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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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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石星的话来说,便是前方将士浴血奋战,败了朝廷追责大家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辽阳真的大胜传捷,而锦衣卫却在辽阳等着拿人,这未免大伤前方将士之心,实在不是妥当的做法。
    石星在朝中向来是以兢兢业业做事的老好人著称,只有张党核心知道他其实心向辽阳,别的人,知道内情的还真是不多。毕竟,石星平时不问外事,只和邹元标这样的清流大臣来往甚密,自身操守亦佳,这一件事,石星的奏章传出来之后,哪怕是对辽阳心怀成见的人,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没有道理。
    
    
    “张鲸,你这厮当真该死,弄到外朝乌烟瘴气,甚至诽谤朕躬!”
    万历坐在宫中的戏台上,胖胖的身子整个陷在椅子之中,白皙的圆脸气的通红,一个头戴三山帽,手持铜拂尘的太监被他骂的跪在地下,不敢抬头,听得皇帝痛骂,只是不停的嗑头请罪,将地上的大方金砖,嗑的咚咚直响。
    宫中的地面铺设的金砖都是苏州府制造,这二百多年向来是这样的传统,金砖又硬又滑,看着堂皇气派,也易于清洁,不至于叫皇帝身处污秽杂乱之中,这样的方砖,皇帝也知道是颇为坚硬的,见张鲸嗑头嗑的咚咚直响,万历一时便心软下来。
    他倒是不知道,张鲸跪下来的地方,金砖底下被挖空了,轻轻一碰,便是咚咚直响。
    “起来罢,你这狗才!”
    万历恨恨的又骂一句,这才叫涕泪交加的张鲸起身。
    这是他的亲信心腹太监,骂归骂,万历倒还真没有处置张鲸的打算。
    打从万历十一年,张鲸先掌御马监,替皇帝掌握兵权,后来进司礼监接了张诚的班,成为提督东厂太监,张诚则已经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正式成为大明王朝的第一权监。
    这些亲信太监,是万历被冯保和张居正联手压迫时期跟随他的心腹,外朝那些臣子哪里能懂得这些太监在万历心里的地位?
    在皇帝心里,张诚几个不仅是亲信,心腹,靠的住的帮手,甚至是家人,朋友,惟一可以直言不讳倾述心事的伙伴。
    “奴婢谢过皇爷。”
    张鲸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这一次惹的麻烦其实真的不小,去年他被弹劾,他的党羽鸿胪序班刑尚智和锦衣卫都督刘守有被御史弹劾贪脏枉法,一堆御史,不论党派,一起跳出来弹劾这两人,刑尚智吃相难看,刘守有从锦衣卫被挤出来,只有一个都督的名义在身上,投了张鲸与刑尚智一起捞钱,这两人属于两个倒霉蛋,贪污之外还有几条确切的罪名,御史蜂拥而上,张鲸一时回护不得,刑尚智被判了斩,刘守有也回家啃老米饭去了,这样处置张鲸看来已经够委屈了,谁知道文官方面居然不肯放过他,御史马象乾弹劾张鲸,万历在十分不耐烦和愤怒之下,下令将马象乾逮捕关押,后来是王锡爵和申时行先后出手,马象乾平安无事,不过张鲸也勉强过关。
    但文官毕竟不肯放过他,真真是前仆后继,吏部给事中李沂在日前悍然上疏,直言张鲸罪恶在冯保之上,冯保去职,张鲸平安无事,还在皇帝身边伺候,这是何道理?坊间传言,张鲸是给皇帝献金才保住地位,李沂置问万历,这情况是否属实?
