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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我靠!方连山讪讪道:“公子,那您还是别收下了,咱家都有几大罐呢,不差这一小罐。”
“小”字发音拖得挺长。
“休要胡闹,快去练习发音。”见大光显脸都青了,王颜哭笑不得,“世子的心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世子已然帮了我们许多,这礼物真不能再受。”
“我可是一片真心波够西抛”大光显眼中泛着晶莹泪光,是那样惹人怜惜。
“对不起。世子,我累了。”王颜却是缓缓坐下,拒人于千里之外
接下来的几日,大光显依然前来探访,却是碰了一鼻子灰,连王颜的面都没见着,倒是方连山屁颠屁颠地跟在王颜后头,欣赏美丽海景的同时,牛大马大地念个不停
携着大光显的使者,王颜一行的船队又踏上了回归高丽的行程,顺海而下,没几日,便见到一处开敞海湾。
“海州!”金文焕手舞足蹈,高声喊道:“我们回家了!海州,那是海州!”
王颜凝望着海岸上隐约出现的一片集市,亦喜得落下了眼泪。
这是什么城市?走近些,一个破旧的小码头,几座矮矮的石砌岗楼,一片低矮的瓦房、茅草房混杂一处,活人都没见几个,根本就是个小集市嘛!这也是海防重镇,贸易大港?方连山眼珠子差点儿掉地上。
待货物卸下入库,方连山让先行返航的船只给商行带了封信,就想蒙头大睡,说实话,一片小山包,连个像样的酒楼都没有,实在没有什么游玩的念头。
海上航行虽然很累,但金文焕的兴致却是很高。
为表地主之谊,金文焕邀请了王颜后,强拉着方连山去游玩芙蓉堂,说那里正是满池荷花,花香远近知名,水榭亭楼,美不胜收,超有高丽民族风格。
远远地确是闻到了一股清香,待缓步走近,方连山发现,竟是个盛开着荷花的大池塘,两座小亭子间有一道小石桥,整个芙蓉堂加起来还没大梁一个寻常人家的园子大。
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方连山强装笑容,啧啧称赞,不愧是海州八景之一啊!
金文焕闻言大喜,嚷着还要去游玩其他的胜景。
方连山噙着泪水,玩笑道:“在下很想去游历一番,只是肚子饿得厉害,可否用过午饭再说?”
“早准备好了!”金文焕笑眯眯道:“公子,阿宝小兄弟,请到前方凝香阁用饭。”
却见两步远的前方的小亭子里,一张小案几上放着数碟色彩鲜艳的小碟子,三张席子铺在光洁的地面上。
“我先吃了。”勉强饮下一杯淡而无味的水酒,方连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红色的佳肴塞进嘴里。
“咯嘣、咯嘣”,挺脆的,是泡菜,不错,还挺开胃的,方连山忙又夹了另外一碟佳肴。
“咯嘣、咯嘣”,又是泡菜?再夹了一块,“咯嘣、咯嘣”,泡菜!再夹
全是泡菜!
肚子咕咕叫,牙齿酸得快掉下来,泪在心中流,方连山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王颜和金文焕却是吃的如痴如醉,咯嘣声不绝于耳。
“上大菜!”金文焕终于唤了一声。
方连山激动地想要狠狠地吻金文焕两下,翘首盼望。
“这是我们高丽有名的绿豆汤圆!”金文焕贪婪地嗅着热气腾腾的小碗。
看着比拇指头大些的汤圆,方连山愤怒了,竟只有三个!还不够我塞牙缝儿!
“阿宝,我不饿,你将我的也吃了吧。”见方连山一口便将小碗内的汤圆吃个干净,王颜有些不忍,将小碗推了过来。
“恭敬不如从命。”我该不会被饿死吧?怀着巨大的恐慌,方连山细细地品着这来之不易的汤圆,小心道:“金先生,还有菜吗?”
“这不都是菜吗?”金文焕指着一桌花花绿绿的泡菜,奇道:“我们能将这些吃完就不错了。”
“我”方连山几乎是在哀求,“肉”
“阿宝小兄弟,肉在高丽可是很贵的。”金文焕叹息一声,“我才留学归来,还没被授予官职,没有俸禄,真没银子买肉啊。”
“阿宝,忍忍吧。”王颜亦愁眉苦脸,“我们遭遇海难,损失了大批的货物,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呢。如果被人看到我们在吃肉,可就麻烦了!”
