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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红花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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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然。”张介寰扫了他师徒一眼,厉声道:“老夫原也不必急在一时,只因你迫得他前来决斗,老夫为了儿子血仇,逼得只好提前了!”
  尘玄禅师怒容才现,倏又全敛,肃容道:“张教主一子被杀,膝下尚存一子随侍,便不放过仇家,本派一派掌门,死于独眼贼的卑劣手段之下,反而不能决斗仇家。张教主义重四方,侠名远播,独不能权衡轻重,成全本派数百名弟子的心愿,必欲犯险一争,玷污清誉么?

  再说老衲之与宗钟决斗,乃是以一对一,各凭艺业定夺生死,鹿死谁手,尚在未卜。万一宗钟失守,令郎的血仇,老衲已为代报,设若老衲艺不如人,尊驾仇家仍在人间,报仇迟早,一任尊意,何必定要此时插足,徒费口舌呢?”

  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只听得张介寰默然无语,想道:“当初诱杀少林掌门尘玄禅师和无为和尚的,全是由我一人导演,说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本待出面承认,怎奈当时答应过宗公子,今生今世,绝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有些地方做得未免太绝情!”想罢哈哈笑道:“什么清誉不清誉的,老夫从不理会这一套!你说你们以一对一,这四名弟子来干什么的?”他说这话,正如一个人醉酒之后,不肯承认醉了酒一般。

  尘玄禅师听他口气已有允意,满心欢喜笑道:“四名弟子不过分守四方接引宗钟前来‘断命崖’决斗,只要宗钟一现身,他们即回转少林嵩山。刚才尊驾想来已听老衲吩咐过了!”
  张介寰面色凝重,沉声道:“这一点总算是真,假如宗钟或者竟没听到江湖传言,或是等听到传言,一时又不能如期赶来,你身为一派掌门,素来以名门正派自居,当真就不顾世人唾骂,做下这等刨坟掘墓的事情?”

  尘玄禅师登时满面通红,正欲解说,忽听了智插口喝道:“当初独眼贼诱杀本派掌门师祖,又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径呢?” 话声未歇,尘玄禅师已厉声叱道:“孽障,此地有你说话的余地么?大家都快就位,只待指引宗钟来‘断命崖’之后,使用啸声约会一同回转嵩山去!”

  四名两代弟子不敢违拗,立即分途而去。
  尘玄禅师眼见四人身形消失,再又心平气和,委婉说道:“老衲四处寻找宗钟不遇,不得已才传出这种话来,张教主既然认为有欠妥当,老衲就免掘墓之举,不过尚望尊驾此次不要介入,老衲与众弟子十分感激”
  张介寰沉吟片刻,道:“好!在下静候佳音!”一拱手,返身离去。
  口 口 口
  流光如驶,转眼过了十多天。
  二十一这天一早,守在南方的无净大师,忽见山下有人影疾扑山上而来。
  无净凝目注望,心说:“莫非真是宗钟闻风赶来了!”
  片刻工夫,那人已登半山,远远望去,果然就是宗钟!这一喜非同小可,眼见宗钟逐渐临近,忙迎上去合十道:“贫僧少林寺第三十四代弟子无净,迎候宗小施主半月了。敝掌门人传下口谕,请宗小施主登临‘断命崖’,敝掌门人专在该处候驾!”说时,向北面峰顶‘断命崖’所在频频指点。

  宗钟心情沉重,面色庄严,仔细辨清断命崖的所在之后,立即向北放足奔去!
  无净等他离去之后,立刻发出啸声招呼。
  那啸声一长三短,传到其余四人耳里,知道宗钟已经到来,各人也发啸呼应。
  一时间,啸声四起,彼唱此和,旋回山谷,“啸啸”之声,历久不绝!
  宗钟早在决定来此之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此刻虽是啸声不歇,连理也懒得理会,只认准断命崖,埋首疾进。
  无净大师远远见了,不禁为他深沉的定力折服不已。
  宗钟才只登上半山,猛听头顶有人大声叫道:“宗施主到这边来!”
  宗钟仰脸一望,饶是他不计生死,也不禁心胆惧寒,但见巨石四周了无依靠,傲然离群孤立,离最近的山壁也有五七丈远,端的阴恶骇人!
  心想:“慢说和他动手比武,便只飞身跃上巨石,远近且不说它,单只这份胆量,也就不是人人具有的了!”又想:“我此来只是为了代父还债,又非延宾送客,哪里顾得装点门面,到时能跃则跃,不能跃上便教他过来一拚好了!”

