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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他无力喊着石阑,为什么没有听到丫头的声音,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还没有告诉……
“丫头……”
尹小王爷阴沉着脸不想说,他知道他在叫石阑,可是石阑已经负气离去了,被唐念那个妖孽带走了!
“她走了!”
慕容哗剑眉猛蹙,她伤心了,他最终还是伤了她!
那些尘封的记忆,那些千年前的记忆,他不敢去想,就是怕,怕那种渴望,重回故土的渴望!因为回不去,这种渴望只会刺伤他!
“去追,守在她身边!”他无力吩咐尹小王爷离开。
尹小王爷那里肯离开,“不行,我只留在你身边,你派谁去都可以,就是不能派我去!”
这里面,论武功,他却是不怎么样,可是论心眼和滑头,却是数一数二的,他没有派公孙长琴,自然是知道公孙长琴心思不存。
“去!”
尹小王爷看着虚弱的慕容哗,哪里肯去,可是看着他剑眉紧蹙,态度坚决,他狠狠咬牙,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去就去!”
他看了一眼南宫芸,“把你的剑收起来!还有,不许见色起意,要不然,白眼狼就真不会回来了!”
阿仇一听他居然说他家主子会见色起意,立马瞪眼,“不许侮辱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光明正大,岂容你这等小人猜忌!”
尹小王爷是怕这个叫阿仇的人,这个人的确厉害,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绕道离去,还纷纷不平,像个小怨妇!
“公孙发骚,别让这小妮子起色心,发挥你发骚的本事,拦住她!”他走过公孙长琴是又出了个馊主意。
只可惜,公孙长琴看着这个女子,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无心人,就算是有心人,也未必能吸引她的眼神,正如他无法得到石阑的心一样!
南宫芸淡淡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该走了!”
“慢着。”慕容哗无力抬手,尹小王爷这才刚夸出门,一听到帝师叫住南宫芸,他的脸色顿时一变!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白眼狼,可是时间久了,他也不知何时开始将白眼狼当做帝妃来看了!他想知道帝师到底要跟南宫芸说什么?
“他们最后如何?”他闭着眼,淡淡问着,这是他五年来一直追寻的消息,他一直想知道,一直都想知道,慕容宝走得比他们早,没有记录他们的事情,他想知道他们的点点滴滴。
南宫芸无法想象,一个人的情,千年之后还未变,是这样吗?
“百年后同穴而眠,一直很好!”
“那就够了,将画卷都拿走吧!”他知道南宫无忌不会让他失望,可是他还是想要听人亲口说。
他追寻了五年,要的,其实就是这么一句话,南宫芸蹙眉看着那散乱的画卷,是她的,也有一副是先祖的,她知道他之所以将这些画都收起来,是因为他误以为是先祖,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泛起一抹酸楚,她没有说话,回头看他。
“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寒毒和合欢蛊,以毒攻毒,可是蛊毒总是会留下隐患,看你白头白发,应该是将圣女身上的隐患移到自己身上,我伤了你,就给你一个人,她会帮你!”
红玉一惊,看着南宫芸,她居然知道蛊毒的事情?她突然想起南宫家的人娶了羽翼的女儿,羽翼,是当时苗疆仅存的皇室后裔!
南宫家的人身上原本就留着苗疆人的血,他们不但有苗疆的血,还有梦国的血,巫族的血!
羽翼是苗疆皇室后裔和巫族人的后人,虽然他并不喜自己的父亲,但是身上留着他的血已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因为他,因为百里幽梦,南宫家的人汇集了三种稀有的血脉!
南宫芸懂得蛊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红玉心中然生期盼,“南宫姑娘,你可有办法除去这病根?”
南宫芸清冷的眼眸细细看着那白发下的玉颜,不知为何,总是这样百看不厌,她从未遇到这样百看不厌的人,仿佛没一眼都能有新的发现,处处撩人心弦,她开始怀疑尹小王爷那句话,见色起意,这样的男人,的确有这种魅力!
她终于将目光收回,回答道:“只有千年白凤能解。”
红玉顿时失望不已,“那还不是废话!”
“千年白凤存活千年,已经死于八年前!”
红玉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你怎么知道死于八年前?”
