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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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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的也不好让他等。”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看似谦逊有礼,言下之意却很明显。

    就是,影君傲,你够了!

    蔚景垂了垂眼帘,影君傲却丝毫不以为意,本就微微上翘的仰月唇朝上一扬,凤眸弯弯道:“没事,皇上没走远呢,我刚刚给他送行过来,放心,跟得上。”

    于是,某人的脸色又微僵了几分。

    “回吧!”蔚景无奈地看着影君傲。

    她可不想临了了,还要搞点什么纠复出来。

    似乎了然她的心思,影君傲点头,说:“好!”

    这一次,他也真的没有再纠缠。

    他站定未动,马车缓缓走起,蔚景左手打着窗幔,只得艰难地抬起受伤的右臂朝他挥手道别。

    车轮滚滚,马车慢慢快了起来。

    人车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见蔚景一直还打着窗幔,男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的手不酸吗?”

    蔚景没有吭声,依旧打着窗幔未放,微微探着脑袋看向车后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忽然,窗幔一动,蔚景一怔,转眸看过去,就看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手上方,同样打着帘幔。

    “你的手放下吧,我替你打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基本上倾身在她的身子上方,属于他的气息又肆无忌惮地萦绕在鼻尖,蔚景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潮闷。

    “谢谢,不用了。”

    她皱眉,放下有些微酸的手,索性也不再看外面,转过身坐好。

    男人见状,便也松了帘幔。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她看走了眼,她似乎看到男人回到自己的位子坐正的瞬间,唇角似乎微微一扬,有种阴谋得逞的味道。

    “对了,田海是谁?”

    还未待她回味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

    孩纸们,不好意思哈,更新晚鸟,见谅~~祝孩纸们元宵快乐,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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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130】比猛兽更可怕的,是人

    “对了,田海是谁?”

    还未待她回味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蔚景怔了怔,淡声道:“哦,没谁。你说不能叫我精卫,所以,影君傲就叫我甜海了。”

    “迟了。戽”

    闷闷的两字从男人鼻腔里发出。

    蔚景抬眼,男人斜睨着她,面色有些难看:“已经迟了,在画舫上当着锦弦的面叫了精卫,在缠云谷也叫了,如今又搞个什么田海出来,是怕锦弦不知道你们以前就认识,还是怕他不知道你们关系好啊?”

    蔚景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不明白他的情绪怎么变得那么快,刚刚还一副体贴的样子,给她打窗幔,现在又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她当然知道已经迟了,可是,人家叫都已经叫了,时光又不能倒流回去,再说了,锦弦也不一定就因为这个怀疑什么。

    她很想回面前的男人一句,你那么聪明,当初听到影君傲喊我精卫,不是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后来想想,不想跟他纠缠,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坐在那里。

    男人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在生闷气,还是也不想说了。

    气氛有些冷凝。

    她也懒得去理会,身子顺靠在马车的车壁上,轻轻阖上眼睛。

    耳畔只闻车轮滚滚以及马蹄声哒哒。

    不知是夜里没有睡好的缘故,还是这马车轻轻摇晃颠簸很让人催眠,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骤然,车轮不知碾到什么,车身一晃,她的头猛地撞到车壁的木板上,额上一痛,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正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蕴着一丝促狭。

    她动了动有些酸痛僵硬的身子,准备坐正,男人的长臂忽然伸过来,直接将她拉了过去。

    “你——”蔚景一惊。

    “睡吧!”大掌扣上她的头,按靠在自己的胸口,男人若有似无地轻叹。

    蔚景怔了怔,才明白过来,男人是让她睡在他的怀里。

    心中生出一丝抵触,她皱眉,刚想挣脱开来,男人的手臂已经环过她的腰身,将她裹住。

    “做什么怕,我又不是什么食人的猛兽”

    蔚景身子一震,男人似乎也马上意识到这话不该说,话还没说完就噤了声。

    敏感如她,又岂会没有感觉到?

    自嘲地弯了弯唇。

    怎么?

    说这样的话,自己也心虚了吧?

    猛兽?

    镇山兽算不算猛兽?

    其实,有的时候,猛兽并不可怕,比猛兽更可怕的,是人。

    他没说下去,她也不接话,两人再次两相无语。

    只不过,蔚景也不再动,就安静地靠在男人的怀里。

    本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而且也只不过是借个肩膀的盟友关系,没必要去闹那种只有情人之间才闹的别扭。

    再说,拉来扯去,她的伤口也痛得慌。

    轻轻阖上眼,她想让自己再睡过去。

    可不知是枕在耳畔的男人的心跳太过苍劲,还是钻入鼻尖的男人的气息太过浓烈,她再无一丝睡意。

    “蔚景”

    她微微一怔,却没有睁开眼睛。

    “我跟蔚卿没什么。”

    蔚景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这个,本想回他一句,他跟蔚卿有没有什么,似乎跟她没有关系,没有必要跟她解释。

    可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终究什么都没说,依旧闭眼不睁。

    男人的声音继续。

    “是锦弦的阴谋,他想牺牲蔚卿,打击啸影山庄,所以,我才救她。”

    蔚景静静地听着。

    男人顿了顿,大概是没有等到她的反应,大手抚上她的脸:“在听吗?”

    蔚景缓缓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男人似是有些意外,只是不知意外她在听,还是意外她的淡漠,又静默了片刻,才道:“而救鹜颜”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而救鹜颜是因为当时,我以为镇山兽的目标是她。”

    蔚景“哦”了一声。

    她以为男人还要继续,却不想,男人却不再说了。

    于是,她就禁不住笑了。

    这是解释吗?

