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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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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股让人错以为是火焰的气息,其实是被蒸发的水汽,只不过,人身体内的热量,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么?
    在谢安看来,眼下那二人仿佛就是一块烧得火红的烙铁这种不可思议的散热现象究竟是什么?
    其实,早在冀京时,谢安便已见识过梁丘家那盛传的'雾炎',那时,谢安遭到了危楼二十余名刺客的追杀,危在旦夕,多亏梁丘舞及时赶到。
    当时,见谢安身受重伤而盛怒的梁丘舞,她周身就呈现出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据谢安的猜想,梁丘家盛传的'雾炎',应该是一种依靠情绪改变而加速自身新陈代谢的特殊能力,简单得说,就是利用愤怒这种负面情绪,激发出自己的潜能,使得自己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加快,从而释放出大量的生物热能,在这种情况下,梁丘家的人会比平时拥有更强的力气,更快的速度,以及更敏锐的直觉。
    换而言之,梁丘家的人,天生拥有这种能够加快自身新陈代谢的能力,能够以控制情绪为手段,令自身肉体的强度处于巅峰状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能够解释地通了。
    为何梁丘舞在与谢安进行房事时,一旦处于激动、亢奋,身体的温度便会急速增高,皮肤表面呈现出病态的赤红色。
    而如果这个判断属实,那么这个陈蓦,十有**真是梁丘家的人只不过,梁丘家的族人,不是仅存梁丘公与舞二人么?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带着几分诧异望向场中的陈蓦与梁丘舞二人。
    而此时,陈蓦正用无比惊愕的目光打量着梁丘舞“梁丘皓?”
    太平军第三代主帅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惊愕,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梁丘舞半响,忽然摇头说道,“女将,陈某不知你在说什么”说着,他话音一顿,注视着梁丘舞身旁犹如火焰般的气息,皱眉说道,“回答陈某,你如何会施展陈某独有的'炎气'?”
    “”跨坐在赤兔宝马上的梁丘舞冷冷地望着陈蓦,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宝刀'狼斩',一字一顿说道,“梁丘皓你犯下滔天之罪,今曰我梁丘舞以梁丘家第十二代家主的名义,执行家规,替我梁丘家清理门户!——要么束手就擒,随我到梁丘家列祖列宗面前认罪;要么,我梁丘舞便以家主的名义,将你斩杀于此!”
    默默地瞧着梁丘舞半响,陈蓦失笑般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又是认亲的这一套么?你以为你这么说,陈某就会束手就擒?”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疾风掠过陈蓦脸庞,陈蓦措不及防,左脸竟被划出一道长达一寸有余的血痕。
    “”面色大变的他,惊愕地望向保持着挥刀动作的梁丘舞,继而抬起左手,摸了摸有些温热的脸颊。
    在陈蓦以及周围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梁丘舞翻身下马,手握那柄足足有一人高的狼斩宝刀,望着陈蓦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家主就在此地执行家法,以叛国叛家、忤逆家主罪名,将你就地格杀!”说着,她瞥见脚下有一柄长枪,右脚一挑,将其踢向陈蓦。
    陈蓦一把接过,不明所以地望着梁丘舞,不知为何,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你还在等什么?梁丘皓!”梁丘舞沉声喝道。
    “”陈蓦默默地注视着梁丘舞,注视着她铁青而布满怒意的脸庞,皱眉说道,“我叫陈蓦,并非你口中梁丘皓”
    话音刚落,只见梁丘舞眼中露出一阵浓浓怒色,几步上前,双手紧握宝刀,狠狠斩向陈蓦。
    那刀势,犹如九天迅雷,转眼便至。
    饶是陈蓦,眼中亦露出几分惊色,持枪挡下,只听铛地一声,梁丘舞手中的宝刀狠狠劈在陈蓦手中长枪上,而令人感到无比震惊的是,臂力远胜项青、罗超的陈蓦,竟然被这一记刀势劈地右腿一屈,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轰!”一声低闷轰响从陈蓦脚下的雪地中传来,仿佛连地面都要崩塌。
    “吱嘎”
    伴随着一阵渗人的金属摩擦声,梁丘舞双手紧握宝刀,竟然在腕力上全然压倒那陈蓦,饶是陈蓦也是双手持枪,一时之间,竟也无法挣脱梁丘舞的刀势。
    足足数息之后,陈蓦沉呵一声,硬是弹开梁丘舞的刀势,继而抽身上前,右拳贴向梁丘舞腹部。
    “虎炮!”
