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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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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景心头一跳,看她这样子,不像是刚来,应该是在花树后面站了有一会儿。

    那么。。

    她被凌澜裹进厢房,她看到了吗?

    就算没有,那么刚刚凌澜先从厢房里面出来,她看到了吗?

    如果看到了

    蔚景脸色微微一变,又马上强自镇定,朝着袅袅婷婷走近的女人浅浅一笑:“公主,有事吗?”

    女人莲步轻移,一直走到她的面前只有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一双水眸,自始至终都冷冷地凝着她不放。

    很压迫的距离。

    蔚景多少有点做贼心虚,眸光微闪,刚想别过眼,对方忽然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

    蔚景一震,果然是看到了,果然看到了她跟凌澜两人。

    不过,从这个问题来看,她并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没做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二爷问

    tang我点事情。”

    “问你事情?”女人冷笑,微微眯了眸子,显然不信,“问你事情需要关上房门吗?”

    蔚景正快速思忖着该怎样圆过去,对方却又紧接着厉吼一声:“分明是你在勾。引!”

    勾。引?

    这个词!

    蔚景瞳孔微微一敛,还未做出回答,就只见眼前粉色一晃,是女人骤然扬起了手臂。

    “你这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

    女人咬牙的同时手臂带出一泓弧度,蔚景一震,当即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

    掌掴是吗?

    手臂重重落下,耳光声却没有响起,因为蔚景抬手抓住了女人的腕。

    “公主是不是扇人耳光扇上瘾了?”

    蔚景冷冷地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女人。

    难以置信?

    是不是觉得她就应该跟大婚那夜一样,站在那里不动,就等着她来扇?

    很快,女人脸上的难以置信被愤怒取代,“反了你,你弄疼本宫了,快放开本宫的手!”

    蔚景看着她妆容精致、却略显狰狞的小脸,并未将手放开,或许是今日自己倒霉透顶、心中正郁闷愤懑,她忽然有种不想隐忍的冲动。

    倾身,她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确,我没有公主这般尊贵的出身,但是,我一样有着正常人的尊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公主的心思,今日午膳的时候,那汤碗怎么掉下来的,分明公主故意的不是吗?”

    她当时根本就还没有碰着那碗,这个女人就已经松手了,还故意将汤碗端在她的手上方,好让滚烫的汤汁将她的手背淋个正着。

    她本不想说这些的,但是,这个女人气焰太嚣张了。

    就像昨日在山上她问凌澜的问题一样,是不是就因为她犯了一个错,她就低人一等,她就低贱下作?随便谁都可以随意挖苦讽刺、随意践踏她的自尊?

    就活该被人用热汤烫淋,就活该被人无端误会?

    显然,锦溪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一张本就微微狰狞的小脸更是青一块,白一块,“你,你”

    胸口急速起伏,锦溪你了半天,却是一个多的字都没有说出来。

    蔚景弯了弯唇,陡然将她的手甩开:“我只是想告诉公主,凡事要有个度,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因着她的动作,锦溪脚步后踉了一步,险些摔跤,她喘息着,显然气盛到了极致,“难道本宫冤枉你了不成?明明你跟二爷进了房间!”

    蔚景眸光微闪,“不管公主信是不信,方才我跟二爷什么事都没做!”

    其实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做,不知为何,她说出来,竟觉得心里没底气得要命。

    锦溪红着眼睛盯着她,好一会儿,冷冷一笑:“当然,你想做点什么,身体也不允许不是?”

    蔚景一怔。

    许是见她不吭声,锦溪以为被她言中,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眸中的冷笑也更甚。

    蔚景不明所以。

    锦溪忽然上前一步,就像她刚才凑到她的面前时一样,朝她跟前一凑,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说实在的,本宫倒是非常佩服你的忍耐能力,红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铰、痛得肝肠寸断?”

    蔚景一震,愕然转眸看着她。

    锦溪低低一笑,直起腰身,转身一娉一婷离开。

    在蔚景看不到的方向,笑容一敛,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一张小嘴更是紧紧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气死她了。

    简直气死她了。

    从小到大,无论是以前的锦府二小姐,还是现在的中渊溪公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从来没有!

    一个青楼女子而已,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她!

    勾。引她的男人,还有理了不成?

    所幸,所幸,红殇替她出了气!

    今日她在厨房,看到弄儿在煎药,那药她认识,因为她自己也用过。

    女子调经镇痛的药!

    每每月信来,她就痛得死去活来,也只有用了这药,才能稍稍缓和一些。

    府中还有人用这药,是谁?

    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这个女人。

    因为弄儿只是一个低微的下人,不可能煎给自己用,只可能给她的主人。

    她的主人正是这个女人,不是吗?

    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见不得这个女人一股子狐。媚劲,嫁给了夜逐寒,还跟乐师勾勾搭搭,或许是大婚那夜,夜逐曦让管家去给这个女人取披风让她耿耿于怀到现在,反正,当时,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让冬雨去买了痛经之人碰都不能碰的红殇,她有一些犹豫。

    倒不是怕这个女人,而是怕夜逐曦。

    如果,如果让他知道,她

    偷偷给人下药,他会怎样看她?

    她希望自己在那个男人眼里是美好的。

    所以,原本她是准备放进药罐里的,后来,终是没有放。

    后来,午膳的时候,她将瓷碗弄掉了,这个女人的手背烫伤,她发现,夜逐寒并未表示过多的关心和紧张,而夜逐曦更是一副冷淡模样。

    她窃喜了。

    看来,这个女人在那兄弟二人的心中不过就是那样。

    也是,如若真的在乎,大婚那夜,夜逐寒就不会让这个女人当众脱衣了。

    这个发现让她彻底大胆起来,所以,趁夜逐寒支婢女去取冷水的时候,她使了眼色给冬雨,让她想办法,将红殇放进冷水里面。

    她亲眼所见,这个女人将手放进铜盆的水里面不是吗?

