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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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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军户人家也能选拔入舍人营此事有点关碍祖制,恐怕要上廷议。”
    内阁之中,张居正伏案手书,手一直不停,而对惟功禀报的事情,一一做出决断,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叫惟功觉得一点困顿,而且,主动将事揽在身上,责任亦是与惟功一起分担。
    惟功心中服到极点,这才是这个帝国的掌舵者应有的风范!
    只是最后一句话也叫他吓了一跳,这么一件小事,居然要下廷议?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释然,现在吕调阳和张四维是事事听阁老的,吏部尚书以下诸部尚书,侍郎,全是张居正的私人,都督府肯定也不会有人和元辅为难,下廷议,只是张居正的一种手腕罢了。
    将问题抛出,看看众人反应,听听意见,确定思维风潮,有些事情能直接决断,一件小事反而可以抛出来,观风望色,这也是阁老手腕。
    惟功心中充满了敬服,但看到张居正的模样,也是有十分的不舒服的感觉。
    张居正处断犀利,手不曾停,固然是十分的英断果决,但也是将京营武事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感觉。
    他在心里暗叹一声,到底是文官不曾将武夫之事看的太重,哪怕是见识如张居正者,也是如此。
    “元辅,若再有违令者,下官请有临机处断之权。”
    张居正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个十来岁的少年,能有什么手段,胆色真的有那么大?
    他淡淡答道:“不听号令的,啸营的,可以行军法立斩,军棍,皮鞭,你那是烧火棍,砍柴刀?彼辈武夫,只可以利诱,威吓,营中那么多斩刑,凭尔去用便是!”
    大明军中的斩刑是多,当然执行的力度也是看将官的胆色和狠辣程度,戚继光就是能申明军纪的一个,军中斩刑好几十种,遇到老乡说一句想家了,被拿住了就问斩,这是勾动乡情,动摇军心的大罪!
    下跪姿式不对或是慢了,说怪话的,做梦说梦话的,放屁太响了,都是可以用斩刑的。
    大明边军之中,少耳朵的,被割了鼻子的,到处都是。
    固然这军中有不少是无赖刑徒从军,但这样一支军队会不会有荣誉感,这就难说的很了。
    戚继光在蓟镇允练三万兵,但几十年后,在朝鲜对倭寇的战事中,还有对努儿哈赤的战事中,所用南兵,还是在浙江招的农兵还有战斗力,其余的戚家军就成了一团散沙。
    只用严刑不讲兵员素质,无用,只讲忠诚宣教,没有刑罚震慑,也无用。
    两者之间,取一平衡尔。
    但在此时,惟功对着张居正苦笑道:“元辅,我也是个武人啊”
    “你?”张居正笑笑,道:“我对你这小竖子有另外的评价,不过等老夫临死之前再同你说吧。”
    “那下官要等好久了。”
    “哈哈哈。”张居正纵声大笑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点卯
    “小五!”
    张元功神色十分难看的道:“我一心想抬举你,在勋贵之中宣扬你的德行和好处,你怎么自己给自己添乱呢?你这样下去,我怎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噎住了,但身在他下首的张元德和张惟贤等人眼中都是波光闪烁,显然都是听懂了。
    给张惟功提高待遇,在勋贵圈宣扬名声,皇帝那里的内廷一方不必担心,冯保也不必担心,张元功和冯保交情不坏。
    张居正这文官势力也不需要担心,张居正向来对惟功不坏。
    等一切水到渠成,张元功上一道奏疏说明将惟功过继出去的原委,请将惟功再归宗回来,再挑一个好少年给元芳为嗣子,这样就是皆大欢喜了。
    只是对张惟贤来说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么怕是未必吧
    惟功在椅中欠一欠身,淡然道:“小侄不过是按皇上和元辅的吩咐,整顿京营,自幼官舍人营起连武官舍人都整顿不好,当然也无从谈及其余各营。”
    张元功神色十分难看,指着书房桌上摞的老高的名帖,沉声道:“那么,这各家侯伯的面子怎么办,这么多都督,指挥,他们的子嗣怎么办?你这么弄法,得罪的人岂在少数?”
