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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松了口,似乎有些得意,“痛了吧?下次再敢黑我!我会让你更痛!”
她得意洋洋地起来,却还是坐在他身上,仿佛一个胜利的小将军,沾沾自喜。红唇沾着他的血液,显得更加诱人,带着一丝丝邪气和魅惑,他突然坐了起来,大手一挥,大门‘啪’一声,又紧紧关上,几乎将那两个傻站在门口的人儿震了出去。
“唔……”石阑顿时感觉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想逃,已经晚了,一只大手紧紧扣在她脑后,他轻轻含住她的唇,却只是一瞬而过,不逗留。
他见过一个能改变命运的人,本以为身上这个女子应该能改变她的命数,从她屡次遇险,他看得出,她虽然和那个人一样,却又完完全全不一样,她改变不了,意味着,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将是七岁背过她的那个人!七岁,八年前,他还在寒冰之中,这个人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他的心有些凉,却固执地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晚上本宫来陪你。”
石阑刚想大骂,谁要他陪了?大晚上来,指不定又要做什么事情!他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那般轻柔,不带一丝掠夺,却像一个要远行的丈夫给妻子一个离别的吻,冰凉的吻,柔软入骨,令石阑心头所有的怒气瞬间吻散。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收了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一个梦境。空气中慢慢泛起那名为甜蜜的味道,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唇瓣,仿佛要去探寻刚才的梦,是否真实,脸色扬起一个潋滟的笑容。
神棍丑是丑了点,但是她又看不见,美丑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似乎还挺温柔,这样的男人,虽然说,和她追求的完美男人就差容貌,但是……
石阑一愣,自己在瞎想什么?什么但是?神棍!是不是又给她灌了迷魂汤?该死的,她怎么成了色女了?虽然说,她确实是色女,但是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花痴过啊?不,这个算不上花痴吧?他不是一个其丑无比的男人吗?所以,才百般设计,不让她那么早复明!哼!绝对不让他得逞!
霜儿见红玉走后,在门口悄悄唤了一声,“小姐。”
像做贼一样,她害怕自己再次闯进来又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她家小姐怎么每次遇到帝师就抽风呢?刚才还那样对帝师,是不是因为帝师太好看了,她家小姐没有把持住?霜儿想着想着就抿嘴偷笑,偷偷摸摸推开一条小缝隙,只见到石阑坐在榻上发呆,帝师呢?原来帝师离开了,难怪红玉姐姐会离开。
她大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小姐,刚才……”
石阑脸色十分难看,看样子是气的,她打断了霜儿的话,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不想提,“我父王怎么样了?”
“王爷已经出府了,似乎还去了一趟唐门,有唐姑姑照看,小姐放心,只是,他们似乎出了城。”
石阑心知他的父王十年的相思之苦,这圣雪灵花一开,他哪里顾及自己的身子?一定是去看她的娘亲去了。
“将父王离府的事情掩盖住,立即找笑面公子易容成我父王的模样从城外回来,只说是送唐姑姑出城,其他一句话都不必说!言多必失!”
“好,我这就去办!”霜儿点了点头,立马去处理。
她在心中暗自感慨他的父王,只顾着救她娘亲,却没有想过,她还要在这里等蓉姑姑的出现,守株待兔!若蓉姑姑知道他离开了京城,不知她还会不会来孝王府,皇后必然不想她娘亲复活,一定从中阻挠,皇后只要一有行动,她就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洗清她大逆不道,恩将仇报的罪名!
夜有些闷热,她在孝王府附近布下了隐卫,窥视着孝王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庞王妃的举动,看看有什么人接近庞王妃!她的人再厉害,也无法察觉那个神棍的出现。
房间无需点灯,隐卫光明对于一个瞎子而言,可有可无,毫无意义。石阑手中握着匕首,她回到这里,又要过着连睡觉都要提防的日子。
一股淡雅的清香,伴随着冰凉的气息,突然随着半开的窗户飞进房内,石阑手中的匕首微微出鞘,却又收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本宫不来,你能安心入眠?”他的声音不置可否,却透着一分难得温润。
“你来了我更加无法安心。”石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踏实了很多,她翻了个身,背对他,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在某人看来却别有一番意境,她露出大半个床位,是要给他?
