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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捂住胸口,任由嘴角鲜血流淌着,脸色惨白,呆呆地望着方连山背上的五个阴森的黑洞。
“把她抓住!绑起来!”太子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坐在地上大喊:“把她打入死牢给我杀掉”
到底要杀还是关?李德广的宝剑已然刺入芊芊胸口,鲜血染红了芊芊的白衣。
“住手!”方连山大喝一声,拽着萧厚启发抖的手颤巍巍起身,惨笑道:“庞兄,我求你一件事!”
“我答应你!”庞厚启扶住方连山,哭泣道:“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我都答应你!方兄,坚持住!太医!太医在哪儿?”
“我求你——”方连山盯着萧厚启,一字一句道:“放过这个女子。”
“不行!”太子缓过神来,阴冷道:“难道你与这刺客是一伙的?刺杀皇子是何等大罪!来人——”
“大哥!”萧厚启擦去泪水,恳求道:“我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请你放过这刺客吧!”
大哥?多少年了,我都没听到人这样叫我了,好像还是无忧无虑的孩童时吧?太子不禁愣了愣。
“皇兄!”齐王萧厚照一脸阴沉,“三弟乃是当事人,他如此求你,还请三思!”说罢,悄悄朝方连山努了努嘴。
“这”太子会意,故意沉吟一下,“要放过她也可以,但——”
“无论任何事,我都会去做!”方连山吐出一口鲜血。
“只要做三件事即可!”太子冷笑,“第一件,将此次筑城所得好处全拿出来!”
“我答应!”
“第二件,你要当众说自己不过是个下贱的书童,所有的文章诗词不过是剽窃的!”
“我是个下贱的小书童!”方连山推开萧厚启,踉踉跄跄走到台前,强忍剧痛,大声道:“我根本没有什么文采,所有的诗词俱是抄来的,我根本不配当状元郎!”
“哈哈!”太子很开心,“你的功劳里不是武功甚巨吗?我们较量较量如何?”
“大哥!”萧厚启猛地跪下,低头道:“连山现在身受重伤,如何与你较量,求你放过他!”
“让开!”太子甩开萧厚启的手,跳上前台,眼中带着无限恨意,一拳打在默然站立的方连山肚子上。
“扑哧!”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方连山轰然倒地,背上剧痛,森森寒气痛彻五脏六腑,肠子如同错位纠缠在一起般。
“我让你狂!”太子猛地一脚踢在在方连山胸口,方连山已然成了一个血人,弓腰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连山”利刃划过雪白颈项,血一滴一滴淌下,芊芊拼命向前冲去,哭得撕心裂肺,却被众禁军死死拽住。
“你不是武功很高吗?能耐很大吗?”太子又狠狠踢了几脚,“站起来!老子还没打够呢!”
太阳是红色的,哭泣挣扎的芊芊亦是红色的,方连山觉得呼吸都很痛,因为肋骨已然被踢断了,什么都看不清。
一定要站起来!方连山微微抽搐着,一点一点地,第一根手指还能动,第二根
不知过了多久,方连山终于站了起来,两腿弯曲,头亦垂到了膝盖,只要再晃动一下,便要倒下
“我让你狂!”太子甩开萧厚启抱着自己的大腿的手,一拳重击在方连山脸上,鲜血溅了自己一身。
砰,方连山的头重重砸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舞台般,一动不动。
“你还敢跟老子作对吗?”太子一脚踩在方连山头上,“我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你是强者”方连山微弱道:“请放过芊芊”
“救救他!”芊芊眼泪已流干,眼神空洞,喃喃道:“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一对奸夫淫妇!哈哈!”太子狂笑数声,“将这臭婊子打入大牢!看我怎么收拾她!”
“大哥!你不是答应放了芊芊姑娘吗?”萧厚启怒极,“方兄三个条件皆已答应,你身为太子,难道要当众失言吗?”