    现在各家送帖子来,并不是怕英国公府,只是预先打个招呼,请惟功照应一下自己家的子弟和门客,如果置之不理,一下子就把整个勋贵圈得罪个七八成下来。
    张元德忍不住也道:“小五你做事立功,竖自己的名声,可是得罪人的却是我们英国公府,这说不过去吧?”
    “这也简单。”惟功笑道:“大伯和二伯一起上奏,说明原委,说明此事与英国公府无关就是了。”
    张元功脸色一变再变,感觉十分失望,他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在此前隐忍,所为一切就是为的今天能有权力抬举这个儿子,但儿子却是这么不识抬举?
    张元德却是大怒,手一拍身边的几案,就要站起身来。但一想自己发怒毫无道理,而且张惟功所说也是一个路子,反正上奏这么丢脸的事是不能做的,私下里打招呼还办的到。
    张惟贤眼中波光闪烁,他直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但现在的他不敢招惹惟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
    仍然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北京的这个时候,脏乱臭,整个城市除了皇城宫城有良好的排水和卫生系统外,都是泡在臭水和粪堆里头,一百五六十万人的大都市,聚居密集,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那么多,又没有先进的排污清理系统,皇帝是把责任交在锦衣卫和巡城御史身上,由旗校们负责卫生事物,这显然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只能由得北京城臭下去。
    好在秋天真是好时候,天空蔚蓝,空气凛洌风力强劲,将脏污都似乎给吹的干干净净,树木还没有正式的凋谢,犹有绿意,在这种时候,人的身体和心情都是极佳的状态。
    而兵伐之事,不论农耕和游牧民族,都是以这个季节为佳。
    京营校场,在北京只有一个大校场,在南京是有大校场小校场,很多地名几百年后犹存,在北京,留存的就不多了。
    此时在幼官营的营门处,张头探脑,打听消息的各色人等就很不少了,毕竟是一件轰动京营的大事,虽然在文官眼里是一桩笑谈,京营整顿于否,对文官们并不是一件悠关生死的大事,反正有边军在,不使人叩关直入到京城下头就行了,至于京营得不得力,管不管用,那谁去管他?
    但对勋旧武官来说,京营是标准的自留地,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要出现严重的变化,又岂能不关注?
    等众人众星拱月般的将惟功簇拥着往营门处来的时候,一眼看过去怕有不过千人,连校场四周的小贩子们都闻风而动,在附近卖瓜子花生什么的叫卖的十分热闹。
    营门附近,正好也有一些赶来点卯的幼官舍人,彼此正寒暄说话,正谈的热闹。
    “李兄,你也来了?”
    “可不,家严说有这样的热闹不看白不看,长长见识,也会有进益的。”
    “瞧那张惟功,这会儿得意洋洋的,真碰的头破血流就知道厉害了。”
    “朝廷若派厉害的御史来清军,也还说的过去,派他?真是笑话。小弟是来看他怎么下台收场,自取其辱。”
    众说纷纭,都是不看好张惟功这一次整顿幼官舍人营的举措。
    人群之中,有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年,沉稳有致,并不随意出口说话,身上衣服也很寒素,在他身边,也有一些气质相近的少年聚集在一起,在众人说话的时候,他们皱眉听着,并不轻易发表意见。
    他们不说话,有人却来问他们道:“马世龙,你们几个也来了,不是要磨豆腐做生意吗?”
    马世龙是西北将门出身,世居京城家境贫寒,平时在家还得做点小生意,所以幼官营的粮饷对他十分重要,以前没有人管,他也是亲自来领饷的,不象那些公子哥儿,领饷都是雇佣的脚夫来领。
    听到取笑,他也是微微一笑,根本不出声,马世龙身边的一群少年都是骨节粗大,肩膀厚重,两手布满茧子,众少年一起怒目而视,取笑的人便退开了。
    “世龙哥,怎么由得方至达那厮取笑你,很应该大嘴巴抽他。”
    “不妨事的,他们这些人是自己想找死。”马世龙目光锐利,盯着骑马近前来的惟功不放说实在的,他心里很羡慕和佩服张惟功,但不是羡慕惟功的家世,张惟功在英国公府里的境遇一般人都知道一些,受尽排挤和打压,家族对他没有丝毫的支持,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完全是自己的努力所带来的结果。他佩服的,就是张惟功的毅力和天赋!