“本宫说一不二,不会对你如何,只管放心睡觉。”他是说到做到,可是也爱钻空子,令石阑气得鼓鼓地,抱着身子,不理他。
他说罢,当真躺在她身边,回想以前,他谁床上,让她睡地板,她也是这副受气的模样,却选择了离他最近的位置扑上席子就睡下。她心里面的小九九,他知道,他知道她喜欢他身上的寒气。他的寒毒!
她不说出来,是担心戳他痛处,这个女子,看似没心没肺,可是心思却如此细腻,顾及他的感受。他支起身子,撑着头部,那姿态带着天生王者的霸气和魅力,又透着几分慵懒和高贵,带着三门邪魅和蛊惑。
他伸手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一圈一圈缠绕在指尖,“本宫在此,你大可睡去,不会有人能伤害你,出了本宫!”
石阑嘴角一抽,有些赌气地闷闷回他一句,“你现在还不能伤害我,你还要靠我的血洗你那个圣物!我还算得上有点利用价值!”
他紫瞳渐渐温和,如那数不尽的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目光温柔如水,静静看着她,“嗯,你现在知道你的利用价值这么大,是不是笃定了本宫不会伤你?”
石阑底气有些不足,却故作声势,“废话!我若没了,琉璃国也会没有!”
嘴上不肯服输,可是心中却隐隐感觉到他要的,根本不是她的血,她的命。虽然不知道他要什么,但是,至少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也算得上是自己在他面前立足的一点点小小的筹码吧。
那性感的薄唇慢慢扬起一个潋滟的浅笑,令那张洁白的玉颜瞬间焕发着迷人的光彩,夺目而璀璨的紫眸满是柔和的光芒,他低下头,在她侧脸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既然知道自己重要,为了天下,本宫保护你,大可安心入眠。”
石阑狠狠捏紧拳头,却感觉那个吻还在脸上,那酥麻的感觉仿佛随着那一吻,直窜心头,心尖一阵荡漾,她暗骂自己没用,居然对他的轻薄毫无办法?还沉迷其中?可恶!早晚有一天,她会还回来!
还?怎么还?他轻薄了她,她要轻薄她,轻薄回来吗?石阑狠狠磨牙,算了,就当做乘凉不小心被神棍拨弄了一下心弦,这厮就有这样的本事!该死,还是有用的本事!
他没有再动,听到她凌乱的呼吸声渐渐平和,似乎进入了梦乡,他却再也无法入眠,月光倾泻而下,透着纱窗,映在他绝美的玉颜上,却透着阵阵寒光,无法融化他心中的冰冷。
那个人,是谁?如何能挣脱她的命数?他看着石阑熟睡的容颜,一心只为一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如此能耐,让他的白眼狼为那人而变得有心?
他垂下眼帘,将眸中那抹困惑和失落掩饰得一干二净,静静躺在她身边,显得那般无力而绝望。是不是不该窥视她的未来?顺其自然?也许这样,他还能多一些快乐。
突然,她的手脚瞬间趴了上来,小小的身子负在他身上,嘴里念叨着,“神棍溪风,妖物,呵呵……同类。”
他的呼吸透着浓浓的绝望,顺着她的动作将她圈住,紧紧拥在怀中,仿佛要融入骨髓里才肯罢休,低沉而绝狠的声音,透着杀气,“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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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鬼妃》自荐一下,捏花一笑,火热完结。
☆、065我想见帝师!
石阑被他拥得几乎喘不过气,艰难地挣扎了一下,他才猛地松手,本以为她会下去,却不知,她得寸进尺,脚直接撘在他大腿上,一只手放在他胸前,小脸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甜美而单纯的睡容,如婴儿般,静静趴在他怀中,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注定不是他的,若是他做了什么,岂不是要毁了她一生?不管未来的路会变成什么,至少现在,她是他的白眼狼。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深深印下一个吻,他想要和她一起挣脱命数!有人做到,他们同样可以,一定可以!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深深拥入怀中,他分不清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走进他的心里,他只知道,东宫那个吻,告诉了他,他的心还在,幽兰山庄的那个吻,提醒着他,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至于之前的一切,那些矛盾的心里,那些奇怪的感觉,已经不再困扰他,都化作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想,他喜欢上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一个极有可能会离开他的白眼狼!
