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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么远？”杨雨生长叹一声，又仔细端详了那个侍女一番，越看越迷人。突然想起许如馨来。“哦，我的两个朋友呢？你们把他们安排到哪去了？”
“将军是说许副将和将军夫人吗？族长已经吩咐将他们安置在好客院，并命人好生招待，将军大可放心。”
“什么将军夫人、许副将的，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夫人？”杨雨生一脸惊奇地望着那个侍女。
“许公主和杨将军还没结婚吗？族长吩咐属下们都这样称呼的。”那个侍女突然抬了一下头，又沉下去。
“这个巫咸族长还真会找事。”杨雨生转身背手自己说道。又突然转过身去，看了看那个侍女。
“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妾身不敢当，妾身只是这个宫殿中的侍女主管，将军切莫这样叫妾身，会折煞小的。”
“什么折煞不折煞的，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
这个侍女这才抬起了头，看了看杨雨生，颤抖地说道：“妾身名叫凌玳雨，多谢将军抬爱。”
“林黛玉？你真的是林黛玉？”杨雨生很惊喜，还以为是小说中的那个林黛玉。不过一看也不像，这个凌玳雨比那个好看多了，看上去也更健康。
“将军认识妾身吗？”凌玳雨微微抬起头，眨着眼睛问道。
“不认识，我还以为是。。。你这三个字是怎么个写法啊？”
“凌是凌动的凌，玳瑁的玳，雨就是大雨的雨。”
“哦，还真不是那个林黛玉啊？不过这个也不错，你怎么不说是杨雨生的雨呢？那样我们不就很有缘了吗？”杨雨生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凌玳雨把头沉得更低。
“妾身怎敢玷污将军的名号。”
“这说的什么话，不是说好天下都是一家嘛。大家都是平等，哪有玷污的说法。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就别这么顾忌了，就叫我杨雨生吧，听着将军将军的实在是别扭。好吗？”杨雨生伸手抬起凌玳雨的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那双迷人的眼睛。
“将军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凌玳雨的脸颊立刻变得通红，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还叫将军？不是说好了吗？”杨雨生故意挑逗着说，看得心动时，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刚才赤着身子站在凌玳雨面子的一幕，只觉脑中一热，心跳加速。急忙缩回了手，转了身，恨不得地下能裂开一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是！杨。。。雨。。。生。”凌玳雨见杨雨生突然转了身，害怕是自己惹怒了他，赶紧从命。
这一声叫唤差点让杨雨生失了魂，头也不敢再回，径直往前走去。
来到护心殿的门外后，门口的守卫大呼一声“杨将军圣驾到！”护心殿的大门瞬间打开，一条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殿内很远很远处，从里面走出很多穿着白衣的侍女，手中提着篮子，每一个都是那样美，像一个个仙女。
停在地毯两侧，一齐清脆地说道“恭迎杨将军圣驾！”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就算感谢我也不应当是这种方法吧，竟这么夸张地接待自己，恐怕历代的皇帝都没能这样享受过吧，杨雨生既高兴又迷茫，有很多问题却不知该问谁。回首看了看凌玳雨，只见她微微一笑。
“杨将军赶快进去吧，族长在里面等着呢？”
“会不会这是一个圈套，竟把许如馨和军队都调离了自己，难道想抓住自己吗？算了，不管了，想当年曹操就是太多疑了才导致身败名裂。再说孔径旭族的少主和军师都还扣押在灵仙冥城里呢？谅他们也不敢乱来。”杨雨生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进去闯一闯，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吧。
踏着地毯往里走，两旁的侍女抓起篮子中的红色花瓣抛洒着，像是走在结婚的教堂，又像疾步凯旋门下。场面恢弘动人，甚是夸张。
