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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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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剩下几十亩免税,其余的佃户和土地一样要交税,他们的驿草,力役,差役,还有田税,折成条鞭法的银两,每亩地该交多少便是多少,是以各人看到田亩大熟之时,由于一种奇特的心理,不仅不喜,反而颇有遗憾和痛恨之感。
    人性便是这样,不想自己能得到多少,总是会想失去多少,哪怕是饱学文人,亦是如此。

第474章 污水
    上船之后,没有外人,各家说话便更随意了。
    左右不过是痛骂张居正,现在江南的士绅,几乎无有不痛恨张居正的,纵是有一些极少的有识之士,知道土地兼并是革命的来由,历朝兼并的厉害了,则多半要引发朝代更迭,而乱世之中,人不如狗,能平安度过的家族百中无一,所以国家多有财赋收入来养兵养士,其实是好事,国家疲弊,于国于民都非好事,可惜,能这么想的就是百中无一,而敢于这么说的,更是万中无一了。
    得罪别的集团还好说,江南的士绅集团,委实不是好得罪的。
    几支秃笔,几本笔记,刊印天下,可能数百年后,你一样的名声丑恶,百世不得翻身。
    话本,评书,笔记,诗词,叫你百口莫辩。
    这种情形,一直到明末清初时才得以改变,清朝统治者比起明朝统治者更狡猾,更残暴,一边扶植自己人,养几条能叫的狗,一边挥舞屠刀,杀尽不服,则天下人服。
    在清初时,江南士绅被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最少有七千到一万的士绅因为江南抗税一案被杀,整个士绅阶层几被一扫而空,再借明史案等大案兴起文字狱,你不是掌握舆论?朝廷一边收你的书,改你的诗词,一边砍你的脑袋,重压之下,清朝中前期就改变了江南的士风和民风,什么读书人的脊梁,统统将你打折了再说,自此之后,圣君与奴才的关系定了型,几百年后,还有人吹捧“康乾盛世”,而就算是乾隆盛时,人均还比不过万历,所谓盛世,不过是满洲小集团和他们的奴才趴在汉人的身上吸血,数百年后,居然还有人信之无疑。
    现在的江南士绅自然还保留着相当的骨气,只是这种骨气不是用在忧国忧民上,而是用在计较自己的利益上,任何人敢触犯他们的利益,自然便是生死仇敌。
    “我等说到底还是势不如人。”
    顾学平时并不多嘴,此时听众人骂的热闹,终是忍不住道:“小儿前一阵来信,抱怨京里珠薪米桂,实在难居,我叫他去求申阁老,好歹将我家的田土挂一些在申家,结果阁老连见都不愿见小儿。”
    “这件事我家亦想做,但申家和王家等各家都不愿帮手。”
    “人家是阁老,大宗伯,我等算什么?攀附不上,罢了,罢了!”
    江南士绅,彼此声气相连,互相总有一些关系可攀,现在江南籍的官员来说,申时行官做的最大,然后便是礼部尚书王锡爵,也是大宗伯了,而且几年之内必定可以入阁。
    可惜申时行不愿收地,破坏自己的名声,同时影响自己在张居正心里的形象,所以哪怕是再亲近的人或再大的面子,申家都不肯收地,到现在,申家在松江和苏州两府加起来还没超过一万亩地,对一个阁老来说,这地太少了。
    王锡爵也是大世家出身,此老姜桂之性,性子十分耿直,不好财货,但世家惯性是难免的,王家也收一些地,只是数量较申家更少,好在各人知道他的脾气,骂声反而是比申时行要少的多。
    “还是当年徐阁老家,那是仗义的很。”
    “是的,当年我家一角地八百多亩,就挂在他家名下,说一声就允了。”
    “唉,徐阁老是替我们江南不少人吃了挂落,现在两个儿子尚在充军。”
    “也还好了。自夏阁老始,阁老被杀,抄家的不在少数,高大胡子,差点也掉了脑袋,后来隔了几年,冯保还要杀他,张江陵也要杀他,幸得不少有心人力保,才留下性命,老实说吧,徐家弄的太张扬,又碰上海刚锋那样的刺头,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可以说一声侥幸!”