吃肉无罪,回家有理!泪珠簌簌而下,方连山哭了,哭得很伤心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赖账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5…29 7:25:51 本章字数:3352
牛大,马大
整日里,可怜的方连山为王颜和金文焕轮番教学轰炸,还得抽空去催高丽人将兽皮、人参、海产等代替货款之物早些装上船。
俺可不想老被困在这里,学这些高丽鸟语有什么用?眼前金文焕的一字须,一张一合一瘪的嘴渐渐模糊,方连山昏沉欲睡,眼皮沉重无比,直要合上。
“阿宝小兄弟?”一阵诱人香味传来,一块白色的黏糊糊的浆糊状的东西出现在书桌上,金文焕笑眯眯道:“这些天您辛苦了,这可是我高丽有名的引绝饼,可是我家小公子特意犒劳你的哦。”
“这么客气做甚?咳咳”见着野草都想啃两口的方连山顿时精神大振,一把将这饼子塞进嘴里,哽咽得直咳嗽,太急了,当然也饱含着泪水与口水。
“别急,请喝口茶。”金文焕忙将茶杯斟满,递到方连山手中,“您可真有福气,这引绝饼可是我家小公子亲自为您做的。”
“咕咕。”方连山灌下一大口茶,一脸愧疚,“这如何使得,小公子竟如此看得起小人,可惜我连味道都没尝出来遭了,金先生,我该给你留些的”
“无妨,无妨。”金文焕干笑两声,“我们历经艰辛,患难与共,可谓真正的朋友。此番回大梁,阿宝小兄弟在商行内自然是步步高升。我们要小兄弟尽快学些高丽语,就是不想做这一锤子买卖,希望在今后的贸易上,小兄弟能时常宽容些。说起来,我真舍不得你啊!”说罢,金文焕闭着眼,似乎想挤出几滴眼泪,一副十分悲痛的模样。
要装就装像些好不好?一块打糕就想糊弄我?方连山眼中泛光,万分不舍般,握住金文焕的大手,“金大哥,从今后,请允许我叫您一声大哥!”
“宝弟!”金文焕仍旧没挤出泪水来,无奈只得激动地拥着方同学,“我们能结成兄弟实在有缘大哥现在有一件难事,请宝弟一定帮忙啊!”
“大哥尽管吩咐!”方连山被箍得难受。
“刚才户曹判书发了公文来,说我们国库空虚,恐怕还差三船用来付款的货物,请宝弟下次再来取吧!”泪水终于从金文焕的脸上滑落。
我靠!赖账?
方连山泪流满面,挣脱开,“大哥,你也知道,若是小弟个人之物就是不要又有何妨?只是这些货款是商行的大事,我们的价钱已经很低了,你这样做,让小弟如何回去交差?不被开除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大哥,您可不能为难我啊!”
“我明白”金文焕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难到极点,大哥我也不愿意如此啊!”
“您也别为难了。”方连山大义凛然,“这也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情嘛。要不,我到高丽的京城去,找你们那什么判书,让他给我把货物凑齐?”
“这”金文焕欲言又止。
“让阿宝和我们一起回京城吧。”不知何时,王颜出现在了门外
从海州一路往东,不几日,松林茂密起来,山脉环抱中的开京矗立眼前。
城还挺宽,就是城墙怎么看都无法用高大来形容。
方连山被恭敬地安排在了外国贵宾的住宿地“顺天馆”内的一个精致小院,那渤海国世子大光显的使者却不知被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晚宴不错,两个皮肤白皙,身穿白色短衣淡红色拽地长裙,胸前系着一个蝴蝶结,温柔可爱的小姑娘伺候着自己吃饭,更可贵的是居然有肉,尽管只有几片肉,方同学却是吃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捏捏两位小姑娘的小手,见小姑娘羞涩难当又不敢躲开,方同学更是得意地放声狼笑。
窗外,一个满脸严肃的老者透过缝隙看着放浪形骸的方连山,看了一会儿,转身默默地走到了顺天馆的另一个小院。
“父亲,您见到他了吗?”见满脸严肃的老者走了进来,金文焕忙起身相迎。
“他真是个商行小伙计出身?”金老头却是缓缓坐下,“文焕,你已近不惑之年,且游历多年,难道真看不出?面对两个妙龄女子,他看似在享乐,眼中却无丝毫淫乐之意,这岂是常人可以做到?”