“我是太子!”萧厚炽恨恨道:“我想怎样便怎样!把这对奸夫淫妇都给我打入大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身为储君,金口玉牙,一言既出,岂可收回?朕的话,你都忘了吗?”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尽皆跪倒山呼,太子吓得心胆俱裂,被齐王拉着跪了下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走马上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18 17:19:14 本章字数:3321
“这位姑娘自可离去。你们都随朕回宫。”文宗冷冷地看了太子一眼,拂袖而去。。。。。。
“连山”芊芊紧紧抱住已成血人的方连山,俏脸温柔地贴在方连山额头上,美目中噙着幸福的泪水,“为什么这么傻”
“我武功尽失了”方连山咧嘴傻笑着,鲜血又从嘴角流出,“答应我,别回去了。”
“你这坏蛋真是要了我们的命”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芊芊拥得更轻柔了,“难怪姐姐那么想你”
什么!巨大的惊喜在耳旁炸响,血气上涌,方连山晕了过去
“清清!”方连山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全身痛得厉害。
“醒了就乱叫!你心里就没有我吗?”只见憔悴许多的依萱正惊喜地看着自己,嘟着小嘴,却是轻轻地为自己盖好被子。
“依萱辛苦你了。”方连山心中感动,突然道:“芊芊姑娘怎么样了?”
“父皇金口一开,谁敢抗旨?”依萱又将药碗端了过来,微微吹了吹,“等我赶到时,她哭着将你交给我,便离开了。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那天你偏不让我去”
到哪儿去找她?清清到底怎么了?脑中闪过一连串问号,方连山突然一惊,“语嫣她们知道这事吗?”
“我早书信一封回蜀地了,叫各位姐妹放心。”依萱用汤匙将药送到方连山口中,眼泛泪光,“总算你还有些良心,知道我们牵挂着你。以后有什么事总要一起担当才好,你若再这样胡闹,让我们”
“对不起。”方连山轻轻握住依萱的小手
听闻方连山伤势严重,龙头长老前来查看了一番病情,叮嘱要苦练乾元心法,方能驱逐那阴寒邪气,除此并无大碍。
除了自家兄弟好友外,其他官员富商如同人间蒸发了般,与上次挨板子时前来探望的车水马龙截然相反,忘忧苑前门可罗雀
“真是咄咄怪事。”左相陈无极眉头紧蹙,“这方连山怎么会和魔教扯到了一起?拼了命地去为那陆芊芊求情?”
“这谁知道?”禁军大都督段天贵亦是摇头,“从他此番受伤来看,这小子武功没我们想象得高,而且他中了太阴真经后,去帮他的居然是那丐帮的人!所以——”
“所以他不是天理教的人!”陈无极眉头舒展了些,“如果是天理教的人,怎么不会少阳神功?有了少阳神功,又何惧那太阴真经!”
“只要他不是左护法的人,我们还是可以把他拉过来的!”段天贵亦舒了口气
任命高力拓为广州市舶司提举的文书终于下发,要求即日赴任。
众太监、官员、富商纷纷前来神武门恭贺送行,高力拓一一笑纳后,便轻装向广州而去。
出城数里,就要接近昔日送别曾太监的河边驿亭,景物依旧,老友已去,高力拓正伤怀时,突然他呆住了。
亭子旁的草地上,有一个像小床般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白布条的男子,露出两个眼洞,正微笑着望向自己,不是被打得半死的方连山还能有谁?
停了片刻,高力拓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泪光,默默而去
方连山奉旨向文宗写奏折解释了一番袒护刺客的原因。
待其伤势慢慢好起来时,圣旨亦到了,对方连山袒护刺客的行为严厉斥责了一番,但念在救护吴王有功,且是因为回报昔日女刺客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从轻发落,贬谪到广南西道邕州和县做知县,要专心牧民,慎思己过。
连降三级?我靠!方同学很郁闷,当庞厚启带来文宗只要他筑城所得一半利润的好消息时,又开心得很,自己权当旅游了,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呢。
“庞兄!我实在舍不得你啊!”方同学哭丧着脸,一副悲戚模样,“能不能把我下放到蜀地或者江南去?邕州?走几步就掉进大海了!”
“你别想父皇把银子全还给你!”萧厚启白了方连山一眼,“你救了我一命,为了保你,我和依萱挨着挨着去求人,除了太子,几乎所有官员都被我说动了,父皇这才下了这份诏书!知足吧,没把你打成魔教同党就是万幸了,权当是旅游了吧!”
这小子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方连山干笑两声,“京城这一块可就指望你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开创这大好局面呢!”
