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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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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小时之后再不回来,我就去报警。剩下的信息全部是最后期限的倒计时。

       她打开日历算了一下,已经四天了,然后拨了凌然的电话,“报警了么?”

       “没有。”

       “怎么没报啊?”

       “家丑不可外扬,你在哪儿呢?”

       “动物园。”

       “那你坐地铁去长椿街吧,我再过会儿就能下班了,然后开车去地铁口接你。”

       “好。”

       她对上班这个词已经生疏了,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就恍若隔世,感觉已经与社会脱节了似的。地铁的票价还是两块,依旧安检,她的公交卡还能用。看来,她还来得及追上时代的步伐。

       她还在半道上,凌然就发来短信说已经到了,车停在地铁口边上,让她出了地铁直接找车。

       一对男女能够无缘到什么样子?大概就是他们这个样子。

       地铁站有四个出口,分别位于十字路口划分开的四个方块上。田乐乐凭感觉找了个出口,上来以后怎么也找不到他,拨电话沟通之后,凌然让她过马路。两个选择,一条路过去了就能找到他,另一条路过去了就在他的斜对角。她就走了远的那条路,接着过另一条马路绕远。反正地铁只有四个口,怎么都能找到对方,但她却错了三次。就像一道选择题,ABC都选过了,剩下一个D肯定是正确答案了。

       她和凌然是真的无缘更无份吧。

       凌然的母亲看到她回来,没有过多责怪。为了能息事宁人,很多人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日子。女人必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了得到,只好舍弃,只好隐忍。人生在世,不可能永远是主角,永远受幸运之神的眷顾。快乐只有那么多,这里多一点,那里就少一点。

       “我去买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说着,她已经开始准备了。

       她也放下书包,“我去给你做洗澡水。”

       没开饭之前,他们俩开始抢电脑,凌然坐在电脑前就不动了,田乐乐扁嘴说,“当初不是说结婚以后买三台电脑嘛,我稀里糊涂的嫁给你了,结果连电脑桌都摸不着。”

       “别闹,别闹,我这办正事呢。”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还用手遮挡着不让她看。

       “正事?不会是聊妹妹呢吧?”她故意凑近。

       她曾怀疑过那个忠实的读者就是凌然,好不容易摸到了电脑,浏览记录已被删除一空,只能去帖子上求证。果然今天收到了回复,不过时间是下午两点多。

       凌然的母亲穿着围裙的身影钻进卧室,笑呵呵的说,“去洗手吧,开饭啦。”

       田乐乐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无数次憧憬过自己的婚后生活和婆媳关系,还记得那时候她说过,以后就把未来的婆婆哄好了,每天下班回家就能吃上热乎的晚饭,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

       眼前的画面和当初的设想有百分之九十九吻合,但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别扭。比如考试都想得高分,有些人凭真本事拿了,出尽风头,心里肯定也特别爽;有些人靠旁门左道拿了,表面风光,内心郁闷的不得了。心知肚明如何得到的幸福,谁都不会拿去炫耀,越虚张声势,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顿饭她还是吃的很开心,原因是凌然的母亲有一道菜味道,很像她爸爸的手艺。让一个快乐的理由真的很简单,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熟悉的味道,或是一张日久未见的面容。

       “你能不老看着我么?我玩电脑有这么好看?”凌然不解的问她。

       她已经对着他的侧脸发呆很久了,他放下手中的游戏,翻身跳上床,“我好想你啊,咱们睡觉吧。”

       “我去厕所抽根烟。”她有意回避,穿上鞋出去了。

       她没有烟瘾,也不存在戒不戒烟的问题,只是放下了而已。没有安全感的人,最惧怕依赖。

       帖子上的文章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了,她瓶颈了,婚姻就像一个重重的包袱,让她没办法飞起来。如果她只是一个人,寻找灵感的时候可以躲在厕所里,一个小时都不出来,她能全力以赴的拼搏梦想,如今却要分出精力去想,床单明天该换了,厕所的衣服还没洗诸如此类