一直走到红毯尽头，杨雨生衣服上、头上都积了好些花瓣。巫咸导坐在前方的椅子上，看见杨雨生走进来，急忙上前迎接。
那些侍女退了下去，关上了护心殿的门，杨雨生这才放下心来。
“深夜吵醒杨将军，老身深感惭愧。不过还有急事相商，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杨将军见谅，事后任由将军处罚。”巫咸导领着杨雨生到了前面的椅子边，示意让他做那张最高最豪华的龙椅，而巫咸导自己坐在旁边的一把简易的木椅上。
杨雨生也不再推辞，在巫咸导面前太客气反而会吓到他。“既然有急事就说吧，什么惩不惩罚的，大家以后是一家人了就别提这些。”
“既然杨将军这样看得起老身和弊族，肯与我们做一家人。老身代全族人深当感谢。”说着起身来又跪下去。
杨雨生扶起了他，“族长有事就说吧。”
巫咸导终于回了座位，“是这样的，云峰族前几天扫荡过孔径旭城，那次上林羽将军带着部队去了紫雨族谈判建交，在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老身足下的唯一女儿慧兰和城里的好些姑娘都被他们抓了去，逼着老身派上林羽将军攻打贵族，否则就杀死慧兰。老身一时爱女心切，不得已而为之，只好照做。没想到上林将军前脚刚走，金武霸就带大军来袭。现如今杨将军将金武霸打退了，却不知小女慧兰是生是死。所以老身请求杨将军为我族做主。”
“看来这个金武霸真不是个好人，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放过他。”杨雨生听完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杀了金武霸。
第四十二章 异种族俗 女儿悲剧
“族长放心，先前我看他的身手甚是了得，才没伤他性命，还以为有一天可以收拢来为我族效力。没想到这人品行却是如此，早该将他碎尸万段。待我整顿好士兵后，定出征讨伐金武霸。”杨雨生愤怒地说。
巫咸导再次下跪，“杨将军的大恩大德，我等族人誓死难报！”
“族长不必行此大礼，在战场上放过他也算是我的错。处死他是我的责任，族长放心吧。我杨雨生只要有口气在，定不会让金武霸好活的。”杨雨生扶起巫咸导。“现在天色已晚，士兵们劳累了一天，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我先与许赤通团长先探讨一下方法，还请族长带路去许团长的住处。”
“那是自然，贵族神兵来到我族。我族人当以惠遇待贵宾，定让他们好好休养。而许副将和将军夫人我们也得好好对待，现安置在寒宫的好客院之中，我族条件不必贵族，还得屈就了杨将军和将军夫人。”巫咸导站起了身，领着杨雨生出了护心殿。
走到门口时，巫咸导大呼一声“恭请圣驾移驾好客院。”那帮仙女似的侍女又迎上来，四个侍女抬着一辆轿子从人群中走来，其后面又跟着十几个侍女，在杨雨生面前停下。
“请杨将军屈尊入轿。”巫咸导亲自扒开轿子前的珠帘。
杨雨生指了指那辆轿子很是怀疑地说：“这。。。这用不着了吧，让这些侍女抬我？”
“杨将军不要介意这些，这些侍女虽看上去比较娇弱，但她们从小就受到训练，力量却不小，要把将军抬往好客院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
孔径旭族的女人从小就受这样的训练，可见他们的身份地位之低，让人难以想象。杨雨生顿时心生怜悯，要让这些漂亮而娇弱的女人为自己抬轿，说什么也不会愿意的。
“即是这样，巫咸族长的心意本将军就心领了。不过本将军向来没有坐轿的习惯，更没有兴趣坐女人抬得轿。还请族长谅解遣走她们，本将军步行过去就成。”
让杨雨生更加意料不到的是，他的话刚说完，所有一起跪下去，直呼赎罪。只让杨雨生一时摸不着边际，本以为随便敷衍便可以了事，没想到越弄越糟。
“大家都赶快起来，大家何罪之有？竟如此大动干戈。”
巫咸导慢慢爬过来，举着双手道：“让侍女为将军抬轿，老身早知会有污将军之威严，但现在整个孔径旭城里能抬轿的男族人实在找不出一个。老身实在疏忽，望杨将军体恤老身之难处，饶恕老身。”
“这哪跟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女人一向都是让男人疼爱的，又怎有嫌弃之理，既然找不到可抬轿的轿夫，那我步行过去便可。”
见杨雨生一直一副祥和的神态，巫咸导便和其他侍女们起了身。巫咸导慢慢步行过来向杨雨生鞠了一躬。
“杨将军既没有嫌弃之意，那便是尔等莫大的恩惠。将军为拯救我族人，劳苦功高，又怎能再让将军徒步前往好客院。还是请将军上轿吧。”
杨雨生百般推脱，仍旧无用，这巫咸导也甚是顽固，定得让杨雨生上轿方肯罢休。杨雨生无奈只得上了轿。
轿子缓缓离开地面，沉稳地向前移动着。巫咸导站在护心殿门口，目不转睛地望着轿子，直至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才放下心来，摸了摸唇下的几根胡子，转身回了屋。
