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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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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永远懂得怎样去堵悠悠之口。

    *

    “小木屋里黑漆漆的,你们说的那个女的应该已经睡了。”

    “睡不睡的,根本妨碍不了我们什么,说了,什么守陵的,就是一个摆设。”

    “嗯,那我们快动手吧。”

    “老规矩,你们两个给一人把风,另一个跟我们仨儿一起挖墓。”

    “你把风吧!”

    “好!”

    几个黑影叽噜咕噜商量完,便扛着锄头、铁锹蹑手蹑脚地绕过小木屋,径直走向陵墓。

    陵墓的确建得恢弘大气,俨然一个缩小版的宫殿,墓碑上竟然还有画像,哦,不,应该是石刻的,然后再上得颜色。

    惟妙惟肖,就像是真的一样。

    “别说,这皇后长得还真不错。”

    “那是,长得错,还能做皇后吗?”

    “你们真是孤陋寡闻,人家是前朝的公主。”

    “哦哦,好像是听说过的。”

    “哎,红颜薄命啊。”

    “你感慨个屁啊,快点干活,速战速决,赶快得手,赶快离开!”

    几人便饶到陵墓的后面,开始挖了起来。

    木屋内,没有掌灯。

    铃铛坐在黑暗里,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白天跟黑夜没有区别,因为她的右眼前不久也看不到了。

    经历过了三个百

    tang日,先是左眼,接着是左耳,右眼一看不到,就等于她彻底失明了。

    所以,夜里,她都不用点灯。

    点了也是白点。

    虽说左耳听不到了,可是右耳的听力暂时还在,当外面锄头和铁锹掘地的动静越来越大时,她便闻进了耳里。

    心中疑惑,她起身站起,摸索着开了门。

    “谁?谁在那里?”

    几个正挖得起劲的男人一震,虽说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可他们盗取的是皇家陵墓,一丁点的差池都不能有。

    其中一人对把风的那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会意,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我问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见无人回答,铃铛又厉声问了一句。

    可话音刚落,就被行至跟前的男人一把擒住。

    铃铛一惊:“你”

    刚准备大叫,男人已经先出了声:“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地下陪你的皇后去。”

    铃铛脸色一白,只得噤了声。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硬着头皮问:“你们到底是谁?想要什么?”

    “我们只是几个穷得日子过不下去的老百姓,想跟你们的皇后借点银子花,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们,到时也分你一份。”

    铃铛一震,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是些什么人,却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你们竟然连皇后的陵墓也敢盗,你们就不怕杀头吗?”

    “杀头?当然怕!所以才要你乖乖配合。等取出金银财宝,我们会将陵墓重新盖好,还原成原本的模样,只要你不说,我们不说,今夜这件事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又如何知道?”

    铃铛眼帘微微一颤,抿了唇没有吭声。

    那厢,锄头铁锹挖地声一片。

    这厢,男人钳制着铃铛。

    铃铛本就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因为钳制拉扯的动作,寝衣宽松的领口被拉开,松垮到一侧的肩上,露出一大片风景,就连胸口的沟渠都若隐若现。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无视,可是目光却又忍不住肆无忌惮地看过去。

    月光下,女子的颈脖如同上好的瓷,男人看着看着,便禁不住将脸凑了过去。

    意识到灼热的气息逼近,铃铛一惊,而男人已经埋首在她的颈项,贪婪地深嗅。

    “混蛋!放开我!”

    铃铛又羞又恼,挣扎。

    原本就已经心神旖荡,又闻得女人的沁香扑鼻,如今再被其一挣扎,寝衣直接被扯开,露出里面贴身的小兜衣。

    香。艳如斯!

    男人如何放得开?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忽然腕上一痛,他闷哼一声,吃痛地松开了对铃铛的钳制。

    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月光下,一抹幽光刺眼。

    赫然是一根银针深刺。

    男人脸色一变,愕然抬头,只见一抹白衣身影从黑暗里飞身而出,翩然落于墓碑前。

    是个女子。

    白衣黑发,素帕掩面,月光下一双眸子盈盈烁烁,美得似仙似狐。

    “你你是谁?”

    虽然美得动魄惊心,但是自己腕上深刺的那一针可不是假的,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铃铛怔了怔,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大概能猜到,有人来了。

    这个人救了她。

    女子没有出声,男人却是骤然大叫了起来。

    “大哥、石头、二柱子——”

    墓后几人闻声,皆是一怔,连忙停了手中动作,一跑到前面来,就看到了墓碑前,迎风站立的女子。

    几人一惊。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几个有手有脚,完全可以

    凭劳动生活,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偷盗之事?”

    女子清冷开口。

    几个男人便乐了。

    “我们怎样生活,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

    他们这么多大男人还怕一个女子不成?

    更何况,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就得死!

    为首的一个男人朝其他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会意,举着手中的铁锹跟锄头,一哄而上。

    女子眸光一敛,旋身而起,白色的裙裾曳开,如同一朵瞬间绽放的莲,旋转一圈的同时,女子云袖扬起,脱手而出的是数枚银针。

    闷哼声一片,几个男人甚至还未来得及上前,就一个一个中针倒地。

    女子稳稳落下,衣发翻飞。

    “你们每个人的左脚都中了我的银针,针上有毒,解药只有我有。”

    啊!

    几人大惊失色。

    “我留了你们的双手,也给你们留了一条腿,只要你们以后改邪归正,靠自己的手脚,好好做人,我便可确保你们无虞,否则,毒发身亡、后果自负!”

    几人大骇,女子又伸手一指,直直指向木屋前猥琐铃铛的那个男人:“还有你!也是一样!”

