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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红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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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涩味?浮光狐疑地再次浅啜口酒液,脑中灵光一闪。 
  「莫非是……花雕?」 
  「答对了!」封础涯抚掌大乐,取过酒壶,再帮他斟满酒液,贵气俊俏的脸上有着欢畅的笑意。「难怪你没答对,花雕与女儿红的原料和制程相似,但年份较短,比女儿红多出点苦涩,这坛花雕是近二十二年的陈年老酒,比一般花雕存得更久,味道尝起来与女儿红几无二致。」 
  接过荷叶盏,小心地将酒液饮下腹,浮光笑着恭维道:「少主雅兴。」 
  但他心底暗自纳闷,向来饮酒非「若下」不饮的封础涯,特意找来陈年「花雕」,究竟有何用意? 
  摇晃着酒盏中琥珀色的酒液,封础涯唇畔噙着疏离的笑,「浮光,你知花雕的典故吗?」 
  「知道。」虽然满腹疑惑,但浮光仍笑言:「女娃儿诞生时,家中会为她酿坛酒,待出阁时宴请宾客饮用,这酒就叫『女儿红』;若女娃儿早殇,家中也会将这坛酒让亲友共尝,惦记这早凋的落花,故名『花雕』。」 
  「没错。」封础涯意思意思的给了点掌声,俊容染上诡魅,单手支腮,侧首看着他。「浮光,你,对我忠诚吗?」 
  浮光立即起身,垂首拱手说着为人属下的标准答案:「属下愿为少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是吗?」封础涯低笑两声。「那么,表现给我看吧,展现你所谓的忠诚。」 
  表现?「少主请说。」浮光心中不安的感觉逐渐扩大,封础涯虽以玩弄属下为乐趣,但他从未如这次感到如此坐立不安。 
  「哪!」封础涯懒懒地由怀中掏出一只约巴掌大小的紫色锦囊,微垂的眼眸细细地注意着浮光的一举一动。「半个月前,本主亲自接下这份有趣的任务。」 
  紫色锦囊?是少主令! 
  浮光垂下的眼闪了闪,恭敬的双手接过。「浮光接令。」 
  封础涯对他下少主令?左、右护法职责为保护门主安危,极少离开门主身侧,而派遣保护少主的护法接令,这是从未有过的例子。 
  见浮光看也不看就将锦囊收入怀中,封础涯懒懒地拾起一手,「拆开来看看吧。」 
  「是。」浮光依言挑开封口的丝线,抽出折迭整齐的纸笺,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封础涯,见他凉情的眸中尽是看好戏的笑意,他调回视线,细细地读过委托内容,牙关霎时紧咬—— 
  他懂了!为何封础涯舍「若下」不饮,挑了不甚喜爱的「花雕」,还特意挑近二十二年的陈酒——与那名女子同样年岁的陈酒! 
  是谁?究竟是谁要杀她?为什么? 
  连他都不忍伤害的人,这简直要他鞭笞自己的心。 
  「这人,你不陌生吧。」封础涯无聊地打个呵欠,好笑地瞥了眼浑身漾满杀气的浮光。「你好像不想接……怎么,很为难吗?我还以为唯有这件任务你不想假他人之手呢。成,本主改派别人吧。」 
  「不。」浮光有些僵硬的嗓音从唇齿间蹦出。「浮光领令。」他极其缓慢地将纸笺折好,妥贴地放回锦囊,置入怀中,恭敬的问:「不知此次任务可有时限?」 
  封础涯不急着回答,饶富兴味的瞧了浮光一眼,而后缓缓起身,步向敞开的月洞窗,笑望满园已然抽出花茎的牡丹。「这两年,你开始栽种牡丹,且清一色的白,有何用意吗?」 
  浮光不动声色。「属下消磨时间罢了。」 
  「是吗?」封础涯扬掌击向窗外的牡丹,掌风所到之处,牡丹尽毁,没一会儿,满园未绽的牡丹仅余花尸。「我不喜欢,门里自有其他事让你消磨时间。」缓步走回浮光身侧,拍拍他的肩。「你,不介意吧?」 
  浮光未动,垂下的眼眸闪过怒意,仍是恭敬道:「不。」 
  「是吗?那就好。」封础涯取过酒壶,扬着魅笑,松手——酒壶碎裂的声音清清冽冽地在耳畔响起,弹起的碎片在浮光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以指揩掉浮光颊上的血珠,无辜的眨眨眼。「我这为人主子的,总不能太欺负人是吧。」 
  「少主所言极是。」 
  「时限是吗?这两年来门务繁重,也该让你歇口气……」封础涯沉吟,瞥了眼窗外的牡丹花尸,一笑。「就这个牡丹花季吧,可别玩得忘了回来。」见浮光仍是恭敬地揖着手,他顿感无趣的扇扇手,「我走了。」 
  浮光沉眸微抬,怒火静静地烧着,拳心紧握。「恭送少主。」 
  心情愉快地步出浮光的居所,封础涯狂放大笑,半晌,笑意微敛,薄唇清冷的低语:「忠诚?敢对我说『忠诚』二字?我倒要瞧瞧『忠诚』与『背叛』你究竟会选择哪一项?」 
  而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他朝身旁弹弹指。「月,你在吗?」 
  一抹白影瞬间出现在封础涯身前,恭敬地行礼。「在。」 
  封础涯扬高的笑带着恶意。「跟着浮光,记得,一举一动随时回报总堂。」 
  「是。」白曦月湛蓝的冰瞳波澜不兴。「但左右护法皆不在少主身边,恐怕长老……」 
  「那群老怪物我自会摆平。」封础涯无趣地摇摇手。「你可以走了。」 
  「属下告退。」 
  踩着优闲的脚步,封础涯自顾自地缓缓摇首。「我还真是坏心哪……」 
  反正就要离开这令人生厌的地方,大闹一场,就当为他饯别,这才是所谓的盛宴! 
