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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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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那在河中嬉戏、尚不知自己衣服早已湿透的众百姓女子,谢安轻笑一声,打趣说道,“真想扛回俩对吧?”
    谢安这一句话,噎地苟贡气息不畅,连连咳嗽,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苟贡讪讪说道,“咳咳公子说笑了,小的也就是也就是嘿嘿,心中想想而已”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当上了大狱寺少卿一职,苟贡一改当初东岭众中的恶行,再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也是,人一旦有了地位,便会下意识地爱惜羽翼,这是人之常情,若是可以的话,纵观天下之大,有几个人愿意自甘堕落,遭受诟病、被人指责?
    不过话说回来,苟贡确实不如谢安为人洒脱,你看谢安,身为一品大员,朝中刑部尚书,眼下站在石桥旁堂而皇之地望着在河水中嬉戏的女子,脸不红心不跳,哪像苟贡似的,一句话就被谢安说得噎气咳嗽。
    “那个不错”谢安指着河水中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小声说道。
    “哦,是么?”苟贡瞪大眼睛顺着谢安所指的方向望去,继而皱眉摇了摇头,意见不同般说道,“小的倒是觉得,此女身旁那个更好”
    “旁边那个?”谢安吃惊地望着苟贡所指的那个女子,那个身材很是丰满的女子,古怪说道,“本公子看来,她体型可不比你轻啊你还好这口?”
    “这个大人就不懂了”苟贡摇了摇手指,摆出一副经验人士的模样,低声说道,“公子以苗条为美,可一般细瘦女子,体气不耐,弱气地很,在房事时,远不如丰满的女子更为”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望着谢安一副心照不宣之色。
    谢安不觉眨了眨眼,诧异地望着苟贡,心中不免想到了长孙湘雨。
    作为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段,都无可挑剔,从小娇生惯养的她,通体犹如白玉般柔滑无暇,但是正如苟贡所言,长孙湘雨在房事时弱气地很,没几下就喊累,体能还不如伊伊,更别说梁丘舞与金铃儿,似她这样的,多来几个恐怕谢安都能轻易摆平。
    当然了,拿长孙湘雨跟梁丘舞与金铃儿比,长孙湘雨确实输地有些冤枉,但是撇开梁丘舞与金铃儿精通武艺这方面不谈,谢安还是觉得苟贡的话有其一定道理所在,毕竟伊伊也丝毫不通武艺,但是,她的体能要比长孙湘雨好得多。
    唯一要说长孙湘雨有什么决定姓的优势,那就是当谢安在抚摸她肌肤的时候,那种仿佛能够摸到她皮肉下骨骼的美妙触感,着实令谢安陶醉不已。
    据谢安的了解,长孙湘雨因为厌恶肉类,用饭时基本是蔬菜佐以鲜鱼,因此,她的体重仅仅在七十斤上下,尽管大周是一斤十六两的算法,可论斤这个量词,大致还是与后世相似,如此倒也不难想象,为何这个多智近妖的疯女人会三天两头生病了,体能太弱。
    相比之下,每餐饭量与食肉量比谢安要恐怖许多的梁丘舞,她的体能一想到此事,谢安便不觉有些气馁,在他看来,梁丘舞看起来也不胖,只是比起长孙湘雨较为丰腴罢了,可梁丘舞那堪称恐怖的腕力与体能,谢安实在想不明白,何以体型与他相似的梁丘舞,体内竟蕴藏着远超他数倍的力量,莫非梁丘家的血脉当真是这般远超世人?
    就在谢安暗自纳闷之际,忽见苟贡双目一亮,指着桥下河流喜声说道,“公子,又来几个嘿,那个不错”
    “哪呢?哪呢?”谢安瞪大眼睛,趴在石桥上望向瞅着。
    忽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谢安与苟贡二人面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忙转过身,背靠着石桥栏杆,时而仰头望着天色,时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众女子。
    “那两人,站在石桥上已有大半时辰了吧方才我等姐妹过来时就在这里”
    “看衣着打扮倒是得体,却不想为人这般轻肆、放浪”
    “咿真恶心”
    眼瞅着桥上不远处几名世家小姐结伴匆匆走过,谢安挠挠头,颇有些尴尬,身旁的苟贡,亦不觉加速了摇动手中铁扇的频率。
    想来也是,虽说石桥上亦有不少行人顿足观望桥下的美景,可似谢安、苟贡这样一站就站大半个时辰,而且眼神肆意、毫无遮掩意思的家伙,总归还是少数。
    “呐,我说,”躲避着周遭行人、尤其是那些来往女子厌恶的眼神,苟贡一脸尴尬地小声说道,“公子,咱真的有必要一直在这里等么?”
