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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禁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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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海璐,你闹够了没有!”他终于再也忍无可忍,向她叫喊了起来,“你恨我,我知道!没错!我霍宁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家!这辈子我给你们赎罪,干什么都行,我他妈现在连男人都不是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就尽一次孝心,就看爸妈一次,你——”
  洗手间的门豁然打开,莫离的声音戛然而止。
  廖世凯的目光掠过地上繁杂的碎片、呆若木鸡的璐璐以及气喘吁吁有些发抖的莫离,随后,他沉声道了句:“跪下,向她道歉。”
  莫离抬眼瞪着廖世凯,双手紧紧攥着拳,目光里闪烁着多年不曾有过的抗拒——然而,他也只是瞪了他一会儿,便僵硬的垂下了眼,竟真的跪了下去。
  膝盖接触到地上的碎玻璃,他的眉头蹙了蹙。璐璐的肩膀抖了一下,但她没有听到他道歉的话。
  廖世凯似乎也不打算听到这道歉出口,继而道:“阿刚,带璐璐上楼,马雅在游戏室等着她。”
  郎叔应了一声,带璐璐先行离去,郎雨还傻了吧唧想要围观,被他爸一道牵走。洗手间的门廊,便只剩下廖世凯和莫离二人,静谧片刻,廖世凯才问了一句:“大过年的,你闹了一场,还不知错?”
  “为人子女,担心父母,天经地义,我有什么错。”莫离垂眼道,声音格外沉静,并不见当年的畏惧。
  “对璐璐呢?不管她的病情,对她大喊大叫,刺激她怎么办。”廖世凯又道。
  莫离蓦地笑了,抬起眼来,看着这个阴鸷而残酷的男人,一字一顿道:“岳丈大人,我们把话明说了吧。”他说罢此言,顿了顿,见对方无声应允了,才道,“她真疯假疯,你清楚,我也清楚。否则,你怎么可能放心的出国一年多,只留下一个完全不会照顾人的郎雨照顾她?又怎么会把马雅带回家,因为她通过了你的测试,你知道她没事了,能放心的开始新生活了。”
  廖世凯不动声色的一惊,倒没想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囚徒,竟然还有这样细致而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这囚徒比当年的莽撞少年,聪明而城府多了。
  “我现在,也不过是你们廖家的玩具。杀了我,你怕她不愿意;放了我,你又怕我对你们不利;留下我,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祸害。我也无所谓,霍宁已经死了,莫离又没有真正的身份,你们一辈子囚禁我都可以杀了我,也可以。”莫离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打算,就算死,死之前我也想回家里看一看。不如”他说到这里,凄然一笑,抬头看着廖世凯:“我提个建议,让郎叔或郎雨陪着我回去一趟,看完了他们,就杀了我然后把我埋在高速路旁的深山里反正我知道的太多,而廖海璐对我又无情,马雅又要进入这个家,这么做,也算是我对你们廖家做了一件好事。”
  他这一席话,半数说到了廖世凯的心坎里。然而,另一半,廖世凯却比莫离旁观者清。女儿对这囚徒到底有没有情,他明镜似的,真要杀了他,女儿不再疯一次才怪。
  只是这话他断不能露出来,只叹了一句:“你起来,去包扎伤口,明天让郎雨买票,去凉城吧。”
  莫离扶着墙慢慢站起身:“你留着我,还要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喊着要给廖家赎罪么?”廖世凯反问,初次,以新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青年,心中有了些计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包扎过后,找郎叔拿钱,去买点东西给他们——就说你是霍宁的同学——和你父母吃顿饭,尽尽孝心。”
                          
作者有话要说:心痛,也是心魔。




☆、亲情

  莫离出发的时候,璐璐在楼上的卧室看着他。
  美好的清晨,天色蒙蒙,遥遥看着他和郎雨那两个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璐璐心里说不出是何感受。
  她自始至终不愿承认自己心软了,她看不起,也害怕。她表面虽疯,心智却也随着年龄增长,如今四年过去,她不太后悔当初的复仇计划,然而她后悔自己太多的牵挂莫离。璐璐不傻,知道弊病在哪里,她朝夕与他相处,她强迫他爱自己,到头来其实还是她不免爱他,自始至终,多年如一。
  恨而爱,爱而恨,终归一心都在一人身上,哪能不长情?