  想到这,又觉豪志复盛,昂然继续登山。
  转过山峰东面,突然发现巨石的东北端,另有一条孤悬的小径,不觉心喜道:“原来此石有路可通!”
  登上峰顶,绝不迟疑,立即踏上那条崎岖的小径,正意敛神,大步向那块巨石从容走去!
  尘玄禅师面色严肃,朗声道:“老衲约会小施主前来‘断命崖’,只是为令义父……”
  宗钟立刻纠正道:“大师说错了!他是我亲爹爹,不是干爹!”
  尘玄禅师“哦”了一声,继续说道:“父债子还,那敢情好得很!令尊今春前去九连山途中,用计诱杀本派先掌门师兄和无为师侄,量来你都……” 宗钟右手一拦,脸色铁青,愤然道:“你不要说下去,我都知道!我爹该不该杀你掌门人,我可弄不清楚。你要我来代爹爹了结梁子,我明明知道打你不过,我还是一听说就赶来了!不过我先问你,我若死在你的手里,你还要不要掘我爹爹的坟墓?”

  尘玄禅师不愧名门正派人物,闻言满面羞惭,汗颜说道:“老衲一时失察,传出这番话,即时十分后悔!眼下你既如期到来,不问胜负谁属,刨坟掘墓之事,就此从老衲口里收回!”
  宗钟颜色稍霁,说道:“只要不掘我爹爹的坟就好!我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肯答应我不?”
  尘玄禅师忙问何事,宗钟毅然道:“我死之后,你把我的尸首葬在我爹爹的坟边。”言词之间,殊无告求意味。
  尘玄禅师顿了一下,说道:“中原逐鹿,尚不知鹿死谁手。宗小施主果然气运不佳,丧命老衲手里,老衲答应你就是。”
  宗钟拱一拱手,算是道了谢。
  尘玄禅师话入正题,神情陡肃,沉声道:“交代已完,你我便要动手了!”
  宗钟全神贯注,说道:“你动手吧!我早就防备了。”
  尘玄禅师这时反倒对宗钟的憨直言态感觉可爱,意殊不忍,但一念掌门师兄临终的情景,立又满怀忿恨,怒道:“老衲年近八十,与你年轻后辈动手过招,已是情不得已,岂有先动手的道理?你发招吧!”
  宗钟不再客气,说声:“我发招了!”
  生死关头,初次出手就是用的他那拿手绝技“天罡指”,右手食指猛向对方天灵穴上戳去!
  尘玄禅师前番在九连山中,曾亲眼看见宗钟用这种功夫戳死张介寰的次子张兆义,其后又见宗如仪瞎着双眼,在临自绝前,一连点翻十多名高手。而那些被点死的高手,再没一个,是在第二次出手点翻的,因此早在动手之前,便严密防范这指上功夫。一见指来,偷偷从下兜出一拳,惊风般直奔宗钟门户大开的胸腹之间。端的是出人意表,乘虚突入!

  宗钟指未点实,对方拳风已袭胸腹,他已不打算活着走出红花谷,当下不退反进,左手猛抬,天罡指再向尘玄禅师喉结穴上急迫点到!
  尘玄禅师大吃一惊猛地撤身暴退,惊惶中,忘了身在断命崖,左足几乎踏空!总算是避开了,可是浑身上下,登时冒出了点点冷汗,连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惊怒之下,顿忘生死,连忙叫足十二成功力,右手先用十成真力打出一掌。宗钟限于地势,果然不敢跃避,双掌一前一后,同时打出他那一老招车前马后!
  尘玄禅师一见大喜,单等宗钟掌势用老,立即高抬左臂,以数十年练就的十二成内力,猛朝宗钟胸前击去!
  掌才出手,便觉飒飒劲力震荡回旋,内力一经吐出,立时一股汹涌疾劲,撞了前去威势之强,当世罕见!
  宗钟原已慎防此着,一见尘玄禅师再次出手,赶紧运集周身劲力,顺理成章,改用“霹雳八掌”中的第三掌一颠倒阴阳,左手阴手接上一掌!
  岂料一个预谋已久,一个心余力拙,但听一声闷响过后,又听宗钟猛地惊叫一声,随着这声惊叫,宗钟的一个身子,急剧向那深不可测的崖下坠落!
  尘玄禅师赶忙探头望时,哪还见到宗钟的身影!
  他如做了一场恶梦似的,定了定神,随即向南膜拜道:“师兄阴灵不泯,尘玄总算替师兄报了仇了!”举步迈过崎岖小径,然后向南走去!
  刚刚翻到峰顶,南边忽然听到连连冷笑声音,大惊回头,又听有人冷冷喝道:“你这一走,难道还要我来替宗钟建座衣冠冢么?”这人把“衣冠冢”三个字说得特别长而响亮,显然是责备尘玄禅师没有实践对宗钟生前的诺言!