  ***独家制作****** 
  冬日已去,下了近十日的春雨昨日方歇,送着早开花香的春风拂上芙颜,阙掠影唇角微扬,漫步的脚步绕进城郊的茶棚,挑个安静的角落,点壶香茗和茶食,摊开苍玄留下的病例记载,打算在此打发一个下午。 
  顽皮的风儿拂过茶棚外盛开的桃花,小巧粉嫩的花瓣飘落在她发上、额上,为素容带来一抹俏皮的春意。 
  只是她这方的静谧并没有太久。 
  「阙姑娘,请妳救救小儿,救救小儿啊。」 
  阙掠影螓首未抬,翻页的手势未变,淡樱色的唇瓣轻吐两字:「不救。」 
  朝家丁使个眼色,在家丁将整个茶棚围起后,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男子又道:「除了百生手,普天之下唯有阙姑娘能救我儿,还请阙姑娘高抬贵手啊。」 
  理也未理,噤若寒蝉的紧绷中偶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这处位于城郊的简陋茶棚,原先就是供往来芙蓉城的百姓歇腿,以赚些微薄的茶水资,提供的茶水及茶点皆非顶好,消费主要是中下阶层的老百姓,原先在茶棚内的顾客们见这方情况不妙,赶紧付上茶资离去,就怕倒楣受牵连。 
  等了好半晌未听她回应,从未遭人如此忽视的中年男子只得按捺着性子,再度开口,「阙姑娘想要什么,我西门家皆会双手奉上,只求姑娘过府救救我儿。」 
  饮下最后一口茶汤,发现壶内茶水已空,阙掠影纤手微扬,打算再要壶热茶。 
  在中年男子的瞪视下,茶棚老板战战兢兢的小跑步至桌边,抖声道:「姑娘,咱们是小本生意……您就抬头瞧瞧吧。」西门家是芙蓉城的富商之一,这位姑娘开罪得起,他们可得罪不起啊。 
  她收回书册上的视线,缓缓看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茶棚老板,然后挪高视线对上笑僵一张脸的中年男子,柳眉轻挑,「你还没走?」 
  摆明没将他放在眼底!咬牙将怒气吞回,中年男子再次堆起笑的开口,「阙姑娘……」 
  将视线调回茶棚老板脸上,阙掠影淡淡吩咐道;「来一壶热茶。」继续埋首书册之中。 
  「妳!看来,敬酒不吃,是要吃罚酒了?」中年男子笑脸一收,朝家丁挥手。「来人,『请』阙姑娘回府!」 
  突地,戏谑的男音加入这方天地—— 
  「西门庄主真是好风度啊。」 
  未曾忘怀的声音、未曾忘怀的语调让阙掠影诧异地抬首,望进一双带笑的黑眸。 
  浮光淘气地眨眨眼,「好久不见。」 
  「你是谁?」敢管他西门家的事。 
  浮光悠哉地缓步而来,在阙掠影身边的长凳落坐,跷起二郎腿,单手支颊。「路人。」 
  西门庄主阴狠的咬牙。「找死的路人。」 
  他伸出食指摇了摇,更正道:「找人的路人。」差一字差很多好吗? 