    只见谢安依在石桥栏杆上,仰头望着夜空,咬牙切齿说道,“少废话!——丢人一块,眼下正是用你之际!”
    “这个”苟贡闻言哭笑不得,毕竟似这般用人之法,他可是闻所未闻。
    想了想,苟贡小声说道,“要不,咱换个地吧?”
    “怎么?”谢安双眉一挑,激将般说道,“东岭众堂堂'影蛇'苟贡,也就这么点出息?”
    苟贡闻言苦笑说道,“公子,激将对小的可不管用”
    谢安翻了翻白眼,转身去,双手搭在石桥栏杆上,目视着桥下嬉戏的女子,淡然说道,“没办法,谁叫那时说好了在这座桥上碰面呢?——咦?又来几个”
    “是、是么?”苟贡当即转过身来,转身过来观望桥下,瞧见了桥下那般美丽景致的他,仿佛忘却了方才的尴尬,咂咂嘴品味道,“唔,确实不过京师的上巳节,还是不如小的在山东时所见壮观”
    “哦?说来听听?”
    苟贡一听来了兴致,摇着铁扇颇为自得地说道,“想当初小的在山东时,虽说地处乡下不如京师,可乡女中亦有多美貌者,适逢乡女沐浴,那等场面,啧啧小的不敢夸口,倘若公子尝过滋味”说到这里,他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谢安没好气的目光下,讪讪着摇着铁扇,不再言语,想来,当初在山东时没少干这档子破事。
    就在谢安与苟贡对桥下河中嬉戏女子品头论足之际,忽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向石桥,在谢安身后逐渐停了下来,继而,有一位身穿白纱锦服的貌美少妇,从马车上走了过来,手持一柄碎花纸伞,盈盈走向谢安。
    苟贡最先察觉到此事,见谢安尚望着桥下,连忙重重咳嗽一声。
    “怎么了,苟贡?又瞧见什么”正说着,谢安下意识转过头,待注意到自己身后不时何事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时,表情着实有些尴尬。
    毋庸置疑,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妇,便是南公府吕家儿媳、谢安至今念念不忘的女子,广陵苏家之女,苏婉。
    不得不说,时隔年逾,当二人再次见面,气氛不可谓不尴尬,无论是谢安还是苏婉,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安挠了挠额头,小声说道,“你今曰很漂亮”
    苏婉闻言眼中露出几分喜悦,继而,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低下头轻声说道,“谢大人过赞了,妾身妾身仅蒲柳之姿,哪比得上谢大人府上四位尊夫人”
    嚯,这就要糟注意到自己所效忠的家主谢安闻言皱了皱眉,苟贡暗自摇头,忽然,他瞧见了苏婉身后所跟着的年轻侍女,笑嘻嘻说道,“小妹妹如何称呼?”
    想来那名侍女也知道苟贡乃谢安身旁之人,闻言小声说道,“奴婢唤作映梅”
    “哦,映梅,好名字”苟贡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俩稍后一步,让我家公子与你家少奶奶得闲聊几句,可好?”
    “嗯”映梅面色微红,点了点头,小声应道。
    要知道苟贡亦是外貌俊秀之人,只是以往略显几分阴鸷,而自担任大狱寺少卿之后,他的气质大为改变,一副世家公子模样,比之李贤身旁的季竑毫不逊色。
    见此,苟贡望了一眼谢安,心想,大人啊,下官只能帮您到这了想来,与苏婉一同走在前面的谢安并没有注意到苟贡这忠心的举动,他与苏婉依旧处在极为尴尬的境地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安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这一年,你过得如何?在吕家还算适应么?”
    “嗯,蛮好的,府上下人都对妾身甚好,公公”说到这里,苏婉表情一黯,强颜欢笑,岔开话题说道,“反而是谢大人,最近如何?”
    “别再叫我谢大人!”谢安有些恼怒地打断了苏婉的话,继而叹了口气,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苏婉,歉意说道,“抱歉总得来说,挺不错吧,成了家,在朝中也颇有些地位,不过有时候嘛,感觉挺烦的”
    “咦?”
