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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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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明晰,但是我们不能等到情况全部弄清楚才开始防范,有备无患是常理。”
    枢密院承旨时英没有想到侯大勇提到的第二件事情涉及到自己,脸上洋溢着承担重任的自豪感和责任感,他迅速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声音洪亮地道:“承蒙招讨使信任,下官一定办好此事,会议一散,我就立刻出发。”
    侯大勇见时英极为配合,微微笑着向他点点头,表示感谢,“很好,散会后,我马上把战事情况和会议定下地策略写成条陈,军情重大,要尽快送到陛下手中。”
    “第三件事情,以西北面行营招讨使的名义,派出使者,到夏州去见定难节度使李彝殷,一是责问育州军进攻盐州一事,二是向李彝殷陈述历害,让他去了谋反之心,三是可探拓跋人虚实。只是,这个使者不好找,即要了解双方情况,能言善辩,又要有胆量,各位节度使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此事办成,则是大功一件,我一定向陛下推荐重用。”
    众将均知在这种情况下出使夏州会见李彝殷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各将要么是手下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么是手下有合适的人选却舍不得让他去送死,要么是就想看看诏讨使有什么办法,总之,没有一个人接招。
    “各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若成功出使,必定是大功一件。”侯大勇等了一会,仍然没有人回答,便对着门口喊道:“请刘成通掌书记。”
    很快,一名相貌英俊地文职官员走进了议事厅,他来到侯大勇面前,干净利落地行了一个军礼。
    一听到刘成通的名字,时英就紧盯着大门,走进议事厅的刘成通让时英眼前一亮。
    刘成通和时英是老相识了,刘成通是广顺三年的进士,曾在朝中任过监察御史里行,两人同为朝中小官,私交不错,不时互相邀约在一起谈诗论文,只是后来刘成通因一言不和得罪了权臣李敷,被李殿找借口贬到了雄胜军节度使帐下掌书记。侯大勇帐下的文职官员全部要参加黑雕军地日常训练,只是训练量稍轻一些,经过一年多军队生活的的刘成通。身体明显比以前结实,脸色也呈现出健康的古桐色,他曾经两次出使过兰州,在黑雕军中算得上有名的外交家了,是侯大勇心目中出使夏州的最佳人选。
    侯大勇把出使夏州地任务简要地讲了一遍,然后轻描淡写地问道:“刘郎。可否愿意出使夏州?”刘成通听到要到夏州去,心中暗暗叫苦,要说不怕是纯粹的假话,可是,这个架势不去是不可能的,刘成通敢于在朝中和当时的宰臣李殿争执,胆气自是不小,此时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好中气十足地道:“下官愿意出使夏州。”
    “好,真是一条好汉子,你赶快下去作些准备,最好是吃过晚饭就出发,我和座中诸位将军为你送行。争取在子时赶到马岭水东岸的驿站休息,现在急需弄情楚党项拓跋的动向,这是关系全局地大事。明白吗?”侯大勇命令刘成通涉险地,还硬着心肠让刘成通早一些出发,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军国大事不能用温情脉脉的办法来解决,温情脉脉的人是好人,却肯定不是一个优秀的统帅,优秀的统帅必须要有刚强的内心。有时为了大局,明知前面是悬崖断壁,还是要命令军士跳下去,这和壮士断腕是同一个道理。
    刘成通干脆地答道:“明白。”行过军礼,转身快步离开了议事厅。刘成通已见到了坐在侯大勇身边的时英,在转身之时,抽空向他眨了眨眼,嘴角挂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
    庆州团练使韩伦以前是文官,他也识得刘成通,在他地印象中,刘成通是个文雅高傲之人,而今天见到的刘成通,言行举止纯粹是武将的样子,若不是一身文官服饰,定会被当成货真价实的武将,他在心中叹了一声:“刘成通好歹也是是广顺年间的进士,竟被侯大勇这个武夫弄坝T丛不类,真是可悲
    侯大勇接着道:“第四件事情,请延州节度使袁媳和廊州节度使田景速回各自节镇,抓紧时间做好战备工作,此事我就不细说了。”
    袁媲听到此语,觉得不太对劲,连忙问道:“哪一支人马到延州来加强防御?”田景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侯大勇。
    “若党项拓跋人全力南下,延州和嘟州必须全力死守坚城,自已拯救自己。”
    田景问道:“那我们要守多久?”
