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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也远-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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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文听了前半句还想反驳,可是后面的却是气势消沉,确实分手分得窝囊。她又怎么可以解释得清楚,她只是拒绝了婚姻,并不想分手,之后也很没自尊的事情都做了,但他却没有再给任何机会给她?自己也是赌气,原本他打过电话说约见面说清楚,自己却一下子自尊心作祟,拒绝了。
  现在许氏水深火热,她却无意同凉暖,反而很不厚道的心里暗暗希望事情闹得大些,林哲说不准就会出现。曾经为此有些不安,阿雅听闻却不屑一顾:“人人都有阴暗面,还以为你给我说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呢?”被她这么一说,问文心里好受了许多,虽然她希望事情不小,但更希望许氏顺利渡过难关,毕竟曾受人恩惠。看着许周两个月内受了许多,也有点不是滋味。
  谁知道,即使外资知会股份转让的会议上,也只是瑞生出席。许氏大为失望,将董事会议移至北京召开,也只是打听林哲在京,寄望他能出席。许周也不顾年迈,拖着受过伤的身体飞来,看到的是瑞生,饶是控制力极强,也掩不住那种挫败的颓然。看来林哲已经委托了代理人,再要想劝其不要抛售股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结果却出人意料,外资撤资售股,瑞生却没有任何表示,又当了一回听众。只是答记者引导性的问题的时候才澄清:“林董事并非表示看好这家公司,但是暂时持有是他的选择。”这样的言辞,已经是很好的支持了。许周的面色重新有了几分红润,人也精神起来。对于许氏如今的情形,不求雪中送炭,只求不落井下石,而且像林哲这种风格的投资者居然表明态度不跑,这财力雄厚的股东作后盾,说不准贷款还能轻易一些。虽然回答记者问的时候不会说到看好,但是已经是许氏意外之得了,只要许氏公关部再做做工作,吹吹偏风,外资的撤离影响或者可以减至最低,这一关许氏或者还可以跨过。
  只是许周再一次摸不清楚林哲的心思了。如果要吞并许氏,这本应是最好的机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这般的用心良苦的跟踪他防他是否是小人之心了。
  问文却不想那么多,看到瑞生,全场最失望了怕是自己。想问,又不敢问,最后只是在晚宴上疯狂喝酒了事。直到杯子被瑞生拿开,拉着她出了大厅,问文已经迷迷糊糊了,只听到他说:“他,太忙。”
  问文借着酒疯,难得的嚷嚷:“关我屁事!”
  电话适时响起,只听瑞生含含糊糊:“她在旁边。喝了点酒,嗯,嗯。没事。”
  十二月的天气了,北京的夜晚已经颇具寒意,在大厅外被朔风一吹,问文酒醒了两分,听着这电话,有点明白了过来,借着酒意,呼的把电话抢了过来:“你干吗?!关心我吗?不是分手了吗?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分手了还纠缠不清,又躲着我!”边说还边摇摇晃晃,瑞生过来扶着她,她拼命晃开他的手,宝贝似的护着电话:“我没醉!”接着又对着手机:“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分手?”那边还没说话,问文打着酒呃,边道:“你别骗我不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如果不爱我,怎么车在我楼下?你怎么知道我住那?你如果不爱我,怎么知道我受人欺负?受人闲话?你怎么会保护我?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说着说着,已带哭腔!
  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依然清冽,只是略略有点中气不足,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我是打给瑞生。”
  问文摇晃的转圈,大叫,“抬杠,你还和我抬杠?”
  那边沉默了一会,却是正经:“问文,我关心你,是因为你是115,无论我们有没有姻缘,你还是我的115,我们也还是朋友。”
  问文听着,突然之间不再走动了,只是靠着柱子:“你关心我,就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这个?”
  那边回得挺快,“是。”
  问文大喊着“好。很好。”后再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将手机扔了出去,远远的手机和酒店前面的大理石板亲密接触,传来了咔咔咔的几声,即使是号称比砖头更结实的诺基亚也在问文的暴戾下粉身碎骨,而她就像孤独无助的小孩,顺着柱子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里,喃喃的抽泣,瑞生走进勉强辨清,是不断重复的“骗人,骗人。”瑞生扶起她,妆容已花,泪如小蟹,爬满了脸颊。
  