    这奏疏,在乾隆年间,不仅御史本人死定了,家人也多半陪斩,女人孩子也得军流,在万历年间,李沂惹怒万历的下场是被打了六十仗,革职为民。
    打人的命令虽然下达,但万历余怒未消,把张鲸叫了过来,好一通臭骂。
    太监虽然是亲信,但也不能总是给自己找麻烦不是?万历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和他祖父嘉靖一样,和老祖宗文艺青年成化皇帝也是一样,喜静,不喜麻烦,不欲多事。
    不过骂归骂,自己人还是要疼的,这边骂张鲸,在午门负责监刑的是张诚,张诚张鲸二人交情十分莫逆,由张诚去监刑,那个李沂讨不了好。
    万历恨恨的想:那厮胡乱说话,打死了才好。
    李沂如果说的是假的,万历反而不生气了,酒色才气疏都看过了,和御史朝臣也斗了这么多年,万历还有什么事能叫他生气来着?最叫万历生气的就是这事儿是真的真的再真也没有了,张鲸一出事,便向万历进献了一千两黄金,都是云南过来的十足赤金,另外张鲸表示,可以包皇帝一年的伙食开销。
    皇帝一个月是用一千多两伙食费,这笔钱够买几百头肥猪几万只鸡,但只管皇帝一个人,开销之大,用度之浪费可想而知,就算是万历本人,有时候看看帐本子也是实在心疼。万历是一个实在人,外祖父的商人基因在他身上很牢固,张鲸表示包伙食,他就知道自己省了一万多银子一年,而且,太监包伙食,在饮食上会格外用心,吃的反而比御膳房做的温火膳要好,一边包御膳伙食开销,省了不少钱,一边还能叫皇帝吃的更好,万历是打心底里高兴和欢喜。
    漫说张鲸犯的不是什么大事,便是张鲸真犯了什么大事儿,只要不触犯到皇帝心里的底线,那就是平安大吉,文官御史的弹章再多,也根本不可能伤到张鲸的皮毛。
    “奴婢谢过皇爷”
    张鲸一副委屈之至的模样,虽然皇帝不在乎他擅作威福,贪污纳贿,甚至和锦衣卫勾结搜刮民财,但表面上,这些罪名他是坚决不能承认的。得给自己,还有皇帝一个台阶下,要是直接认了,那可该有多蠢?
    “你以后做事,总得小心些才是!”万历顿足道:“你看张惟贤,多咱时候给吾惹过麻烦?”
    张鲸撇嘴,心里十分不以为然,张惟贤做事阴狠毒辣,关键是他的身份可以分化文官,英国公府毕竟是勋贵,不是太监,文官们对太监也有依附的,更多的却是一拥而上同仇敌忾,对张惟贤这样的公爵,可能么?
    英国公府,一样在文官之中有影响,加上张惟贤行事滴水不漏,锦衣卫捞起钱来心黑手毒,但居然一直没有惹过大的麻烦,偶有一两个不开眼的御史弹劾上奏,也是丝毫引不起大的风波出来。
    张惟贤这么厉害,张鲸这个东厂提督被压的死死的,张诚时代,好歹仗着自己的权势和资历能叫张惟贤尊敬几分,分润一些好处给东厂,这两年张鲸掌东厂,锦衣卫丝毫不给面子,要是稍微给张鲸等人一点活路,他又何必和刘守有刑尚智这些废物混在一起?
    不过这话也没法说,张惟贤能量越来越大,在外朝有申时行是座主,在内张诚和张惟贤彼此是合作的关系,张鲸省事,知道张惟贤做的再好,只要不上头上脸的来欺负自己,他也就没有理由和这锦衣卫的掌印都督撕破脸皮。
    谁能保证日后就没有个求人的时候?
    “皇爷,奴婢监刑完了。”
    过不多时,张诚赶了过来。万历看着一班小戏,正是入神的时候,当下便道:“既然打完了,就不必管他,申先生和吾打过招呼,这人放归乡里叫他当个百姓也就是了。”
    “是,皇爷圣明仁德,”张诚躬身道:“可惜就是有一些不识好歹的,实在叫人不省心。”
    “吾只当他们是一群疯狗,叫的太厉害了就敲他一棍子,别的,也就管不得那么许多。”
    “是”张诚一边答应着,一边也是将手中的一摞奏折递了过去。
    万历虽不愿意,但也知道张诚等人递过来的都是军国大事等闲的官员升降黜退,或是各地的日常行政事务,哪怕是修河,水旱灾异,只要动静不大,万历都是懒怠去管了,虽然现在他的怠政还不能和万历中期以后相比,但也是已经够厉害了,只有相当重要的大事,张诚等司礼监的人才不敢与内阁擅自做出决断,而是要万历亲自做主。
    “又是说辽阳事的?”
