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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人哼了哼,像是在撒娇。
“不要,我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就让我休息一会儿。”从她离开过后,他就没睡过安稳觉。
他的撒娇却带着某种压迫力,让人不得不顺从,纵使是水伊人也不能反驳。
她妥协了。
“伊”
“嗯?”
她的疑问却没有答案,赤焰已经睡着了。
因为水伊人的妥协,赤焰的‘一会儿’延到了晚上。
白天,水墨墨被北洺拽到了树林,左手拿着北洺割下的头发,右手手腕挂着他套上去的金镶玉玉镯。
“从此,你就是我北家的人。”
北洺说完话,就把水墨墨丢在原地离开了,而水墨墨则傻傻的站了很久,直到有人把她拽进了黑麻袋,她才醒过来。
“你这不是求婚,是逼婚啊”
水墨墨一边嚎,一边挠树。
正挠得起劲时,一声轻幽的声音从树干后飘来。
“你不愿意?”
水墨墨呆呆地抬起头,木讷地望着飘过来的北洺。
其实北洺是无比期待她说不愿意,但或许是语气太过冷淡,水墨墨胆子太小,愣是听成了威胁。
傻不伶仃地摇头,“我没有没有,很愿意很愿意。”
北洺没吭声,定睛打量瞪圆了眼的水墨墨。
小巧的五官跟她姐姐很像,只是肤色偏暗,双颊泛着健康的红润,灵动双唇俏皮可爱,她姿色也是高与常人的,只是常年呆在她姐姐身边,不被人注意罢了。
既然这个小丫头得跟着他,那么他就得把她变成自己想要的女人,做个帮手也是行的。
“跟我学武功。”
“哈?”
她很惊讶,怎么突然要教她武功了?
“学还是不学?”
“要啊,我要学。”她其实一直很想学,只是太懒了无人监督。
这个娃娃脸看上去是个帅哥嘛,她勉强接受了,至少比叶南飞叶老头教她比较舒服。
可她哪里料到自己的一点贪小便宜,竟然贪到了大便宜——
午间。
“我饿了,先吃饭行不?”
“不行,没练熟。”
申时。
“大哥,手好酸,休息一会儿成不成?”
“不成。”
整整一天,水墨墨的手就没开过北洺找来的一把普通铁刀。
傍晚水伊人终于从赤焰手下逃脱出来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无视了水墨墨投来的求助眼光。
水墨墨是聪明的,但就是太懒,正好需要这样一位‘严师’。
她刚出来不久,赤焰也就跟着出来了,粘人的手又缠上了她的腰,她依旧是不拒绝,因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这双手会离开自己。
所以从现在起就不在乎。
承诺与玩笑【3】
赤焰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饿了吗?”
水伊人摇头,“不饿。”
“不饿也得吃,到用膳的时间了。”
很多时候,他们的问题都只是个形式,可以当清风无视。
比如,此时这个问题。
赤焰拽着水伊人到一旁用饭的饭堂,两人再出来时天已经暗了。
洗漱时,水伊人看到了脖子上赤焰留下的吻痕,昨天的刚好,今天的又来了。
“赤焰,你真是长了一口好牙啊。”
“是吗,我也是这么的觉得。”赤焰很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想起冲动的昨天,有些担心,想要去拿开她的衣服看看那里的伤口怎么。
不料,她却闪开了,而且态度很坚决。
“别碰。”
他有些疑惑,但没多想便搁下了。
“我有事得出去,你跟我一起?”
这次是真的询问,并且会尊重水伊人的答案。
“嗯。”
水伊人的答案是肯定的,两人便从后门离开了。
赤焰同水伊人一样认为牧国是有秘密武器的,不然一个小国怎会有胆量挑衅凤鸣这等大国,更或许是与其他国相互勾结。
在他眼里凤鸣若是败了,也只能败在他赤焰手里。
两人轻功皆不错,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很快就到了牧国的营地。两人灵巧的避开士兵守卫的视线,穿梭在各个帐篷之间。
突然,赤焰停了下来,拽着水伊人往左边的帐篷走去。
牧国是有自己语言的国度,而他却在这听听到了凤鸣国的语言,若是无凤鸣国的人,怎么会用凤鸣国的语言。
“大人您确定这事能成功?”
“当然,大将军还不相信我啊。”
他们晚到了一步,里面的人已经谈完了。
赤焰带着水伊人退得远了些,想等那人出来时再看看他的真面目。
半晌,终于有了动静,里面的人出来了。
“认识?”水伊人低声问。
“嗯,是辅佐太子的左丞相。”
赤焰回答。
水伊人却还是觉得不对劲,如果是勾结外史,应该是得力的手下,这样即使是被发现了也有借口逃脱,怎么会是本人呢。虽然想着,却没把疑问说出来。
赤焰思考的却是另一件事。
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里面定是大有隐情,不过他不想去做,这件事有一个人更适合。
原本他出来,就是因为白天休息够了,想出来活动活动,这下活动够了,他还是继续回去做睡梦大事比较好。
他伸手缠紧水伊人的腰,“娘子,夜深了,咱们该回去了。”
“嗯。”
水伊人应着,脑子里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给自己养出个水桶腰来,这样他恐怕就不会缠了,或许想缠也缠不上了。
可惜,对于一向把吃东西当做补充体力的任务的她来说,吃出水桶腰还真的挺难。
水伊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赤焰听到了却不知是为何,她的心思自己一点也猜不到。能做的就是捧着自己的心奋勇前行,尽管她不需要。
两人回到小院子时,水墨墨和北洺已经不在了。
石头与小草【1】
院里空无一人,赤焰把另一只手臂也缠到了水伊人的腰上,望着她的眼,情意绵绵。
“娘子,今晚跟谁睡呢?”