       还有,她的婆婆会在外边敲门,“乐乐啊,你已经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还开着浴霸,你要是冷的话可以多穿衣服。”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她哭笑不得的是,老人家总会在早晨她起床准备去上厕所的时候,也从被窝里窜出来去方便,对正举着牙刷皱眉的她说,“没关系,都是女的,我不介意。”

       房屋设计师知道,他们家厕所马桶和洗手池离的有多近。

       不想在家和凌然的母亲独处,隔天她就去公司报道了,部门同事还开玩笑说,“怎么还早来一天,怕工资不够扣?”

       “我怕时间太久,你们都把我忘了。”她附和着,换衣服准备上班。

       “陆姐,最新八卦新闻。”一个同事神色暧昧的凑过来,“董事长的儿子回公司了,今年二十三岁,未婚,听说还没有女朋友!”

       “你见过了?”她问。

       “没有。”脸上是失望的表情,“不过啊,横竖都是有钱,我管他帅不帅呢。”

       她笑了,多么可笑啊,信誓旦旦在她面前说要大义灭亲,坚持正义的铁血男儿,已经向金钱低头了。有时候,发觉自己负隅顽抗的坚持只不过是徒劳,人在一瞬间就崩溃了。

       一整天,她都提心吊胆的工作,担心上级领导来视察。但她过虑了,新官上任火再大也烧不到她。这个小透明还是忙忙碌碌上了一天班,按时打卡下班,去楼下超市逛了逛。买好的东西分装在两个口袋里,一袋给钱惟送去,一袋带回家。

       钱惟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脸色明显比昨天好看了,至于心情方面,她没法定夺。他在看以前写的日记,还颇有兴致的跟田乐乐说,“心情起伏不大的时候,三个月都不写一个字。伤心难过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写三次,比早中晚饭都准时。可是,写的未免太含蓄了,最精彩的部分用‘伤害’俩字给总结的挺好,剩下长篇大论开始描述纠结的心情。我大概太惜命,怕多年后再看当年为爱疯狂的行为,能自己把自己气晕过去,就主动略去二百来字。我还清楚的写着日期,可当天发生的什么什么啊,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看来,至死不渝的爱啊,刻骨铭心的恨啊,全都敌不过熬人的时间。有一些还是印象很深刻,基本那些页上都有星星点点的褶皱。当初一边写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连字都模糊了,还没写过字的地方就隔过去。没准当时我泣不成声,写了半截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本上哭天喊地了。”

       “是啊,我们以为自己早就死在了爱情里,可是一睁眼还有明天。”

       那些为情人掉过的眼泪留在了纸上,那些曾经对方而美好过的爱情留在了回忆里,除了时间,我们什么都带不走。

       她把奶制品放进冰箱里,鸡排拿到厨房去炸了,“别看你的日记了,过来帮帮我。盘子和番茄酱都在口袋里,我刚买回来。”

       钱惟精神恍惚,眼光迷离,反应迟钝,端着盘子忙前忙后,做事缺乏逻辑,而且毫无目的性。

       “你转来转去的找什么呢?”她问。

       “我找番茄酱呢。”他回答。

       “番茄酱?”她看着自己手边的番茄酱,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你刚放在我这儿就不知道出去找什么去了。”

       “哦,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药物对身体多少都有伤害,她吃药助眠也出现过记忆力减退的情况。常在网上看到网友问有没有失去记忆的药,先不说根本没有,就算真的有,也是好的记忆和坏的记忆都忘了,对脑细胞还有损伤。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就连想要忘记痛苦,也要付出代价。

       她心不在焉,后一半的鸡排都炸糊了,也没胃口吃,把厨房收拾好就准备走了,“你吃吧,我先回家了,过几天我再过来,你记得把冰箱里的奶喝了。”

第七十一章
    “对了,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我给房明雪打个电话。”

       她来不及动手脚,手机就被他抢了去。既然无可弥补,不如先开溜为妙。

       回到家,饭还正在做,她放下书包,刚要脱衣服。凌然拦住她,“别脱了,陪我下楼溜个弯。”

       她转身又拉开门,凌然随后出来,关好了门。

       刚下楼就有一只小狗冲她跑过来,她蹲下来,“你是谁家的小狗啊?”