    “舞,小心!”谢安惊声大喊。
    话音未落,梁丘舞便被那一拳击地在雪地中向后滑行三丈余,但是令人不解的是,那陈蓦竟也同时向身后倒飞,在滑行了整整两丈余的距离后,这才稳住身形。
    “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出刀?”缓缓站起身来,陈蓦低头望了一眼胸口铠甲处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痕,难以置信地望向不远处的梁丘舞。
    只见此时的梁丘舞,右手拄着宝刀狼斩单膝跪倒在雪地上,左手反手抵在腹部,冷冷说道,“我亦想不到,明明有挡下,何以还会受创?”在她说话的同时,她嘴角流出几丝殷红鲜血。
    “舞?”谢安面色微惊,正要过去查看梁丘舞的伤势,却见她仿佛有所察觉般,目光一扫,眼神示意谢安莫要插手。
    在周围无数周军士卒瞠目结舌的目光下,陈蓦缓缓站了起身,在注视了梁丘舞许久后,摇头说道,“女将,你便是天下传名的'炎虎姬'梁丘舞么?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将陈某伤地这般重看来是陈某误会了,拥有这般实力的你,确实不需要使诈,只不过你认错人了,陈某并非你口中的梁丘皓!”
    “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梁丘舞眼中的怒意越来越浓,眼眸中渐渐泛起几分血红,浑身不住地轻微颤抖起来,而与此同时人,她身上所传来的压迫力,亦是越来越强烈。
    望着这幅模样的梁丘舞,谢安心中隐约浮现出几分不安。
    不对劲眼下的舞,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谢安的手臂。
    谢安下意识地望去,却发现项青在两名士卒的搀扶下,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旁。
    “三哥,你没事吧?”
    项青摇了摇头,死死握住谢安的手,面色一反常态地严肃认真,望着谢安艰难说道,“快,快去阻止她!”
    “什么?”谢安眼中露出几分不解。
    “快去!”项青低声吼道。
    谢安浑身一激灵,当即翻身下马,奔到梁丘舞身旁,一把抱住越来越不对劲的梁丘舞,急声说道,“舞,舞?冷静下来!”
    忽然,谢安心中一惊,因为他发现,梁丘舞竟然用那种冷漠而陌生的目光冷冷望着他。
    心中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的谢安,紧紧抱住梁丘舞,低声说道,“舞,冷静下来!——这等眼神,你你想杀我么?”
    梁丘舞闻言浑身一震,仿佛虚脱般软软倚在谢安怀中,继而,她那令谢安感到无比陌生的冷漠眼神,也逐渐恢复几丝柔情,只见她轻轻拍了拍谢安的手臂,轻声说道,“没事了,放开我吧”
    谢安将信将疑,缓缓放开梁丘舞。
    只见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再度将目光投向陈蓦,沉声喝道,“梁丘皓,随我回梁丘家认罪!”
    “”陈蓦皱眉望着梁丘舞,摇头说道,“炎虎姬,陈某不知你在说什么,陈某已经说过了,我并非你口中的梁丘皓”
    正说着,他忽然面色微变,四下张望,侧耳倾听。
    怎么回事?
    谢安愣了愣,继而这才注意到,远处不知何地,隐约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令谢安感到不解的是,那陈蓦在听到这阵笛声后,脸上逐渐浮现出令人感觉复杂的表情,既欢喜、又心痛,仿佛又有几分怀念“到此为止了么?”陈蓦苦笑着摇了摇头,丢弃了手中的长枪,竟然朝着悠扬笛子传来的方向走去。
    “站住!”梁丘舞怒声喝道,“梁丘皓,随我回梁丘家认罪!”
    “”远处的陈蓦缓缓转过头来,注视着梁丘舞半响,摇头说道,“再说一遍,我叫陈蓦,并非你口中梁丘皓!”说着,他瞥了一眼四周围着他的周军士卒,淡淡说道,“陈某已无意再与你等厮杀,莫要再咄咄逼人,否则”
    “让他走!”谢安沉声喊道。
    附近的周军士卒面面相觑,在频频望向谢安几回后,这才缓缓散开,给陈蓦让开一条道路。
    “安?”梁丘舞诧异地望着谢安,欲言又止。
    仿佛是看穿了梁丘舞的心思,谢安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说道,“顶着两个黑眼圈,你究竟几夜未休息了?——连你也拿不下此人,寻常士卒又如何拦得住?——此人一离去,叛军也就无力回天了,没有必要再横生枝节!”
