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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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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同两翼奔跑的牧民,战场上过千骑在来回的奔驰着,农田的泥土被踩踏的不成模样,草泥不停的被翻腾上来,马匹踏出的震动连几里之外都感觉得到!
    明军的红缨在不停的跳动着,骑枪不停的伸向前方,在挑飞眼前之敌后,继续前行,后队则使用马刀,不停的砍向敌人。
    这是一幕极漂亮的油画,整个风景就在一幕大的画框之中展开,一从从葱绿的树木点缀在蓝天黑土之间,田埂和道路,河流和水渠如同画笔在幕布画出的纵隔,黑色的农田之上是穿着大红军服和黄色皮袄为主的明军与北虏殊死搏斗厮杀的画面,鲜血不停的在搏斗的人群中如鲜花一般绽放着,整个画面,就是有这种暴力与邪恶并存的极致美感!
    在重骑兵之后,李达等人先是目瞪口呆的观看着重骑兵们破阵的情形,等看到重骑兵如巨灵神般的将敌阵切豆腐般的切开,大队的蒙古骑兵不敢再与重骑当面,而是选择绕道过来,李达一激灵,大声令道:“截击敌人,持枪步战!”
    龙骑兵们在刚刚前进时就已经下马了,他们的马匹由少量人照顾,每八匹或十匹马聚集成一堆,一个人拉着全部缰绳就可以将燥动的马群约束的服服帖帖。
    龙骑兵全部是分遣队员出身,原本干的活就是在阵列最前寻找战机,在最关键的时候要担负的起出击迫敌的重任,在这种重骑兵已经占优的局面下,龙骑兵们心中更是笃定,在李达等军官的喝令下,很快就列队完毕,并且大步向前。
    一百五十人没有分成惯用的三列,而是随机调整为宽大的正面,只以两列队形,互相错开一肩的距离,稳步前行。
    在第五十步时,龙骑兵遇到了第一股敌人。
    两翼的牧民和少量披甲算是北虏的游骑,他们的拉瓦战法屁用不顶,而中间已经被打的崩盘,这些游骑见到步兵过来,自是从两翼凑上来占便宜。
    “第一列瞄准放!”
    看到几十个游骑接近过来,李达第一时间下达军令。
    砰砰的火枪施放声立刻响起来,蒙古人也看到这两列明军是拿着火铳,不过他们没看到火绳点燃夹在火门上,只看到明晃晃的极具威胁感的刺刀,所以误以为这是明军步兵上来肉搏,岂料这火铳说打响就打响,枪声响起之后,因为距离极近,又是瞄准后再放,直接就有二十多人被打落下马。
    “第二列,放!”
    在第一列重装子弹的时候,第二列也开始施放火枪,又是有十几个牧民被打落下马。
    有一个甲骑看到火枪瞄准过来,下意识的举起圆盾来,正好枪子打中他的盾牌,却是将盾牌打的粉碎,子药继续前行,打爆了带着铁盔的脑袋,颅骨碎片和血肉脑浆在喷洒在半空中,构成了一副极具血腥残忍的画面。
    牧民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他们开始犹豫起来,而在中间战场,辽阳镇的重甲骑士们已经打跨了对面之敌,不过与镇夷堡一战不同的就是他们没有冲刺到对面,而是带停了战马,继续在战场中间来回的追击已经被打乱了阵形的北虏甲骑。
    枪刺,刀砍,偶然投以投枪或骨朵,鲜血如鲜花一样不停的绽放,几乎没有人是这些身披重甲的魔鬼之敌。
    有一些甲骑开始往龙骑兵这边奔驰,希望能在这边打开局面或是逃走,但他们遇上了狼狈奔逃的牧民,同时龙骑兵们继续打响手中的火铳,砰砰的火铳声使战马变的燥动不安起来,更加带乱了甲骑们的阵列,战到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和希望了。
    现在北虏骑兵们惟一的机会就是从战场两侧逃走,但他们发觉,那些弓马精良的明军骠骑又迎了上来,他们发射短弩,投出飞斧和骨朵,稳定而高效的收割着人命。
    而不论是回身对重骑兵,还是突破眼前的刺刀横阵,对这些甲骑或牧民来说都是两难的选择了
    卜言兔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如恶梦般的场景。
