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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娆+番外 作者:酒酒的微笑(起点vip2012.5.1完结,狐狸精,玄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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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胸中隐隐动了几下。

  授衣不知这是何家的女子,连忙一把抓住正在假寐的白宣,扯了过来。“是她。”

  白宣会意,立马匆匆下了楼去。

  而那女子,渐行渐远。良久,授衣已见不着她背影。

  屋檩上的流苏,随风摇晃,飘零的一缕,落进了湖水里。落叶铺满了她离去的路径,只剩下凄凉的不知谁起的箫声,声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授衣一时眼角有些酸涩,心里也伸出了几分酸涩。授衣凝神却看到对面屋檩站着一姣姣的男子。

  那男子见授衣仔细端看他,便停下吹箫,道:“授衣,好巧。”

  这人很面熟,但她实在想不起。她大声回应道:“呵呵,好巧,可是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你的名讳呢?”

  “秦沐风。”他兀自笑了起来,眼神璀璨的道:“姑娘头上可还插着我家传的玉簪呢?”他忽而又邪异的笑,右手随意的把玩着萧,在空中转出花来,道:“我们正筹划着私奔呢。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哦米拖佛,这男子幽怨的样子实在太凄艳了些。他雪白衣袖,落梅袖口,垂眸美目,含情薄唇,若说再俊秀的男子也比不过这男女通杀的情况。

  哦,是他,但是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对,簪子。

  授衣虽会点坑某拐骗,但家传之物一般是不会涉及的。她立马一把扯下发髻上的白玉簪,恭恭敬敬的放在手中,心里想道他不会是想讹她吧。

  但表面上,授衣还是很有理的双手往前递着,道:“您看,您要不要拿回去呢?”

  “我早就送给你了,哪能拿回来。”秦沐风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又是无限哀怨。

  真,真是个祸害。又见秦沐风遥遥的对着她抛来几个媚眼,授衣连连后退几步。

  这妖孽。正在授衣大肆感叹这男子媚功太一流太容易迷了自己,让自己没出息时,楼梯中传来白宣上楼的声音。太好了,幸好还没出丑。授衣连忙转了视线,道:“白宣,那女子……”白宣悠然坐到八角凳上,授衣猛然想起秦沐风,转过头去,却不见了他踪影。

  第二章 渭嫣

  {风曾拂我襟,雨曾滋我心,我曾挥挥两袖轻。

  红尘中声音,我曾在,红尘外面听。

  你哭动我情,你笑壮我行,你伤春,梦我伤心。

  离别在眼前,回头望,伶仃行和影。

  把诺言肢解,句句碎屑。

  把柔情肢解,片片含血。

  我用泪,画成了,你笑容的轮廓。

  这一年,飞絮飘落。}

  人的本性是善于制造八卦的,尤其是每个国家的百姓,一旦衣食无忧时,便津津乐道了起来。什么风月之事,皇家秘闻,该保密的一股脑事情全都解了密。

  不知道应该说是民风淳朴,还是民风刁悍。

  依旧是那楼阁之上,八角桌之上放置着一盘珍珑棋局。单是说棋盘都制作得极为讲究,是约莫方丈长的白汉玉,见之就知道是宝物。更不用说那黑子是黑玉石,白子也是鲜有的白玉。枚枚都透着光泽,实在令人惊叹这巧夺天工的工艺。

  白宣执起黑子,举在半空思索良久,待落下时,一枚黑子已封了白子的所有退路。

  授衣无奈的笑了笑,抬头望着白宣,想着白宣这次下棋,步步紧逼,一时也有些感慨。

  轻咬下唇,她再认真的环视了棋局,哎,被堵死了,也罢了。

  “白宣,你这是在堵自己呢?还是堵我呢?”

  白宣将手放在那棋局中,四下一摸,全数打乱。“那你说,这风华,这一片相思,她是在赌自己呢,还是赌林佑呢?”

