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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想不明白了,大家干嘛要彼此之间离得那么远?落后的时空,本就没有什么娱乐的项目,人在这么稀疏地分布的话,岂不会闷死?
跟她越走越焉相比,裴延倒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如果不是眼神警惕地左右张望,苏晓苒都要怀疑他是踏青来了。
这个人,还在警戒,担心她的人出现吧?
苏晓苒明白,裴延虽然看上去好心地不让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而答应了带她一起出来,实际上却是为了方便监视她而将她带在身边的。
这个家伙,还是在怀疑她会跑呢?
哼哼,她当然会跑,但肯定不是现在啊。
为了以后的顺利逃跑,现在得想个办法让他对她放心才行啊。
在苏晓苒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裴延不紧不慢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的苏晓苒还是继续上前,直接撞上了裴延的背。
还没有来得及发出脑袋被撞痛了的呼痛声音,苏晓苒的嘴巴就被裴延拿手捂住了,然后整个人也被他连抱带拖地绕到了旁边的一跺草堆后面。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裴延的手虽然捂住了苏晓苒的嘴巴却没有捂住她的眼睛,她微微转头,就看到了远处正渐渐出现的人影。
看那身影,倒有些像是初夏小五他们。
这是怎么样的速度啊,她这才出山,苏府的人就找到了这里来,让苏晓苒想不佩服都难。
裴延带着苏晓苒躲在了草堆后面,看着远处的人慢慢地接近了。
裴延的手还捂住苏晓苒的嘴巴,眼睛看似注意着正在接近的人,实际上却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苏晓苒的反应。
人近了,苏晓苒也看清楚了,果然是初夏小五,还有一些她看上去很熟悉,貌似是她的影卫的人物。
话说,那些人东张西望的样子,倒是跟裴延如出一辙。
看到初夏的眼光朝着她们藏身的地方望过来,苏晓苒反弹性地收回了探寻的视线,整个人缩住一团,还拿空着的手,将侧着身子站立的裴延拉下来,一起蹲着,缩住一团,生怕被初夏发现了似的。
裴延被苏晓苒拉着往下躲的一瞬间,一向沉静如水的眸子,忽然间光彩大盛。
这个时候,两个人听到了初夏的声音,他让一部分人跟着他从左边搜查,小五则带着人去右边,尽快跟村口的江子默汇合。
初夏带人来的左边,正是苏晓苒裴延藏身的草堆方向,只要他走过来,必然就会发现两个人。
苏晓苒着急了:“快让你的人出来啊,被发现就遭了。”
听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裴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忽然掌起如风,点在了苏晓苒的昏睡穴上。
——————————―――
苏晓苒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头顶的帐纹半晌,才攸地一下翻身起立。
娘之,没有武功实在是太吃亏,动不动就被人点昏。
不过,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她住的房间,中等豪华程度,实在是不像是裴延会带她来住的地方,难道那之后,她被初夏救回来了?!
不要啊,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被她休了的江子默,实在是不想回去。
非常敏捷地,苏晓苒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间的后窗户,一边闭上眼睛深切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二楼!
睁眼看去:很好,不是二楼。
窗户后面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根据她为数不多的经验,应该是后院的样子。
后院有什么,当然是后门了。
她决定了,先跑了再说。
轻轻地从窗户上跳下,苏晓苒蹑手蹑脚地朝着那扇关闭着的后门跑过去,到了院门前,她还猛地转身,细细地扫视了一遍院子的边边角角,确定院子里面没有人之后,就竖起耳朵在门扉处倾听。
如果门外面守着人,她就用老爷的权限让他们走得远远的;没人的话,最好。
细耳倾听了一阵,似乎外面并没有人守着,苏晓苒的心一喜,快速地打开房门,抬起了脚,正要迈出去,却听到了凭地一声“雷”响。
“你要去哪里?”
苏晓苒的动作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保持着前脚迈出去的样子,心下犹豫要不要这样跑出去算了。但好像没有轻功的话,她也跑不过谁啊!