    他的四百多甲骑已经如冰雪般消融,大半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战死了,在放眼可及的农田之中,到处都是野兔子一样逃窜的牧民们。

第555章 小队
    这些牧民在这个时候倒是展示了极为强悍的骑术,在夹渠小道上,冒着黑烟的村落废墟之中,密林灌木从中,到处都可以看到这些戴着皮帽子或铁盔,穿着黄皮袄子的牧人们的身影。
    他们在甲骑占优的时候肯定会出来助战,抢人抢财物,在这种甲骑被歼灭的劣势下,却是逃的比什么都快。
    几个小台吉和小部落的头人也是被裹挟着逃走了,卜言兔隔着一里多路观察着战场情形,心里只觉得无比难过。
    他此时麾下还有近千人,按理来说还是有一战之力,可是看到明军的表现之后,这种“一战之力”的自信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的时候,什么人数和装备等战斗力的分析就是那么的不靠谱眼前的明军,就是叫他感觉无比的强悍,根本就不是自己这点人能惹的起的。
    信心这东西,真的是建立极难,而破灭起来,却是极快极快啊
    就在卜言兔犹豫的时候,他派出去沿官道哨探的哨骑却是用比刚刚快出几倍的速度狂奔而来,在他们身后,看起来只有不到二百人的明军骑兵疾速如风的正追赶过来。
    因为距离不太远,这些骑兵的模样也可以看的很清楚,头上是镶嵌红色尾羽的铁盔,身上是无肩的锁甲,中间也有护心镜和宽阔的牛皮腰带,似乎还挂着弹药盒和瓷瓶等物,手中则是一杆略短的火枪,没有刺刀,因为装备并不重,所以这些骑兵驱马追赶逃奔的甲骑并不显的吃力。
    “打不过你们的重甲兵和那装着短刀的火枪兵,难不成我这么多兵马加在一起,连你们也敌不过?”
    卜言兔战争经验丰富,眼前虽然在极大的劣势之中,不过他觉得眼前就是一个大好良机,在这种心理之下,他沉着脸接连下令,所有剩下的甲骑被集中到一起,九百余骑在官道中间和两侧摆开,一起向着明军冲杀过去。
    “入他娘的,北虏倒机灵,不去碰重骑兵,也不撞刺刀,偏往咱们这里冲。”
    “佟头儿你不是说过,打仗什么虚头八脑的不要讲,那些是大帅和参谋们头疼的事,我们前敌的人打这样的仗,就是左中右三翼摆开,我们强的一翼吃他们弱的一翼看来这北虏骚鞑子准是听到头儿你的这一番话,有样学样,可不是他们强的来吃咱们这弱的了。”
    “呸,你小子还敢废话,还不敢紧把炮推上来。”
    这样紧张的关口,佟士禄倒是一点不紧张,他的部下也是一样,众人嘻嘻哈哈的丝毫瞧不出紧张的样子,佟士禄这样的将领也不摆架子,连塘马都敢和他说笑话。
    不过军令就是军令,命令一下,塘马立刻往后通传,在大道之后,两门四磅炮每门都被四匹杂马拉着,加上一辆大车和跑步前行的炮组成员,正在往这里急速赶来。
    “四磅炮重四百七十斤,加上四百多斤的炮架,还有这车,四匹马拉,速度果然飞快。”
    看到身边飞奔而来的炮组,佟士禄不觉由衷赞叹。
    大战一起,他便带领自己的卫士和猎骑兵局沿官道展开,追击北虏撒过来的哨骑,这些甲骑既有哨探的任务,关键时还能兜过来包围明军,自然是要优先解决。
    而且后阵还有一个巡按和两个炮组,这可是惟功大人的政治盟友和心尖子,万一有失,这一仗斩首再多也是白费,自己这军法司的副司官怕是要当到死了。
    猎骑兵们很轻松的就击跨了蒙古哨骑,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北虏甲骑在辽阳镇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此次见仗,老兵其实并不多,有一半左右的骑兵都是新军将士,只是士官和军官是参战过的老人,比如马世龙和旗队长级别的就是从栋鄂部那边调过来的,李达是从中左所调过来的,以优秀军官带老兵士官和新军将士,这样的战事才能使新军将士们真正的成长起来。
    在猎骑兵们准备迎敌的时候,重骑兵已经将最后的抵抗给粉碎了。
    人和马都在激烈的喘着粗气,刚刚这样剧烈的交锋,对重骑兵们的力量和他们跨下的战马都是不小的考验,很多人额头的汗水透过紧系的兜鍪不停的流淌下来,汗水如同小溪一样,把泥污满面的脸上冲出一条条明显的印痕出来,战马身上也是汗若雨滴般的落下来,很快在原地流出一个个小小的水渍形成的湿地来。