       “流浪狗,好像就是咱们院里的人扔的。”他解释。

       “流浪狗啊。”她轻轻的摸着小狗的头,声音冰冷可怕,“怪就怪你不会讨好自己的主人。”

       “你变了。”

       “我们都在长大,谁都不可能永远是原来的样子,我们只是变得更能适应社会而已,没有好坏之分。”

       她没有注意到,一个婴儿车已经推到了她身旁,本应该躺着婴儿的车里摆着一束红色玫瑰花。凌然从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一对闪亮的窗帘环映入眼帘,“你不是说我没钱你也愿意嫁给我吗?”

       “傻瓜,我已经嫁给你了。”

       “可是你没有原谅我。”

       “如果下次你再花钱买这种没用的东西,我就永远不原谅你。”

       “那我明天拿去送给小张,小王,小李啊什么的”

       “不行。”她赶紧抱在怀里,“你好不容易送给我了,让我抱着满院转一圈,虚荣一下下。”

       鲜花会枯萎,爱情会凋零,生活还在继续。她甚至以为可以这样终其一生,可时间还在马不停蹄的奔向她的‘终点’。

       某天早晨刷牙,她又出现了呕吐反应,以为有了新的希望,赶紧请假去了医院。

       这次,妇科大夫又摇摇头说,“你应该只是单纯的胃病造成的呕吐反应,并没有怀孕,并且怀孕的可能性很低。你上一次的流产手术做的太急,再加上手术后恢复的并不是很好,严重伤害到了子宫内壁。流产手术对正常人的身体伤害都很大,何况你”

       她折寿了,终归也是一条生命,一命抵一命。余下不多的几年时间,一下又砍掉了很多。

       带着两个沉重的消息,她去了钱惟的住处,敲门没人开。得亏她以前多个心眼,留了一把备用钥匙。

       打开门,屋里宁静一片,看来没人在。客厅中间的垃圾桶倒着,里边的碎纸片洒出来,被撕碎的是钱惟的日记,还有一张他和房明雪的合照。

       纵使她再不情愿,事关人命,她还是第一时间拨了电话给陆旭,“我找不到钱惟了他把自己的手机要走了他会不会打给房明雪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到底怎么办啊?”

       她遇到突发状况总会急得语无伦次,就像上次丢东西一样,不需要她解释太清楚,陆旭全部都懂,“你先别着急,咱们先分头找找,想想他可能会去哪里。”

       她冷静不下来,把凌然也叫过来一起找。

       “凌然,我怕他出事真的怕”

       她情绪失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凌然抱着她,“没事,没事”

       房明雪的学校,钱惟的学校,房明雪以前的住处,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找到,陆旭那边的情况也一样。

       他们还在漫无目的的寻找,田乐乐接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钱惟是你的朋友?”

       “是啊”

       “他在末班公交车上割腕自杀了,司机回了总站清理车厢的时候发现他,现在已经送医院并报警了。麻烦你们来医院一趟”

       凌然掉头上三环直奔医院,等红灯的时候,用右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我在呢。”

       陆旭先他们一步到了医院,田乐乐把袖子挽起很高,边跑边说,“我是O型血,万能血型,需要输血吗?我可以,我可以。”

       她的精神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闹得又太凶,护士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凌然守在她的床边,陆旭等着钱惟手术的结果。

       微微睁开眼,依稀看见凌然的脸,确定自己肯定还活着。她坚信,就算她和凌然都死了,也是一个上天堂,一个下地狱。然后开始担心别人,“钱惟还活着么?”

       “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因为长时间失血,那条胳膊可能残废了。”

       良久,她都未从巨大的悲痛中清醒过来。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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