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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拳打在桌子上，似乎是想一拳砸碎什么。
天空冷漠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可是第一星际舰队的最高指挥部没有什么办法，连龙上将也都被那个宠儿掳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战争一开始就又要有很多的人牺牲了！两支舰队的战士人数加起来有十几万啊。”冯静咬着嘴唇，目光从他们四个的脸上掠过。
“作为不隶属于任何星际舰队的我们来说，我们永远有着自己的责任！”天空想了好久，终于说道：“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我们想要想脱出这个可怕的陷阱，让胡珀所说的两个选择都化成烟尘，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他沉默了许久说出的话似乎已经是结束语了。
“就是打败那个宠儿！”天空恨恨地再一次重复道：“一定要在第二舰队没有对神星球发起进攻之前打败那个宠儿！那样的话一切还来得及。”
秦天阳忽然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秦天阳，你到什么地方去？”
“我去找凌瑞！”秦天阳在门口停了一会，忽然转过身来说道：“天空，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说过这是我的命运，而你却不同，现在我知道时候已经到了！”
天空想要再说的时候，秦天阳已经走了出去，这时天空才想起来他去找凌瑞是为了什么，而耳边又仿佛响起了秦天阳说过的：“因为我一直认为只有你才是真正配和她在一起的人，你比我优秀得多。”天空怔怔地看着他走出去的门口，感觉他的话竟然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
胡珀忽然站了起来：“对了，我知道秦天阳找队长想知道什么了，我也要去问她！”
天空正要阻止他，罗理已经喝道：“站住！你不能去！”
“什么？你是说要让秦天阳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多我一个不是更有取胜的机会吗？你这个太空萝卜，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清楚！”胡珀怒喝道。罗理缓缓地站起来，说道：“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一个事实吗？队长刚才说的话其实就是让秦天阳到她那里去，在这场谁也不知道结局的大战之前，她有话要对秦天阳说，而你去的话就会”他不知道接下去怎么说才好，所以只有停了下来。
冯静忽然叫道：“萝卜，你是说队长她真的喜欢秦天阳？”
“嘿，对于两个即将投入生死未知的大战中的军人来说，爱情又是何等虚幻的东西。队长她外冷内热，其实比任何人都需要别人的相信和关心。虽然队长并没有和春天阳有过什么太深的接触，但是她看着秦天阳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了。”罗理沉默了一会，叹道：“但是正如秦天阳怎么也不会接受千叶一样，既然他的心目中就只有为了保护家园而战斗，而又一直害怕自己的牺牲会对喜欢他的人造成很大的痛苦，那么他对千叶无动于衷，自然也很难接受队长的感情，所以在他的心中究竟是喜欢千叶还是喜欢队长，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天空呆呆地听罗理说着，罗理话中充满了久违了的大战之前的那种无奈与绝望，然而天空所听出的却仿佛是秦天阳的心声，那心声就如同一根巨棒，狠狠地朝天空打下
庞大如巨龙般的星际舰队正从地面缓缓而起，那本是让人们足以自豪的几乎是无敌的力量，每一次见到，人们总是会由衷地赞美他，但现在不同了。异族创造之神只用了一个宠儿就已经化解了人类最强大的两支舰队的力量，一旦大战启动，人类还可以靠什么，相信什么呢？躲藏在七十七行星后的第二星际舰队已经开出了那个隐蔽区域，径直往星族所控制的第三十一行星――神星球开去。宠儿是不会担心第一星际舰队会在中途对自己发起进攻的，因为她明白人类的弱点――自相残杀是他们所认为最残酷的事！“虽然他们也经常这么做，然而他们却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严重的后果！”宠儿望着在自己控制下的狄克中将和黑暗中现在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的龙上将：“人类的末日已经走近了，我们终于可以报了七年前的仇了！宇宙中最强的毕竟还是我们异族！”