计算着所有情况利益得失的时候,苏晓苒忽然想起来自己忽略了的一件事情:如果子默真的找到了她,怎么可能不派人守着她,反而放心地空门大开?就算他不会想到她会逃跑,但敌人来抓她的可能性也得预防一下吧!
而且,子默说过,在她身边始终都会留着暗卫保护。
这空荡荡的院子,看似警戒俱无,极有可能是为了让敌人上钩的计策,恐怕暗中藏着的人,至少也得有两位数。
那岂不是说她刚刚偷偷摸摸的行为,全被这些人看了去?
丢人啊
“怎么不动了?”苏晓苒懊恼的时候,那个刚刚想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声音听上去也清晰了不少,让苏晓苒一个激灵,调转了身形。
靠!
她这边担心了半天,怎么就没有觉得说话的声音跟语气都不对?
那样对她说话的,怎么可能是苏府的人?!
“你怎么不早说是你啊?”苏晓苒反应过来之后,就把担惊受怕的责任全部推到了说话人身上,“害得我以为苏府的人来了,正打算跑呢。”
说话的人,正是点昏她的罪魁祸首——裴延。
“看见苏府的人,你跑什么?看见我才该跑吧!”
“都给你说我是冒充的了,”苏晓苒打心里面鄙视这个多疑的男人,却没有鄙视自己这个不说实话的女人,“迟早都会露陷,还不如趁着这机会离开呢。”
裴延却不欲跟她纠结这个问题,明显地转移话题:“你饿了吧?要不要去前面吃点东西?”
这个饿的问题,不说还好,一说,苏晓苒顿时就觉得自己原来这么饿,赶紧地点头,强调说道:“好啊好啊,我饿了,很饿。”
当下,裴延在前带路,苏晓苒跟着他的身后。
“初夏他们怎么样了?”憋不住,苏晓苒还是开口问了心中的疑惑。
那可是云裳的新郎官,她可一点都不希望云裳守寡。
裴延直接回答了苏晓苒最关心的核心点:“没死!”
“那我们的行踪不是暴露了吗?”苏晓苒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里面已经将她跟裴延绑在了一起。
裴延注意到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心:“他们追去另外一个方向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裴延所说的“前面”。
这时候,苏晓苒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处客栈。
看来,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小村落。
既让苏府的人追错了方向,居然还敢找了客栈大方地投宿,裴延还真是厉害啊。
07 再遇陆轻舟(二)
仿佛知道苏晓苒在想什么,裴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给苏晓苒解释:“这里是县城,即便苏府的人追来了,人海里面,一时半会也不大容易找到我们。”
“我知道,”苏晓苒一边敲着饭碗让小二将店里面好吃的菜全部端上来,一边献宝似的说道,“这个叫做大隐隐于市。”
“大隐隐于市!”将苏晓苒说的话重复了一边,裴延笑道,“没想到,你倒也蛮有学识的嘛。”
说到学识这个东西,应该算是老天给架空穿越者开的金手指吧,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最不缺唐诗宋词了!
“没有冒充苏晓苒之前,我可是一个诗人!”苏晓苒开始大言不惭了。
裴延却是赞同性地点点头,他对苏晓苒“失忆”之后所“创作”的词啊诗的,都略有耳闻。
刚好这个时候,小二上菜了。
看了一下桌面上的菜肴,苏晓苒觉得自己显摆的时间到了,道:“看到这些,我忽然来了灵感,你要不要听听,给我评价一番?”
“请!”裴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清清嗓子,摇头晃脑,苏晓苒将那首小朋友都会朗诵的家喻户晓著名诗词给“创作”了出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完了之后,为了证明这是自己的原创,苏晓苒又补充说道:“在我成为一个诗人之前,我首先是一个农民。所以我比一般人都能体会粮食得来的不易”
“所以点了这么大一桌子?”裴延接下了苏晓苒的话,目光看着的是,四方桌上已经铺满的“盘中餐”,而且看小二那殷勤的样子,貌似还有菜在后面候着呢。
苏晓苒尴尬地哈哈大笑一声,叫过了一边的小二,躲着裴延,悄声说道:“我们只有两个人,你给我们上这么做什么?”