    万历随便一翻,脸色慢慢阴沉下去,张诚是将李甲等人的奏疏放在最上,石星的奏疏放在最下,万历翻到中间时便已经不想看了。
    “一桩小事,惹出这般风波,实在无聊的很。”万历将奏疏一掷,石星那份也不看了,随意道:“一律留中罢,张惟功曾经有侍奉过吾的情意,你向外透一点风,就说他回京来吾也不会怎为难他,叫他在左府当个都督,他的顺字行很赚钱,当个富家翁,最多吾叫他金台轮值,没事常在宫中走动当侍班官,也对的起他当年的诸多功劳了。”

第七百零五章 询问
    石星奏疏在朝虽引起广泛的赞同,但最终却如石沉大海,没溅起丝毫的动静出来。到这时,朝中与辽阳为敌的总是感觉心怀舒畅,张四维虽然早就墓木拱矣,但晋党的残余在朝中还当真不少,初冬时节,京里难免感觉有几分萧条,晋党中人和晋商联起手来,借着冬至的名头,在京里若干地方摆了好几天的花灯,总花了有几千银子,但在晋商心里,这银子花的太值了。现在山西等地顺字行的势力也是很不小了,晋商们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他们现在在京城和北直隶,包括河南山东的生意已经快做不下去,不论是粮食还是布匹,盐,药材,以前晋商包圆了的生意现在已经是被顺字行抢了个七七八八,剩不下几个了,在北方,他们已经在蓟镇不停的打通关节,怎奈晋商能送钱,顺字行也能送,晋商力量是分散的,顺字行可是隶属一家的庞然大物,不仅是蓟镇的关节买不通,连山西镇和固原,延绥这几个镇都快保不住了。
    可以说,这世间晋商是最恨惟功的一群人了,在现在大局将要底定的情形下,花上几千银子买自己一个痛快,哪怕是精明的山西佬们,也是舍得花这笔钱的。
    吕绅,梅国桢,李甲等人仍然是在继续努力着,只是他们的努力,渐渐快成为笑谈。
    晚来天欲雪,乌云压城,众人齐聚在梅国桢的住处,每个人都是神色阴沉着。
    皇上毫无诚意,毫不避讳的敌意和对惟功的打压是明显的了,在这样的氛围下,原本和辽阳有一些交往,或是与李甲等人有一些交情的人都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毕竟交情再深,也不能拿自己的仕途去拼。
    朝中的情形,渐渐转为绝望,算算时间,锦衣卫已经应该到辽阳了。
    一去数百缇骑,辽阳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那些畜生混帐,到辽阳是怎么个情形。”
    李甲和杜礼还有胡三省都是辽阳人,离家数年,除了中间请过一次假结伴回家之外,这三四年光景又不得返回,大明的官员,说舒服也舒服,在朝为官其实没有什么公务可言,说不舒服也是十分不舒服,真正的公假一年只有十来天,想做什么都是时间不够,除非是请长假,但对热心向上的青年官员来说,请长假虽然一请就准,但朝中没有得力的奥援和说的过去的理由,一请长期之后,论资排序都会有麻烦,甚至会被吏部推选到地方为官,离朝容易,想回来就难了,所以就只能在朝里苦苦熬着,张居正十九年不能回家一次,在大明官员有心向上的官员中,绝非个例。
    对吕绅等人来说,心忧的是整个辽阳集团未来的前途和辽阳革新是否能延续下去,对李甲等人来说,还要格外忧心锦衣卫在辽阳的破坏程度锦衣卫是怎样的一群人,在京为官的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要紧的就是赶紧有最新的军报。”吕绅的眉头拧成一团,饶是他已经身居高位,但今次之险恶,已经叫他有无从措手之感。
    “现在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梅国桢面沉如水,道:“大人有可能真被逮拿至京,到时候,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一则不能叫大人久系诏狱,二则不能叫锦衣卫们虐待,三则,要替大人找一个更合适的位子,最少,不能是空头都督,得加掌某府事,或是佥书。大人在京有一些权力,辽阳地方,可能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不起反复的替手人物,大人不在辽阳,诸多改革,才能继续下去。”
    梅国桢和吕绅都已经是四品高官,哪怕是往下混资历,最少也是部堂致仕,如果只是为了升官发财,他们倒不必攀附于惟功,也不必和辽阳合作的这么紧密。事实上,在惟功兴业之初,只能以纯粹的理想来打动一些真正有高尚品格的官员,比如吕绅和梅国桢等人,那些见钱眼开的一类官员,在这一次的事情上,只能打边鼓当外围,真叫他们冲锋陷阵,那是绝无可能。
    真正的打不散的,逆境下仍然抱团忠于辽阳的,反而是这些不图名利,只看到了辽阳革新有利于生民百姓的一群人了。
    “绝不至此。”
    到了此时,反而是辽阳出身的几个态度特别的笃定。李甲和杜礼等人对视一眼,才又向吕绅道:“哪怕天地崩裂,我们也不会相信锦衣卫能在辽阳将总兵官拿捕。”
    “最多是叫锦衣卫祸害一下地方,绝不会有拿捕之事。”
    “真有悍然拿捕之事,我们就等着大变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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