“然后就是星族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盟友人类会开着一支庞大的舰队来进攻他们的，而在神星球上同样有着星族无可战胜的航母编队，两种极强的力量只要一交上火，那就是人类和星族的悲哀，而星族末日也不远了！原来这就是人类和星族所谓的智慧了！嘿，七年前我们没有拥有它，已经几乎消灭了你们，到了今天，我已经拥有了超越你们的智慧，人类和星族在这个宇宙中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宠儿坐在最高指挥部中，觉得人类和星族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可笑，可悲！
“地球和火星总部仍然没有更明确的命令下达，对于第二星际舰队的被异族反控制，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下达了舰队升空命令的唐欣知道自己仍然没有做出什么决定。舰队的升空只是为了以防宠儿突如其来的进攻，对于宠儿想突袭神星球的意图自己却还是一筹莫展。
“下死命令，背负上所有人的骂名，向第二舰队开火吗？”唐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能我可以做到牺牲自己的所有去做出看似正确的决策，但是那上面有我们好几万战士的性命啊任由他们向神星球发起攻击，和金色航母决一死战吗？我们以后面临的将是更强大的敌人，并且我们将会失去仅有的盟友！”唐欣作梦也想不到在自己的身上居然背负着那么重的责任，而且无论自己怎么决定，都将是个痛苦的、错误的决定！
“现在来看就只有希望凌瑞的第三小队精英可以对付那个宠儿了，而我可以做的就是命令舰队一直跟着宠儿的舰队，只是万一真的发动了战争，我又会如何做决定呢？难道说就真的要命令舰队向自己的同胞开火？非要那样吗？”唐欣颤抖着双手把自己少将的军帽缓缓地移了过来，坐在指挥椅上，深深地凝望着那上面的金色军徽。
第二部 星海迷途 第二十八章 心的交流
打开声音感应式声响，并播放了一首属于上个世纪的老歌，凌瑞扯去了身上所有的累赘径直走向了一边的浴室，韵律响起的时候，那连续中仿佛同样拥有节奏的水声也合拍般地响了起来。凌瑞让脸直对着冲水器，闭上了眼睛，黑色的头发解散了开来，搭在肩上。这次她没有用一直习惯的稍有些烫的水，反而用了冷水。冷冷刺激的水流从脸上划下，当它们流到双脚时却已经有些发烫
低沉的钢琴声在整间屋内回荡，使得凌瑞浑然忘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将水声和歌声交融起来听的感觉让思想完全放松到了可以忘记严酷战争的地步。这个时候在脑中自然而然想起的居然是这种令她面上有些燥热的感觉让她终于取过了旁边的一块干净雪白的毛巾。
“有客来访，是秦天阳上尉。”自动门铃用委婉的嗓音向房间的主人的报告，它报告的时候旁边的音乐自动降低了音量。
“请他在门外稍等吧。”凌瑞没由来地一紧张，忙说道：“我很快就好了。”一直以来冷静、严格的她居然也有这样紧张的时候。这样的感知让她更加地慌乱起来，匆匆地擦拭了湿发，套上了简单的衣服，然后站在屋中间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说道：“请进吧。”
仍然在奏着轻轻如泉水般的钢琴曲，这时门打开了，在凌瑞的注视之中，秦天阳显得有些谨慎地走了进来，望着那没有穿着军装的她，那么地娇艳美丽，浑身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质，屋中飘溢着她自然的发香秦天阳原本想问她一句话就走的，但现在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门关上了，两个人有些自然，又有些沉默地望着对方，连凌瑞也是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中却在飞快地逼着自己做决定。
“我”秦天阳低下头来努力说出了一个字。
“等一下！”凌瑞几乎是叫了出来，然后看着有些吃惊的秦天阳，笑着指了指边上的椅子，说道：“等我一下。”她说着走到了里屋，关上了门。
怔怔的秦天阳只得在外面等着她。
音乐没有理会两个人的心情，只顾自地继续演奏着，钢琴起伏的节奏恰到好处地让秦天阳内心的急躁海面般缓缓地平静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进来过的屋子：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简单和自然，没有一点做作，甚至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这样的环境是凌瑞她努力营造出来的吧，在战争的最前沿她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真是不容易。”秦天阳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来到了那个自动音响的前面。音响的正面有一长条跳动着的蓝色，在灯光下也是这样地灵动而美丽，秦天阳望着那竟是痴了。