  授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盘棋局。

  白宣站起身来,背对着授衣。授衣顺着白宣望去,正见那屋檩上的流苏,寂寞的随风摇动着,一丝一缕,花影残落。

  已是深秋,白宣伸出手来接住一片落叶。那片落叶正好是似血娇娆的时候,脉络分明,蜿蜒开的线,就像人手里的纹,都逃不掉翻云覆雨的宿命。

  白宣说,她住在城西,那偏落的别苑。据说那座院子,还是现在陛下赠送的,想来这风月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一两分,光听八卦,总是难免失实。

  授衣递了帖子,那帖子上只有卷狂的几字:“黄粱一梦,悠悠一生。若汝尘念,吾可助汝。”

  白宣扯过先瞄了一眼,像赞叹又像轻视的道:“这个很有仙气,也很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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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深深,一女子独自坐在栏杆上远眺,一行大雁飞过,又是清秋。她低头望望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愁云惨淡。凄然一笑:“原来已是深秋了吗?”

  她就是渭嫣,灵珠选择的女子。

  秋风吹过,一地相思红叶,她伸出瘦弱的手缓缓拾起一片叶子,叹了一口气。那片相思叶在她手中越显红艳,她似万般愁绪的道:“果真还是这纹路,一点没变。”

  远处正是朦胧的秋日,散出的光柔和唯美。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小姐,有人送来拜帖。”

  “会是谁呢?”她苦笑道,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怔,说:“是宫里的吗?”

  “不是,是一对青年男女,看起来有几分气质呢!”丫鬟说到。

  “看来,是我痴想了。帖子给我吧。”

  拿过帖子,展开,只有一团墨迹,她笑了笑,让丫鬟把人接了进来。

  一个丫鬟引授衣和白宣进了别苑,说是别苑,却是府邸。一路假山叠嶂,峰回路转的回飘忽的淡淡的梅花花香,绕了一回廊的优雅高洁。

  那花香甚为清馨,白宣很是陶醉。见过丢脸的,没见过这么丢脸的。授衣连扯了白宣几下,但白宣仍那副神情。带路的丫鬟都忍不住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

  这太……授衣道:“白宣,你的眼界也浅了些,可以理解。”

  白宣“……”

  丫鬟领着他们踏入一全是梅花之地,弯弯曲曲几个水榭走尽,便见一明湖之上,楼阁,四周重重帷幔,踏入楼阁,闻得一股异香,却说不上名来。

  楼阁正中心一藤椅上躺着女子抬起头来。眼前这女子一张脸失去了应有的血色,苍白中,唇微扬,不加一点修饰,也见得过去的美貌。从授衣看来,她几近弥留,仅靠一股意念强撑。

  受着丫鬟的示意,授衣坐在水阁一角,白宣坐在授衣旁边。

  丫鬟出声道:“这几日小姐似是不舒服,说话已有些费力,姑娘你既然是特意来找小姐的,那还是坐近些吧。”

  授衣起身坐到离她最近的石凳上,细细的端看起了她。若不是这般病容,这容貌也算标致至极。

  渭嫣伸出苍白的手将狐皮裘往下移了移,目光凝视了授衣半晌道:“姑娘,那帖可是你递的?”

  “正是。”

  渭嫣柔声道:“这张纸上到底写的什么?”

  授衣打开纸,见黑黑的一片。这个,真是太丢脸了。授衣干笑两声:“这个……我觉得应该是下雨天,打湿了吧。”

  渭嫣笑了,苍白的脸稍微有了点血色。而这笑,也有些微微的暖意。

  她道:“跟我幼时的性子一样。”

  她又咳了两声,授衣脸红透了。

  她看了一眼授衣红透的脸,道:“姑娘到底来是为何呢?似我这般人,已没有什么值得拜访的了。”

  授衣捂住脸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渭嫣你有什么想要的么……”她笑了,又摇了摇头道:“想要的算来只有一个,但是可惜,我觉得我或许再也没有日子等到他了。”

  授衣微微清清嗓子道:“渭嫣,你可曾听说过灵丘境?”授衣静静对上她的双眼,又看到她的眼里,有了几许光彩。

  “你信我能帮你么?”

  她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掩住苍白的唇,道:“真的,能么?”

  “能,只不过,有代价。”

  她微微的笑了,无血色的脸带了几丝自嘲:“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除非姑娘看重世俗之物。”

  “你太过执着了,一生能不能放开,一切在于你。”

  “似我般痴傻,倒也没什么看不看得开的。”

  她那般的笑,让授衣都有些不忍。

  “姑娘,真的可以帮我么?代价又是什么呢?”