“千年白凤一直是我的朋友,跟随我们南宫家的人,我当然知道它死于八年前!”
红玉一听,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化为灰烬,“那你说给我们帝师一个人,那个人能帮我们帝师吗?”
“这个人可以,将帝师送回八年前,寻找千年白凤,只是,白凤不喜欢别人碰它,就算是我们,都未曾碰过它。阿婆能将人送回八年前,但是只能回去两天,能不能抓到白凤,就看帝师的造化了。”南宫芸再次深深看向慕容哗,许久,才加了一句,也是她唯一知道的信息,“白凤最后消失在曦城外的幽谷之中!”
她将自己能给的消息都给了,她如一道白雾瞬间消失,阿仇紧跟其后。
红玉突然想起什么,她连忙跑到帝师身边,也许是因为兴奋,声音很大,“帝师,八年,七岁!那个神秘的人,郡主,瘟疫!曦城,曦城那场大瘟疫!帝师,你才是郡主命中注定一心只为一人生的人!”
风雷的脸色却没有红玉那样兴奋,他反而担心起来,“红玉,别忘记只有两天的时间,帝师回去只是为了救白眼狼,那么他是否能解除这蛊毒?”
红玉的心猛然一紧,她满是担忧看着帝师,他明明听见,却没有任何神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红玉知道,他一定还是会选择救石阑,义无反顾。
他的手在被子微微一缩,难怪丫头说过他很面熟,她说过她见过他,原来如此!
十日后,南宫芸果然带来了一个阿婆,那阿婆一看到阿宝,顿时老泪纵横,阿宝只顾着吃,没有看到阿婆。
“那个人,那个人……”阿婆急着指着阿宝的背影,急得直拍大腿,明明已经是八旬的老人,跑起来却没有一丝迟钝,那哪是一个老太婆啊?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人嘛!
南宫芸微微蹙眉,阿婆的身子骨的确很好,可是阿婆怎么会去追一个胖小子呢?还急成那个模样?阿婆是她救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遇到坠入山崖的阿婆。
那是阿婆采药,在悬崖峭壁上被毒蛇咬了一口,于是中毒坠入山崖,遇到了她的人!
“阿宝,阿宝……”阿婆利索的脚步快得兰笑书都几乎掉下下巴。
“南宫姑娘,这阿婆……”兰笑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几年前,我救了她,她为了感恩,一直留在我身边,她曾经回去找过她的亲人,只可惜瘟疫横行,她的亲人都不再了,全村几百人都没有一个活着!”
兰笑书不知为何,暗叫不好,阿宝说过他的阿婆掉入山崖死了,该不会就是这个老太婆吧?那可不行,阿宝是他的手下,虽然能吃了点,但是他们主仆这么多年,阿宝心地纯良,他着实喜欢这样的下手!可不能让这老太婆拐走了!
兰笑书一个闪身,一把拦住阿婆,他严肃地摆出庄主的威严,“这位婆婆,这里是我幽兰山庄,帝师在那边等着你,若去迟了,只怕帝师要动怒了,你我都消受不起!”
阿婆目光一直盯着远方,她张了张嘴,最后却发不出一个字,她的阿宝没有那么胖,这个人像个肉球,可是他真的很像她的阿宝啊,她的孙儿!
“阿婆走吧!”南宫芸冷清的语气一直没有变,兰笑书见阿婆果然很听南宫芸的话,他凑过去。
“既然这阿婆能将人送回过去,你怎么没有将自己送回过去,改变几百年前定国的命运?”
“阿婆的灵玉灵力不多,加上阿婆年事已高,最多能将人送过十年前,无法穿越百年!”南宫芸眼中有些恼怒,她何尝不想回去改变定国的命数?
兰笑书笑得有些怪异,“你说,要是你真的能回到几百年前,杀了圣女,那么阑儿是不是就会消失?”
“不会!改变了过去,只会改变现在的困境,人不会变,只是局面变了,圣女也只会失去灵气,这个就是阿婆灵玉的作用,它会慢慢修复和黏合这一切!”南宫芸说完没有理会兰笑书,大步离去,她当然想要改变定国,可是,偏偏不能!
