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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俗,不愿还俗者,被迫从事屠夫、猎人、士兵等违反佛教戒律之事!平日与我一起的几位高僧都被杀掉了!当日他居然想要毁掉我佛释迦摩尼十二岁等身像,我誓死保护,他却冷笑道‘既然你如此尊崇佛祖,我就让你到地下去陪他吧!’,将我与佛身一起埋在了沙土下幸亏佛祖保佑,加之我自幼便习得密宗屏息之法,那夜大雨倾盆而下,河水暴涨,冲垮了河岸,我也被河水冲到了远处”
“我们从河中救起他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饶萨叹息一声。
“我们一路逃亡,先逃到了西部的古格,实在不忍心看到佛教从此消亡,便来鄯州,希望没庐家族能为重兴佛教揭竿而起啊!”玛摩尼期盼着。
“这且容我想想”尚婢婢犹豫不决。
“约格琼大师!”方连山有礼道:“在下方连山,不知为何将达玛赞普称作朗达玛?”
“‘朗’就是牛,朗达玛是说他简直就是凶恶的牛魔下凡你是汉人?”约格琼奇道。
“大师,他可是大梁的使者啊!是来帮助我们的!”乞力徐笑着将事情又讲了一遍。
“佛祖保佑!”约格琼热泪盈眶,“尚婢婢大人,你还犹豫什么,现在你兵强马壮,又有我众多佛徒支持,还有大梁的支持,正是对这朗达玛和论恐热实施离间的大好时机啊!”
“好吧!”尚婢婢猛地起身,“为了光大我佛,我们就这样办吧!烦请三位大师一定多多联络支持佛教的贵族们,共同举事才好!”
“这是当然!”约格琼大喜,“看来我佛教兴盛有望了!”
“我还有个办法,”方连山笑笑,“不光要联络贵族,在民间也要广泛传播才好!说难听些,就是要抹黑他!就像你们在达玛这个名字前加个‘朗’一样!”
“他本就是牛魔下凡,我们可没抹黑他!”约格琼脸一红。
“理解,理解。”方连山笑笑,“我是说既然吐蕃人如此信奉鬼神,我们也可以讲个故事嘛!”怎么讲?众人一头雾水
很快在辽阔的吐蕃大地上,流传着一个关于达玛的传说:有一天,达玛的头上不知为何长了一个角。他怕老百姓知道,就戴着帽子把角遮掩起来,而且命令知道的人不得告诉其他的人。有一个大臣实在是憋不住,于是就对着一个老鼠洞说出了心里的话,老鼠洞的另一端是一块田。第二年,田里长出了一颗竹子,有人把竹子砍下来做成了笛子,可是这只笛子不管吹什么样的曲子,出来的都是:“我们的赞普头上长了角。。。。。。”。渐渐地,全吐蕃的人都知道了达玛赞普头上长角的事情
“阿爸,你非去不可吗?”离别的时候就要到了,卓玛一脸担忧。
“放心吧,我的女儿!”乞力徐疼爱地摸摸卓玛的头,“阿爸不去,那论恐热怎会相信我没庐家族的‘诚意’呢?我去去就回!尚婢婢,你可要好好照顾卓玛,不能让她再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乞力徐阿爸,您就放心吧!那论恐热若敢扣押您,我定然兴兵问罪!”尚婢婢激动不已。
“方公子”卓玛深情地注视着方连山,幽幽道:“我会一直戴着这个玉坠的!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谢谢你,卓玛!”方连山精神抖擞,“我和你阿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人家说得是你”在众人的惊愕中,卓玛羞得侧过身去,忸怩不已。
“好了,我们走吧!”没等方连山回过神,乞力徐脸色一沉,翻身上马,催促着。
“告辞!卓玛,你保重!”方连山忙翻身上马,追着乞力徐而去。
“我佛保佑!”约格琼等僧人默念经文。
“卓玛啦,我们回去吧,阿爸他们会没事的!”看着仍痴痴地望着远方的卓玛,尚婢婢心中疼痛不已
“方公子,”骑行了一段路后,乞力徐突然放缓缰绳,“不管过去你和卓玛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今后你们不要再见面了!她是我吐蕃最美的花朵,绝不会和汉人之间发生什么的。何况,尚婢婢一直对她情有独钟,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未婚娶,一直可是等着卓玛呢!”未等方连山回答,径直又快马而去。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郁闷的方连山只得又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洛门川尽收眼底,只见重重险峻的大山之间豁然有一道口子,一条河流蜿蜒着从缺口流出,论恐热的军营便驻扎在这山口河谷之间,军营规划有序,许多士兵在操练着,不远处,一队队吐蕃士兵身着戎装,各自头盔上皆插着三只不同色彩的彩旗,穿梭往来
“你们在偷看什么?抓住他们!”突然一声暴喝声在耳旁炸响,一队如狼似虎的吐蕃士兵冲了上来,将方连山两人团团围住。
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缓缓而来,一手持缰,一手持弓,戴着有如塔形的头盔,穿着周身仅露两个眼窝的铠胄,两道凶狠之光从眼洞中射出,全身金光闪闪,威严勇猛之气扑面而来。
“论恐热!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啊!”乞力徐冷冷道。
“大相?”论恐热忙取下面罩,露出一张充满戾气的黑脸,“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您不是被囚禁在惹萨了吗?”