夜色已深,莲花池上一个黄色的身影闪过,却经不起四周隐卫的察觉,阁楼的门缓缓打开,黑暗中,难以掩盖他天生的王者贵气,稳健的脚步有些吃力,他满满走出阴影,月关透过纱窗,看到他惨白的容颜,俊美中透着霸气,他的脚步猛然一顿,仿佛被什么瞬间击中了要害,凤眸一痛,顿时愤怒,绝望交织着,他嘴角狠狠抽动,脸色早已铁青。
他仿佛用尽所有力气低声怒吼,“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哗依然垂下眼帘,不答反问,“你是五年前才认识白眼狼的?”
白眼狼?他一直唤石阑白眼狼,石阑也总喊他神棍,似乎成了天生的绝配。
炎王当然不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他盯着慕容哗怀中的石阑,他的脸色遽然一变,“为什么?!”
两个人,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要知道,帝师为什么夜里潜入他人闺房,将他的石阑拥在怀中?
慕容哗的手轻轻松开石阑,石阑依然昏睡不醒,其实,在炎王踏入莲花苑那一刻,他已经点了她的睡穴!
“敢于质疑本宫的,你是第一个!不过质疑本宫,可没有什么好下场!”他话语转冷,大手一挥,炎王既然直击震飞,打出门外。
炎王原本就受了重伤,而今这般不堪一击,重重倒在院中,地上的泥土瞬间凹陷,可见帝师这一掌的力道有多重!
炎王很不甘心,他曾经是她的天,曾经是她的一切,曾经,是的,只是曾经!
“本宫不希望你再与她有所纠缠,若觉得自己本事够大,那本宫可以轻而易举削去你所有的党羽!”他缓缓走出来,站在阁楼上,那居高临下的自然,依然是他,唯我独尊的他,嚣张霸气中透着一股沉静如水的无奈,却又像被唤醒的恶魔,隐隐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炎王吃力站了起来,眼中的不甘和绝狠毫不掩饰,嘴角渗出一抹鲜血,显得那般妖魅而摄魂,“你可以杀了本王!休想让本王放弃石阑!”
慕容哗紫瞳一眯,如那出鞘的兵刃,寒光四射,杀气腾腾!
“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炎王毫无退缩之意,“你可知,生不如死是何等滋味?”
慕容哗剑眉猛蹙,他怎么可能不知?他不带知道,还尝尽了这种滋味,想死都不可能的痛!这才是最可怕的,但是,他熬过来了!
炎王含恨的眼神盯着他,“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慕容家的后人要骨肉相残,从小就在厮杀中度过!都是因为你!你的皇弟,才布下了这个不可更改的规矩,一代又一代的人,在血泊中度过!都说生在皇家万事不愁!可是,琉璃国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自己是皇子,因为是皇子,就意味着随时死去,稍有不慎,就死在自己兄弟的剑下,要么,就是死在自己父皇手中!”
慕容哗薄唇紧抿,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皇弟为他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皇权的原因,“本宫会亲自费去这条铁律!”
炎王冷笑,笑得有几分疯狂,“废除?你没看到父皇的痴迷吗?他根本不想废除。因为,他深爱的女人和孩子已经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根本没有后顾之忧!我们,只不过是他的工具!你认为,他会废除吗?”
慕容哗眼中那抹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和怒气一闪而过,“本宫说过,明日就宣布废除!”
炎王又是一阵冷笑,“就算废除了又如何?先祖因为手足情深就让后人再无手中之情可言!他爱你,胜过他的子子孙孙!我们,不过是先祖的工具,棋子!为你守护东宫的棋子罢了!你和他一样,冷酷无情!他废除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