏了一个用蓝色瓷板砌起来的长沟。

张君毅一开始在笑,慢慢地他笑不出来了,那眼角渗出了一点儿泪花。

他懂郑东升的心:——老郑用自己的方式在表达着对吕乔的爱。自己只有一张床,儿子也只有一张床,却尽自己的能力,为吕乔堆砌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房间。他在等待,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等待,甚至就这么一直等待下去。

“你爸爸,”张君毅有些哽咽:“了不起,谁都比不了啊!”

晓鹏见张君毅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只是想带着风趣介绍爸爸的“作品”,怎么这位张叔叔这么难受?

其实晓鹏心里也挺难过的,只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一个大学毕业生,也是一个成年人了,他也懂得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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