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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苒给云裳竖起了大拇指,这个答案,回答非常的精辟。
“那云裳你来指导南小三吧!”苏晓苒留下了这个不甚艰巨的任务给云裳,反正是她举荐的南轩画画很好,就得负责到底不是?!她自己则是再举步,想去看看此时已经乖乖地埋首作画的沈慕帆画得如何?
然而,她的脚步还抬起在半空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沈慕帆散发出来的强大寒气森森气场,心上顿时衍生了一种自己会被这股无形寒气杀死的预兆。
正在苏晓苒踌躇不定的时候,沈慕帆似有感应般地微微侧过了脸庞,冰箭一般的视线,凌厉地刮过了苏晓苒,她的心一颤,举起的脚步顿时落在了跟沈慕帆相反的方向。
以前的沈慕帆也是冷着一张脸,但那个时候苏晓苒只是觉得空气温度有点低而已。今天的沈慕帆却有一种寒意逼人,几可杀人的冷漠杀气,明显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无形的杀气,咄咄逼人的眼光,似在警告世人:以其站立之地为圆心,以方圆两米为半径,擅入者,杀无赦!
算了,要冒着沈慕帆那冰山的气场进入他的范围之内,苏晓苒觉得她还需要修炼一段时间,现在,她还是干些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好了。
仓促之间落下的脚步,刚好是在陆轻舟的方向。
靠近陆轻舟坐着的位置旁边,苏晓苒先是让人给她斟茶一杯,拿在手里,玩弄着茶杯,状似无意地在陆轻舟的身边绕来绕去,貌似观察这茶杯的眼,也用余光尽力地去打量陆轻舟的反应。
可能是因为经常微笑的缘故,即使是这般有些尴尬的情况之下,尽管陆轻舟并没有笑着,但单看陆轻舟一个人的话,其实还是会有一种温润如水、平易近人的感觉。
在苏晓苒的心中其实有一个问题很想问问陆轻舟,而在他的身边晃了几圈之后,她至于还是憋不住了,咳了一声,问道:“轻舟,上午我让人把薛柔押回去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话不算数?”
陆轻舟望着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苏晓苒,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老爷在跟柔儿约定之前,就说了是考虑看看,并没有一定答应柔儿,她叫了师师嫂,就一定会让她留下来。”
“所以,你觉得我并没有错?”笑意慢慢地爬上苏晓苒的眼睛,只要陆轻舟没有误会她,她就一切开朗了。
“错不在老爷,”陆轻舟想起了薛柔被强行带走时候的不忿跟挣扎,心中顿时隐隐作痛,“只是,柔儿年幼,生性单纯,考虑事情也总是简单地从好的方面来理解。还请老爷以后不要再玩这类的文字游戏。”
苏晓苒从陆轻舟的话里,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她在他心目之中的形象:“你,你的意思就是老爷我年龄又大,还生性复杂?”
陆轻舟却仿佛没有听见苏晓苒的问话般,微微皱眉,继续说道:“与其不给人希望,这种给了人希望又生生灭掉的做法,实在是有违人道、着实残忍。”
“你”苏晓苒的手指着陆轻舟,这个人变着法说她的年龄大,想事情复杂,她就忍了,但现在,居然还说她有违人道、生性残忍!
说到底,她不就是小小地耍了薛柔一下而已吗?护短也没有这么护的吧?!