  世人都怕鬼难缠,不知心魔更难赶。
  她坐在梳妆镜前梳头,梳齿掠过发丝,不觉竟想起多年以前,她与莫离亲昵过后,起身整理散乱的长发。那天,他也不知起了什么兴致,突然要为她梳头,他怕扯疼了她的发丝,动作格外轻柔,并不时的问:“痛么?”
  她摇了摇头,他“啧”了一声:“哎呀,别动,又掉了几绺头发——女生真麻烦,每天梳头得多费事。”
  那时她很幸福并得意着,觉得他们真是天造地设,他这样英俊而温柔的王子,就该与她这身份背景的公主在一起。然而毕竟,这不是童话,他也不是王子他还是与她分手,然后,还会给别的女生梳头,或许也会轻柔的问对方,是不是揪痛了发丝那时她还太小,不懂爱情,其实他也不懂。
  所以他模仿电视剧里,许诺天荒地老,轻易许诺便会轻易放弃诺言。只不过女生比男生成熟,她很快就被他的许诺启蒙了。
  郎雨恪尽职守的打电话汇报,他们上了列车,几小时后,又下了车,连出了安检、上了出租车,都要打个电话汇报。郎叔本着当爹的耐心接听电话,璐璐在一旁听说他们上了出租车时,踌躇了一下,示意郎叔,她要与莫离通话。
  然而拿过来电话,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兀自一笑,把电话挂了。
  
  “咋啦?”郎雨发现莫离一句话都没说便挂断了。
  “她什么都没说。”莫离把手机还给了郎雨,随后不再多言,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并不像想象中的受灾模样,但老城区毕竟房子老化,有的店铺已经没有了玻璃,想必是震碎了。
  车停到了目的地,郎雨一下车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超市,咧嘴一笑:“嘿,瞧见没,霍宁超市!没大事儿,正安玻璃呢。”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扭头一看,发现莫离并没下车,而是低着头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又咋啦?”他敲了敲车窗,然后给他打开了门,“下车啊,好容易来了,你就坐这儿看呐?”
  莫离抬眼,眼眶是红的。
  “不。”他说,下了车,好似突然眩晕或突然瘫软一样,他迅速的扶住了旁边的电线杆,手颤颤巍巍的,抖得厉害,连指尖都变得冰冷。
  霍宁超市,这四个字,他都不忍再看第二眼。家人离开了伤心之地,却并未选择遗忘,他的名字成了这样醒目的印记,心痛有史以来第一次强烈的袭击了他——他无数次的想象过家人的痛苦,想象过家人的绝望——可他没有想过,他的家人会这样纪念他。
  郎雨体察人心,但一向脑子又不太灵光,见莫离迟迟扶着电线杆不动弹,还以为他有所顾虑,便道:“哎呀,你不是整容了吗,没事儿——诺,再把眼镜戴好——你爹妈越发认不出来,怕啥。”
  他若沉默还好,这一说话,倒更是激起莫离心中千层浪,痛苦之中,又平添了诸多委屈甚至是愤恨。
  然而,好歹,他把这些情绪压住了。
  足足又调整了五分钟,他方才勉强牵起一丝微笑:“走吧。”
  霍父正和师傅齐心协力安玻璃,霍母和弟弟霍亮忙着收拾屋里。
  “叔叔阿姨好!”郎雨上前一步,一嗓子把这家人吓一跳,扭头打量着二位陌生的来客,他礼貌的微笑,低沉着声音,难得正儿八经了一回,“我们俩,是霍宁的同学。我叫郎雨,他叫莫离,是高中的同学。”
  “哦”霍家人都停下手里的活,齐刷刷的看着他们,霍母的眼睛紧紧盯着莫离,半晌,才笑了笑,“小宁的同学啊你们这是”
  “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新闻,这不赶紧行动,来看看。”这台词本该是莫离的,只不过他好似已不会说话了,郎雨只好替他说,“我们兄弟一场,这天灾人祸的,咋也得过来看看,他也好放心呐。”
  霍宁以前是个叛逆少年,交什么朋友家人也不太了解,只觉得管也管不住儿子,倒没想过,那傻小子竟真的交过挚友,还能想着他们这一家人。
  霍家人一时百感交集,也不好让客人在外,忙把他们请进了屋里。
  还算宽敞的店面,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住家也算宽敞,一室一厅,平日里夫妇俩便在厅里起居,霍亮在卧室学习——家具还是当年搬来的老家具,都是霍家祖上手工做的,可见是舍不得扔或没钱置办新的——眼看着那熟悉的家具衬着陌生的家,莫离的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他这时才终于完全调整好情绪,自觉声音可能不会颤抖或变调了,才开口道:“店里,都还好么?”