“我来这儿自然有我的道理,怎么你打算让我站着和你说话吗?”
“您老说什么呢!快请!”论恐热忙翻身下马,勉强笑着,凶狠的眼光却是闪烁不定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反绑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18 17:19:03 本章字数:3861
“不知大相是何时被赞普所赦免?”用过酥油茶后,论恐热满脸堆笑。
“我并没有被赦免!”乞力徐直视着论恐热,“我是逃出来的,莫非你要将我送回惹萨请功?”
“大相说笑了!您老德高望重,能来这偏僻的洛门川,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哪!”论恐热干笑两声,“敢问来此到底有什么事?”
“老夫此次却是给将军送大富贵而来!”
“大富贵?”论恐热眼泛凶光,“该不是要把我送上死路吧?”
“是富贵还是死路,将军不妨听听再说,何必着急?”乞力徐慢慢地喝了口酥油茶,“我知将军乃是苏毗王室后人,日夜思念着恢复故国,可为两代赞普所忌惮,只能偏居在这一隅,无机会立功,更为和平盟约所制,难以施展拳脚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论恐热大怒,“我对赞普之忠心人人皆知,岂容你胡言乱语!”
“是吗?”乞力徐冷冷道:“那你和吐蕃东部总管拉多王的来往密信又如何解释呢?那密信我可是看过了,真是充满了对故国的无限思念啊!不巧的是,我这里就有一封,将军要看一看吗?”
“你!”论恐热满脸煞气,“你莫以为有尚婢婢在鄯州,我就不敢动你!”
“将军,老夫既然敢来此,又何惧生死?”乞力徐大义凛然,“我来此是因为和将军有共同的敌人呀!”
“共同的敌人?你是说”论恐热大惊。
“不错!”乞力徐恨恨道:“达玛毁佛灭法,天怒人怨!我没庐家族愿与将军结成朋友,共同对付朗达玛!”
“就我们的实力?”论恐热冷笑不已,“恐怕还不够达玛赞普塞牙缝的吧!”
“不止于此,还有广大的佛徒亦十分支持我们!”乞力徐激动起身,“还有我身边的这位可也是支持我们的呢!”
“在下方连山,乃大梁的使者!见过将军!”方连山拱手施礼。
“大梁使者?”论恐热惊奇地打量了方连山两眼,“你又来此做什么?”
“自然是带来我大梁朝廷对将军的问候了!”方连山笑笑,“我大梁为结交将军特地带来了一份大礼呢!”
“哦?是什么?”
“那就是与将军进行马匹互市!”方连山不紧不慢道:“我大梁知道将军马匹众多,而缺乏粮草饷银,我大梁愿与将军单独互市!不过有一个条件!”
“使者大人请讲!”我最缺的就是银子了啊!论恐热大为惊喜。
“我大梁愿助将军一臂之力,请将军攻夏!”
什么!论恐热冷哼数声,“这算什么条件?眼下梁夏大战一触即发,我怎会去趟这浑水?到时犯了众怒,赞普和西夏都会找我麻烦的!”
“浑水才好摸鱼嘛!”方连山极力劝解,“将军身为王室后人,却难展大志,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自己的地盘啊!眼下夏军集结在东部和北部,这南边的兰州可是空虚的紧哪!”
“兰州?”论恐热不禁眼前一亮,随即又蹙着眉头,“可要是赞普和西夏都来问罪怎么办?”
“将军多虑了!”方连山见论恐热已然心动,“有尚婢婢大人在后面给您挡着,那赞普又能怎样?何况达玛赞普好大喜功,你可将此举说成是西夏挑衅在先,甚至侮辱赞普,忍无可忍才打的嘛!再将兰州的地理户籍呈送给赞普,说是为赞普打的兰州,他能不高兴吗?而且你也可以趁机拍拍苯教大巫觋的马屁,请建苯教寺庙,再选些美女珠宝之类的去活动活动嘛!反正兰州牢牢地被你握在手中,怕什么!”