“冤枉啊,客官,”小二立刻就喊冤了,“是你说的,好吃的东西全上。就这,都是我精简之后再精简的结果了。”
“小声一点啦,”苏晓苒狠狠地瞪了大声咆哮的小二一眼,回头看冲着貌似没有注意她这边的裴延呵呵一笑,又转身跟小二嘀咕,“端下去一些,太多了,吃不完。”
店小二立马词严义正,腰杆挺得笔直:“对不起客官,本店点出去的菜概不后退。”
苏晓苒:“”黑店吧,这是?
“怎么,吃不完?”裴延不咸不淡的问话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怎么会?”苏晓苒前有“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大话,拉不下脸,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我很饿,这点东西就仅仅够我塞塞牙缝罢了。”
一点也不会看脸色的店小二赶紧说道:“客官不用担心,后面还有!”
说完,就喜滋滋地跑向后院的厨房去了。
苏晓苒差一点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裴延的记忆倒是好,将苏晓苒吟过的诗一字不落地再重复了一遍,然后笑吟吟地望着苏晓苒,“快吃吧,你不是饿了吗?”
苏晓苒:“”
她发誓,裴延绝对是故意的。
“事实证明,人在饿的时候,很容易眼大肚皮小。”在消灭完摆在自己面前的两盘菜之后,苏晓苒慎重其事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裴延细嚼慢咽地咽下口中食物,才说道:“所以,你吃不完?”
苏晓苒还没有回答,他又叹息了一口气,再将苏晓苒创造的诗词朗诵了一遍,尤其是最后一句“粒粒皆辛苦”,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用重音念出来的。完了,再附加一个痛彻心扉的叹息!
苏晓苒抽抽唇角:这个男人,很腹黑!
“你不需要提醒我,”苏晓苒是死鸭子嘴硬,“我自己做的诗,当然是我最知道里面的含义。”
“慢用!”裴延招手让小二给他沏了一杯清茶,颇有一种一边品名,一边看苏晓苒表演的架势。
“你不吃了?”
“撑了!”裴延不回答“饱了”而是说“撑了”,直接卡死了苏晓苒想让他再多用点的想法。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普通角色啊!
不过,她是人,别以为可以把她当做猴子耍。
苏晓苒忽然凑近了裴延,笑得很奸诈:“你有没有听说过,劳动人民最经典的一句话?”
裴延却是出乎苏晓苒意料地点点头,再次将她的创作朗诵了一遍。
苏晓苒石化了
“小二,给我装起来,我打包!”干脆不理裴延那个腹黑男,苏晓苒大爷地招手,阔气地让小二打包。
对上裴延有些意外的眼神,苏晓苒笑得很开心:“俗话说,吃不完兜着走。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浪费一粒粮食的!”
对苏晓苒的这种说话,裴延只能鼓掌表达自己的深切敬佩。
这个女人,能把“吃不完兜着走”理解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奇人了。
苏晓苒因为终于赢了裴延一次而笑得很开心,心情一好,老毛病就犯了,大喇喇地吩咐店小二,将她刚刚尝过觉得的确是很好吃的菜,再点了一份。
不过,一直不闻不动的裴延这次却没有再任由苏晓苒肆意妄为,挥挥手,让店小二退下了。
“我们暂时要在这里呆几天。”在苏晓苒质问之前,裴延先回答了她的不解。
聪明如他,如何看不出苏晓苒是在为路上多囤点做准备(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她自己也不怎么认同自己的手艺),只是囤得早了点。
苏晓苒恍然大悟地长长“喔~~”了一声,道:“那就说好了,走的时候,得让我多带点。”
裴延好笑地提醒她:“你可是我的人质。”
苏晓苒高傲地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