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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小兄弟请留步!”丁无谓忙唤道:“今日承蒙小兄弟仗义,这里有些散碎银子,还请收下。”
“我与张大胆有仇,今日看不过去,才坏了他的好事,出口恶气罢了,要什么银子?”方连山却是摇摇头。
“你不怕他们日后找你麻烦?”丁无谓奇道。
“一条贱命,他们要,拿去就是!”方连山却是捂住鼻洞,转身就要离去。
“没想到小兄弟竟是条汉子!”丁无谓走到方连山身前,“我是祥和商行的掌柜,如若小兄弟不弃,来我商行做事如何?”
“原来是丁老爷!”方连山摇摇头,“我一个破落户,只会打架,到商行去能做什么?”
“我们商行正好缺一个挑水打扫的杂役,虽辛苦些,月钱还够饱暖。”丁无谓想了想,“就是规矩严些。今日总算因我而起,为防刚才那伙人寻仇,来我商行也算有个落脚处,不知小兄弟可愿意?”
“这”方连山心中暗喜,却是犹豫着
祥和商行门面低矮,毫不起眼,内里却是占地极广,房屋重重叠叠,银库把守地特别严密。
方连山沉默寡言,为人也算大方,做事情也勤劳,没过多久,便深得厨房上下的认可。
丁无谓秘密调查了方连山的身世,发现他是一个不知去向的叫孙为民的破落监生的远房亲戚,就住在孙为民留下的破院子里,平日里就是个小混混,没什么可疑的,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方连山开始给银库的守卫们送饭,不出一个月,他便发现了其中的规律,大概十天左右银库便要出一次银子,因为那天需要送的饭少了许多。
“阿宝,今天只送十份饭菜。”管事的吩咐后,便匆匆离开了。
“知道了!”方连山笑脸答应着,将饭菜在篮子里装好
夜色沉沉,几个影子隐没在树林间。
“有什么动静没有?”方连山沉声道。
“还没有。”张升悄声道:“祥和商行四周都埋伏了兄弟,如果有银子运出,定然知晓。”
“奇了怪了!”方连山蹙眉道:“这银子是怎么出去的?难道”
“地道!”张升肯定地点点头。
“等到下次出银日,给我把附近的陆路水路统统监视!”方连山咬牙切齿。
“是!”张升小心道:“方叔,其实打入祥和商行也不是什么难事,您又何苦亲自进去?太危险了,不如”
“鸿达。”方连山头又隐约作痛,“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听了你的回报,我愈发觉得这是事情的关键。说不定,这是找到芊芊的线索。”
“您就放心吧!”张升握紧了拳头
又到出银日,天黑许久,方连山正在树林焦急等待时,张升来报。
祥和商行果然有地道,他们将银子数箱堆积到洛水南岸的一个小码头,正要装运
码头上,数支火把燃起,数名汉子正忙着将大木箱抬上大船,四周戒备森严。
从草丛中露出头,却见丁无谓正在船旁指挥,跑来跑去,忙得大汗淋漓。
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木箱都运上了船,丁无谓忙走到一艘船旁,隔着帘子,恭敬道:“大人,所有的箱子都上船了,这点小事竟劳动大人,小的惭愧。”
帘子掀开一半,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冷冷道:“幸苦你了,你的功劳我记下了。开船。”
“谢大人!”丁无谓大喜,恭送船队离去。
那白胖子的身形好熟悉?方连山头痛得似要裂开,却是想不起
方连山做事踏实,“偶然”间在管事面前表露出有些数学天赋,加之送礼到位,很快便在前店账房处做了学徒
“方叔,我们知道那船队将银子运到哪儿了!”张升神情凝重,“那船队从洛水转入黄河,又顺着大运河下了江南,最后停靠在杭州码头,可他们竟然将银子放在了江南韩家的仓库里!”
“江南第一绸缎庄,韩惟深?”方连山惊道。
“我们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还敢背叛我们!”张升怒道:“那韩家将祥和商行送去的银子一半留在了库房,一半却以自己的名义存入了四海钱庄!王八蛋!”