    如果是,他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两点,或者说,可以隐瞒了两点。

    第一,关于那张字条的问题。

    她是因为字条才去了缠云谷,而且,事后,她还将字条给了他,他难道不应该就这件事解释一下。

    蔚卿去缠云谷是锦弦的阴谋,所以,字条也是锦弦放的吗?

    诚然,不是。

    看他刻意隐瞒不说,就知不是。

    第二,关于镇山兽的目标,原本是鹜颜,最后一刻突然转向她的问题。

    他方才也说了,他以为镇山兽的目标是鹜颜,心思缜密如他,怎么就不去想,为何镇山兽忽然改变目标?

    因为她蔚景的肉鲜吗?因为她蔚景活该倒霉吗?

    当然,也不是。

    而他却跳过了这段,亦是只字不提。

    许是感觉到她的异样,男人双手捧起她的脸,“在笑什么?”

    蔚景怔了怔,她有那么明显吗?不过是弯了弯唇而已,竟然也被他察觉。

    “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像你,”她看着男人,淡然一笑,“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你有见任何人的自由,包括蔚卿,你也有选择救任何人的权利,譬如鹜颜,这些,跟我没有关系。”

    男人一怔,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眼底闪过的那一丝讶然和慌乱。

    慌乱?

    怎会有这种情绪?

    不过想想,也是,是怕她不信任他了吧?

    就像大婚那夜,鹜颜杀了全福,夺了名册,夜里,他过来跟她解释,说,红衣女子是他的人,是他的人做的,红衣只是个误会,对方喜欢穿红衣而已,却始终没有告诉她,红衣女子其实就是鹜颜。

    看吧,为了不失她的信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总是丢一半无关痛痒的真相给她,将另一半真正的真相死死地捂住不说。

    其实,她知道他跟蔚卿没有关系,她也知道是锦弦的阴谋,方才离开山庄之前,她跟影君傲道别,影君傲不让她走,给她分析了许多昨夜的事情,她再结合自己脑中的种种,顿时就明白了许多真相。

    方才在来时的路上,她还在想,他会不会跟她言明一切,终究还是避重就轻。

    弯了弯唇,她欲撇开眼,却蓦地感觉到下颚一痛,是男人捧着她脸的手指骤然用力,将她的脸又扳着面朝着他。

    “蔚景,这也不像你!”

    男人黑眸定定地盯着她,眸色暗沉得没有一丝光亮,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他气?

    他气什么?

    气她的态度吗?

    不自觉又想笑了,“那相爷觉得哪样才像我?”

    要大吵大闹吗?要死缠烂打吗?还是要逼着他说出真相?

    她没有立场。

    她不是他的谁,他没有救她的义务。

    可是,他也没有随意伤害她的权利,譬如,现在。

    他掐着她的脸。

    “相爷,能轻点吗?我很痛。”

    第一次,面对他的不知轻重,她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男人怔了怔,为她那句相爷,也为她那声痛,连忙条件反射一般松了大手,却在下一瞬,又将她按进怀里,那手臂紧紧裹住的力道,并不比手指落在她脸上的轻。

    蔚景本想挣扎,可从心底深处泛出来的那股倦意越发浓重,

    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无,就干脆由着他去。

    良久的沉默以后,男人又开了口:“回到相府以后,我得做回夜逐曦,因为鹜颜应付不了锦溪。”

    “哦。”

    蔚景毫不犹豫地“哦”了一声,哦完以后,又蓦地想起一些事。

    什么叫鹜颜应付不了锦溪?

    当初将她娶进相府的人,不就是顶着夜逐寒身份的鹜颜吗?鹜颜不是照样将她骗得死死的。

    以鹜颜的那种心智,世上怕是没有几个女子能及。

    别说一个锦溪,十个锦溪都应付得过来。

    哦,或者,他不是指的这方面。

    在夫妻的某个方面,作为女人的鹜颜,的确应付不了。

    脑中浮起那夜在啸影山庄,他疯狂要她时的情景,心中的那股倦意忽然被抵触所取代,她猛地伸手推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男人似乎不意她会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面色微愕,而她的手可能刚好落在他胸口还未痊愈的伤上,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可手臂却依旧圈着她未放。

    “放开我,凌澜。”

    唯恐被前面赶车的人听到,她微嘶着声音冷喝。

    “放开我!”

    一直想着鹜颜鹜颜,却还忘了还有一个锦溪,大婚那么久,一对正常的夫妻,丈夫不可能不碰妻子吧?

    当初夜逐寒一直对她那样,她还觉得奇怪,后来知道是鹜颜,是女人,她心中的疑惑才终于解去。

    看平素他跟锦溪的样子,郎情妾意,就算是装的,也得有基础不是,而且,依照锦溪的性格,如果这个男人不碰她,又岂会消停?

    这般想着,就觉得心里抵触得不行,又想起那夜两人的疯狂,就好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恶心得要命。

    “放开我!让我自己坐着。”

    而男人偏生不让她如愿,不仅不放,还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你怎么了?”

    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似乎连日来的所有怒气在这一刻再也隐忍不住。

    见他不放,她就伸手再次用力击向他胸口的某个地方,也是方才让他闷哼的地方,果然,她如愿地看到男人瞳孔一敛,脸色白了白。

    却依旧没有松开手臂。

    蔚景气喘吁吁地看着男人,男人同样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在男人的注视下,她忽然扬手,击向自己被绷带缠得鼓鼓囊囊的右肩。

    她的动作太快,而男人的手臂又箍在她的腰间,等男人意识过来,脸色大变地松开她的腰身,想要抓住她扬起的手腕时,已然太迟。

    她虽不会武功,可一拳落下,终还是痛得她自己闷“唔”一声,冷汗冒出。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彻底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猛地将她往对面的位子上一推:“你到底在意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黯哑,明显抹着浓浓的怒意,只不过是强自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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