公孙长琴将宫中和朝堂上的事情都对慕容哗禀报了一遍,最后说道:“帝师,十七皇子和冥王,最后谁能胜?皇上似乎更喜欢十七皇子,我有些怀疑当年皇上赶走雪妃的目的,不是因为雪妃和别人有染,而是保护雪妃和十七皇子,将他们逐出宫外,是最好的保护!”
“慕容战却不这么认为!雪妃未必这么想!将这里的事情尽快处理完,若只能二选一甚至三选一,只留下冥王一人足矣!”慕容哗淡淡抬手,有时候,有些保护只是自己想要保护,对方却浑然不觉,还会认为那是一种伤害。
真不是尹小王爷在那丫头身边如何,为何一直没有消息?没坐在京城中一天他就想冲到那丫头身边,他想解释,第一次有种强烈的冲动,解释,虽然说,解释这个词,他没学过,甚至是不会,但是他现在却只想做这件事情!
他说男人没有担当,只顾儿女情长,算不上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也说过,事以国为先,国兴,家旺,国宁,家安!
他若没有处理好皇室中的矛盾,没有处理掉那个圣物,就算他能和石阑在一起,也不会有一天安稳的日子!
门外传来兰笑书的大嗓门,“帝师,人来了!”
慕容哗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目光淡淡,南宫家的人果然信守承诺,真不愧是南宫无忌的后人!
一枚古老的黑玉放在桌上,阿婆手中的黑雾瞬间弥漫整个,突然一道白光一闪,房内瞬间少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哗!
他站在曦城边上,夏日的天很炎热,潮湿的空气,带着腐烂味,瘟疫横行,到处都是死人,哭天抢地的声音,垂死挣扎的呻吟,那些满脸脓疮的人,在奋力求死,一个小身影瞬间闯入他的眼线,果然,他会遇到她。
那冰蓝色的小身影,骑着骏马离开了曦城,只是,她满脸脓疮,让他几乎没认出来。
那一双冰冷的明眸,他不会认错!
骏马不知去了何处,突然停下,那小身子也落了下来,无力躺在地上,似乎在等死!他突然飞身而上下,落在她身边。
“滚下去!你不想活了?”她吃力骂了一句,粉嫩的小手满是脓包,她伸手去打他,却被那炽热的大手一把扣紧,他没有想到她小时候这么丑,丑得没法令人直视!
恶臭味,脓疮的腐烂味,这是他的丫头?又臭又丑!他却带着宠溺般的笑容一把将她按进怀中,策马离去。
骏马狂奔,风,吹乱了他的白发,那小家伙被他按得有些不舒服,吃力抬头看看这个恋童癖是谁?白发?还是一个老头子?她突然很不爽,想杀人,那锋利的爪子刚伸出来,只见她脑海中的老头子居然是一个美得令人痴迷的俊男?
她愣了一下,可是恋童癖还是不能原谅!她的手还是狠狠劈下去,某人只是轻哼了一声,这小丫头从小力气就这么大?他一把将她抱起,飞出马背,幽谷,就是这里!
据说是白凤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来,朝幽谷走。
“病入膏肓还有力气杀人!没想到你天生就是这样!”
小石阑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她是病入膏肓,她是想要死,她不想传染给其他人,可是这个妖孽自寻死路,她可不介意拉着一个妖孽大叔下地狱,黄泉路上,还真是香艳了!
他紫瞳却含笑看着她,“天生爱咬人,行了,先给你洗洗,我给你上药!”
溪水边上,一个白发男子为一个小女儿洗身子,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惜,这个小女孩不知,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君。她一直咬牙切齿盯着那美丽的紫瞳,总感觉这个男人色眯眯盯着她,她这个身子是一个孩子,这个美男大叔真有恋童癖?
真是想死都不能让她死得痛快!最好也传染给他,一起死,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男人,在她身上摸了摸去!那被脓疮毁得面目全非的小脸因为生气,有些泛红。
却让他误以为这小丫头含羞了。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该看的我早已经看过,该摸的也没有遗漏,现在,你还没有什么值得我看的摸的,不必害羞!”
小石阑头皮发麻,气得牙痒痒,谁是他未来的妻子?看光了摸遍了居然说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这个妖孽大叔,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不知道,他的不要脸都是她教的。
他看着那迷迷糊糊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