    “大军到来之时。”
    袁媳脸色有些变了,他道:“没有援军,如果守不住怎么办?”
    侯大勇平静地道:“每位节度使都有守土之责,如果守不住,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袁媳和田景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侯大勇没有过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道:“第五件事情就是要组建一支西北联军,形成一支拳头力量,延州军和嘟州军要全力防备党项拓跋人,渭州军要对付固原地党项残军,均不能抽调一兵一卒,而泾州军和凤翔军实力受损甚大,目前仅能守城,没有多余的兵力,现在能够机动作战的部队是如下几支:黑雕军四千人,永兴军五千人,颁州军四千人,庆州军两千人。西北联军就由泾州城内地黑雕军、永兴军、颁州军和庆州军组成。”
    韩伦听到这里,知道侯大勇要打庆州军的主意,他急道:“庆州距离盐州和延州都很近,党项人瞬间便至,庆州军的人马绝对不能动。”
    侯大勇解释道:“我话还没有说明白,泾州城里只有一千骑兵,庆州城还有一千骑兵,这两千骑兵都要暂时划规西北联军,虽然划走了一千骑兵,庆州城内还有五千步兵,守城用不上骑兵,只有准备充分,有这五千步军守城足够了。”
    听了此语,韩伦脸青面黑地道:“动了庆州军,若丢失了庆州城,我没有任何责任。”
    侯大勇冷冷地道:“若你守不了庆州,我会另外派人来守。”
    韩伦并非军事将领,作战完全是外行,他听到党项房当军和党项拓跋军加在一起有八万之众,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听到侯大勇说了这句话,马上顺杆往上爬。对着众将拱手道:“各位节度使,不是我临阵脱逃,是招讨使不准我守庆州,下官这就告辞了。”
    王景是西北面行营都监,他治军极严,容不得不听将令之事。见韩伦不听将令,并不劝解,只是冷哼了一声。侯大勇对着外面的亲卫道:“给我拿下。”几名如狼似虎的黑雕军亲卫立刻冲了进来。
    王彦超和弗伦的儿子韩令坤很有交情,见事情弄僵了,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有事好商量嘛,大军出征之前,以和为贵。”说着使劲给韩伦使眼色。韩伦是个银样蜡枪头。见侯大勇强硬,心里已发虚了,见王彦超打圆场,不敢再说,哭丧着脸。又回到了座位上。
    侯大勇见韩伦服软,挥挥手,亲卫们马上退了出去。“西北联军一共一万五千人,由在下任联军都指挥使、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颁州军节度使李晖、雄胜军节度副使石虎、团练使弗伦为副都指挥使。西北联军将沿马岭水北上,绕过盐州,急速赶往灵州。”原先的方案中团练使弗伦并不在西北联军之中,侯大勇和他发生争议后,临时决定把他放在西北联军中,给他一个副都指挥使地虚职。完全彻底地把他架空,免得他坏事。
    众将这才知道侯大勇的打算,侯大勇采用的是王彦超集中兵力地策略,但是行军路线却不一样,王彦超的策略是先到延州。观察党项拓跋人地动向后再作下一步打算,而侯大勇则根本不顾党项拓跋人,甚至不顾盐州,直奔灵州而去。
    因为军情紧急,侯大勇这个布置并没有和王景商议,侯大勇见王景向他投来询问的眼光,就道:“西北联军北上之后,各节镇就较为空虚了,固原还有数千党项军,实力不容小觑,西北面行营都监王景就留守泾州,全权组织泾州、渭州和秦州等待州的防务,不可给党项房当人可趁之机,让西北联军无后顾之忧。”
    虽然延州节度使袁媳、脚州节度使田景对这个方案非常不满,但见到侯大勇决心已定,弗伦已经碰了钉子,便不再言语,会议一散,两人骑着马带着亲卫,头也不回地出了城。
    侯大勇执意不派重兵到延州和廊州,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在侯大勇所知道地历史中,党项拓跋人的崛起是在数十年以后的事情,二是时英在开会前,简单给他讲了讲党项拓跋现在面临的困境。这两个原因加在一起,加深了侯大勇对党项拓跋人大规模南下的怀疑。侯大勇莫名其妙地来到大周朝以后,有些事情改变了,有些事情却仍然按照历史原来轨迹在运行,侯大勇要赌了一把,赌这一次党项拓跋人还是大致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另外,“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的战略原则已经深入到侯大勇内心,即使侯大勇用重兵守卫延州,若党项拓跋军五万人全力南下,区区一万五千人的西北联军也起不了决定作用,不如全力出击,在灵州集中全力打败党项房当军,从侧翼威胁党项拓跋人,迫使其不敢全力南下。
    就在泾州会议召开地同时,灵州围攻战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八月八日,房当明大军攻城已经有三天了,节度使冯继业、牙将王腾骧对于房当明大军保持着相当的警惕,围而不猛攻,不是个事儿啊!