  霍母闻声扭头,又是短暂的打量了他一下,笑了笑:“还好,就是碎了几瓶罐头,没事。”
  莫离笑了:“那就好,有惊无险。”
  这边说罢,那边郎雨和霍父正在拉拉扯扯,先是拒收他们带来的礼物,随即又要做东请客。最终,客人拗不过主家,霍家热情的请他们到饭馆吃了一顿。
  席间,淳朴的霍父不断解释,本该请两个孩子吃更好的,然而那家馆子也受灾了,只有这家的粗茶淡饭,着实款待不周。
  莫离却已不知到底吃了什么,只魂游天外似的敷衍着,眼睛则紧紧盯着四年未见的至亲。
  看过父母的风霜,再看弟弟的成长——他一刻都不愿移开目光,也不敢漏过他们的只言片语——因为他太了解囚禁的苦,他知道,再回那个没有时间和空间的牢笼里,或早或晚,他又会模糊了他们的脸庞、遗忘了他们的声音。
  饭后,二人自告奋勇,帮忙继续整理超市。
  郎雨有膀子力气,和霍父在超市里忙活,莫离则帮着霍母打理住家。似而无意的,他进了弟弟的卧室,狭小的空间,满满当当都是书——霍亮正弯腰把昨晚没收拾好的书都摞起来,见他来了,抿嘴笑了一下,又低头忙活着——莫离走近了些,方才看清,弟弟手里收拾的,正是他当年看过的书。
  怪不得这屋里书多,除去霍亮自己的,还有莫离当年的“遗物”。
  “你哥哥的”他蹲□,拿起一本漫画书,不觉就笑了,恍然想起当年和弟弟看漫画的情景,“我还记得,他总说弟弟没看完,这书就不能外借奉若珍宝,还很霸道,别人借一节课都不行。”
  他边说边把书递过去,不经意,两只手碰在了一起。
  电光火石间,二人都不免心惊肉跳。这是一种极难言的触、感,不可言传,唯有曾朝夕生活过的人,方能体会——而恰是这触感,仿佛就把多年中断的血脉,无形的连通了——血浓于水,藕断丝连,想必便是这个道理。
  “嗯”霍亮缩回手,低下头,半晌,才闷闷的道了句,“你是我哥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哥朋友很多啊,”莫离应道,把弟弟的一切细微动作尽收眼底,真想像过去一样,用拳头捶一下他的脑瓜,然而他只把另一本书递过去,“我听过你的名字很多次,你在他的朋友圈里很出名,他常把你挂嘴边的。”
  霍亮抬眼看着他,张开嘴又闭上,随后又张开,说:“谢谢你。”
  “嗯?”
  “我——”霍亮只说了一个字,便戛然而止,叹了口气,把书归拢整齐,转而收拾写字台上的复习资料,又道,“我以为他走后,就没人再惦记他他们都开始说他的坏话,甚至笑话他没想到还有你们,记着他的好。”
  莫离怔住了,遥想那些面目模糊的狐朋狗友,大致能猜出他们会说什么,时过境迁,倒也并不在意了。只是从霍亮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丝未言的心酸,想来自己这一“死”,该留下多少闲言碎语,供家人吃苦消受?
  “其实,我也讨厌他,”霍亮继续道,仿佛话匣子打开了,便关不住,“有个女生,她常到我家玩的——他把她抢走了,很快又分手了——然后他们形同陌路,她和我也成了陌生人。”
  往事如烟,但他记得那一缕尘埃。那时他欺负弟弟岁数小,肆意抢走了那个小班花,弟弟果真也是稚嫩,只是独自消沉了一阵子,却并没找哥哥的麻烦。
  想到此,莫离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只苦笑了一句:“你哥他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事,色字一刀,他那时难免幼稚,没能看透。”
  “但他们诋毁他的时候,我还是替他打了一架,”霍亮话锋一转,笑了笑,抬手点了点额角一条明显的疤,“后来我们就搬了过来,但”
  他后半句话被郎雨打断了:“喂,该走了。”
  听得这一句,莫离的身子猝然一紧,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卧室之外,郎雨那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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