31 毛了!(二)
陆轻舟维护薛柔的话,像是一条导火线一样,瞬间将苏晓苒憋屈了数十天的委屈跟愤怒全部点燃:这个男人,她这么喜欢他,这么维护他,听说他想念自己的师妹,第一时间就把薛柔从地牢里面给放出来了,还大度地让他们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朝夕相对;听说他喜欢棋艺,还收罗了一大堆的珍奇棋盘以及那些什么什么千古残局的棋谱给他;听说他喜欢清静,还特意吩咐下人尽量减少对他的打搅,连他院子里面的下人也都换成了那种手脚麻利的,从数量上的减少跟质量上的提升来维护他的清静;听说他喜欢湖边柳荫,即使是有个怕水的老爷在,整个苏府,也唯有他东院修建了湖泊(当然这个是前任苏晓苒做的。不过想到这一点,苏晓苒就更加生气了:想想,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的苏晓苒,都对他这么另眼相待,但他却像是良心被薛柔吃了一样,睁眼瞎一般地只看到薛柔的好,瞎了眼一般地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为了这个湖泊,前任苏晓苒还把命都搭进去了,到头来却换回了他一句残忍!);听说他喜欢
她对他的百般好,却在薛柔错了的前提下,她所展开的小小报复之后,换来了他如此那般的评价。
一时之间,苏晓苒只觉得脑袋一下子爆炸了:她喜欢他是一回事,但是别以为她会因此就委屈自己,她可不是什么苦情戏的女主角,追求的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干那以德报怨的憋屈事。
“对,我生性残忍、想事情复杂,肚子里面山路十八弯、全是坏水,整个一社会的败类、国家的耻辱,哪里能跟你的好师妹相提并论啊?”苏晓苒忽如其来的“自我反省”,不但让陆轻舟愣住了,连带一边的其他俩位公子以及打酱油的路人们也一起傻住。唯一没有傻住的,就是对苏晓苒不吃亏个性已经了解得深入骨髓的南轩。
他在云裳的干预之下,正在重新准备对陆轻舟的作画。此刻,一直被动的他却忽然抓过了一张空白的宣纸,一边嘴擒坏笑、眼冒期待地望着苏晓苒,一边健笔如飞地在宣纸上游走。
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要错过了!
但听着苏晓苒接着说下去:“像是那些说话不算数、栽赃陷害、偷鸡摸狗的优点,我这个卑鄙小人,可是一辈子都学不来的。”苏晓苒生气的时候,通常采用的还击方式,就是在自残的基础上进行打击报复。
以前,针对她这项奇特的骂人办法,她身边的狐朋狗党们都给出了真知灼见,认为那是既损人也不利己的行为,纷纷表示了希望她能改过自新的愿望。
不过,在大家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真正明白了她的厉害。
你想想,你骂人“卑鄙”,哪有骂“我是卑鄙,但哪有你更卑鄙”这样的语气强烈。而且,一般情况下,如果对方首先开骂的话,一句“你卑鄙”,回之一句“我是卑鄙”,可比“你才卑鄙”更让人觉得堵得慌。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在苏晓苒自残似的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辱骂”之后,后面那几句“夸奖”薛柔的话,比她直接骂出来,更有冲击力,陆轻舟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去。
不过,苏晓苒到底还是舍不得的,言语之间,冲着的全是薛柔,半点也没有要针对陆轻舟的意思。
沈慕帆还在奇怪苏晓苒怎么转性了,居然懂得自我批评,但闻听到她后面几句话的时候,顿时眼角抽了一下,露出了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再次埋首于自己的创作之中。
他要赶快画好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南轩却是露出了“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喜滋滋地看了苏晓苒一眼,继续自己的画作。
从老爷的自残当中回过神来,云裳正要履行自己监工的责任,却在看到南轩重新勾勒出来的画像大概的时候,顿住了!
一个响指的时间里面,她反应了过来,脸上扬起了偷腥的猫的表情。
苏晓苒针对的虽然不是自己,但在陆轻舟的心目之中,师妹的分量远来得比自己重,况且亲耳听到别人这么说他百般疼爱的薛柔,他的心中也无法平静:“老爷,柔儿虽多次惹恼了老爷,但毕竟只是小孩子家,不懂事,请老爷不要以此来妄断”
“我是小人嘛,就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晓苒在陆轻舟说出更加让她生气的话之前,插入了他的话里,打断了他的说话。
陆轻舟:“”
面对着无赖一般的老爷,对话完全无法进行下去,陆轻舟有一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却在张嘴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的纠结感觉。
有的时候,错误方承认得太快,对说教方而言,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而且,就算是苏晓苒自己主动地承认了,但陆轻舟却觉得那不但不是他要的结果,而且还跟他预期的想法完全偏差,好像一定要说点什么,才对劲。
“我并不说老爷是,是小人,”陆轻舟试着将话重新绕回到原来的主题之上,“只是柔儿她年幼,性子也的确有些任性,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
这一次,陆轻舟的话,总算不再是一味地偏袒薛柔了,这让苏晓苒的心稍稍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但,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因为,陆轻舟说话方向的大概意思,还不是为了帮薛柔说好话?