  心音随着他的靠近而加速,但阙掠影芙颜上不起波动,慢条斯理地将书册收妥,淡问:「有消息?」否则这两年来皆以白纸为答复的他不会出现。 
  「妳只有这句话要对我说?」失望啊,他脑中幻想过许多两人重逢的桥段,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平淡。 
  「有其他可说的吗?」把茶资算给茶老板,就见她身形一闪,越过包围茶棚的家丁,往城郊行去。 
  浮光啧啧叹道:「真无情。」一如往常的冷然,好似分别的光阴不存在,让他依旧……心动。 
  西门庄主朝楞在职地出家丁气急败坏的大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抓住她!」 
  浮光拈起阙掠影未用完的茶食入口,凉道:「没瞧人家不愿治吗?」强摘的瓜不甜,天下医者这么多,做什么一定要找个不愿治人的大夫呢? 
  「你是阙姑娘的什么人?」听方才两人的对话,似乎是旧识,若以这名男子的安危要胁…… 
  看穿西门庄主所想,浮光在他出手前疾如闪电地点住他的穴道,笑得甚是亲切和善,好哥儿们似地一手搭上他的肩,轻声问:「为什么找她麻烦?」 
  西门家素与江湖交好,他自身更习了套硬底子的拳法,没想到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没看出便遭人定住,西门庄主有些结巴的开口,「你……不担心她?」 
  浮光懒懒地掏耳,「说。」 
  西门庄主咬牙道:「我儿中了唐门独门之毒,此毒除唐门人外,唯有百生手可解。」该死,他竟失策地没留下半个人在身边。 
  浮光点点头,回得理所当然,「那找百生手去啊。」苍比小牡丹好说话多了。 
  他的回答激得西门庄主愤慨的满脸通红。「百生手独自云游,他唯一的传人便是阙姑娘。」若是找得到,他还需在这儿看人冷脸吗? 
  苍留下珞儿一人?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成亲了吗? 
  心湖微震,望着远处袅娜的身影,浮光心底升起一股名为希冀的渴望。 
  「给你个忠告,」浮光笑着拍拍他的肩,食指缓缓轻摇。「死心换人比较好。」管得住她的苍不在,算他西门家倒楣。 
  西门庄主大吼:「站住!」穴道未解,他休想离开。「给我回来。」 
  浮光无所谓的摆摆手,「一个时辰后穴道自会解开。」千山万水我独行,不必相送啦。 
  西门庄主气急败坏地威胁,「我西门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真以为他是被吓大的啊?浮光回首,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西门庄主抛个媚眼,「等、你、哟。」 
  不管西门庄主气愤的咆哮,浮光径自陷入沉思。 
  苍玄的武功深不可测,珞儿的拳脚功夫亦不差,原先飘忽不定的行踪却因他之故,有了固定落脚之处。但他压根没法子从封础涯口中套出委托人,自接下少主令后,他一颗心悬得老高,如今珞儿的行踪已然暴露,早些离开芙蓉城才是上策。 
  少主令的指示简明扼要——取百生手身边之阙姓女子性命,酬金白银二千两。 
  百生手身边之阙姓女子……这是第一个疑点,既然要取人性命,为何不指名道姓?古怪的是目标的特征、容貌皆未描述。第二个疑点。珞儿非王公贵冑,除去阙家千金这个身分,酬金二千两,未免太高。 
  左思右想,他推敲出一个假设,委托者并不识得珞儿,而她必会对委托者造成程度不小的威胁,是故宁可错杀不愿错放,对阙姓有怨且使得起大量的金钱……莫非是左清逑? 
  在往芙蓉城的路上他已解决掉三组杀手人马,这表示委托者除了找上「魈一门」外,另买通江湖上其他杀手组织要杀珞儿。 
  啧,真不给面子,这也表示委托者的不懂行规,尤其犯了「魈一门」的大忌。 
  而犯此忌者……浮光嘴角勾起噬血的微笑,看不起高傲的「魈一门」,代价可是很大的。 
  他不可能下手,明知百生手身边女子身分的封础涯却将任务指派给他,并无好心眼,只是想看他的反应为乐。 
  忠诚,或是背叛。 
  浮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是现世报吗?他才嘲笑过段风竟为了一个女人选择走上叛门之路,自己现在却正是往这条路上走。 
  说到段风……脑中回想起另一张与珞儿极其相似的芙颜,那个名唤上官凌的女子,尽管段风将她视为失踪多年的阙若煦,但为了保全他心爱的那朵小牡丹,必要时—— 
  浮光眸中闪过狠意,上官凌会是他下手用以李代桃僵的目标! 
  ***独家制作****** 
  是夜,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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