赤焰的行为在水伊人眼里,就像学校里那些腻歪的小情侣,幼稚可笑。
此时的她,不过是一个新颖的玩具,总会有被玩腻、被丢弃的那一天。
“白天休息够了,我不需要睡。”
说罢,她挣掉了赤焰的手,往树林走,她想去找苏景墨待会。
“你要去哪儿?”赤焰问,语调已经变了。
水伊人站定,“赤焰太子,您曾经不也是叶长夜么,您不是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她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待着,想些关于自己的事罢了。如果和苏景墨待在一起,或许她还能尝试一下诉说这个词。
就像苏景墨能只敢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感情一样,她有的话只有对着苏景墨说出来。
“哦,那你自己要小心,我回去处理点事再来找你。”
“恩。”
确实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那么她水伊人就不麻烦他了。
她手里握着夜明珠很快便找到了苏景墨的小茅屋,当她带着光亮出现的时候,警惕的苏景墨就已经发现了。
“小伊伊原来是你啊。”
不是欣喜,反而带着些失落。
水伊人猜出来了,他期待的是另一个人。
此时的苏景墨正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有节奏地晃动。她走了过去,放下琴躺在她身边。
“景墨,爱一个人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爱。”
“这个东西很难讲,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苏景墨拿下了嘴里吊着的草,枕着手臂望星空,眼底是处于恋爱中的少女特有的眼神。
“有一个小草的种子,它爱上了一颗鹅卵石,每天它都在注视着那颗鹅卵石,总觉得看见它就能很幸福。终于有一天轻风将它带到了鹅卵石上。它很开心每天都对鹅卵石说着不同的话,虽然从来没到任何回答,但它依旧坚持着。后来它想把自己的根扎进小石头心里,它小石头应该就能知道自己的爱了吧。可是当它竭尽全力时才发现自己根本进不了小石头的心,它只能改变方法把自己的根变得很长,缠在小石头的周围。用自己的方法去拥抱、去爱小石头。”
等了许久,苏景墨的声音没再响起,水伊人才意识到这个故事完了。
“故事完了?”
“没有。”苏景墨讲了下去。“周围有很多小草和花朵嘲笑它,问它怎么会喜欢上鹅卵石呢?还有动物嘲笑它,明知道鹅卵石不爱自己,怎么还不离开呢。”
“这个故事可以放在任何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身上,为什么会爱上他,为什么明知道她不爱自己,怎么还不放开。”
“因为啊,这世界有种爱不是需要、也没有结果的。”
比如小草的爱,比如她许歌的爱,可悲就悲在,她是以许歌的灵魂、苏景墨的身体去爱上那个人,暂且不提结果,她是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石头与小草【2】
许歌早已不存在了,他只是苏景墨。
安静许久,水伊人知道这个故事结束了,她动了动唇,开始哼歌。
唱出一句后,苏景墨接着,两人一起合唱。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我也不会奔跑。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水伊人的嗓音清雅,清冷的语调正好符合这首歌所表达的意境,苏景墨收了声音,专注地听她哼唱。
因此他听到了一个人的气息声,原来这世界上爱着石头的小草不止他一颗。
听完歌,苏景墨站了起来。
“小伊伊,谢谢你来陪我,不过我还有事要去做,你要么回去,或者可以去里面躺会。”
“恩。”
话音落下,草地上便只剩下了水伊人一人。
苏景墨离开时,正好看见了站在黑暗里的赤焰。
“那谁,如果你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那你最好把所有的一切坦白告诉她。坦诚相待,才会有倾心相爱。”
赠送一句箴言,他便迅速离开,免得惹火烧身。
他说话时,没有刻意将声音压低,水伊人已经听见了,赤焰也没有必要在隐藏,走了出来随意地躺在水伊人的身边,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水伊人依旧是任之随之。
或许真是白天睡够了,夜里两人格外精神,望着如碎钻的繁星眼睛眨也不眨。
“在皇家,总会有一个心狠手辣、满腹毒血的恶毒皇后,我娘就是那样的人”
在赤焰未出生之前,他的娘亲还是梅妃,一个温顺知礼女子,可就是因为她的温顺和善良害死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儿,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儿有一个很美的名字,赤嫣歌。
后来有了第二个孩子,她总算学会了如何算计如何在皇宫生存。
赤焰的名字便是为了提醒她时刻记得自己做的蠢事,恩,其实赤焰的名字还有一个歌字。不过后来赤焰嫌娘气给拿掉了。
赤焰就是典型地皇家人,满心满腹的算计和没良心,手底下所有人都是他算计来的,他聪明强悍,所有人都是心服口服。
那年他被封为太子,第二天母后便自缢于梅花间。
她说,她的心早已污秽,但愿下一生化作梅花,洁傲一生。
她说,孩儿,除非你放下一切,否则你的一生会和娘亲一样,满心算计站到了最高处依旧触摸不到快乐。
她鲜少让赤焰唤她母后,她的内心依旧是期待平凡且普通的生活,但她知道永远回不到过去,所以她结束的自己的生命,期待下一世的轮回。
娘亲离开的时候,赤焰没有意思难过,反而有些欣慰,他知道离开对她来说才是解脱。
赤焰一身桀骜不驯,只做旁人做不来的事。夺凤鸣便是他正在进行的事,网已撒了几年,就等收网之时了。
讲了许久,赤焰都有些累了,他这才惊觉,自己瞒着水伊人的事太多了,若换了是自己,也一样会生气。
挽你之手【1】
那夜,听他说了许久,下半夜水伊人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