“钢琴曲好听吗？”凌瑞的笑声打断了秦天阳的发呆，他回过头来见凌瑞已经整理好了头发并换了一套雪白的衣服，走了出来，笑脸中甚至带着一些俏皮。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她，那样凶，那样厉害。
“看到我这样穿很奇怪吗？”凌瑞说着来到了音响的边上，取过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说道：“可能是我一直穿军装的缘故吧，现在穿这个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习惯。”她回过头来朝秦天阳微微笑了一下，又回过头去往酒杯里倒着酒：“这套衣服是我特地从火星上带来的，还没有穿过，好看吗？”
秦天阳接过她递上来的那杯红酒，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非常好看。”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凌瑞那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身体上，一时间感觉太过于失礼了，于是马上转过了目光，咳嗽着说道：“我今天来是想问你那个神经系统的密码的，如果你真知道的话希望可以告诉我，接下来这一杖”
“接下来这场杖生死未知！在这个时候你是有权力知道那个密码了，即使你仍然不够强大！”凌瑞略微缓了口气，说道：“所以，我不会再隐瞒你了，我只是想知道在你使用那个密码参加这场九死一生的大战之前，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犹豫或是不甘心吗？”
“为什么这么说？”秦天阳迟疑着问道，他的目光仍然没有看正在凝视着自己的凌瑞。
“其实”凌瑞也转过了目光，说道：“其实即使是秦天阳你，在知道自己使用了那个密码之后很可能会像是千叶那样，你的心里也是会很难过的，是吗？”
“你是说，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所以觉得难过吗？”
“难道不是吗？每个人都希望可以过得好一些，普通人可以得到的自己也可以得到，只要是不过份的愿望，人们一直以来都是在满足着自己，可是你有想过我们军人又是怎样呢？”她饮了一口酒，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军人究竟得到了什么？”
秦天阳忽然举起杯来大口地饮了红酒，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得到的太少，不能和家人在一起，没有自由，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提高自己，都是为了保卫这个我们生存的家园，拥有的只是危险，危险，还是危险！”
凌瑞只是看着他，没有接口。
“但那又怎么样呢？那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在选择之前就已经想清楚的，因为这就是军人。即使你成功得像是龙上将一样，只要还是军人一天，他还不是一样面对那么大的危险？我不想过多地去想这一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在麻木中变得冷酷起来。”他淡淡地说道：“一个人只要变得冷酷了，那么感情也就会慢慢淡去了，而痛苦的味道也会浅下去，直到有一天，你喝着这酒，也会觉得像是在喝水一样。”
“秦天阳，这些话你从没有和别人说过吧，今天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就算是遗言吧。”秦天阳忽然有勇气望着凌瑞了：“即使是在第三小队中也难得有人和我说真心话，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开心，玩闹，甚至打架，在战斗的时候玩命地保护别人，但人的内心又不是那么简单而已，有的时候连自己也无法完全地了解，又何况是别人呢？”
凌瑞笑道：“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不都是在互相地了解吗？”
“嘿，了解之后马上奔赴死亡的战场，然后生命为作尸体，思想化为乌有，还能有那又怎么样？正如你所说，也许打过了这一仗，我们之中就有人会永远地离开，永远地消失在第二星系的某个角落中，所以再多的了解又有什么用呢？”秦天阳不知道是由于红酒的缘故还是难得在别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平时冷静的他也显得有些激动。
“但是如果我们能够不死呢？”
“不死？这可能吗？”秦天阳饮着酒，似想让红酒的醇甜来冲淡心中的酸苦：“人的命运自己可以掌握的那一段实在是太短了，既然是自己无法控制，也就不要太过于奢望了。”
“假设我们的战争可以结束，假设我们不会消失在宇宙的某个空间中，假设你拥有明天和未来，那么”凌瑞目光流转，深深地望着他，说道：“你愿意抱我一下吗？”
“凌瑞”秦天阳呆呆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