    男人早已面如土灰。

    凌厉目光冷冷地扫了几人一眼,女子正欲飞身离开,忽然一阵夜风吹来,不知怎么竟吹掉了她脸上的素帕。

    女子一惊,连忙伸手却接。

    接是接住了,可已然太迟,她一个抬头,就看到一众惊错的目光。

    真的惊错!

    一个一个都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皇后。。。。。。”有人惊呼。

    因为她正站在墓碑的前面,墓碑上的画像,她的真容,清晰地吻合在一起。

    只不过她的脸。。。。。。

    她明明画了一条很粗很粗的假伤痕。

    果然,下一瞬,就听到惊叫声四起。

    “鬼啊——”

    “快跑,皇后的鬼魂出来了——”

    脚步声纷沓,几个男人甚至都来不及从地上站起,连滚带爬,仓皇往山下逃窜而去。

    望着几人的背影,蔚景摇了摇头。

    重新将素帕掩在脸上,她才发现,铃铛还一直站在那里。

    所幸,铃铛的眼睛看不见。

    “女侠”

    铃铛摸索着就要往她这边走,因走得急,猛地踢到一个石子,脚下一滑,作势就要摔倒下去,蔚景飞身上前只手将她扶住。

    铃铛屈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

    蔚景勾了勾唇,也未叫她起来,转身,脚尖一点,飞身离去。

    夜风将清冷的两个字送进铃铛的右耳里。

    “鬼娘!”

    *

    当凌澜听到这一切的时候,他正在喝茶,铃铛跪在前面禀报。

    起先,他就当听一个故事。

    故事是真是假,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为了给他讲这个故事,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吃了不少苦。

    因为眼睛看不见,一人愣是从山上下来了,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进了宫,见到了他。

    从她凌乱的头发、脏污不堪又破碎不堪的衣衫来看,路上应该是摔了很多次。

    “事情朕大概了解了,就是皇后陵墓差点被盗,你差点被那些人欺辱,一个侠女正好出现,化解了这一切,是吗?那接下来,你想要朕怎么做呢?是增加守卫守陵墓,还是将你撤回?”

    凌澜呷了一口茶,口气清淡,不徐不疾。

    铃铛面色白得没有

    一丝血色,微微苦笑道:“铃铛就知道皇上会这样看铃铛。”

    凌澜没有吭声。

    “皇上以为铃铛如此辛苦地进宫来禀报,是为了铃铛自己吗?铃铛没有要皇上增加守卫的意思,更没有想要回宫的意思。既然在皇上的眼里,这样看轻铃铛,那如果铃铛说,那个侠女是皇后娘娘,想必皇上也一定不会相信了。”

    凌澜嘴里的一口茶当即就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

    果然到达缠云谷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老远蔚景就站在竹筏上警惕地观察着谷内,还好,一个人都没有,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提起竹筏上的大包小包,她脚尖一点,轻盈跃下竹筏,稳稳地落在岸边。

    看着空竹筏继续顺流而下,蔚景弯了弯唇角,这有武功,特别是有轻功,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譬如现在,她直接飞下来,要是以前,还得想办法将竹筏靠岸才能下来。

    还譬如昨夜,那几个大男人,就算他们没有武功,毕竟也人多势众,换做以前,她还不得被欺负的份儿。

    反正好处很多,做什么都方便。

    扯了脸上面巾,弯腰在水里打湿,擦掉下巴画上去的那个伤疤,可别回去吓住了两个小家伙。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他们,心里更是一阵雀跃,这才分开一日,竟是想念得紧。

    提着包裹转身,正欲朝进密岛的方向而去,就猛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人。

    蔚景脚步一滞。

    那人就站在一棵树下面,一身玄色华袍,长身玉立,大树的阴影将他尽数笼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只知道,他在看着她。

    蔚景脑子一嗡。

    就知道天亮回来要出事,要出事。

    现在出大事了。

    “影君傲”

    讪讪地唤了一声,她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明明观察过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几时站在那里的?

    而且,这样看着她,是个什么意思?

    记忆中,他影君傲可不是玩深沉的主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他一直不吭声,她只得再问。

    “问这句话的不应该是我吗?”

    男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并举步从树下缓缓走出。

    当他完完全全走在一片晨光下时,蔚景才看清他的脸。

    一年多未见,清瘦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唯一未变的,是依旧俊美。

    男人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凤眸深深地凝着她。

    蔚景攥紧了手中的包裹,正强自敛了心神快速思忖着该怎么对应,忽然闻见男人问:“你好吗?”

    声音微哑。

    蔚景一怔,不意他问的是这个问题。

    遂弯了弯唇,“我很好,你呢?”

    “不好!”他说。

    回答速度之快,口气之笃定,听得蔚景心里一颤。

    一时不知该如何接。

    “你真的住在这个缠云谷吗?”

    男人环顾了一下左右问。

    蔚景心口一撞,而且,她没有忽略他用了“真的”这个词。

    难道有人跟他说,她住在缠云谷吗?

    “不是,”本能的,她否认。

    她要保护婆婆,保护末末,保护暖暖。

    “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男人凤眸里夹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促狭。

    “哦,我去京城买了点东西,他们跟我说,走水路回来近,所以,我就信他们的,坐竹筏回来,结果行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景物好熟悉,才记起是你啸

    影山庄的缠云谷,就想着,很久没见到你了,想见你一面,青天白日的,正好镇山兽也不在。”

    蔚景一口气将瞎话说完,自己都不信,可还得硬着头皮指了指下游的方向,“我住那边,还有很远一段路。”

    “再说了,你这缠云谷有住人的地方吗?要有,也是镇山兽的肚子吧。”

    蔚景说完,刚想看看男人的表情,却忽然身上一暖,男人蓦地张开双臂将她抱住。

    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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