    “世龙哥,怎么说?”
    “张惟功这样的人能到如今的位置,岂是那种行事孟浪的人。”马世龙低声道:“今日不曾到的也就落个开革,若是敢闹事的,恐怕会倒大霉!”
    “他未必敢吧。”
    “走着瞧吧。”
    随着惟功一行人进行营门,众人止住议论声,静静的跟随入营。
    整个幼官营的大营都打扫过了,十分整洁干净,也显的肃杀。马宏骏和张用诚等人仍然是全副铠甲在身,策马与惟功一起到马军把总的大旗之下,虽然只有不到三十人,但人人身着铁甲,甲耀寒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顿时就震慑住了不少人。
    马世龙向身边的伙伴们打了一个眼色,自己便赶紧走到点卯站立的位置上,匆匆站好,不敢随意动弹。
    在他身边,也聚集了一些家境贫寒的幼官子弟,他们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幼军不仅有饷银,还有安家银子,马价、衣料、器械等钱,加上月粮,还有每年皇家给的白银年赏,收入虽然不算丰厚,但也是这些寻常人家重要的收入来源,他们的紧张是显而易见的,他们的人数大约是四成。
    更多的人则是一脸无所谓的神情,那个络腮胡三品武官的儿子叫李烈,在他身边多半都是官宦子弟,他们不是勋贵那样身份,但也是官员的儿子,所以也算纨绔子弟,只是武官身份远不及文官,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他们只能依附真正的勋戚来讨点小便宜养家,从少年时他们就随着勋贵子弟当伴当,长大后也是大户人家的食客,这样的人在幼官营最少占五成,是主流。
    还有一成是都督一级的武官之子,祖上是勋侯之家的庶子,他们虽不是直接的勋旧,但和勋旧的关系深厚,父辈最少也是一品二品的高官,虽然不一定有什么实权,但位置很高,可以接触到高层,消息十分灵通,势力盘根错节。
    适才取笑马世龙的朱尚峻等人,就是这一成中的一份子。
    整个校场,进来约千余人,还有最少四百余人未至。
    “关门!”
    惟功面色如铁,大声喝令将营门关闭。
    隆隆的鼓声中,大门缓缓关闭上。
    “开门,开门!”
    “老子不过迟了片刻功夫,你们就关门,关个鸟!”
    “再不开,老子便砸烂这破门!”
    朱尚峻等人都是精神一振,彼此用眼神交流时,都是显露出兴奋的神情。他们是打算过一会就发难的,但既然有人先发动,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先观望一阵子再说。
    外头的营门被打的山响,惟功将手掌做了一个手式,营门处指挥的周晋材手持铁镗,下令守营兵将营门再次打开。
    见到这样的情形,外面围观的京营将领和兵士都在起哄,百姓们也议论纷纷,带着不屑的笑容。
    他们都是听说今天可能有大热闹瞧,刚上任的马军把总可能会手强烈手段来对付违抗军令者,但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形,还没有正式开始,这个把总就已经退缩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军令
    砸门的一共有五人,都是衣着华贵的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已经早过了总角年纪,并未着冠,但一个个身高体貌都接近成人了。
    “是王抗,王元庆几个,老靖远伯家的人。”
    京城勋贵圈子一共就这么大,几个迟到的幼官一进来,便是被人认了出来。
    “这几个人来有热闹瞧了。”
    “他们家地位很特殊,我看我们把总要头疼了。”
    马世龙等寒门子弟都是看王抗几个不顺眼,京中勋贵子弟中,这几人名声最坏,行事最肆无忌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名声很臭。
    老靖远伯是英宗年间得爵,原是文臣,还是地位很高的文臣,后来屡次领兵立下边功,又加伯爵,传了三世后不再拥有伯爵爵位,但家族子弟都是高官显贵,而且因为有文官家族的传承,所以家族中不少人考中进士,也是一个文官世家。
    这种家族,横跨文武,比纯粹的勋旧或文官家族都难对付。不少人都在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张惟功这一次看来踢到铁板了。
    “小爷们不过昨天玩了几个biao子,迟到一鼓时刻就他娘的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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