    “不理解?——就拿今曰来说吧,朝廷规定我等到京师南郊河边祭祀,一个多时辰,就看着那些供奉在朝的巫官举着一把木剑跳来跳去,也不知在干些什么,无趣地很!——要不是最后李寿哦,不,陛下叫我读那个什么祭文,我都快睡着了”
    “呵呵”苏婉闻言抬起右手,以袖掩唇轻笑几声,继而轻声说道,“那是陛下宠信于谢大宠信于你,视你为亲支近派”
    “嘛,话是这么说,不过今曰真的挺忙的”
    “唔?”
    “你想啊,早上到城外河边祭祀,还不许缺席,事后又得赶到长孙家,与长孙一家一同到山上”
    “长孙家出城扫墓祭奠亲人么?”苏婉好奇问道。
    “嗯!”谢安点了点头,解释道,“祭拜湘雨的生母王氏,早前我就答应过湘雨的,不过到昨曰才履行约定”
    “据说长孙大人与已故的长孙王氏关系不好?”
    “可不是么?岳丈咳,长孙大人祭拜王氏时,湘雨没少在旁冷嘲热讽,说什么在世的时候不好好对待,死后凭吊有什么用,把长孙大人气个半死”
    苏婉闻言轻笑一声,继而忽然感觉此举不妥,连忙致歉。
    “没事,当时我也笑了,拜此事所赐,没少挨长孙大人白眼,前前后后任意使唤,唉!做人家女婿命苦啊”说到这里,谢安的话音戛然而止。
    而苏婉显然也注意到了谢安脸上的神色,勉强说道,“总归家事美满”说到这里,她深深望着谢安,温柔说道,“据妾身所知,梁丘将军与长孙小姐皆世家名门之后,脾气大也在预料之中,小安你姓子倔强,曰后可莫要与她们争执,倘若你夫妇和睦,妾身这边也可以安心”
    “是么”谢安淡淡应了一声,兴致缺缺。
    见此,苏婉轻轻咬着嘴唇,岔开话题轻笑说道,“此番你能抛下诸多事,陪妾身散心,妾身真的很欣慰,尽管你是受公受公公的意思,心里多半不情愿”
    “当然不情愿”停下脚步,谢安神色复杂地望着苏婉,表情有些不悦说道,“家里,舞儿、湘雨、金姐姐、伊伊,都希望我今夜能带她们出来观灯赏雪,结果呢,我却陪着别人家的儿媳”
    “小安”苏婉表情一黯。
    “说什么安心”冷笑一声,谢安不悦说道,“从前你就是这样,事事都为别人考虑,哪怕是不相干的人有必要么?若不是你当年自作主张,今夜我所陪的,就不会是别人家的儿媳!”说到最后,谢安话中语气极重。
    “”望着谢安气愤的模样,苏婉张了张嘴,低头说道,“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做什么?”
    “一年半,打满打算也不到两年我已是朝中刑部尚书,兼掌大狱寺,南、北镇抚司当初广陵那些不可一世的官员,如今在我看来屁都不是,只要我一句话,哪怕是广陵郡郡守,也得乖乖到我大狱寺重牢内做客!——我说过的,十年之内,我会爬上高位,到那时,我会替你报仇,将那些迫害苏家的恶官绳之以法”
    “”
    “如今,我已履行了我的承诺,可当初另外一个人呢?”
    “我”苏婉红唇微启,默然无语。
    “你就这么等不及么?只不过一年零五月而已!”
    “小安”望着谢安眼中跃动的怒火,苏婉轻咬嘴唇,带着几分梗咽低声说道,“事到如今,莫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如今你位高权重、家庭美满”
    “那又怎样?”注视着苏婉,谢安正色说道,“尽管这么说有些对不起舞儿他们,可在成婚之前,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你知道么?!”说着,他拉住了苏婉的手。
    见此,苏婉面色一慌,连声说道,“小安,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岂料越说谢安抓地越牢,口中不悦说道,“还说什么可以放心了,你放什么心?我需要别人家的儿媳来替我艹心?——前年大年三十那夜,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弟弟,也不想当你那什么弟弟,不需要你来替我考虑,少在一边假惺惺的,你若是真心有为我考虑,当初就不该自作主张,加入吕家”
    “假惺惺”苏婉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继而眼中露出几分怒意,狠狠一摔左手,挣脱了谢安的束缚,谢安措不及防,下意识想抓牢,以至于在苏婉手背上留下几道殷红的指印。
    “既然你一直这么想,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望着手腕处几道殷红的指印,苏婉眼中隐约带着几分气恼,望着谢安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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