第76章

  瑞生绅士,自然送她回家。
  车上,问文打开窗户,冷风再一吹,头脑醒了不少,但胃部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难受,子夜朔风冷冽,瑞生在后视镜里密切的注意着她的情形,体贴的将窗户关至只剩一条缝,车开得尽量的平稳。可还是喝多了,胃部一阵阵的翻腾,终于受不住,喊了声停车,推开车门对着路边便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瑞生静静的看着她,只能站在旁边,适时体贴的递上了纸巾。问文道了声谢,寒风凛冽,她却还是呆呆的坐在路旁,整个人都似乎出了神。就在瑞生犹豫着是不是要把她强拉回车里的时候,问文呆呆的看着手机,犹豫了半晌,终于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数字。眼光紧张地盯着那正在接通的屏幕。沉闷的“嘟嘟”声,响了很久,以为会如同往日般的转到秘书台,正当要放弃的时候,那边居然传来了一声问话:“问文?”清冽熟悉。
  问文松了口气,脸上轻松了了一点,眼神一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明灯,无比宝贝的抱着电话,低声恳求:“林哲,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那边象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问文却只是忍不住,借着还剩下半分的酒意,语音却是异常清晰:“我们在一起吧,这三个月我过得很难受,我们这是干嘛啊?好久没见到你了,我真的,真的想你了。我不仅想你是162,我更想你就是我的林哲。”
  那边传来的只是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却没有回应。
  问文又等了好久,才听到他说,安静沉稳地:“你只是喝醉了,瑞生和你在一起吗?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他送你回家后,你只要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很理性。
  问文却是急了,激动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我没醉,我没醉。林哲,你不要这样,你知道吗?我们再这样冷战下去,我会受不了了,我会走了,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了,林哲——”到后来,已字字啜泣,声带哭腔。
  问文双手抱膝哭了好久,电话没挂断,但如果不是一直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音传来,问文都错觉电话的那边人早已睡下,可是直到手机电池低电量,自动断电,都再没回声,甚至,连再多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问文哭得厉害,但内心更深处,却乱糟糟,空落落的,似乎有一块什么已经逐渐远去,她拼命;拼命地用尽力气想抓住,却没法阻止它的离开,所剩的只是一阵阵难言的绞痛。
  
  那天之后,可能是酒后受凉,又或者是宿醉没有处理好,她难得的发烧了,病势缠绵了两周,甚至还闹进了医院,只是林哲并没有来探望哪怕是问候一句,是啊,那人是那样的讨厌医院,怎么会来。等再出院时,脸上更是瘦了一圈,人却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辞职信已经递上,分别发到了林哲的邮箱和许氏,过年过后,就不打算再回到许氏上班。
  许氏自然挽留,特别是许元,但她最想有表示的人只是给了一句:“同意。保重。”
  问文一笑,实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了断。世事难料,当年她请求他放过她,千辛万苦的辞职,换来的却是他强硬的手段,雷厉风行的吻和自己飞蛾扑火般短暂却又甜蜜的恋情,结果终归是自己入了局,惘然回首,他却仍然施施然的置身事外。如今自己辞职,反而是他盼望已久了吧?当真人生如戏,已经不能再探究他究竟为何了,算了吧,从来他们都没有平等过,她累了,他不懂她,她也不懂他,门不当户不对的,了结了也罢了。
  但是夜阑人静之时,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抽抽的疼。
  她知道,这次以后,他们根本不可能再见面了。她打算回家,拿着离职补偿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郊区,买块土地,建座房子,照顾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淡淡,再不会踏足京沪这些大城市了。
  整理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富翁,想起来是林哲硬坳了林妈妈给的礼物,林哲似乎征求过她的意见拿去投资了,她当时认为都是他的,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结果意外收益还不错,每月都有定期的对账单寄来。后来她把存折留在了公寓,然而投资收益却仍然定期打入了她的工资卡,和对帐单上的数额一模一样,曾经和博叔说过一下,博叔却说之后是投资收益再投资的收益,不再是本金了,你不收本金没关系,但利息就不必再拘泥。
  问文想了好久,最后也淡然接受了。 往后就没有保险、没有工资、没有收入,就靠一亩三分地照顾父母和养活自己了,问文其实也就是个大俗人,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俩个钱,何必背井离乡讨生活。她也不是什么圣人,收着就收着了,反正也不打算用。既然他做得这般的拐弯抹角,只要觉得这样好,就在顺顺又何妨?只是这样,恍然间就有了个后盾,成为了殷实的小富翁。
  只是对着工资卡的时候心里居然第一反应是苦笑,这些最终还是如了杜筱的愿,如果林哲知道是这般的不吉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还是一定要取出来分她一半呢?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宁愿和林哲一起,无论贫贵,只希望平平安安,相濡以沫,一直到白头。天知道,那原来才是人间最大的奢望。
  