  授衣对着她的双眼,道:“代价只需取精魂。”授衣细下想了想,觉得这话容易造成误解,又再解释道:“这个是拿来修炼的。”

  渭嫣的眼角微微抖了抖。

  授衣微一低头,见渭嫣脚上有一朵盛开的莲花。这莲花恐怕是从哪里摘来的吧。授衣探出手去,待触的后,惊讶道:“这居然是绣的?”

  “我绣功还算不错,这下可欺了你眼睛了。”

  一下都静了下来。

  授衣有些紧张,刚刚这般故意转移话题,实际是怕渭嫣一口拒绝。要想想,将心比心,如果谁要她的魂魄,她也准拿着扫把把人家赶出十里之外。

  渭嫣盯着脚上的那朵莲花看了又看,良久道:“我其实不在意代价的。”

  “那你在意的是……”

  “是啊。”

  她又弯了弯眼角,唇边一丝血迹溢出,道:“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云授衣。”她点了点头,示意记住了,然后道“授衣,其实,我这一生,潇潇暮雨也罢,天涯尽头流光也好。他始终只是我一生的痴想,我也许是怨了,恨了。却始终没有狠下心,折磨他半分。若不是姑娘来了,我也许都不会想起那旧时的念想。但上天也许还是待我不薄,在我病重之时,将姑娘带来。算来,也是我幸事。姑娘,至始至终,我只想知道,他到底爱过我没?”

  这声问,问得太过沉重。那段风月,看来真的如传闻一般悲戚。

  “我必须到你的记忆里去,才能通过你的记忆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渭嫣点了点头。

  授衣抚手衣袖,挥过渭嫣苍白的脸庞。

  水光,暗香,浮动着疏影,尽是凄凉意。和着悠悠的湖水声,渭嫣沉沉睡去。

  授衣咬破食指,将血点在渭嫣的额头上,渭嫣的额头上红光一闪。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透明的水幕。穿过这道水幕,就能直接到了渭嫣的记忆了。

  授衣很满意看了看水幕,啧,不错,没想到第一次施法,竟能这般有效果。

  白宣站起身来,挡住授衣,说:“我要去。”

  授衣盯着白宣道:“这可不比梦,是以往的记忆,若是在里面有了任何危险,那么也就可能导致你真正的死了。”

  鼻子上一凉,授衣见着原是白宣伸手刮了她一下。

  “你……你……”

  “你什么你?你那么笨,我估计你更容易被解决掉。我甚至有理由相信,你会出不来的。”

  “你非要去?”

  “确定!”

  “那系上一线牵吧。”授衣从怀中拿出那依然红光流转的细线,将一头系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另一头拉过白宣的小指系好。

  “一线牵,灵丘至宝。师傅居然给你了?”白宣很惊讶。

  待授衣放开手后,白宣动了动小指,授衣的食指也相应的动了动。

  授衣皱了皱眉,将小指动了动,想起了不知在哪的师傅。

  “你小指上应该是师傅吧。”

  “是啊。”

  “哦。废话多说了,我们该进去了。”白宣反手抓住授衣,大步迈过那水幕去。

  第三章 幼时饥荒

  渭嫣,你会是我,最好的食客。—林佑

  “其实,我们进入的是记忆,是没有危险的。”

  “我知道。”

  “那你还跟来?”

  “我想,在你身边守着。总比看不见你强。”

  面前是一片荒芜,到处都是枯死的草。猎猎的风吹过,旷野无声。头顶是炎炎的烈日,不肯罢休的焦灼着每一寸土地。

  那些干涸的河流,像一道道龟裂的纹路,赤裸裸的袒露着对水的渴望。山坳中,白宣和授衣落下。

  正对上那烤炉般的太阳,授衣感叹道:“幸好,这不是现在的时日。”白宣见四周寂静,便往前走几步察看山坳之外的情景。

  “授衣,这旱灾死了好多人。”

  “哦?”授衣朝前走几步,便大吃一惊。

  的确是旱灾,那片不大的干涸的地里,就横七竖八的摆着许多尸体。这些尸体上粗布褴褛,有老有少,可见都是百姓。

  许是旱久了,尸体已失去了水分,哄哄作响的苍蝇,匍匐在尸体,人一走近,就慌慌忙忙的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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