而杨雨生坐上轿子后，只是静静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害怕一旦移动，这些较弱的女轿夫会体力不支而摔倒。轿外只听得这些侍女的脚步声，杨雨生独自一人呆在轿子里很是无聊，坐得久时，双腿也开始慢慢变麻起来。
坐了好些时间也还不停下来，杨雨生的腿却似乎没有了知觉，再也忍不住了。
“停轿！”杨雨生忍不住叫了一声。
轿子瞬间落下，立刻有人赶到珠帘外面。杨雨生扒开一看，正是凌玳雨，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了？”两人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事后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杨雨生出了轿，刚站起来，便感觉双腿无力，身体开始东倒西歪，一下子竟扑到凌玳雨的怀里。
“杨将军怎么了？”凌玳雨被吓破了胆，急忙扶起杨雨生。
“没事，就是腿麻，一时站不住。”
凌玳雨的脸色才有了一些好转，把杨雨生扶到旁边的一个亭子里坐下来。轻轻地给他捶着大腿。
“将军不是坐在轿子里面吗？怎么会腿麻啊，是因为侍女们抬得不好吗？”
“唉，我天生就没有坐轿的命，让我抬轿还差不多呢。你们的族长巫咸导也太固执，我也拗不过他。”
“族长是有一些严肃，不过他对族人们都很好，也不为难我们这些下属，是不可多得的族长呢。”凌玳雨说完看了一下杨雨生，又低下了头。
“你说你们的族长对你们很好？”
凌玳雨微微点了点头。
“可我听说他**嫔妃三百，连他的儿子才二十几岁却也有几十位夫人，自己住这么大的宫殿，街上的民房却杂乱不堪。”
“将军也许不知道，在我们孔径旭族，女人是没有地位的，不但不能自己选择丈夫，也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得完全听命父亲，十四五岁出嫁后只能听从夫君，而一旦夫君意外死了，就得听儿子或者家里其他男人的。一切的苦活累活全都交给我们女人，男人就只是在家带带孩子，和客人聊聊天，女人们忙完田间的活后，还得回到家做吃的。也不知为什么我们孔径旭族出生的婴儿大都是女孩，所以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要是哪一位夫人给丈夫生了一个儿子，那么她在这个家的位置就会很高，甚至可以超过丈夫。否则就连下人都不如。一直以来，女孩都不被父亲所喜欢，她们有的被遗弃、送人，更多的被护女院收养，长到十岁后送进族长的宫殿做侍女，从此便于宫外隔绝，终生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凌玳雨说着说着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难怪族长都有那么多嫔妃。”杨雨生听完心里一阵悲凉，愤愤不平地说了句。
“这与侍女们不相干的，能做族长妻妾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侍女们的身份低微，在宫里只被当成是一种工具。”凌玳雨说着说着慢慢停下了手，沉沉地低下头。
杨雨生身后握住她的手，有些凉凉的，却非常细滑，一点不像做苦力的。“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好吗？”
“多谢将军同情，小女子身份低微，不敢玷污了将军的圣耳。”说着立刻跪下去。
“你这又是做什么呢，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也不是你们孔径旭族的人，在我这儿你不用过于介意。只当我是朋友我便很开心了。”杨雨生扶起了她，让她坐在凳子上。
没想到凌玳雨一时感动竟哭了起来，杨雨生身手给她擦了擦。
“多谢将军厚爱，能把小女子当成是朋友，这是小女子做梦都不敢想的。”
杨雨生立刻身手堵住了凌玳雨的口，“你看你说的，像是朋友之间的对话吗？还有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叫我‘杨雨生’的吗？现在怎么又改了口，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凌玳雨听完杨雨生说的这句话，在心里突然消除了芥蒂，把杨雨生当成第一个男性的真正朋友，一下子扑向杨雨生，紧紧地将他抱住。
杨雨生也不再推脱，也伸手轻轻抱住她。
过了好一会儿，凌玳雨才慢慢坐下来，看了一下杨雨生，杨雨生正睁着迷茫的双眼，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