    这人算是熟知当朝和前朝史事秩事的,自严嵩斗夏言,砍了首辅脑袋开始,徐阶斗跨了严嵩,杀了小阁老严世藩,徐阶本人又被高拱斗翻,黯然回乡,高拱被张居正和冯保联手赶走,差点丢命。
    本朝的政争,嘉靖以前是文臣互斗,不伤和气,以致仕为止,大家拱手而别,算是君子之争。
    自严嵩开了斗杀夏言的先河,大明的官场斗争,也是越来越残酷,而党争的迹象,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凡我同党,则必为同道,而非我同党,则必为奸邪。
    他们所说的徐阁老便是徐阶,当年徐家在松江苏州常州等地有超过二十万亩土地,这里头徐家真正自有的其实只是少数,多半倒是各地的士绅,通过各种关系,挂在徐家的门下。
    徐阶从嘉靖年间到隆庆年,权势熏灼时不比现在的张居正差,众人将地挂在他家名下,无非就是省力役,省田赋,也省麻烦。
    当时的地方官,还有那些地头蛇,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徐家去啰嗦!
    只是后来张居正决心清丈,连恩师的面子也不给了,而又不好直接出面,后来想了一个办法,将直名满天下的海瑞调到江南任巡抚。
    这一下,徐阶惨了。
    家产被抄了个干净,两个儿子因为劣迹太明显被充军,一生未受挫折,在严嵩权势最盛时也隐隐能分庭抗礼,后来最终斗跨严阁老的徐阶,晚年算是跌了一个大跟头。
    好在张居正还念在师生之情,没有将事做的太过份,后来迅速将不懂事的海瑞调走,闲置,徐家的事安稳下来,徐阶终于可以安度晚年了。
    而每年张居正都会致信给徐阶,师生两人的私谊在表面上没有受损,但真正的实际情形如何,在这里的每个江南士绅,心里都是明白的很。
    “我听人说,”顾学突然一脸兴奋,向众人低语道:“听说张江陵夜御十女方能满足,那个镇蓟的武将也不要脸,给他送美姬,送海狗肾!”
    “呵呵。”高静成笑道:“前日接王凤洲一信,言及元辅私事,也是十分有趣。”
    王凤洲便是王世贞,太仓人,亦是江南大世家中人,他是明朝中后期赫赫有名的“后七子”之一,文章和诗文都叫人没有话可说,所以是现在江南文坛领袖人物,一听说他张居正,各人都将耳朵竖了起来。
    除了熊熊燃烧的八卦心理外,就是因为王世贞和张居正有严重的积怨,具体细节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中了,反正王世贞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张居正毫无疑问是邪恶的。
    “王凤洲说江陵相国日饵房中药,发强阳而燥,又饮寒剂泄之,其下成痔,则脾胃不能受之”
    “原来江陵果然食*。”
    “啧啧,听说江陵府中有美人数十,个个堪称国色,比皇宫大内还要厉害的多。”
    “艳福无边,纵身体受些损亦值得了。”
    明初因为太祖太宗两朝的高压,民间十分“质朴”,不论是请客,宴席,穿着,日常用具,都以朴实无华为主,纵是有钱,亦很少用丝制品等值钱物,门户也不是有钱就能乱盖的。到中期之后,思想放开,心学流行,民间有一种解放大潮,文人就是急先锋,著名的金瓶梅等著作,就是在嘉靖和万历年间出现的。
    众士绅说着张居正的这些龌龊事,也不论真假,表面上是鄙夷奚落,眼神深处,却是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这些事,切勿外传。”高静成抬手道:“有辱元辅名声,有碍官场观瞻,众位切记。”
    “这个是自然。”
    “我等省得。”
    高静成不说,有人还想不起来,这么一说,众人都是会意,当下一边点头,一边脸上都显露出会意的笑容。
    这些话不仅要说,而且要大说特说管你张居正是不是为了国政累跨的,管你是不是为了国计民生在扩田检地改条鞭法,管你是不是为了节省财赋宽免徭役和重整驿传反正你就是纵欲无度!