    牙将王腾骧对于灵州城防很有信心,他最担心的还是在东城内居住的党项人成为内应,因此,灵州军每天都要挨加挨户搜查有无闲杂人等,晚上实行了宵禁,增加了巡逻的军士,可是,王腾骧心里仍然不踏巾——气觉告诉他,党项房当军行动如此反常,几川不正常。
    八月八日深夜,党项军大营和往常一样,极为安静,一队队党项军士全身披挂,静静地坐在营地里,就如一群悄悄靠近猎物地狮群。而在东城的密室里,五十个身穿灵州军军服的党项人,神情肃然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椅子地就坐应她上,一个党项老者认真地查看着党项人的穿着打份,嘴里念道:“很象了,黑暗中从远处看根本分不清楚,这大半年。我费尽心思只弄到九套军服,其他的都是仿照着这军服做的,总算还能凑合,只是灵州军用地腰刀、长枪,确实不敢去打造,很容易露陷的。”一会。又走进了一位汗水淋漓的中年党项人,他心情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城、城里地巡、巡逻队,每、每隔半个时辰经过一趟口”党项老者递给中年党项人一碗水,中年党项人咕嘟咕嘟喝完水,嘴皮才利索起来,“灵州军每次巡逻有一个队,也就是五十人。我在外面看到这一队刚刚走过。”
    一名穿着军服、脸上有一颗黑痣的党项人是这群党项人的首领,他双手合什,祈祷了一会,然后目光严厉地看着众人,道:“大军强攻这高城厚墙。不知要死多少人,我们必须拼死夺下城门,清水神会保佑我们地。”众位党项军全都双手合什。念道:“清水神保佑我们。”
    三更过后,从城东走出一队灵州军,他们沿着空荡荡的街道,朝着东城门走去。快到东城门地时候,看到了城门洞口的或蹲或站或靠着城墙的城门守卫。
    一名守卫看到走过来的这一队巡逻军士,奇怪地道:“今天发什么疯,才过了一队。又来一队,黑老三肯定是多喝了酒。”另一名守卫接口道:“王将军发了话,大战期间谁敢喝一口酒,就要掉脑袋,黑老三脖子再硬。也硬不过王将军的刀子。黑老三不会傻到为了灌一口马尿,十八年后再变成一条好汉。”众守卫嘻嘻哈哈地笑着,守夜是个枯燥乏味的工作,大家用一些小玩笑来驱散磕睡。
    这一队巡逻军士越来越近,一名眼尖地守卫越看越觉得得这队军士有些怪异,他对坐在门洞里面的队正道:“王队正,这群人不太对劲,大家看他们的刀,不是制式刀。”队正坐在地上打磕睡,闻言后不敢马虎,站起来向外看,说道:,,小李子如查骗了,我不把屁股踢烂。”
    这时,巡逻的军士距离城内不到二十米,在城门洞口的气死风灯微弱地亮光下,基本可以看清楚来人的相貌。王队正心里一征,他看到了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士,立刻认出这是党项人装扮地军士,他本想大喊:“快抄家伙,是党项人。”谁知刚喊道:“快抄”,一把飞刀准确在钉在了他的咽喉之上,王队正甚是强横,他抽出飞刀,不管咽喉处鲜血往外突突地喷,用尽全身力气朝袭来的党项人扔去,飞刀刚出手,王队正也就捂住咽喉颓然倒地。守卫们一边大吼一边提着刀扑向来袭的党项人,门洞深处有两名负责报警的灵州军士,他们拿起备好的鼓锣,拼命地敲打着向城内报警。
    党项军对争夺城门蓄谋已久,准备得极为充分,他们每个人都抛出了一柄飞刀,然后抽出刀也往前冲,房当人从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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