    红殇的厉害,她很清楚,所以,那个女人肯定很难受,面上的安然无恙一定是强装出来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

    所以,方才这个女人才会一改性情,如此嚣张,是吗?

    也是,一个正忍受着痛苦煎熬的人,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她就释然了。

    脚步变得轻盈,心情大好地往自己厢房的方向走,走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一件事。

    不行,得去饭厅看看,不知那铜盆里面还有残留的水没有。

    虽然,虽然,她真的无惧,但是,看方才夜逐曦跟这个女人进厢房的情况来看,还是谨慎一点好。

    绝对不能让夜逐曦知道她放红殇的事,如果这个女人说,她就一口否认,反正又没有证据。

    对,去饭厅,清理掉所有的痕迹。

    而这厢,蔚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仔细咀嚼着锦溪最后的那一番话。

    本宫倒是非常佩服你的忍耐能力,红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铰、痛得肝肠寸断?

    红殇是什么药,她很清楚,什么时候不能碰红殇,她也很清楚。

    那么,锦溪的意思是,她来月事了,而她对她用了红殇是吗?

    明明她的月事还早。

    那么

    蓦地,她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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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101】就算是自己人,你也没有逾越的权力!

    锦溪来到饭厅的时候,饭厅里已经基本上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两个婢女趴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玉石地面上的水渍。 

    铜盆摆在墙边的洗手架上,她落落雍容地走过去,发现里面是空的,滴水不剩,一颗心彻底安定。

    正欲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安全第一,婢女们手中擦拭水渍的抹布也得处理掉才行,遂又莲步轻移,走了过去痖。

    一截粉色裙裾入眼,两个埋头擦地的婢女这才惊觉有人,抬头一看是她,皆是一怔,连忙停了手中动作,行礼:“公主。烀”

    锦溪凝着脸淡“嗯”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水眸一斜,掠过两人手中的抹布,冷声道:“这样擦怎么能擦得干净,抹布已经那么脏了,擦来擦去只会让地面更脏,相府又不缺抹布,也不知道换块新的?”

    两个婢女一震,各自看向手中抹布,除了湿了,还好啊,并不脏啊。

    可是对方既是主子,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说脏,那便就是脏。

    于是立即纷纷点头:“公主教训得是,奴婢这就换掉。”

    锦溪眸光微闪,面色如常地扫了一下左右,骤然,目光在身侧的一张软椅上一顿。

    那是什么?

    暗褐色的椅垫上一块殷红绽开。

    微微一怔的同时,她想或许是椅垫上原本带的暗纹,可看了一眼边上的另一张椅子,并没有,瞳孔蓦地一敛,她上前一步走近,再度定睛看过去。

    是血。

    一块血渍。

    看其颜色,不像是旧迹,应该刚弄上去不久。

    她一震,想起刚刚碰到的那个女人正处在月信期呢,应该是她不小心弄到了椅垫上。

    真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恶心不恶心!

    胃中一阵翻搅,她嫌恶地撇开眼,转身,正欲走开,却在下一瞬,猛地脚步一滞。

    这个位子好像不是那个女人的。

    环顾了一圈桌椅,她记得那个女人明明坐的是边上的那个位子。

    而这个位子是夜逐寒的,不是吗?

    什么情况?

    一个大男人怎会落下这样的痕迹?

    受伤了?

    眼前又浮现出夜逐寒面色苍白憔悴、额上冷汗渗出的样子。

    是了,一定是受伤了。

    忽然,她又觉得不对。

    是怎样的伤才会将血落在座椅的椅垫上?

    而且,夜逐寒那个样子,他那副样子

    她想起自己每月月信来痛得死去活来时,可不就是那样?

    天!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对方是个大男人呢!

    摇摇头,她将自己可笑的想法甩掉,准备离开,却又忽然想起刚刚跟那个叫鹜颜的女人对话的情景来。

    那个女人说,她跟夜逐曦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

    她说,当然,就算她想做点什么,身体也不允许不是?

    那个女人一怔,不明所以的表情。

    然后,她跟那个女人说,她佩服那个女人的忍耐能力,问红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铰、痛得肝肠寸断?

    那个女人再次一震,愕然不已的表情。

    怎么会是那样的表情?

    怎么会是怔愣、愕然、不明所以的表情?

    不应该是恍悟、愤怒、原来如此的表情吗?

    而且,看她那个样子,自始至终安然无恙的样子。

    红殇的厉害她清楚得很,正常不痛经的人都会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月信期需要吃调理药的人?

    就算再隐忍,就算再强装,脸色也装不了吧?

    那么

    那么。

    气息骤沉,她

    tang转眸看向那两个收拾的婢女,急急问道:“这些椅子你们挪动过吗?”

    婢女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皆是摇头,说没有。

    锦溪眸光一敛,只觉得心跳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是确定没有,还是觉得好像没有!”

    “确定没有!”婢女笃定。

    锦溪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谁也没有注意到,饭厅的门口,一抹素衣身影静然而立,似是站了一会儿,等锦溪问完,素衣女子忽然转身,快步离开。

    *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有清冷的凉风灌入,腹部又是一阵抽痛,夜逐寒轻蹙了一下眉心,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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