“那西夏该怎么办啊?请方先生教我!”论恐热情不自禁地走到方连山座前,亲自为方连山斟满了酥油茶。
“有大梁在啊!”方连山喝了口甜滋滋的酥油茶,“大梁从北到南,有延州、庆州、原州、秦州四条战线粘着西夏,何况辽国还在西夏北境集结有重兵。西夏又能分出多少兵力来收复兰州?”
“方先生有所不知啊!那党项人还是挺厉害的!派的兵再少,也比我的兵马多吧!”论恐热忙又站着为方连山斟满酥油茶。
“你呀!”方连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也不想想,兰州的西北是什么地儿?”
“是凉州啊!您是说”
“孺子可教也!”方连山赞赏地点点头,“凉州乃是吐蕃六谷部所据之地,西夏建国后,一直都视凉州为首要攻掠的目标,不断侵掠吐蕃六谷部的人畜,使六谷蕃部的生存面临严重的威胁,可谓仇敌!而六谷部又崇信佛教,一直被达玛赞普视为眼中钉!你完全可以和凉州结为朋友嘛!据有兰州后,西北有凉州支援,东南有洛门川为依靠,互为掎角之势!进可攻,退可守”
“哈哈!”论恐热大笑,“你们汉人常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我算是领教了!多谢方先生教我!”
“这么说,你答应攻夏了?”乞力徐大喜。
“为了光大佛门,为了拯救万千陷于水深火热中的吐蕃百姓,我论恐热就豁出去了!”论恐热一副慷慨模样,“除了与大梁马匹互市外,我却还有个要求!”
“将军但说无妨!”方连山强忍恶心。
“我希望方先生能随我一起去攻兰州!”论恐热狡黠地看着方连山。
我靠!你还想把我反绑在你的战车上啊?方连山一阵郁闷,嘴上却道:“将军英明神武,必将所向披靡!何必要我这个书生前去碍手碍脚?”
“我要求不高,只想方先生助我攻下兰州便可离去!”论恐热颇为不满,“莫非大梁只是想利用我?”
“方公子,你就勉为其难吧!”乞力徐急了。
“我”方连山心里直打鼓。我哪儿上过什么大战场啊!
“可惜了!原来你们竟是戏弄我的!”论恐热就要大怒。
可不能功亏一篑啊!方连山深吸了一口气,“我与你一起去便是!”
“这就对了嘛!方公子,大相,让我们歃血为盟!”论恐热大喜,凶狠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得意之情
庆州城数里外,残阳似血,西风簌簌,大片的沙尘扬起,仍掩盖不住那染地的殷红,无数大梁好男儿或咬着夏兵的耳朵,或紧握刺穿敌人头颅的长枪而自己的肚子也被砍破,一腔热血早已流尽,一名士兵竟用手臂的森森白骨刺穿了敌兵的喉咙他们躺着、扑着、卧着、拥着敌人,静静地在故土上憩息着
庆州兵,好样的!延州大都督庞瑾瑜走着,看着,悲伤着,愤怒着
“大都督,党项人又要攻过来了!请大都督速回庆州城!”一旁满身是血的将军急忙劝解。
“怀远,外围的堡垒还能守多久?”庞瑾瑜神色沉重。
“有末将在,定然守住!大都督放心!”
“说实话!”“末将不怕身死!只是外围恐今夜就会被攻破了!”王怀远握紧拳头,“还请大都督速回城池!”
“启禀大都督!”一脸尘土间只剩两个眼洞还算清晰的狄青翻身下马,急忙跪倒,“西夏军队已经突入大梁国境一百多里,攻占了金沙、白豹、后桥三寨,隔阻掉延、庆二州间的道路!”
“负责防守三寨的禁军呢?”庞瑾瑜大惊失色。
“负责守卫的禁军右卫将军魏步方已然率军后退数十里!”
“怀远,庆州就交给你了!”庞瑾瑜翻身上马,急向魏步方溃军追去
“将军,为什么让那个汉人带着一队精壮武士扮作客商走在前面?”亲兵头目索朗多杰悄声问道。
“是他建议偷袭城门的啊!自然是让他去骗开城门了!”论恐热冷冷笑着。
“可他是汉人哪!”
“是汉人才好呢!”论恐热眼神阴狠,“如果偷袭兰州失败了,西夏人见到一个汉人死在里边,而他身上又有大梁特使的印信,你说,西夏人会怪谁呢?”
“将军好计策!”索朗多杰大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