“这”金文焕似乎突然想起般,“是啊!昔日在大梁的极乐阁,面对一绝色女子他却是进退有度,海上遇难,也是神色从容,对渤海的世子竟毫无畏惧之心,那书法他难道是”
“不要忙着下结论。”金老头沉吟一下,“明日清晨,如果那两个女子依旧是处子之身,就带他到府邸来。”
“是。”金文焕脸色都变了
高矮的绿树掩映下,出现了一溜矮矮的石砌围墙,进入一个简洁的木门,一座黑瓦白墙的天然木纹框架结构的房屋出现在眼前。
脱下鞋子,走入客室,房间不大,几件简单的木制家具,摆设着几件陶瓷器,墙上挂着一小幅水墨山水画。
“金大哥,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吃不起肉了。”清贫至斯,方连山慨然道。
“宝弟请先用茶,其实是家父想见见你。”金文焕有些尬尴地笑笑。
“孙管事,让你久等了。”只见一个威严老者身着白衣白裤,头戴黑色圆纱帽,缓步走了进来。
“见过伯父。”方连山忙起身行礼。
“不必客气,请坐。”金老头盘腿席地而坐,做了个请的动作。
“多谢老伯。”方连山亦坐下,金文焕为父亲斟茶。
“孙管事为两国贸易,舟马劳顿,辛苦了,请用茶。”金老头淡淡道。
“老伯身为高丽人,汉语说得如此之好,令人佩服。”方连山客气道。
金老头郑重道:“我高丽太祖神圣王驾崩前,亲售训要,曰:‘惟我东方,旧慕汉风,文物礼乐,悉尊其制;殊方异土,人性各异,不必苟同。契丹乃禽兽之国,风俗不同,言语亦异;衣冠制度,慎勿效焉’。是以,我高丽士族多少都通晓些大梁之语。老夫不过是略懂皮毛,让孙管事见笑了。”
“伯父太谦虚了。”方连山恭维道:“居室如此天然简约,足见伯父多么富有修养和君子风度,在下十分钦佩。”
“孙管事过谦了。”金老头淡淡笑笑,“老夫其实是高丽的左相,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暂缓交付货物?”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方连山暗暗吃惊,却是恭敬行礼,“如今我商行运转困难,临行前掌柜再三交代,要将货物如数运回。请大人成全。”
“此事老夫已与领相大人商议过。”金老头轻轻咳嗽两声,“若要付清款项,恐要拖延些日子,不知孙管事能否等一等?”
“一切但凭大人安排。”方连山无奈,恭敬道。
“老夫还有一事想要拜托孙管事。”看着直腰低头的金文焕,金老头微笑道:“文焕虽在大梁求学游历,有些事却是一知半解。蒙陛下关心,要他去参加小科,好授予官职,他却不愿,非要参加数日后的大科。这些日子孙管事能否指教文焕一二?”
“小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行管事如何敢担此大任?”方连山惶恐,“况且小人对文墨向来不懂,何来指教?大人说笑了。”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金老头不慌不忙,微眯着眼,“粗布短衣,黑脸糙肉,看似宵小,可孙先生不仅掩饰不了文人的优雅举止和翩翩风度,而且还有一股剽悍勇猛之气扑面而来,可谓文武双全。”
金文焕直瞪瞪地看着方连山,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老头太邪门儿了!方连山背上凉飕飕的,强笑道:“这云里雾里的,大人莫要取笑小人了。”
“如今渤海已灭,辽国兵锋直指高丽,深受辽祸之苦的大梁再不派个人到高丽来看看,岂不是咄咄怪事?”金老头双眼猛睁,“如果老夫没猜错,孙先生就是这位大梁特使吧!”
特使?好熟悉的名字!方连山的头一阵剧痛,险些倒下。
见方连山沉默痛苦模样,似乎颇为无奈,金文焕又惊又喜,忙俯身道:“孙先生真是深藏不露,竟是上国特使,在下真看走了眼,请受在下一拜。”
不!方连山想要扶起,头却又传来一阵刺痛,刚想起来却又跌坐在地,以手撑地,看上去真有些懒洋洋的。
“我高丽给上国写得若干奏章确有些不合实情。”见方连山蹙眉闭目,金老头叹息一声,“其实我高丽早为辽国胁迫,不得已才同时向大梁和辽国进贡,以求自保。如今特使既然秘密前来,老夫定当协助将本国实情呈现在您眼前。我看,您不如和犬子一起参加大科,得了红牌被授予官职后,最能实地观察了。”
不!半醒中的方连山忙摇晃着左手,你误会了。
“老夫明白了!”金老头恍然大悟,“您是想参加武科吧?对呀!过了武科一样可以得红牌被授予高级武官的职位,从而近距离观察高丽的军事实力,以做出正确的评估。高,实在是高!”
我靠!你丫坑我!再撑不住,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