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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别的休书相比,唯一多了一条附注在后面:关于我怀孕的事情,保密。
这是一个赌注,赌的是苏晓苒自己的感情:要么陆轻舟留下来,两个人重新开始,慢慢发展;要么从此天涯之别,老死不再见面!
这也是苏晓苒自己给自己的最后机会。
但想得是很干脆,做得也很洒脱,只是现在,事情摆到了眼皮子底下,看着陆轻舟没有任何异样的眼神,她不免有些慌神了:到底还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吗?
陆轻舟观察着苏晓苒的眼光,不知不觉地就落到了她的肚子上面:她真的怀孕了吗?
初看那休书的时候,陆轻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看了几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休书写得实在是很有失忆苏晓苒的风格!
只是,所谓的怀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陆轻舟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面,苏晓苒福至心灵,蓦地做了一个孕妇常有的反应——干呕。随即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地望着陆轻舟,欲盖弥彰地介绍了一下:“呵呵,有点小风寒。”
然后,如她所愿地,陆轻舟眼眸之中的疑色加重了。
“师兄,师兄”远远地,传来了薛柔的叫声。
苏晓苒不想跟薛柔碰面,而且照着她的计划,自己对陆轻舟应该是带着逃避心理的,所以乍一听到薛柔的声音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啊”了一声,道:“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朝着跟薛柔刚好相反的方向跑开了。
陆轻舟的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薛柔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陆轻舟的身边,拿着手里刚刚换来的物件,向陆轻舟炫耀道:“师兄,我的运气真好诶。两张纸条,换到了一块玉佩跟一张手帕。”
又想了想,薛柔将手帕递给了陆轻舟:“师兄,这个给你,据这里的人说,这些东西都是一对一对的。我留下玉佩,你留下手帕,看看能不能遇到对应的另外一个人?”
“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巧遇到?”这些虚无的东西,陆轻舟一向是不大理会的。
薛柔得了免费的东西,心中着实高兴,也不理会陆轻舟泼的凉水,依旧喜滋滋地说道:“哎呀,就算遇不到,也没有关系啊。等以后师兄你遇到你喜欢的人,就把这个送给她。这个手帕很不错吧,真的好漂亮。”
陆轻舟拿着手中的手帕看了一下,在手帕的下端,青色的线,绣着蔓藤一样的植物,其间点缀几朵红色的小花。在边缘的地方,似乎是一朵淡雅的菊花,只是,只有一半。
那菊花上面,翩翩飞舞着貌似是一只漂亮的彩蝶,只是,也只有一半。
这样看来,这张手帕还真有另外一半。
一道灵光从陆轻舟的脑海闪过,刚刚匆忙之间瞥了一眼,在苏晓苒的手上,似乎也有这么一张手帕,那下面绣着的事物倒没有看得清楚,依稀只记得青色包裹着有一片淡然的黄。
那,不会是这个的另外一半吧?!
心思转到了另外一边的陆轻舟,并未听到薛柔完整的话,更加无从知道薛柔话里话外暗示的,她希望他将手帕送给她的说法。只在薛柔说完话之后,鬼使神差地没有再退让,而将手帕放到了怀中。
而薛柔以为陆轻舟听进了自己的话,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手帕送给自己,就更加高兴了,吵吵嚷嚷地,还要去寻找更多的纸条。
陆轻舟辨不过她,只得无奈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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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苒憋着一口气只往无人的方向跑,没有想到,只顾着跑,却撞到了别人。
因为知道是自己的错,苏晓苒正要开口道歉,却感到了后脖一凉,然后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昏过去之前,苏晓苒只有一个想法:靠,她顶他个肺,这次又是谁想要绑架她?!
等她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边正是一轮圆圆的满月。
向上直直地瞪着月亮半晌之后,苏晓苒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是躺着的,而且从背部隐隐透过来的凉意,她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地面上的。
眼角火光闪闪,还伴随着偶尔的噼啪声响,让苏晓苒一个翻身,改躺为坐,但还没有来得及朝着那火光的方向看过去,就后知后觉地大大“啊”了一声。
脖子好疼!
苏晓苒一边拿手轻揉自己发疼的地方,一边慢慢地调转了脑袋,恨恨地盯着火堆旁边坐着、一看就是此次绑架她的人,不忿指责着:“喂,为什么要打昏我?”
这话问得中气十足的,却也牵动了后脖的伤,让她又是倒吸一口气,语气不由得顿了一顿,才又续道:“你不会点穴啊!”
火堆旁边,随意坐着的人,身影忽然一僵,慢慢地掉转了视线,唇角好笑地扬起,语气很是愉悦:“苏晓苒,你这失忆失得连个性都大变了。”
他以为她会纠结他绑架她的问题,却没有想到她在纠结他的绑架方式。
苏晓苒单边挑眉,听着语气,该不会又是个熟人吧。
“你谁啊?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趁机提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我告诉你,过去的事情我记不到的,一律不负责!”不管三七二十一,苏晓苒先撇清关系再说。
“呵呵,我不提要求,也不要你负责,你安心好了。”
那人原本是侧坐在火堆边上,此时转头跟苏晓苒说话,挡住了火光之际,也将自己的脸掩盖在了黑暗之中。苏晓苒看不清楚他的脸,更加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说话的声音里面,听得出来,此人的心情似乎不错。
“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就自然安心了。”
“听我声音,听不出来我是什么人吗?”那人反过来用着惊讶的语气问道。
苏晓苒翻个白眼,正要提醒这个人,她失忆了,不可能根据声音分辨出来他是什么人的时候,那人好整以暇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男人啊!”
靠!
苏晓苒决定她暂时不再理会这个明显对她带着调戏意图的男人。
暂时的时间是多长呢?