“韩家一向恭顺,其中定有什么玄机。”沉吟一下,方连山缓缓道:“先不要动手,毕竟他们是江南世家的代表,树大根深。去向韩家摊牌,如果他们拒不合作,不要留下一片瓦。”
“是!”张升躬身领命
“阿宝,我要去和老友相聚。”账房老头儿将柜子锁好,“今日的来往账目你做便是,做好后放在抽屉里,我明日再来检查。”
“您老走好。”方连山忙打开门,恭送账房出去。
四处张望了一番后,关好门,用早配好的钥匙打开柜子,方连山细细地翻阅各册账本。
我靠!赚这么多!方连山愈看愈心惊
“方兄恕罪!”韩耀祖诚惶诚恐,脸色苍白,“前番齐王借征讨赋税,打压韩家,那时方兄又生死不明,无奈之下,家父才答应和齐王合作。请方兄放心,我们绝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方兄的事!”
“前番?”方连山冷笑数声,“那齐王这么多年就没放银子在韩家?航海贸易的许多银子,韩家恐怕也孝敬齐王了吧!”
“方兄饶命!”韩耀祖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只韩家,江南许多世家大族都是脚踏两只船,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不过,许多世家其实都是向着方兄的!从今后,我韩家只忠心于方兄,不敢再有二心!”
“不杀鸡怎能吓猴!”方连山面色一沉,“看在韩兄曾救过我一命的份上,从此后,四海钱庄和泰安商行从事的买卖,韩家再无机会参与!爱心基金也交出来吧!”
“这”韩耀祖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这不是将我韩家逼上绝路吗?方兄”
“我也不愿如此。”方连山平静道:“本来我以为我活着回来,韩家会站回自己的队列。没想到,近来,祥和商行竟将更多的银子存入了韩家!韩家没有人间蒸发,我已经是念了旧情,希望韩兄好自为之!”
“方兄且慢!”韩耀祖一把将方连山拖住,哀求道:“家父早已病重,近一年来,韩家其实是由我在主持。方兄平安归来,父亲便想要我断了齐王的联系,可是可是我发现清清姑娘还活着!有人用清清要挟我”
清清?方连山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倩影,忍着剧痛,忙扶起韩耀祖。
原来韩家有意无意地开始拒绝和齐王的暗中合作,准备全心全意倒向方连山势力。不想一日有人拿着清清的画像找到韩耀祖,威胁道,若不合作,韩家将面临朝廷的无情镇压,且清清也将性命难保。
“更让我心痛的是——”韩耀祖闭上眼,落泪道:“画像上,清清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纱布,清清瞎了!”
眼前一片猩红模糊,双目刺痛,方连山的头猛地炸开,倒在地上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加班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5…16 7:23:49 本章字数:3861
悠悠醒来,方连山觉得脑中人影纷乱,白的、红的、绿的、红的等等各种颜色如万花筒般变幻不定,虽依旧模糊不清,头似乎没原来那么痛了。
“方兄,你好些了吗?”韩耀祖满脸焦急,上前些,“都怪我!怎么会又提到”
“坐。”方连山轻轻推开张升的搀扶,倚在床头,指了指破木椅,示意韩耀祖坐下,“韩兄重情重义,我方连山佩服。清清的事,你一定要跟紧,有任何消息立即告知我!”
“敢不从命。”见方连山没再追究,韩耀祖松了一口气,坚定道:“方兄放心,我韩家一定带头断绝和王公贵族们的暗中交易,全心倒向方兄!”
“齐王放在你那里的银子还少了些,让他多放些在江南吧!”方连山却是笑笑。
“方兄不相信我韩家了吗?”韩耀祖惊恐,“以方兄的手段,我韩家哪里逃得掉?”
“韩公子啊,你的手段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吗?”张升哭笑不得,“方叔是说,放在你那里不就是放在方叔的口袋里吗?自然是放得越多越好了!”
黑吃黑?看着一脸笑意的方连山,韩耀祖觉得背心凉飕飕的
“让段二叔和悉怛谋加强训练力度,最新的武器装备一定要首先让他们用!剩下的再交给江南和蜀地的民团等地方部队。”方连山飞速地在几份文书上签署着自己的大名,头也没抬,“如果不是顶重要的事情,还是交给刘晏和张大哥、段神医、成老管家他们决定就好了对了,那支重甲骑兵训练的如何了?暗杀部队进展得如何了?”