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苏晓苒放弃了自己自残的那套骂人方式,既然陆轻舟想要理论,那么今天她就来好好地跟他理论一番。
于是,她再次强自插话:“那我倒想向轻舟请教一番,薛柔明知我们的约定在前,却擅自跑到了西院,算不算是自食其言;她身上穿着的衣衫,你可还记得?那可是府内丫鬟的衣服,你说她到底是不告而取的,还是苏府里面有如此大胆的丫鬟借给她穿的;最后,明明被我抓到了现行,嘴巴里一直不肯承认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说是我陷害她的,这算是什么?”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苏晓苒说薛柔“擅自跑到西院”的时候,江子默作画的手一顿,眼底浮上了一层深深的怒意。
理论讲完了,总结一番是非常有必要的,苏晓苒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间隔,也没有给陆轻舟任何的说话机会,马不停蹄地又说道:“违背诺言,即是说话不算数,我没有说错吧?不告而取视为贼也,不是鸡鸣狗盗之辈的行为吗?我说她偷鸡摸狗,不知道错在哪里?最后,不肯承认违背约定,还倒打一耙的行为,难道这还算不上是栽赃陷害吗?”
三个问题,三句修饰薛柔的话,一连用了四个语气无比强烈的反问句,不带任何间隙地问出来,显得多么的理直气壮、多么的雄纠纠气昂昂。
老实说,说完话的苏晓苒,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了。
“拍拍”一串鼓掌的声音响了起来,南轩又一次跟苏晓苒心有灵犀了,他一边拍掌一边啧啧有声:“老爷,你说得实在是太好了,不仅大公子哑口无言了,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五体投地了。”
站在南轩身后的云裳,也在心中默默地为南轩鼓掌:三公子,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盼,实在是让她佩服得哑口无言、五体投地才对!
苏晓苒半点都受不得夸奖,闻言尾巴立时就翘了起来,骄傲地谦虚道:“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老爷我也只是个讲道理的文明人而已。”
一直皱着眉头听苏晓苒“讲道理”的陆轻舟,忽然正经了脸色,道:“老爷说的,的确是不无道理。不过,违背诺言的人,是我,请老爷不要误会柔儿。”
苏晓苒倒吸一口凉气,陆轻舟为了薛柔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刚刚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苏晓苒怒问道:“你的意思是,是你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让薛柔去西院的?”
“是。”
苏晓苒忍住气炸了的肺,又问道:“那薛柔身上,丫鬟的衣服如何解释?”
陆轻舟一咬牙:“是我拿给柔儿的!”
“陆、轻、舟!”苏晓苒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陆轻舟,“为了薛柔,你连自己的名誉都可以不要吗?”
苏晓苒的生气,在陆轻舟的意料之外,但转念一想,老爷针对的原本就是薛柔,如今不能得偿所愿,发火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不由得黯然一笑,淡然地对上了苏晓苒怒气冲冲的眼眸,道:“原本就是我的错。”
事到如今,苏晓苒竟然还要问他这样的问题,不显得可笑而多余吗?如果不是吃定了他这般地疼爱薛柔,苏晓苒是凭什么让他答应做她的侍郎?
说到底,千错万错都是当初最先遇到苏晓苒的他的错,柔儿却是其中最无辜之人,无端要被软禁苏府三年的时间。每想到这些,他的心非常难受,别说是名誉,原本他对她就是能割舍一切的。
苏晓苒瞪着陆轻舟,陆轻舟承认的话,让她满腔的怒火像是饱含力道挥出去的拳头却打在了空气中一样,让她有种被釜底抽薪的软绵绵之感,无力、无语、更无解!
32 南小三也不好惹
刹那的彷徨之后,苏晓苒的眼中猛地升上了两簇燃烧着的小火苗,内心也像是被火烧一般,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地将想要跑出口去的咆哮咽回肚子里面,终于冷静下来说出口的声音,陌生得好像不是她说的:“好,陆轻舟,很好。本来我还在犹豫,到底你的画像要不要给出去?现在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