“我没想到太子竟如此没有兄弟情义。”萧厚启叹息一声,“现在我与太子真成水火不容了,我这局面也不好应付啊。此番去邕州,却有一件大事,你要多加留意,广南西道靠近越南的三十六洞土酋首领似乎有些异常”
与依萱缠绵惜别后,方连山坐在小马车里晃晃悠悠地南下了。
没走出几里地,就听见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喊着,“停下!连山,停下!”
成三?方连山刚跳下马车迎了上去时,却见后面马车的帘子掀开。
“嘻嘻。是我啊!”一女子跳下马车。
这女子约莫十五六岁,身着青色百褶长裙,领口、襟边、裙沿有花饰,腰际佩挂一三角形荷包,包面精饰羊角等各种纹样,下端缀着五色飘带的女孩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阿依!”方连山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人家人家想你了。”阿依眼圈一红,似要掉下泪来。
“我的好阿依!”方连山将佳人紧紧拥在怀里,如在梦中一般,“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们!”
“姐妹们在家里好担心你!”为爱人热情相拥,阿依娇躯颤抖,喃喃道:“听说你为了个女子竟身受重伤,家里快急死了,幸亏依萱姐姐及时来信,我们才安心些。可总是放不下心,张升又飞鸽传书说你恐要被贬广南西道,家里商议后,觉得广南西道少数民族众多,我可能更熟悉些,就派我来了,我我好幸福,可想到家里姐妹们的羡慕眼神,我又觉得我好自私”
“是我对不住你们!”浮现出那尊尊望夫石,方连山的眼睛霎时模糊一片
许久未见,阿依愈发动人惊艳,方同学整日里与阿依游山玩水,卿卿我我,实在是羡煞旁人,这一路走来,自然奇慢,哪儿是贬谪,真成了一次免费旅游了
和县原野上空乌云密布,小道上尘土飞扬,田野的庄稼稀稀疏疏的,树木凋零枯萎,小河已枯竭见底,在光秃秃的小山坡上,点缀着几户孤零零的农家破屋。
和县城池低矮破旧的城墙上歪歪倒倒地插着几杆旗,护城河,准确的说是一条绕城的臭水沟散发出死寂的味道。
天地昏暗,朔风呼呼劲吹。
几个衣着破旧的人在低矮的城门洞外跪地相迎。
方连山哭了,哭得很伤心。
你丫拍电视剧的也太欺负人了!哪个知县老爷上任不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的?我怎么就这么背,来了这么个破地方?呜呜
“连山,不,知县大人!”先行探路的成三郁闷道:“登高远望,满目凄凉。这和县原有万户人家,这些年三十六洞不断滋事侵扰,除去被杀的逃难的,剩下不满三千户人家了!”
“下官乃和县主薄元结,率本县官员士绅参见知县大人!”又瘦又矮的元结率众人跪迎道。
“就你们几个人?”方连山真要崩溃了,“总有几个衙役之类的吧?”
“请容下官回禀!”元结叹息一声,“我县人少地少,大山多。故只有县令和主薄两位主官,县丞、县尉根本没有,另有十名衙役,现在都下乡去收赋税去了。我身后的乃是本县几名士绅。”
“快快请起。”方连山强忍心中悲愤,笑着将几名官员士绅扶起,正要慰勉一番时,却见前方突然走来一群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人。
这群人一见身着绿袍,戴一梁冠的方连山,顿时眼睛一亮,冲过来跪倒在地。
只见一老者匍匐上前,悲愤地哭泣着,“小老儿是范老汉。青天大老爷,可把您盼来了!我们被三十六洞害苦了!现在十家能剩下一两家就不错了!没交赋税的,动不动就被抓去严刑拷打!前几天,衙役到我家催租,我哪儿交得起?他们便把我孙子抢去抵押了!呜呜”
“请老爷为我们做主!”所有人都大哭起来。
“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方连山忙扶起众人,怒视元结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能抢人做抵押?”
“大人息怒!”元结惶恐道:“本来我县遭遇兵祸,百姓便苦不堪言,此番情况早已层层上报,可朝廷不仅没有减免,反而催得愈急,说是前线急需。先前的县令就是因为完不成任务,被罢官免职,现在不瞒您说,这次更离谱,从京城来的催税使竟直接跑到我们这县衙来了!说是不收齐赋税就不走了”
“走!去会会这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