“那蒲寿买来的大食宝马真是高大!”张升兴奋道:“河西的拓跋怀光也帮着在训练重甲骑兵呢,我们在兰州一带还建立了自己的牧马基地,以保证马匹的血统纯洁。暗杀部队主要是交给了天理教的金、木、水、火、土五个堂口的人去训练,前番在江南试了一番,效果还不错。”
“还不够,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不流血死人,是练不成真正的暗影组织的”突然外面闹哄哄的,方连山奇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探花宴啊!”张升笑道:“立辉这个时候正簪花游街呢!我们去看看?”
“啊”方连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什么事情想要在脑中涌现,却是老想不起,一片空白。
“方叔,您先歇会儿?”张升急道。
“咚咚咚”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男子高声喊道:“阿宝,你在家里吗?快开门!”
他来干什么?方连山整理了一番衣衫,快步走出,打开破烂小院的木门,笑着道:“原来是管事大人,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快,请进!我这两天不是可以休息吗”
“这什么味儿?这小院是人住的吗?”管事的却是捂住鼻子,蹙眉道:“这段时间,店面上的账目是你做的吧?”
“是啊!怎么了?”方连山莫名其妙。
“哼!怎么了?”管事的脸一沉,“现在掌柜丁老爷和账房先生都在商行里等着呢!你小子进账房还是我推荐的呢,这下可怎么办?快跟我走!”
“有这种事?”方连山却是面色如常,恭敬道:“请容小的换件衣裳。”
“快去!我等着!”管事的催促道。
“难道你被发现了?”小屋内,张升悄声道:“干脆不要去了!”
“祥和商行水深着呢。”方连山快速换着衣裳,“有危险,我自会放响箭,别担心。”
“方叔!”张升噙着泪,却是无奈
“阿宝,这些日子的账目是你做的?”丁无谓脸色阴沉,“账房老夫子就没查这账目吗?”说罢,将账册摔在地上。
账房先生战栗着,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都怪自己太贪酒了!
“这账目确是小人做的。”方连山拾起账册翻看了一会儿,不慌不忙道:“小人自信这账目没做错,账房老夫子也信任小人,是以没有查看。若真有错误,也是小人的错,请老爷责罚,与老夫子无关。”
账房先生感激地看了方连山一眼,双唇微微颤抖着。
“你才学了几天的账目?”丁无谓冷笑数声,“你真自信没一点儿错误?”
“没有。”方连山恭敬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丁无谓指着书案上堆积如山的账册,“这是我们前些年与大梁各地大小商行的来往账目,什么欠账的,赖账的,还有些来往数笔交易,我们是赚是亏都搞不清楚了。你将这些账目清理一番,理出了头绪来,特别是各笔欠账情况不同,该如何收回,又不得罪人,你也写个章程出来。明天天亮我来看。”
说罢,丁无谓领着惶恐的账房先生径直走了出去。
头还有些痛,外面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方连山勉强静下心来,细细地翻阅着本本账册,一边翻阅,一边打着算盘,掏出自制的“铅笔”,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翌日天色刚蒙蒙亮,丁无谓便带着账房先生走进了账房,刚进门,便被一股呛人的味道憋得直咳嗽,定睛一看,屋中一个陶盆里有着大堆的燃烧殆尽的纸灰,屋中烟雾缭绕。
臭小子把账册烧了?丁无谓大惊,正要发怒,却见账房先生呆呆地立在书案旁,方连山正兀自呼呼大睡。
“怎么了?”丁无谓缓步走了过去,顺着账房的目光看去,见书案上整整齐齐一摞纸张,最上面写着总账目,居然画了一张图表,进账开支等一目了然,分月分年地写得很详细。
丁无谓被吸引住了,一页页翻看起来,发现居然后面还画了幅幅走势图,对某些重点地区的主要交易商品的交易规律作了详细的分析和建议,最后还针对不同的欠账情况提出了不同的切实可行的具体建议,书写虽有些歪歪斜斜,也算工整
“我和总账册对过了,账目一个没错!”账房先生震惊道:“我还算了许久呢,这小子真是个奇才”
“阿宝,起来!”丁无谓却是推了推方连山。
“老爷,先生!”方连山忙打着呵欠立起,“我都算好了”
“大热的天,你在屋里烧什么火?”丁无谓脸色一沉,用毛笔在几页纸上涂抹了一下,“给我重新抄一遍,吃过午饭我再来看!”
我不将白纸烧了,你不就知道我会用奇怪的数字计算了吗?写工整些?不写烂些,写些错别字,那我还是个破落户出身吗?方连山没有吭声,默默将屋中陶盆收拾好,坐下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