  年关相近,许氏工作繁忙,终归还是个大企业,问文本职工作再清闲,交接起来也是千头万绪,更何况前段时间无端更多了些不是执董秘书的工作,就这样一直忙到了一月中旬。结果等她想起来买票的时候,已经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卧铺,不是没有经历过春运,只是她以为十几天后才过年,应该不会太紧张,没有提高警惕,可是低估了十几天之内3亿人流动带来的压力,走得又急,特别是物美价廉的卧铺票,就连黄牛手上都出不来票了,连飞机票也销售一空。而且,飞机票很不划算,又贵,到了广州还得倒火车再倒汽车,她是打心底不想坐飞机的,还不如火车能直接到s市,时间合适,再转汽车也方便。
  问文倒腾了两天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办公桌上出现的软卧票也不意外,只是心里已经很淡很淡,他的好意,她不会拒绝,却也不知怎的生不出什么感激。公司的老大姐还编了好多理由,说看她这两天着急,恰好有亲戚在旅行社云云。问文对此也不说破,神情都没什么改变,只是淡淡地接受,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一切收拾停当,看看时间,到家刚好能帮母亲做年果,在西客站候车的时候,不经意地望了望周围,环境一如当年的嘈杂,人潮涌涌,每人都归心似箭,只是没有熟悉的人影,也好,这样的环境的确不是他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或者已经老了,不禁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每年寒暑假都回家,同样的坐着同一趟列车,在同一个候车室。不同的是,硬座变成了软卧,以前回家还会回来,此次,却是一去不复返了。看了这个城市的最后一眼,她便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列车,这是她的归程,目标是她的故乡,郁闷的心情稍减,心里泛起了一点点踏实的感觉有家,能回家,就有依靠。
  
  软座问文并没有坐过,只是看着包厢里的摆设,瞬间有点恍惚。餐桌上居然有自己喜欢的奶盐梳打,水果备得也齐全,樱桃、火龙果、香蕉,样样都是问文爱吃的,其实问文什么水果都挺喜欢,那几样也并不见得是最爱,但是对她而言,却是最方便的,因而吃得最多。只是此时,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对着眼前的大爱,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
  
  晚上,即使是三九寒冬,但城市燃起万家灯火,连大厦都似乎度上了一道橙光,多了份温暖。只是这份温暖似乎无论如何都感染不到林哲的身上。
  博叔端着一盘子的药进来,只见林哲静静的遥望着南方,夜色沉沉,诺大的全景玻璃前面更显得他的单薄。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但是似乎都没给林哲的循环系统增加什么改善,灯光的照耀下脸色愈加苍白,鼻子上系着两根管线,绕过了他的下巴,连在了挂在轮椅后面的氧气瓶上。
  这两个月的检查结果是越加不好,气胸反复发作、闭式引流耗去了他太多的力气,低烧缠绵不绝,肺部的炎症令他疲于应付,而且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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