    不过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马世龙看到右翼的北虏已经向猎骑兵扑过去,他只得重整队伍,希望在猎骑兵们承受重大损失之前,能够赶到右翼战场。
    “弟兄们,还要鼓把劲。”在调动的时候,马世龙鼓励众人道:“猎骑兵兄弟都是轻装,我们不去,他们损失就大了。”
    “唉,这帮家伙就躲在我们身后就好了,那个佟将军听说也是能打仗的,没事惹这麻烦做甚。”
    “就该将那巡按刚刚直接带到我们阵后,由分遣队护着。”
    “现在好了,弄的我们手忙脚乱,自乱阵脚。北虏哪里是我们的敌手,现在赶过去,弄的人马俱疲,反是比直接对敌难打了。”
    “北虏也不蠢,刚刚猎骑兵不分开,人家也会考虑将主力压过来。”马世龙听到风言风语,低声道:“废话少说,赶紧动作吧。”
    一百三十余骑几乎没有损失,随行军医已经赶了上来,救治伤者,轻伤的没有出列,继续跟随大队行动,只有五个骑兵倒在地上,永远的离去了。
    “马二是摔死的,可怜家里娃才三个月大。”
    “董五也是,自己一个人冲太远,老子想救他,看到他马也被人刺翻了,直接就是被踏死的,真冤枉。”
    看到几个死者被赶上来的辅兵搬运出来,众骑兵不免议论,与死者交好的,当然是惋惜着,感叹着,但紧急的战斗任务还没有结束,重骑兵们集结起来,又向着一里多外的右翼战场赶过去。
    “分遣队以小队形式散开,分开做战。”
    李达在阵后也是下达军令,龙骑兵们打跨了少数甲骑和大量的牧民,每个人都打了十发以上,毙死最少在二百以上,满地的尸体滚伏在地,不少人被打的肢离骨碎冷兵器间的厮杀是另外一种形式,长枪可能在人身上戳出碗口大的血洞,大刀斩过去,可能头颅掉落下来,脖颈都整个被砍断,断手,断腿,腰腹之间被剖开,种种死状,都是血肉翻滚,如同在屠宰场中一般。
    而中了火铳的死法,似乎要更加恐怖的多。
    头颅被打烂,胸腹被打烂,有一个牧人,右腰处中了一弹,四钱重的弹丸将他的整个右腰打烂了,整个人似乎腰肋之间少了一块,空了一块,被人挖出来一样,看上去叫人觉得残忍之极。
    在这样的战场上,有一半的新兵呼吸急促,不敢去细看自己创造出来的一切。
    确实也有一些新兵吐了,那是极度紧张之下胃囊收缩之后的反应,李达一边下令,一边看着有几人吐,便骂骂咧咧的道:“狗日的吐什么吐,现在仗还没打完,要吐打完了再说,所有人给老子往右翼移动,一边追敌一边移动,动作要快!”
    往官道那边除了农田还有一些茅草屋,中间横亘着一道土堤,龙骑兵们得越过土堤才能到达官道。
    在堤岸上下,有不少散奔而逃的牧民艰难的控着马,在这些夹堤上下和树林之中穿梭着,龙骑兵们开始追击,在这些地形中,骑马不一定比小跑的步兵更快,很快有不少北虏被追上了。
    “入你娘,刚刚欺负我们汉人不是开心么?”
    一个龙骑兵将刺刀戳入一个倒地的北虏的胸膛,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苦苦哀求反正是蒙语,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虽然对方看起来是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牧民,下巴上和嘴辰上的胡须又软又短,眼睛里是绝望和希翼交杂的光芒,但这个龙骑兵没有丝毫犹豫,刺刀在对方的心口处直捅进去,然后还搅动了几下,这个青年牧民喉咙涌动了几下,两眼很快就失去了神采,等刺刀拔出来时,人也立刻死去了。
    “辅兵跟着,除了留下看马的,全过来沿着这些沟渠来抓马。”
    战马向来是最优等的战略资源,李达一边带队支应右翼,一边也是吆喝着辅兵赶紧跟过来,不少无主的马已经停了下来,就在堤边啃着草,这要是不赶紧抓住叫马再跑了,罪过可就真是太大了。
    呈小队行进的龙骑兵展现了良好的战斗素养和日常训练的成果,每个小队又自动以两人或三人形成了战斗小组,那些北虏甲骑中不乏善战勇武的,看到小规模过来的龙骑兵时,自忖可一战的便挥舞长矛大刀上前迎击,而龙骑兵的刺刀配合战术总是能叫这些甲骑郁闷的吐血,左右斜刺,中间格挡,几乎就是一合到两合之间,再骁勇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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