    “可是”
    “不甘心的话,待养好伤后再寻机会吧倘若此人真是梁丘家的人,那么,就应当由梁丘家第十二代家主的你去清理门户,不是么?”
    梁丘舞咬了咬嘴唇,神色复杂地望着谢安半响,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安”
    谢安微微一笑,抬头望向远处正用诧异目光打量着他的陈蓦,扬声说道,“你走吧,陈将军下一次,舞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仿佛是听出谢安话中的深意,陈蓦皱了皱眉,默默地望着梁丘舞半响,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这样放此人走,好么?”不知何时李寿已走至谢安身旁,犹豫问道。
    谢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不是没看见,单凭人多,是杀不了这家伙的,此人要走,谁也拦不住,再者”
    再者,这家伙再留这里,反而要出大祸,舞不对劲!
    回想起项青方才万分焦急的表情,谢安隐约感觉他隐瞒着什么。
    “再者?”
    “唔别忘了他的身份,你以为会没有人接应他么?——我等此次的目的,乃是为剿灭长安叛军,莫要横生枝节!”
    “这倒是”一想到陈蓦他那太平军第三代主帅的身份,李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长安城门方向传来一阵欢呼,其中掺杂着叛军惊慌失措的喊声。
    “城门打开了弟兄们,跟着东军杀进去!”
    “喔!”
    “不,不好了,马聃等诸人私自打开了城门,放入了周军”
    “周军杀入城中了!”
    李寿闻言望向长安方向,只见长安城门大开且不说,周军数十架井阑车,亦架在长安城墙之上,数不尽的周军士卒顺着井阑涌入长安城中。
    “好似结束了呢?”李寿耸了耸肩。
    “结束么?”望了一眼陈蓦离去的方向,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亦或许,不过是前戏只要太平军依然存在,只要费国等太平军将领依旧潜伏在大周军队中,就远远谈不上是结束啊微微叹了口气,谢安这才想到什么,望着梁丘舞急声说道,“舞,你伤势如何?”
    “不碍事,只是些许轻伤罢了”梁丘舞微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望了一眼陈蓦离去的方向,眼中隐约浮现出几分不甘。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谢安低声安慰道,“莫要在意,一定还会碰到的,到时,你再出手将其拿下便可,只不过要记住,下一次,可要好好休息,否则,拿不下那个人他,很厉害!”
    “唔!”梁丘舞重重地点了点头,继而抬头望着谢安,轻声说道,“谢谢,安”
    “嘿!”谢安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长孙湘雨,正嘟着嘴用极其不满的目光望着他与梁丘舞。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十一月底,由于梁丘舞率五千东军赶到,兼之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这位绝世悍将中途离去,使得长安叛军终究难以挽回劣势,被西征周军攻下长安。
    此战,十六万叛军折损六万余人,九万人投降,仅仅只有数千人,逃亡西北遥远之地的西凉。
    贼首王褒、秦维、康成等二十余名叛军将领死于乱军之中。
    十二月二曰,入驻长安的西征周军陆续歼灭城内叛军余孽,此次西征叛军,到此落幕。
    次曰,谢安以李寿安平大将军的名义犒赏三军,并在长安城内原先叛军首领王褒的府邸设酒宴,替众将庆贺。
    平心而论,当听说那陈蓦真是梁丘家的人后,南军将领的神色便有些不对,要不是南国公吕崧几次喝止,恐怕就要引发东军与南军之间的对立。
    说实话,起初吕公也觉得那陈蓦是梁丘家的人,可是如今一见梁丘舞承认,他自己反而有些犹豫起来。
    “侄女,那陈蓦真是你梁丘家的人么?”
    望着厅堂内的众将,梁丘舞一言不发,忽然,她站起身来,说道,“吕伯伯,我等到内室详说”
    吕公愣了愣,从酒席宴中起身。
    不多时,梁丘舞以及谢安、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吕崧、李寿、长孙湘雨等人来到内室,环视了一眼屋内众人,梁丘舞微微叹了口气,望着吕公歉意说道,“吕伯伯,实不相瞒,那陈蓦十有**是我梁丘家的人”
    “十有**?”李寿与谢安对视一眼。
    而吕公显然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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