    顾学的笑容,也是与众人一样,甚至多了几分恶毒。顾宪成给他的信中,经常抱怨和叫苦,而顾宪成身边的人,不论是**星还是邹元标,或是李三才,对张居正都有强烈的反感。
    罔顾国家旧制,随手安插私人,政由私门,与民争利,考成法是最大恶法,这些观点,都是由顾宪成在信中不停的吐露过来。
    这些信到江南,自然就成了顾学等人的炮弹,源源不断的打出去,江南一带,对张居正的各种举措原就十分不满,彼此算是一拍即合,整个舆论,自是对张居正十分不利。
    三月吴善言被殴一事的处理,也令江南舆论大哗。
    堂堂文官巡抚都御史被殴于小兵,不论吴某人做事多荒唐,但居然因此免职,朝廷这样举措失当,张居正这个首辅,又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奸相,”别人已经转了话题,开始说些词诗戏曲之事,顾学插不上嘴,只得在船上自顾自的想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被皇上赶回江陵,要不然早点死了也好!”

第475章 伏子
    “小可赵裕,叩见老阁老。”
    “老阁老”便是徐阶,已经望八十的人,在当时是难得的高寿,他身量颇高,人也瘦,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只是须眉全白,看起来已经是垂垂老矣将不久于人世的老人了。
    “罢了,请起来。”
    赵裕有生员的身份,又曾经在南京的国子监厮混过一段时间,这个身份,见知县拱拱手叫声老公祖就完事,不必下跪,但在徐阶面前,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跪下,连叫他起来答话,也是一种恩典。
    “你是两年前到过我府,是么?”
    “是!”
    赵裕对徐阶的记忆力颇感吃惊,老老实实的就应了一声。
    “不对。”徐阶道:“老夫记得你是五六年前就到过我府,且在我这里住下,替我徐家一门看门诊断,你医术高明,是以老夫留下你来,你在此三年多之后,才到南京国子监想弄一个出身,现在来我这里,想来是撞木钟,想弄一封八行,到吏部捐一个贡生,再想办法挑出来做官,是不是?”
    “是,是,小的心思,难逃老阁老洞见。”
    赵裕满头大汗,尽管天气并不炎热,他却是汗出如浆,一会儿功夫,就把前领衣口的衣服都湿透了。
    “罢了,你且下去,住下来再说。”
    “是,小可告退。”
    待赵裕走后,徐阶身后闪出一个人影来。
    “告诉你的上官,这个赵裕,暂且不能用。”徐阶也起身,手中柱着仗,却是巍巍然如泰山般的感觉。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影也是感觉到庞大的压力,心中暗自对这老不死的前元辅敬佩不已。
    “阁老是说他胆子太小?”
    “对喽。”徐阶道:“在我这里历练一下再说吧。”
    他顿了一顿,又道:“人,是你们找,怎么做,也是你们的事。老夫也就是*一个出色的医者出来,余者,皆非老夫能管之事,亦不愿去管。”
    那人心里冷笑,知道徐阶想撇干净,不过这事情现在只是一个想法,徐阶真的只需要在外围配合,将人当成自己医官便是,别的事情,真的不必徐阶与闻。
    堂堂前元辅,门生故旧满天下的老人了,这件事情,当然不会真的深入其中,一旦败露,一生的功名成就付诸流水,徐阶当然会有所取舍,有所保留。
    “阁老放心。”那人轻轻一躬,轻笑道:“一切都在我们家大人的掌握之中,阁老只需等消息便是了。”
    “嗯。”徐阶眼中寒芒一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慢慢的踱了出去。
    
    
    “好了,摇摇火把,告诉那些狗娘养的,咱老子们来了。”
    一座八百料的海船之下,有几艘小型铜炮放在船首,大约是大佛郎机和二将军炮一类的小炮,口径并不算大。
    海浪的浪花溅在船头,撞的四分五裂。
    一脸横肉,满脸狞笑说话下令的是一股四百多人的海盗的首领韩立诚,在他对面,是坐着小船赶过来的李国强,他的部下也有四百来人,这两股大寇就是今次海盗来袭的主力了。
    另外十多股,多的两三艘船,一百来人,少的也就一艘船,三四十人。
    这些海盗,多半就是在莱州半岛到天津,觉华岛,中左所,皮岛,在这片海域海动。
    官兵水师强劲时,他们就是海商,贩运一些短途货物,赚取利润,老老实实的贸易,靠岸时也不敢惹事生非。
    被官府记录名字的就呆在船上,不上岸边便是。
    现在北方明军边军还算强劲,水师却已经彻底崩坏了。嘉靖年间要备倭,登州水师营实力不弱,海盗只能分散成小股,多半时候不敢闹的太过份。
    这些年来,已经越聚越多,渐成气候!
    海盗袭击沿边地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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