  尘玄禅师早听出这是天地教教主白头翁张介寰的声音,循声掉头看时,果然不差。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恶感:“你仗着武功胜我一筹,三番两次,恃强干预我和宗钟间的事,我若再子容忍,从此江湖便没有少林这一派了!”

  当下冷冷道:“张教主敢情是要与宗钟出头打抱不平?”
  张介寰脸上掠过一丝怒意,忽又面转平和,笑问道:“你也认为这件事儿果然有不平之处么?”
  法玄禅师一时出言不察,反授人以柄,不觉老脸发赤,默然无语。
  张介寰乘机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重若九鼎!张介寰并无打抱不平之意,不过你禅师亲口应承宗钟将他的尸骨葬在宗公子墓侧,张某人曾亲耳听到,你愿不愿实践诺言,并无人干预于你,只是将来何以堵塞天下悠悠之口,张介寰倒难为你禅师巧作安排了!”说完之后,目注尘玄禅师不瞬,倒要看他如何说话。

  尘玄禅师的脸色忽阴忽晴,瞬息数变,好久好久之后,忽然面泛庄严,大声道;“老衲原无食言之意,只想回转嵩山,命门下弟子,前来拾骸归葬。”
  张介寰立即接口说道:“崖下不毛之地,虎豹蛇虫,所在多有,即使眼下下崖寻觅,也未必拾获全尸,如若因回转少林一趟而使宗钟成为髅髅白骨时,纵不论……”
  尘玄禅师只觉得张介寰词意咄咄,逼人太甚,愤愤接道:“尊驾这般说来,莫非要尘玄即刻下崖寻找,你那心里才乐意?”
  张介寰成竹在胸,闻言不惟不怒,反而大笑道:“适才张介寰说得甚是明白,并无横加干预之意,其所以这般说法,纯是提醒禅师,为贵派的声誉着想!”
  尘玄禅师一怔,愕然道:“你且说来听听”。
  张介寰脸色一正,侃侃道:“好!禅师请听着!想禅师身居一派掌门,一言一行,莫不代表少林一派,姑不论禅师回转嵩山一行的本意如何,倘因此而不能归葬宗钟,外间并不理会禅师的衷心如何,硬说是禅师有意教宗钟膏入虎吻,致使尸首无存。禅师将何以白明?!”

  尘玄禅师心中大大不安,但仍极力保持镇定,冷冷道:“任他蜚短流长,但求无愧我心!”
  张介寰哈哈大笑道:“‘我心’?!你这颗心连你少林门人,也未必个个深信。昔年以曾参之贤,有人三次奔告曾母,说曾参杀人。曾母深知儿子之贤,起始绝不相信,但三告之后,终于仓皇走避。禅师之贤未必如曾参,而贵派门人,更难与曾母相提并沦,江湖中众口喧腾,说的全是禅师不对,便禅师掬尽西江之水,能令一众门人心信么?本派门人尚且存疑,又何怪其他各派人物?少林一派,只怕自禅师而后,从此信誉扫地了!”

  尘玄禅师听得汗流浃背,面色如土,惶然谢罪道:“若非张教主道开茅塞,尘玄何颜见列代掌门人于地下!尘玄就此下崖寻觅宗钟的尸骨,幸而不死,再图厚报!”
  说完,双手合什行礼,转身大步离去。
  张介寰叫声:“禅师请慢,在下尚有话说。” 尘玄禅师闻叫停步,回身走来,张介寰肃容道:“禅师此行,吉凶难分,不知对本门事务有向交待。”
  尘玄禅师闻言一震,略微沉吟,宣了一声佛号,慨然道:“就烦张教主传言,尘玄两月之内,若不回转嵩山,即请本派三位长老,指定‘无’字辈中一人接掌本门。”说罢,再又躬身行了一礼。
  张介寰侧跨一大步,频频摇双手道:“这个张某恕不受命!”
  尘玄禅师讶然问故,张介寰道:“旬日之前,贵派四名弟子曾亲见你我争斗,目前若由我一面之词传话,仅是不信,尚在其次,倘然说我暗害了你,联手找我拼命,岂不百口难辩?”
  尘玄禅师愕然道:“这般说来,你竟不能代老衲传言的了?”
  张介寰道:“除非有你禅师的亲笔信函。”
  尘玄禅师为难道:“荒山峻岭,哪来文房四宝?”
  张介寰道:“这倒不难,在下这儿预备了一份。”说时,从怀中拿出纸、笔、墨、砚来,道:“禅师若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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