地苏晓苒而言,也就三秒钟的时间吧!
三秒钟之后,她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绑架我?”
“我绑架了你吗?”
“你不反问会死啊?”
“你说呢?”
“”遇到对手了!
苏晓苒顺手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枯枝,就着自己坐着的姿势,画个圈圈诅咒眼前这个男人。
圈圈你个叉叉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到底是苏晓苒以前的情人,还是债主啊?
“喂,我们是什么关系啊?”那个男人的耐性出奇的好,好得苏晓苒没有耐性跟着他耗下去,“你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荒山野岭的,你要走哪里去啊?”男人似乎有些好笑地望了苏晓苒一眼,忽然一改口风,“还是我走吧?!”
说完,也不给苏晓苒考虑的时间,站起身来就走。
03逼供
他这么一说,苏晓苒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果然是一片荒山野岭。
她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黝黝的一片,除了天上的月亮跟眼前的火堆,就再也没有任何光亮了,足见这片树林范围还不小。
这人干嘛要把自己带到这样的地方来?
苏晓苒疑惑朝着那个人望去的时候,这才发觉了不对劲:“喂,喂你真走啊?”
这不是神经病吗?把自己绑架到这个地方来,月黑风高的,什么都不做,就离开?神经病也没有这么无厘头吧!
那人仿佛没有听到苏晓苒急切的呼唤,在苏晓苒匆忙爬起来想要去追人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娘的,怎么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绑匪?
苏晓苒环视周围一圈,忽然觉得那黑正在不断地扩大,不断地望着她所在的方向侵蚀而来,仿佛要将她也吞噬在黑暗里面。一阵轻轻的山风吹过去,传来了树叶的沙沙声响,其中还夹杂着苏晓苒也分不清楚的奇怪声音,她咽下口水,心咯噔一下,赶紧地连跑几步,跑到了火堆的面前。
有了光亮,心中才有了一点对视黑暗的勇气。
只是空荡荡的后背,总感觉有一阵阴风吹过来,又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朝着自己扑过来,让苏晓苒像是想要自己尾巴的狗儿一样地不断在原地循环,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后背到底有什么?
后背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的,只是,苏晓苒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看。
原地兜兜转转N圈之后,苏晓苒累了。
只是,一停下来,她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阵类似于狼啸的声音,又或者是蛇游过草丛时候发出的沙沙声响,要不然就是明明对着后对的后背没来由地一阵阴寒,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跳得像是要跑出来了一样。
“我不怕,什么都没有”苏晓苒清楚自己是在吓自己,但这个环境,她不想吓自己也做不到啊。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得越来越快,苏晓苒的身子缩在了一起,只恨不得自己立马昏过去。但偏偏越是害怕,意识越是清晰,呼吸就越是难过。
苏晓苒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不会自己把自己吓昏过去,而是直接吓死!
眼光掠过火堆边上一根比较粗的木棍,苏晓苒一把将其抄了起来,不是对着外面做防御,而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敲下去。
她算是明白了,那个男的,一定是自己的仇家,故意把自己丢在在黑不溜溜的地方,折磨自己来着。
绝对不能遂了敌人的愿,苏晓苒觉得拍昏自己,一了百了!
等她醒过来,一定就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了!
不过,在苏晓苒紧闭眼眸,狠狠地将那木棍敲向自己的脑袋,距离最多一寸的地方,木棍突然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没法再前进哪怕半寸。而在木棍被定格的时候,苏晓苒感到了两阵劲风顺着自己的脸庞而过。一阵自然是她使劲用木棍敲向自己带起来的劲风;但另外一阵是
睁开半边的眼眸,苏晓苒果然看到了一只修长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木棍的上半截,阻挠了那木棍的前进。
顺着手往上看,看到了一张饶有兴致的俊逸脸庞,而那股莫名其妙的劲风,就当是这个人突然出现时候带起的。
一把丢开了木棍,苏晓苒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神色:“你是谁?”
来人扬了扬手里面的木棍,反问道:“你就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呸!”这个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苏晓苒马上就认出他就是刚刚离开的人,“要不是你不负责任,我需要这么做吗?”
“我不负责任?”来人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绑架也得有始有终吧?”苏晓苒直接一个白眼递过去,这专业的还要她这个业余的来教?
来人轻轻一声笑:“这么说,我不负责任,你就以死相逼?”
说着话的时候,他也在心中困惑:照理说,苏晓苒应该不会发现他就在旁边才对啊!
“我呸,”苏晓苒的嘴巴一点也不饶人,“谁要死了?”
“那这木棍”
“哼,我是弱女子诶。你把我堂堂一个弱女子丢在这荒山野岭的,我要是清醒着,还不得吓死?这木棍,只是拿来想敲昏自己罢了。”说一半,苏晓苒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喂,你还走不走啊?走的话,干脆拍昏拍有点疼,还是点昏我好了。”
来人惊奇般地看了手中的木棍一眼,他的离开,原本想检查一下眼前的苏晓苒失忆到底失到了怎样的程度,但她会因为害怕独处而打算敲昏自己,是他万没有想到的。
这下,他更加笃定了心中的那个猜测,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原来的苏晓苒。
如果是原来的苏晓苒,就算是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环境,也不应该害怕,更不会害怕到要敲昏自己的地步。
只是,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他已经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确定她并未易容。
难不成天底下,真有长得如此相似,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心中的惊异不定,男子却并未在脸上显现出来一分一毫,将木棍放在了火堆上面充作燃料,他盘膝坐在旁边,沉吟片刻道:“我不会再走了,你放心好了。”
苏晓苒狐疑地望着他,盯了半晌,都见那人表情淡然地望着自己,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遂也干脆坐在了他的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淡定!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